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无论是下蛊还是解蛊,都要坚定自己的信念。要在心中默念,此行一定成功!”
“为了增强自己的信念,我们一般会通过打坐,冥想等方式…”
“啊!”
谢云华发出一声惨叫。
原来是温玉嫌谢母啰嗦,将头冠上点缀的珍珠拿下一颗,直接射中了谢云华的嘴巴!
两颗门牙登时被珍珠打的粉碎,鲜血不受控制的流出来,谢云华只能捂住嘴巴,一脸愤恨的看向温玉。
谢母护崽心切,一溜烟跑到谢云华身边,转头对温玉怒目而视。
“说了别磨蹭,非要挑战我的耐心?”
温玉又摘下一颗珍珠,放在指尖微微转动:
“老东西,再闲扯试试?”
谢母用手帕捂住谢云华的嘴,悻悻转过身:
“年轻人,火气何必这么大…”
眼见温玉作势要将珍珠射出,马上拦在谢云华前面,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顿说:
“要先找到蛊虫!”
“各种虫子,越多越好,放到一个坛子里,等上七…九九八十一天!”
谢母心思活泛。
七七四十九天,难保温玉不会等到蛊虫长成而动手。
如果是九九八十一天,那倒是有了更长的时间去筹划!
温玉不置可否,静静等着谢母说完。
“最后留下的那只,就是蛊王!用蛊王做母蛊,威力自然好的多!”
“我用的,就是蛊王,效果你也看到了!”
温玉点点头,将指尖的珍珠收了起来:
“不错,如何下蛊?”
“只要将目标划出一道伤口,趁机将蛊虫放进去,蛊虫自然会钻进伤口,一路潜伏到心脏那里!”
温玉点了点头,原本要收起的珍珠猛的射出,将谢云华捂在嘴上的手打飞出去。
“不老实!”
“陛下金尊玉贵,你们怎么可能轻易弄得出伤口?”
温玉冷笑连连:
“事到如今,还想在这种细节上欺瞒我!你当我是你那蠢笨如猪的儿子么?”
谢母的心已经灰了大半。
她本想着谢云华坐在那里休息一阵,自然可以积蓄力气爆发一击。
可是力量还没积蓄好,牙也坏了,手也伤了!
眼下,只能暂且认命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也不必非要把蛊虫直接放进去,擦上特制的药粉即可!只要蛊虫就在附近,它自然会循着气味钻到伤口上的!”
温玉点了点头:
“不错,这才像话。”
说着,伸出手来:
“药粉何在?”
“如此阴私物品,我怎会随身携带?自然是…”
“啊!”
又是一声惨叫,谢云华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捂住了左眼。
指缝里,鲜血正在往下流。
“贱人!”
谢母目眦欲裂:
“你有本事冲我来啊!你欺负他有什么意思!啊?”
口吐芬芳的同时,谢母牢牢护住身后的谢云华,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老东西,瞧您说的,消消气,何至于呢?”
温玉甜甜的笑着,语气也是说不出的轻柔:
“晚辈只是想跟您好好讨教讨教,怎么还惹您动气了呢?”
“都是我的错,晚辈太冲动,还请您老不吝赐教~”
说着,温玉笑嘻嘻的从头上拔出一根簪子,状似无意的把玩着。
谢母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咽下那股排山倒海的愤怒。
“药粉在谢家,只剩下那么一点了,你随我去拿?”
温玉倒是想去,可他一入宫门深似海,哪里能轻易离开?
思来想去,只能放谢母先走,留下谢云华作为人质!
眼见谢母离开,温玉好好欣赏了一番谢云华的惨状,这才冷笑一声离开。
他给了谢母半日时间。
这半日,他必须牢牢缠住陛下,免得被陛下发现异状!
姜梅看着眼前百般讨好的温玉,脸上没有半分波澜。
这一身的血腥味,不会以为她闻不出来吧?
另外,现在谢云华处于劣势,还得给他点助力。
势均力敌,才好玩嘛!
吹了一口温玉献上的芙蓉汤,姜梅兴致缺缺的将汤放在茶几上,唤温玉给她好好捏捏肩。
“能为陛下捏肩,是奴家的荣幸~”
温玉一脸甜蜜的走过来,努力展现着自己的价值。
他确实在伺候人这一块下过大功夫。
自从王位无望,他便盯上了大周国王夫的位子,日夜勤学苦练,只为博得大周天子的芳心。
眼下,这番努力没有白费,即将迎来收获!
眼见半日即将过去,姜梅倒是没有任何让他离开的意思,温玉心中叫苦不迭。
只要姜梅离开,他就能赶到冷宫,拿到药粉!
只要拿到药粉,他借着按摩捏肩的便利,有的是机会给姜梅弄出点伤口!
那样的话,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姜梅,也不过是为他打工的走狗罢了!
好不容易觑了个空,温玉终于摆脱了姜梅,急匆匆赶往冷宫。
忍辱负重了这些日子,只要药粉到手,他便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
推开冷宫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温玉一眼就看见谢母站在屋中。
谢云华显然已经被她包扎过,身上缠满了绷带。
此刻,他正沉着脸靠坐在谢母身后的台阶上,脸色苍白。
“药粉呢?”
