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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老好人正道夫君后(何所往)


他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以外,李商陆最喜欢的也就是这双手了。
好看,且有力。
沈长异略有所感地抬起眼,有些讨好地轻声唤她,“商陆……”
李商陆没搭理他,如同将他当成空气般,掠过他身旁走进厨房里,拿出几个香梨便离开了。
见她还是不肯理睬自己,沈长异垂下眼睫,落寞地收回眼,将手心里的碗筷仔细洗干净。
他从厨房出来,小心翼翼走到桌边,手上还沾着水,他有些局促不安地在腰间围布上擦了擦。
“我帮你削。”
说罢,沈长异便要从她手心接过香梨和刀子。
李商陆抬手躲开,仍旧一个字没说,兀自削着梨。
见她那副全然当做没看见他似的神情,沈长异抿紧唇,坐在她身边。
忽然间,婴儿床上的小柿子醒过来开始哭。
沈长异终于找到活干,他立刻便要起身,却被李商陆抢先一步抱走了孩子。
“柿子不哭,娘亲在呢。”
这本来是他的活。
沈长异呆在原地,试图上前帮她哄一哄孩子,再次被李商陆躲开。
无奈,他将目光投向小橘子。
要是小橘子也醒过来在哭的话,商陆就没办法一个人哄两个了。
不知是不是小橘子听到他的心声,还是被她哥哥吵醒了,竟然真的也醒过来低低哭着。
沈长异赶紧抓住机会,刚想把小橘子抱起来,下一刻,李商陆一把将他推开,腾出只手轻轻摇晃婴儿床。
小橘子本就好哄,果然在轻柔的摇晃中缓缓睡去。
沈长异欲言又止,憋闷地抬眼望向李商陆。
为什么,不让他做。
然而对方看也不看他,哄完孩子便又回去悠闲自在地削梨吃。
一直熬到晌午,李商陆出门,沈长异终于找到机会开始做饭。
至少商陆还会吃他做的饭呢。
不多时,李商陆回来了。
拎着天味居里的四菜一汤回来的。
沈长异眼睁睁看着她把他做好的饭菜推去一边,搁上自己买来的四菜一汤,指甲掐进掌心。
——完了。
这个家,彻底不需要他了。
他再也忍不住道,“商陆,你尝尝我今天做的蟹粉糁羹吧,很好吃的……”
李商陆恍若未闻般吃完自己带回的饭菜,到厨房洗碗。
“商陆,”沈长异冲进厨房,按住了她的手,极尽恳求地依依望着她,“让我来吧。”
李商陆看也不看他,甩开他的手,把碗洗干净,撩开厨房的帘子转身出门。
沈长异无助地看着她的背影,像小黄似的寸步不离跟在她身后,“商陆,我给你削梨吃吧?”
“商陆,你想不想看书?”
“商陆……”
她根本就不理他。
沈长异垂头丧气坐在桌边,看着她给孩子喂奶。
他暗暗地想,倘若他是女子,这时商陆就不得不来让他给孩子喂奶了。
但也说不定,商陆为了躲他,连找奶娘也做得出。
他趴在桌上,闷闷地看着她的背影。
惹商陆生气之后,一切又变回原样。
分明好不容易成为夫君,成为父亲的。
只是这成为夫君与父亲的权利,都是商陆给他的,她不想给,随时都能收回,譬如现在。
晚上估计也没办法躺在她身边睡觉了。
傍晚,沈长异看着夕阳隐入树梢,收起板凳回到房内。
不能修炼,一修炼可能又会引来飞升雷劫。
没有活干,只要他要动身干活之前商陆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
不用除魔,也没人理会他,他就这样发了一下午的呆。
好在他从小就在病床上度过,很擅长发呆。
沈长异仿佛已经猜到李商陆不会让他上床,搬着自己的被褥,铺在婴儿床附近的地上。
这样,夜里孩子哭闹,商陆不愿起床的话,他就能照顾孩子了。
李商陆梳洗完,正好经过他附近,目光竟然落在了他身上。
沈长异浑身一紧,他手足无措地铺了铺被子,小声道,“商陆,晚上我来照顾柿子和橘子就好。”
闻言,李商陆很快又收回目光,好像方才那一眼只是不小心看到了他似的。
她搬来浴桶,倒上热水,旁若无人地脱衣服。
披风解下,而后是外衣。
沈长异怔怔看着她,直到李商陆将外衣也脱下,只剩一件藕粉色小衣。
他瞬间意识到李商陆竟然要在他面前沐浴,慌乱地收回了视线。
为什么,当着他的面?
