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夜晚的凉风拂面,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怕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心脏,我转身,用力地抱紧了身边的松田阵平,声音带着哽咽:“阵平……我好害怕……如果……如果没有那颗仙豆……”
松田阵平同样心有余悸,他紧紧回抱住我,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带着愤怒:“那个混蛋!我当时拆完弹就该再给他补上几拳!”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死了,留下千奈和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她们该怎么办。
“放心吧。”我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说道,“我给他用了那张【噩梦卡】,这辈子,他都将活在无尽的噩梦轮回里,永无宁日。”
后来,从监狱那边传来了消息。木下哲也在伤势稍愈后被收监,但不久后就开始精神失常,整日胡言乱语,惊恐尖叫,说是被恶鬼缠身,彻底疯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心中没有半分怜悯,种其因者,须食其果,对于木下哲也这样的人来说,或许疯狂,才是他最好的归宿,也是他最应得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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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谢“AnnLu”小天使的地雷[亲亲][红心][红心][红心]~
这本正文应该在十章以内能完结,顺便隔壁爆处组完结后的接档文应该是《松田家的猫小姐》,这本完结后开的应该是《野比春子穿越事件簿》(大概),反正下一波依旧是双开,三本总会中签两本的[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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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青木美莉之死
平静的日子继续着, 这天,我如常在搜查一课上班,处理着日常的文件工作, 目暮警部坐在他的办公桌后,接起了一个电话。
起初他的表情还算平静, 但听着听着, 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你说什么?!在哪个医院?我们马上过来!”
他挂断电话,脸色沉重, 我见状,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连忙起身问道:“目暮警部, 发生什么事了?”
目暮警部看向我, 眉头紧锁, 语气凝重:“是交通科那边打来的……青木警官出事了, 执勤的时候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被一辆失控的货车撞了,现在正在米花中央医院抢救!”
听到目暮警部的话,我脑中“嗡”的一声, 几乎站立不稳, 青木美莉……那个总是带着灿烂笑容,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 为了救一个孩子……
“在哪家医院?!”我声音颤抖, 急切地问道。
“米花中央医院!救护车刚送到!”目暮警部同样焦急,但他必须坐镇警视厅,“小林,你立刻过去!这边有我!”
我甚至来不及多说, 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办公室,一路飙车,闯了不知几个红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米花中央医院。
冲到手术室所在的楼层,冰冷的“手术中”红灯亮着,刺眼得让人心慌,我焦灼地在门外踱步,双手冰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两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门打开,主刀医生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眉头紧锁。
我立刻冲上前,声音带着颤抖的说道:“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沉重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惋惜:“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伤者内脏破裂大出血,多处粉碎性骨折,尤其是脊柱和骨盆……伤势太重,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她……随时可能离开,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怎么会……医生,求求你,再想想办法……”
“对不起,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医生叹了口气,“她现在暂时恢复了意识,你们可以去看看她,但时间不多了。”
我强忍着巨大的悲痛,推开病房的门,病床上,青木美莉静静地躺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维持生命的仪器和管子,脸上布满伤痕,头部裹着厚厚的纱布,最让我心碎的是,被子盖住的下半身位置,明显塌陷下去……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闭上眼,泪水无法控制地滑落。
我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触碰,青木美莉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千奈姐……”她声音微弱,气若游丝,“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我用力握紧她的手,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会好起来的,美莉,坚持住!”
青木美莉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千奈姐……别骗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好痛……全身都痛……”
我的眼泪再次决堤,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心如刀割。
“我不想死……千奈姐……我好害怕……”她的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命的眷恋,“我……我好想爸爸妈妈……我想回家……回我自己的家……”
她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刀,一下下凌迟着我的心,最后一颗仙豆已经用在了松田阵平身上,我没有任何可以救她的道具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几乎让我崩溃。
看着她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神逐渐失去焦距,我猛地在心里呐喊:“系统!系统!你能救她吗?!无论什么代价,救救她!”
【检测到求助目标张莉未与本系统签订契约,无法直接进行生命干预或治疗。】系统冰冷地回应。
“那就送她回去!”我几乎是嘶吼着在心中说道,“把她的灵魂送回去!送回她原本的世界,改变她出车祸去世的命运!扣我的罪恶值!全部扣光!如果不够,我以后再去挣!去抓罪犯!多少都可以!救她!!!”