温玉懒得废话,直接伸手,目光锐利地盯住谢母。
“这儿呢!”
谢母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眼中杀意毕露。
“呵呵…老身这就给你!”
话音未落,她猛地从袖中掏出一物——
那东西造型奇特,金属质地,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幽光!
这东西,好生眼熟?
不等温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直觉已经让他向侧后方猛力闪躲!
在谢母手指扣动那怪东西上某个小机关的同时,温玉也已经偏离了大半!
“砰!”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冷宫中炸开,震得屋檐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温玉只觉得左臂一阵剧痛,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月白色的华服。
若是他反应稍慢半分,此刻已被开膛破肚!
这老虔婆,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竟然恐怖如斯!
“贱人!你竟敢!”
温玉又惊又怒,顾不上剧痛,身形如电,直扑向坐在台阶上的谢云华!
谢母还想再动,温玉却已一把将谢云华从台阶上拽起,挡在自己身前!
“母亲!不要!”
谢云华下意识地惊呼。
谢母投鼠忌器,动作顿时一滞。
然而,就在温玉以为掌控住局面,心神稍懈的刹那,他怀中的谢云华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他用垂着的那只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刺去!
“呃啊——!”
温玉猝不及防,腰间一阵锐痛!
谢云华这一下,竟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
剧痛彻底激发了温玉的凶性!
他怒吼一声,硬生生忍着腰间被刺穿的痛楚,反手死死抓住谢云华握着簪子的手,用力一拧!
“咔嚓!”
腕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谢云华惨嚎一声,簪子脱手。
温玉夺过那根染血的簪子,眼中血色弥漫!
他一手死死箍住谢云华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簪子,朝着他的脖颈、胸口、腹部连刺数下!
“噗!噗!噗!”
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温玉的脸和衣衫。
谢云华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最终瘫软在地,再无生息。
“华儿——!!”
谢母眼睁睁看着儿子在自己面前被活活刺死,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
儿子,那可是她的命啊!
她状若疯魔,不管不顾地转过身,用那把手枪对准温玉,疯狂地扣动着扳机!
“咔…咔…咔…”
可惜,空响了几声,再无子弹射出。
枪里只剩下一颗子弹。
那唯一的机会,她已经用掉了。
“哈哈…哈哈哈…”
温玉哈哈大笑,看着眼前的谢母不敢置信的扣动着扳机。
“打啊!照着我这里,打啊!”
温玉指指自己的胸口,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看来,终究是我技高一筹!”
“就算你们有如此神器,又如何?哈哈哈哈,终究是我,更得上天眷顾!”
温玉癫狂地大笑起来。
他笑得伤口崩裂,鲜血直流,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老虔婆!这就是你们母子俩的下场!”
说着,温玉摇摇摆摆的向着谢母走去,身姿妖娆妩媚。
谢母知道自己根本躲不掉,只是拔下头上防身的利簪,静静地看着温玉。
她毕竟嫁给了一个武将世家,浅显的防身之法还是有的。
就算不能同归于尽,总要从这个仇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温玉笑笑,同样拿起手中那根沾满了鲜血的银簪,步步生莲的走了过去。
他日日练武,几乎不敢有片刻懈怠,岂是这等深闺妇人可以匹敌的?
就算为了成为王夫耽搁了一段时间,也比谢母高明的多!
手中簪子如毒蛇出洞,谢母刚刚抬手阻拦,便被温玉的簪子精准而狠辣地刺入了心口!
谢母的动作僵住,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温玉。
她万万没有想到,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让华儿下了情蛊,结果却是功败垂成!
就差那么一点!
如果当初华儿没有心急,再等等,等到陛下生下孩子…
那么此刻,根本不会有这么一个温玉的存在!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
看着地上两具尚带余温的尸体,温玉喘着粗气。
如何解释这两人的死?
如何掩饰自己这一身明显的伤痕?
尤其是胳膊上那诡异的伤口…
说起来,谢母手中的东西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的时候,他必须尽快处理现场和自己!
然而,当他勉强压下翻腾的气血,踏出那破败的宫门时,他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月光下,宫墙的阴影里,一身明黄常服的姜梅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已等候了多久。
她身后只跟着司言,以及两个低眉顺眼、气息内敛的心腹太监。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平静地扫过温玉满身的血污、仍在淌血的左臂,以及他手中那根沾着血肉的簪子。
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出早已预知结局的戏。
刹那间,电光石火!
谢母那匪夷所思的“暗器”,姜梅今日异乎寻常的“缠人”,以及此刻恰到好处的“等候”……
所有线索在温玉脑中瞬间串联起来!
他全都明白了!
那枪,不就是姜梅打下琉球和棒子国的底牌么?
他明明看到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自以为算无遗策,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姜梅的棋子!
陛下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甚至也知道谢家所做的一切,所以把他们推上了对立面!
无论谁输谁赢,对陛下来说,都是她赢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温玉知道没有辩解的必要,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
姜梅淡淡的看着他,只说了一句:
“非我族类。”
非我族类???
