“我真的可以自己走。”
我甩给她一个不悦的眼神，她没再说话，只是任由我抱着。但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抖。一时间心中更是不悦，难道我就那么让人厌恶吗？憋着一股气到了停车场，我一把把她扔到了后座上，欺身压了上去。Diego很识趣地下了车，我试图去吻她，可她颤抖地更加厉害了。“不要。”这个单词彻底激怒了我，我用手捧住了她的头，强迫她和我接吻。只是一吻过后，我还没来得及去脱她的衣服，她就吐了。顾不得衣服被她弄脏，我吼道：“我就那么让你感到恶心吗？”
她看着我，眼里隐隐有些光，但没有说话，人还在不住地颤抖。我把头伸出了车窗，叫了一声Diego，让他把我们送回家。
我把她安排在了我的房间，可当天晚上我睡在了楼下。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公司，接下来的两天都没有回家。冷静下来以后，我忽然想到了什么。“Diego，”我叫他，他进来之后，我继续道，“你去查一下，他们那些人都对Connie做了什么。”
Diego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他就带了一个人到我面前，然后他对那人道：“说吧。”
那人怯生生地说着他们对Connie做的事，**，殴打，性虐，用性药，听到最后我忍不住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那人吓得一哆嗦。“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一个小喽啰，我只是在旁边看着。”
无视了那人的求饶，我直接回了家。刚打开家门，就听见了“哐嘡”一声。我朝发出声响的地方快步走去，就看见Connie正蹲在厨房了捡着碎掉的盘子。我上前，直接把她从厨房抱了出来。“别捡了，让佣人去做吧。”
她离开我的怀抱，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Connie！”我叫住了她。她看着我，眼中有一丝怯意，我心一疼，一句对不起就那样说了出来。
大约不知道我为什么道歉，她“嗯”了一声。
“前几天的事。”
哪知她却微微笑了，笑中还有一丝歉意。“我对所有人都一样。我吃不得别人的口水，一吃就吐。不是嫌你恶心。”
“为什么？”
她继续微微笑着。“没什么，就是小时候，在孤儿院，被一群大孩子逼着吃了一碗馊掉的粥，他们在粥里每人吐了一口口水，还放了一些泥。”
一时间，我一把抱住了她。“对不起，Connie。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的。”听见了她声音的微颤，我才感觉到她整个人的僵直。我立马放开了她。“Connie，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
她笑了，道：“真巧。我是孤儿，我也不会。”
“我可以感觉到，你爱你的女儿，你爱你的朋友。”
“对孩子的爱是每个女人天生的。对朋友……我不知道。只是我不想她为我担心而已。”
我看着她，道：“这样就够了。Connie，你愿意教我吗？教我怎么去爱一个人。”
她甜甜地笑了，点了点头。“只要我会。”
我把她揽到怀中，不顾她身体的僵直，我甚至吻上了她的脖颈。她突然开口了：“Lucho，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闻言，我放开了她。“我可以等，但不要让我等太久。”
她的眼神有些闪烁，我知道她可能会让我失望。“我现在可以做到哪一步？”我问她。
“对不起……”
我再次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只是这样可以吗？”她没有回答，但我可以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但我不想放开她，想起她受的那些苦，我的心禁不住疼了起来。那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认识她明明连一个月也没有到。我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过了很久，她才慢慢软了下来。“今天晚上，我可以搬回我的房间吗？”
她却说：“我睡楼下吧。”
“Connie，我就睡在你身边，不做其他的可以吗？”
她怯怯地看着我，道：“我睡觉不踏实。”
“没关系的。”
她没再说话，算是同意了。
☆、番外一 清风3
我本以为她说自己睡觉不踏实只是个借口，哪成想当晚就领教了她的不踏实。我可以感觉到她总是翻身，频率并不固定。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动静，她不再动了。我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伸手一探，身边的人竟然不在。我睁开眼，却看见她坐在婴儿床边上，静静地看着她的女儿。“坐在那里干嘛？”