不对,难道是商陆本就要在这里沐浴,而他待在了自己不该待的地方?
结合到李商陆方才看他的那一眼,沈长异更加确信事实如此。
他连忙起身朝外间而去,还没走两步,忽听身后传来冷淡声音。
“站住。”
如同被定身咒定住一般,沈长异身形停滞,缓慢转过身来,眼睛盯着自己的靴尖。
“把我常用的澡豆拿来。”
原来是找他帮忙。
也是,沐浴时拿东西很不方便,没他不行的。
沈长异重新获得了被需要的感受,心情好了不少。
他立刻为李商陆取来澡豆,非礼勿视地垂着头,小心翼翼递去。
李商陆自他手心拿过澡豆,沾着温热清水的手指似是不经意般滑过他的掌心,沈长异仿佛过电般僵住了。
她握住那枚澡豆,却没急着从他手心拿走。
湿润的指将澡豆揉搓出些许暧昧的泡沫,空气中散发开馥郁迷人的幽兰香气。
那是商陆身上的味道。
沈长异目光无法从她的手挪开,呼吸也渐渐停下来。
耳边传来李商陆的声音,语气很轻很慢,意图再明显不过,
“殊和,帮我洗吧?”
她知道,沈长异更喜欢听她叫这个名字,因为这是李寒烨起的,每当喊他殊和,他会觉得自己融入了李家,成为了李商陆的家人。
果不其然。
沈长异怔愣望着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后半句在说什么,一股燎原热意霎时冲上脑袋,他倏忽捂住鼻尖,懵懂地摸了摸。
他……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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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孩子憋太久憋的。

当年李寒烨在沈长异及冠那日为他起的,殊中求和, 异中存同之意。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也一直希望李商陆能偶尔喊喊这个名字。
但李商陆从来不喊,甚至还为此数落了李寒烨一通。
“他又不是你儿子,你给他取哪门子字?”
但是当轮到沈母给李商陆取字时,商陆却高高兴兴接受了。她不讨厌沈家,只是单纯的讨厌沈长异, 喜恶偏好泾渭分明。
晏宁是商陆的字,因商陆这味药材含有剧毒,娘便想着,商陆虽有剧毒,但能成为药材必然是用来治病的,希望商陆能像这味药材一样, 能够使病痛痊愈, 身体安宁。
字中寄托着两家父母对他们美好的祝愿,只是,当年会如此呼唤他们的人,已经全都不在了。
沈长异望着鼻尖沾着的鲜血, 与李商陆面面相觑。
噗嗤一声。
李商陆没忍住笑出来, 从旁边架子上扯下一条帕子丢到他脸上。
帕子也沾染上兰花香气, 沈长异捏了半天有些舍不得用,脸上红得滴血。
“快点擦了,过来帮我搓背。”她声音温柔, 和白日那个将他无视的商陆全然不同,好似变了个人般。
沈长异鼻腔更热了几分,他赶紧把血擦干净, 谨慎地握着那枚澡豆,轻轻搁在那洁白瘦削的肩头。
好滑……
脑袋似乎不能正常思考。
沈长异盯着她光滑细腻的后颈,浑身的血都滚烫起来。
商陆身上每一处都好看极了,像是浑然天成的雪白玉雕,他不敢用力,只小心地触碰,用那澡豆轻轻地在她身上划过。
“殊和,用力些。”
扑通一声,他眼眸微张,手腕抖下了没抓稳,澡豆掉进了水里。
水面覆着几朵小小的泡沫,漾开一圈圈涟漪。
李商陆拄着下巴望着他,丝毫没有要将澡豆从水中捡起来的意思。
沈长异踌躇半晌,低声道,“商陆,捡一下。”
他不敢把手探进去。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李商陆将腿搁在浴桶边沿上,双腿交叠,懒散盯着他,“自己拿啊。“
见到她动作,沈长异忙用手抵住鼻尖,眼前只剩下李商陆再刻意不过展露出来的身体。
脑袋……好晕。
他咬了咬下唇,还是试探着伸出手,探进浴桶里。
偶然碰到她柔软的身躯,指尖便控制不住一颤。
好难受。
那澡豆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他壮着胆子摸了半天都没摸到。
快出来啊……
李商陆打量着他那副纠结憋屈的神色,心底嗤笑了声。
还挺能忍。
“找不到么?”她忽然在水下捉住那只手,淡笑了声,“笨死了,我帮你找。”
沈长异一时忘记了呼吸,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贴敷上一片柔软。
脑袋里似乎有根弦崩断了。
他俯下身吻住了那对觊觎已久的唇,彻底不再拘束自己,放肆地加重手上力道。
然而唇上却被狠狠咬了一口,沈长异疼得停下动作,茫然无辜地望向李商陆。
“谁准你碰我?”她义正言辞地指责道,“我只让你找东西,你找到了么?”