系统沉默了片刻,【此操作需要消耗宿主全部现有罪恶值,且不可逆转,宿主,确定吗?这可能影响您后续……】
“我确定!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我斩钉截铁地打断它,“如果我现在放弃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救她!”
【……指令确认,消耗宿主全部罪恶值,执行灵魂溯源程序……】
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在病房内弥漫开来,我感觉到体内某种积累许久的东西正在迅速流失,但我的心却奇异地安定下来。
我俯下身,凑到青木美莉耳边,用尽此生最温柔的声音,轻声说道:“美莉,别怕……闭上眼睛……我送你回家……回你真正的家……”
青木美莉仿佛听到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难以置信的希望光芒,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带着这最后一丝希冀,她缓缓地安心闭上了眼睛。
一滴温热的泪,从我的眼角滑落,滴在她冰凉的脸颊上。
仪器上,代表生命体征的曲线,最终拉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我久久地握着她的手,不愿松开,直到松田阵平不知何时来到了病房外,他轻轻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他走上前,默默地将我拥入怀中,用他宽阔的胸膛支撑住我几乎虚脱的身体。
“千奈……”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心疼和安慰。
我靠在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哽咽道:“阵平……我把她……送回去了……”
松田阵平手臂收得更紧,无声地给予我力量。
青木美莉的追悼会办得简单而肃穆,她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我们这些同事和朋友送了她最后一程,她的骨灰最终被安放在月参寺,希望她能在此安息。
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种花家,某省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钻入鼻腔,张莉在一片朦胧中,听到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呼唤。
“莉莉?莉莉你醒醒!看看妈妈!”
“莉莉,爸爸在这里!”
她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父母那张写满担忧和泪痕的脸。
“莉莉!你醒了!太好了!医生!医生我女儿醒了!”张妈妈喜极而泣,紧紧抓住女儿的手。
张莉茫然地看着周围雪白的墙壁,熟悉的乡音,以及父母真实的面容,虚弱地问:“……妈?爸?这是……哪里?”
“医院啊!傻孩子!你过马路不小心,被一辆电动车带了一下,摔着头了,昏迷了一天一夜!吓死我们了!”张爸爸红着眼圈,又是后怕又是庆幸。
张莉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那里缠着纱布,但并不觉得有多痛,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穿越到了一个叫《名侦探柯南》的世界,变成了一个叫青木美莉的交警,看到了那些本该早早逝去的警官们鲜活地活着,还遇到了一个叫小林千奈的、美丽又强大的姐姐,她们并肩作战,分享秘密……
那个梦,真实得可怕,也温暖得让人留恋。
万幸的是,检查结果显示她只是轻微脑震荡和一些皮外伤,观察几天后就可以出院,她顺利回到了大学校园,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轨。
升上大四那年,系里新来了一位负责她们专业选修课的女教授,这位教授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容貌极其出众,气质温婉,可以想见年轻时是何等风华,长相隐约给张莉一种眼熟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令人惋惜的是,她眉宇间总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化不开的哀愁,眼神中也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和悲伤。
一次课后,张莉和一位相熟的读研的学姐聊起这位新教授。
“林教授啊。”学姐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她挺可怜的,听说她以前有个独生女儿,长得特别漂亮,也是个大学生,可惜……几年前见义勇为,为了救一个差点被歹徒伤到的孩子,自己……去世了,从那以后,林教授就憔悴了很多,后来才调到我们学校来的。”
张莉的心猛地一跳,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脑海,她强压住内心的震动,小心翼翼地问道:“学姐……那……您知道林教授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吗?”
学姐努力回想了一下:“姓什么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叫千奈?对,是叫千奈,唉,真是可惜了……”
千奈……小林千奈?!
张莉如遭雷击,猛地瞪大了眼睛,呆立在原地。
那个梦……那个真实得不像话的梦……那个在另一个世界里,给予她温暖、保护,最后将她“送回家”的千奈姐……
难道……那不仅仅是一个梦?