大约是我突然出声吓到了她，她打了个激灵。“睡不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心里闷闷的。“因为我在吗？”
她摇摇头，起身坐到床上。“你不在我也睡不着。”
我坐了起来，伸手把她揽到身边。她僵了一会儿，自然地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心中一喜，侧头吻了一下她的头顶。“Connie，要不要看看心理医生？”
“没用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告诉我：“我这样很久了。是神经衰弱。”
“Connie，不要工作了。好好休息休息，好吗？”
“Lucho，我办不到。公司要运作下去，Leila还要靠我养。我现在还不能松懈，竞争太激烈了。”
“我养你。”我对她说，“我养你。你知道我可以的。”
她沉默了片刻，道：“睡吧。明天你还有很多事呢。”
想都没想，我说：“我让Antonio给我推了。”
她转头看向我，有些惊讶，问：“你这老板是不是当得任性了些？”
“我一向如此。躺下。”闻言，她乖乖地躺了下来，我伸手抱住了她。她朝我身边缩了缩，然后柔声道：“Lucho，晚安。”
刚睡了没多久，她就又起来了，是孩子哭了。她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抱着孩子走出了房间。我起身，轻轻地跟了出去，见她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冲奶粉，然后给孩子换了尿布，洗了手之后，小心翼翼地给孩子喂了之前冲的奶粉。她丝毫没察觉到我的存在，直到她干完所有的事。“孩子吵到你了？”她问我。
我没回答她，直接道：“孩子才三个月就喝奶粉了？”
她微微扬了扬嘴角。“早就喝了，我没那么多奶水。再说了，最近不是吃了这些那些药嘛。”
“要不然把孩子交给Moretti夫人带吧？你也能好好休息。”
“不了。她不在我身边我更睡不着了。”
大约是那次骨肉分离的经历让她如此担忧，我从她手里抱过孩子，道：“上楼睡觉去吧。”她却立刻把孩子从我手里抱了回去。“孩子可不是你这么抱的！”我一惊，虽然我有个儿子，可是说起来我还是真没抱过他。“那怎么抱？你教我。”
说着，她真的教起了我。“这样看见没？她的小脑袋你要好好托着。这样。”
“再让我抱一下？”
她把孩子递了过来，我小心接过。“是这样吗？”
“你手再往上一点点。嗯。对，就是这样。”
那一瞬间，我看着手里的孩子，又看看身边的她，心中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是我这三十多年来从未感受到的温暖。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怀里的这个孩子是我的女儿，我和她的女儿。
第二天她直到吃午饭的时间才起床。下楼，见我在客厅里，她问：“没去公司？”
“嗯。也没什么事非要去公司处理。等会儿吃了饭，我们去Rossi医生那里。”
“嗯？”她快步走到我身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生病了？”
我失笑，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没有，带你去看失眠。”
“我不是说了吗……”
“再看看我放心些。”
她拗不过我，吃了饭，我就让Diego送我们去了Rossi医生的诊所。到了诊所，椅子还没坐热，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北边的货被人动了。无法，我只能离开。我打断了问诊：“Connie，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让Diego等会儿送你回去。”
她却摇摇头。“让Diego跟你一起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终究有些不放心，我说：“不用，我让Alessio来接你，你见过的。”
“好。”
这一走就是一周，满心疲惫地回到家却没有见到Connie。我叫住了一个女佣：“Snow小姐呢？”
那女佣看着我，眼神有些怯意，半晌才道：“Snow小姐带着她的女儿去医院了。”
“怎么回事？”我问。
“Snow小姐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怀里抱着自己的女儿。”
我觉得事有蹊跷，盯着那女佣看很久。那女佣被我看得发毛，又道：“是Carlo少爷，他在院子里玩轮滑冲撞了Snow小姐。”
我来到医院的时候，Connie已经抱着女儿站在了医院门口，Carlo则怯生生地站在她的身后。我一把把他拎到我的面前，问：“怎么回事？”
Connie急着说：“我自己……”
“你别说话，”我打断了Connie，“让他自己说。”
Carlo抬头看向我，过了很久，他才道：“是我玩轮滑的时候撞到了Connie阿姨。”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回家自己去领罚。上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