沈长异愕然望着她。
方才……明明……他还以为……
“滚出去,我自己洗,用不着你了。”李商陆声音冷漠,甩开他的手。
仙境与炼狱只在商陆一念之差。
沈长异缓慢蜷紧指,难受得要命。
见他还赖着不肯走,李商陆嘲笑了声,“干什么,你还想对我来强的?”
沈长异没说话,眼底蒙着一层水汽,白日被无视一整天积压的郁闷翻涌上心头。
“……”又来了。
装委屈这套他还真是用不腻。
李商陆转过身来,趴在浴桶边沿,语气循循善诱,“如果你肯告诉我,到底为了谁才来上山除魔,我便当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如何?”
闻言,沈长异抬眸望向她,攥紧指。
“不可以。”
他有时候简直倔的要命。
李商陆气上心头,什么招数都用完了,这蠢货竟然还能坚持!
“为什么!”
这一整天她想过各种原因,怎么都猜不出是谁能让沈长异这般坚守底线。
到底谁啊那么大本事?
沈长异仿佛在她问出那句话的瞬间便冷静下来,他垂下眼,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他极尽卑微地低声祈求,“只这件事,可以不再问了么?”
李商陆咬牙瞪着他,许久,恼火地转过身去继续沐浴。
去他的沈长异,都滚!
爱说不说,她现在不想知道了,以后想说也没机会了!
沈长异缩回角落,坐在自己的被褥上,如同做错事的孩子,盯着她洗完穿衣服。
李商陆径直从他身旁路过,回到软榻钻进被窝里,她不高兴,沈长异也休想好过。
“商陆,头发还没干。”
这蠢货怎么还阴魂不散啊?
李商陆假装没听到他的声音。
“擦干再睡吧。”沈长异抿了抿唇,拿起帕巾,走到床边将她从软被里捞了出来。
李商陆深吸一口气,想骂他都没词了。
他动作温柔地为她擦拭头发,低声道,“头发又长长了好多。”
她的头发浓密如绸缎,没有一丝一毫的毛躁,柔顺而纤细。
“商陆,”沈长异缓慢拂过她的长发,低低恳求,“我并非有意瞒你,因为发过毒誓不得不如此。况且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倘若旧事重提便如自揭伤疤,没有任何好处。仅这一次,商陆可否让我保守这个秘密?”
他声音很轻,擦拭头发的动作也很熟练,很舒服,李商陆莫名犯困。
“商陆?”
额头轻轻靠在沈长异的肩头,她抿了抿唇,低声道,“自揭伤疤,是揭你的还是我的,这个总能说吧?”
他沉沉望着她,伸手将她按进怀里紧抱住。
“你我的。”
闻言,李商陆闭了闭眼,“那算了。”
倘若是这种秘密,她不想知道,也没那个必要了。
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她不喜欢改变,更不想再改变。
听到她的答案,沈长异终于松了口气,更加认真地帮她擦干头发。
“双修么?”
他身形一僵,缓缓垂眸望向怀里的人。
李商陆抬眼,指尖在他锁骨轻戳了戳,“不想?”