哈哈哈哈,多么可笑的原因!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从一开始,这位陛下就不可能把他纳入核心圈层!
他就算再努力又怎样?不过是闭上眼睛的骡子,徒劳的拉磨罢了!
想到琉球,想到棒子国,温玉自嘲的笑笑。
是了,陛下对别的国家都是这个态度,他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是特殊的?
“我的结局是什么?”
姜梅微微挥了挥手,仿佛拂去一件微不足道的尘埃:
“温嫔私藏利器,于冷宫发疯,戕害谢氏母子,其行当诛。”
“赐死。”
命令一下,她身后那两名太监如鬼魅般上前,一人一边,毫不费力地架住了温玉。
思言将一直端着的毒酒拿出来,交给了太监。
温玉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多情的眸子直视着姜梅,似乎想看清她的心。
毒酒放到温玉唇边,他这才猛的一挣扎,拳头直冲着姜梅而去!
温玉前面的配合,和那控诉的目光,让两个太监真以为他甘心赴死,放下了防备。
突然一个暴起,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然而,姜梅早有准备。
温玉是一条美人蛇,一个合格的政客,怎么可能甘愿赴死?
她就在等着这一刻呢!
素手一挥,温玉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向他袭来,让他根本无力抵挡。
接着,温玉重重的栽倒在地上,“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原来…原来陛下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个!
那浑厚的内力,根本不是等闲之人轻易就能练出来的!
直到被卸了下巴,灌下毒酒,温玉依然死死的盯着姜梅。
月色皎洁,照亮他脸上那朵梅花。
梅枝遒劲,梅花妖娆。
可惜了。
“出发,下一个任务!”
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房梁上的灰尘被震得簌簌落下。
“林江梅!你个丧门星!克死爹妈不够,还敢偷福宝的钢笔?!”
“赶紧给老娘滚出来!把钢笔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把你绑去游街批斗!”
一个双手叉腰的女人堵在门口,三角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光。
此人,正是这本《七零锦鲤小福星》的女主她妈,王春花。
女主则是王春花后面那个穿着崭新蓝棉袄,一脸白莲花表情的林福宝。
但凡涉及到运气,只要让福宝出马,必然能拿到最好的结果。
就算是上山,福宝也总能有更多更好的收获呢。
她顺风顺水,获得代课老师名额,成功脱离了背朝黄土的苦日子,把自己养的白白嫩嫩。
又在运气加持下,救了某贵人一命,给贵人的孙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因为她进军商业,难免和孙子有了些接触。
孙子惊艳于她的善良独立,深深的爱上了她。
两人办了一场盛世婚礼,昭告天下彼此是对方的唯一选择…
原主的父母,正是为了帮福宝谋取到代课老师的名额,才进山收集山货,并在回家路上遭遇车祸,不幸离世。
离世当天,不知福宝一家是为了撇清关系,还是为了抛弃累赘,马上污蔑原主偷了钢笔,把她一个人分了出去!
一个秉性柔弱的孤女,又在那个年代被家人抛弃,结果可想而知…
姜梅冷笑一声。
福宝是吧?她倒要看看,到底是福还是祸!
此刻,福宝正轻轻拉着王春花的衣袖,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焦急和“不忍”:
“妈,您别这样,别吓着江梅姐了。也许…也许江梅姐只是一时糊涂,看那钢笔好看,借去看看呢?”
“她刚没了爸妈,心里肯定难受,我们…我们就算了吧?”
她说着,目光却不经意地扫向林江梅炕上那个打着补丁的包袱。
姜梅静静的看着她表演,而后从炕上站起身来。
“林福宝,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你的钢笔。”
“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偷了?人证在哪里?物证在哪里?”
一连三个问题,砸得林福宝说不出话来。
按照她设计的剧本,林江梅不是应该委屈哭泣,然后窝窝囊囊的被她打成小偷吗?
怎么现在,看起来像个刺头?
王春花见宝贝闺女被问住,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姜梅的鼻子骂道:
“小贱蹄子!还敢顶嘴?!人证物证?福宝说丢了就是丢了!她说你偷了就是你偷了!赶紧把东西交出来,跪下给福宝认错!”
那根粗糙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姜梅的脸上。
就在这一刹那——
“啪——!”
一记耳光在王春花脸上炸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姜梅竟然后发先至,右手快如闪电,狠狠地扇在了王春花的脸上!
力道之大,让王春花“嗷”的一声惨叫,整个人被打得踉跄着倒退好几步。
本就肥胖的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五个清晰的指印浮现出来。
“啊!”
林福宝吓得尖叫一声,捂住了嘴。
姜梅甩了甩手腕,看向王春花惊愕的眼神:
“第一巴掌,打你为长不尊,在我父母灵前肆意辱骂,毫无人性!”
王春花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姜梅:
“你…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记更狠的耳光,扇在了王春花另外半边脸上!
“打的就是你!”
“这第二巴掌,打你血口喷人,其心可诛!”
这两巴掌,直接把王春花的脸给打对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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