她怔怔地望向林教授离开的方向,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泪水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
原来,命运的丝线,早已以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将两个世界、两个孤独的灵魂,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这之后的好几天,张莉都心神不宁,那个名字,那个巧合,以及梦中那份过于真实的情感联结,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她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终于,在一个傍晚,下课铃响后,看着林教授收拾好教案,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淡淡哀愁准备离开时,张莉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快步走了上去。
“林教授!请等一下!”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发颤,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林教授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转过身,看向这个拦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她记得这个学生,上课很认真,眼神清澈,此刻那张年轻的脸上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郑重。
“同学,有什么事吗?”林教授温和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的疲惫。
张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直视着林教授那双美丽却盛满悲伤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又郑重地说道:“林教授,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您,是关于……关于您的女儿,千奈姐姐的。”
“嗡——”
林教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惊雷在耳边炸响,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身体明显的晃了一下,扶着讲台才勉强站稳,女儿的名字从眼前这个陌生女孩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笃定,瞬间击溃了她努力维持的平静。
她死死地盯着张莉,声音干涩而颤抖,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希冀:“你……你说什么?你……认识千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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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青木美莉这个角色,出场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没安排好,所以受到了很大的争议,重写后感觉好了很多,思考了一下,送她回去和父母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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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世界, 墓园。
林教授和她的丈夫并肩站在一块洁净的墓碑前,墓碑上,镶嵌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大约二十岁上下,明眸皓齿, 笑容灿烂如阳光, 眉眼间与林教授有六七分相似, 正是青春最好的年华, 墓碑上刻着“爱女林千奈之墓”。
墓碑周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前面摆放着新鲜的百合、她生前爱吃的零食和几本她喜欢的书, 显然, 父母从未停止过对她的思念和关爱。
林教授伸出手, 指尖轻轻颤抖着, 抚摸着照片上女儿冰凉的笑脸, 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曾经的温度, 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的丈夫默默地揽住她的肩膀,给予无声的支撑,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 这些年如同跗骨之蛆, 日夜啃噬着他们的心,最让他们难过的是, 女儿去世后, 他们竟一次也未曾梦到过她,那份无处寄托的思念几乎要将他们压垮。
直到今天,那个叫张莉的女学生找到了她,说出了一番如同天方夜谭般的话——灵魂穿越、动漫世界、长大成人的千奈、幸福的家庭、即将出生的宝宝……张莉甚至还凭记忆画出了所见到的“千奈姐”的画像, 那画像上的女子,容貌确实与他们的女儿极为相似,就像是他们女儿顺利长大后会有的模样。
这太过匪夷所思,林教授夫妻俩半信半疑,但内心深处,那早已死寂的角落,却不可抑制地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哪怕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一个美丽的梦,也足以支撑他们继续走下去,他们开始忍不住幻想,如果……如果那个学生说的是真的,如果他们的千奈真的在另一个世界好好活着,拥有了他们未能给予的幸福……那该多好,他们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能以某种方式,再见女儿一面。
……....
名柯世界,松田宅。
怀孕八个多月的我已经开始了产前休假,刚洗完澡坐在床上,肚子里的小家伙又不甘寂寞地狠狠踢了一脚,我忍不住“哎哟”了一声,随着预产期临近,宝宝越发活泼好动,常常半夜把我闹醒,这些天更是腰酸背痛,行动也笨拙了许多。
松田阵平正坐在床边,手法熟练地帮我按摩有些浮肿的小腿,闻言抬起头,对着我的肚子故作严肃地说道:“喂,小家伙,听到没有?踢妈妈的时候要轻一点,不然等你出来,爸爸可是要打小屁屁的。”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摸了摸肚子:“宝宝现在哪里听得懂这些。”
“我的娃,肯定聪明,能听懂!”松田阵平一脸理所当然的骄傲,随即又补充道,“肯定像你,聪明又漂亮。”
我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突然一阵感伤涌上心头:“阵平,你说……我妈妈当初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辛苦?也不知道她和爸爸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我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楚。
正在忧伤的时候,松田阵平抱住了我,安慰的拍了拍我的后背
过了一会,我才平复完思念父母的心情,松田阵平帮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为了照顾好我和未来的宝宝,松田阵平这段时间没少下功夫,他特意去报了孕妇及婴儿护理课程,认真学习如何抱新生儿、换尿布、冲奶粉,前阵子还特地跑到伊达航家,抱着他们家几个月大的儿子健太郎练习,那小心翼翼又认真的模样,十足一个准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