沈长异咽了咽口水,心跳加快,“想……”
“去拿那本书来。”
沈长异毫不犹豫地下床取来那本双修秘法,殷殷切切地呈给她看。
李商陆翻了两页,低低道,“你想练哪个……”
他竟然、可以、自己选。
沈长异呼吸微促,他捧着那本书,看了又看,目光落在其中一张图画上,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商陆……你再洗一遍吧。”
他脸上红透,小声道,“我想跟你一起洗,可以吗?”
蠢货,这种话问出来干嘛,就不能有点主见吗?
李商陆掐了掐额角,声音也低了不少,“那我刚擦干的头发怎么办?”
“我会再擦一遍。”沈长异试探着将她身上衣衫脱下,抱进怀里。
李商陆没有阻拦,配合得令沈长异有一丝感动。
他将她搁进浴桶,那枚澡豆终于还是他找到,原来一直在角落里,方才却怎么也摸不着……不会是被商陆藏起来了吧?
沈长异捏着那枚澡豆,用余光瞥了眼李商陆,对方若无其事般挪开了视线。
……果然是藏起来了。
他眸光微暗,捧住她脸侧吻上去。
李商陆微微顿了下,半晌,稍显生疏地回应起他。
沈长异僵滞了瞬,扣住她的后颈仔细加深这个吻,舌尖相缠,两颗若即若离的心,终于紧紧贴在一起。
从芳草城到九流山,从九流山到明昼宗,五岁的沈长异连做梦也不敢梦到的场景,此刻成真。
良久,两人盯着彼此,轻轻的喘息。
水波潋滟柔美,涟漪晕开了烛光。
李商陆脑袋被撞得昏昏沉沉,耳边隐约听到他轻声说了什么,模糊不清,听不真切。
后颈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这回听清了。
“商陆,你喜欢么?”
身体仿佛要融化进温热的水中,她抽不出空思考。
“你喜欢……我么?”
说什么废话……
能不能快点。
没有得到答案,对方似是有些不满,忽然加重了力道。
李商陆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唇,声音还是从指缝漏出,她有些难堪地红了耳尖,想训斥他几句,可很快便说不出话来。
“我喜欢商陆。”
他一遍遍重复,
“我最喜欢商陆,全天下最喜欢商陆。”
“商陆听到了么?”
李商陆咬紧牙,说这么多遍干嘛,她耳朵没聋。
“没听到么?”
她微微睁了睁眼,整个人颤抖起来。
“我……”
什么话都说不出,李商陆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声音发抖,“沈长异……”
倒是让她说啊!
许久过去,浴桶里的水渐渐变凉。
李商陆体力透支,瘫软地扒住浴桶边缘,根本无法靠自己站起来,那只澡豆将她擦了个遍,湿湿滑滑的,险些连浴桶都扒不住了。
“坐过来,商陆。”
听到他的话,李商陆不可置信地回头,这混账还没完?
沈长异兴致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思,他直勾勾盯着她,轻声诱哄,“快来。”
今夜还很长呢。
“不行、沈长异!你差不多得了。”李商陆推开他递来的手,胡乱找着借口,“你难道还想要一个小橘子不成?”
沈长异脑海浮现那几不欲生的剧痛,以及李商陆在床上修养的两个月,他摇了摇头,“你放心,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他跟腾长老要来的药,本就有令他不能生育的功效。这一生,他们只要小橘子小柿子两个就够了。
李商陆登时噎住,还没等她找出新的借口,便已被拉进温暖的怀中。
沈长异将那本已经湿掉的双修秘法搁在她面前,声音满是期待,
“试试这个怎么样?”
李商陆盯着那放荡的图画,一个小人掐住另一个小人,摁在了角落里,她羞赧地挪开了视线。
还真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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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有二更。

布满红痕的雪臂自软被下探出,从床边小桌上略显艰难地拿起水杯。
清凉的茶水淌进喉间, 总算缓解了口干舌燥。
李商陆发丝散落,细瘦的腰际还搭着一只恋恋不舍的手。
她眼皮跳了跳,一巴掌抽在那只手上,对方老老实实把手收了回去。
什么破双修秘法,她怎么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除了出了一身的汗, 洗了两三遍澡以外,似乎跟从前也没什么区别,洗髓伐骨洗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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