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何文涛在结束与何漫漫的对话后,立刻通过一个极其隐蔽的加密通讯应用,联系了那个绰号‘刀疤刘’的打手!
通话内容更加直接,敲定了初步行动计划!他们打算在下周三晚上。
您晚自习结束后回家的路上动手!意图制造一起‘意外’的抢劫伤人事件!重点目标就是您的右手!】
001急促的声音立刻在羲和脑中响起,将何家书房里刚刚发生的、更加危险的密谋实时传递过来。
羲和的目光从课本上抬起,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唇边勾起一丝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自寻死路。”她在意识里淡淡评价,已然为他们规划好了最终的结局。
【宿主!紧急情况!最高预警!】
【何文涛与刀疤刘再次加密通话!通话刚刚结束!他们行动提前了!就在今天下午!刀疤刘已经带着两个手下朝棚户区这边来了。
根据他们的对话分析和情绪模拟,目标很可能是直接上门恐吓,试图通过威胁林爷爷林奶奶来迫使您就范。】
意识空间里,001甚至模拟出了刺眼的红色警报疯狂闪烁的效果。
并将一段经过降噪和清晰化处理的、何文涛那阴冷而充满戾气的声音播放出来:
“……对,就今天下午,趁她家老的在的时候去……吓唬得狠一点,让他们知道厉害,管好他们家孙女的嘴……
必要的时候可以‘不小心’碰坏点东西,或者让老家伙受点‘轻伤’,躺个十天半月……明白吗?做得像点意外!”
正坐在书桌前看似安静看书的羲和,眼神瞬间冷冽如极地万载不化的寒冰,周身的气息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何文涛,你果然还是用了最下作、最不可饶恕的手段,竟然真的敢把主意打到两位风烛残年、与世无争的老人头上!
这已经触犯了绝对的底线!
“知道了。”羲和在意识里回应,语气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即将爆发的毁灭性风暴。
“持续监控他们的实时位置。
调出棚户区附近所有可用的公共监控和交通画面,我要实时掌握他们的确切路线、车辆信息、人数和装备。”
【明白!已锁定目标车辆!已调用沿途所有可用摄像头进行无缝追踪!实时画面已投射!】
001的效率极高,瞬间将监控画面、车辆信息投射到羲和意识中。
羲和未见丝毫慌乱,她走出房间。
客厅里,林奶奶正戴着老花镜,就着窗外最后的天光,一针一线地缝补着林爷爷一件袖口磨破的旧外套,神态专注而安详。
林爷爷则半眯着眼睛,听着老旧收音机里咿咿呀呀播放着的黄梅戏,手指还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
一幅温馨而平凡的晚年图景。
羲和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切换成属于“林羲和”的温和表情,声音也带上了恰到好处的轻快:
“爷爷奶奶,”她开口道。
“今天外面天气挺好的,夕阳看着真暖和。我看你们在家里坐了一天了,要不要去旁边的小公园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
我昨天路过的时候,看到那边的腊梅好像开了几朵,香气淡淡的,特别好闻,空气也比咱们巷子里清爽多了。”
林奶奶抬起头,从老花镜上方看向孙女,笑道:
“哎哟,囡囡今天怎么突然想起催我们两个老家伙出去散步了?也好,坐久了是有点腰酸背痛。”
她说着,放下针线,轻轻捶了捶自己的后腰。
林爷爷也笑眯眯地点点头,关掉了收音机:“是啊,出去走走,透透气,听听鸟叫,比闷在家里强。囡囡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正好趁你们出去,我把家里稍微收拾一下,然后准备晚饭。”
羲和微笑着摇头,上前自然地搀起奶奶的胳膊,“你们慢慢走,不着急回来,多逛逛。”
她将两位老人送到门口,目送着他们互相搀扶着,慢悠悠地、一步一蹒跚地走出小巷。
夕阳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直到爷爷奶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拐角,羲和脸上那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彻骨的肃杀之气,眼神锐利如出鞘的绝世凶刃。
她转身回到院子里,目光扫过墙角。一只皮毛光滑、眼神机警灵动的三花猫正慵懒地趴在那里晒太阳。
时不时舔舔爪子,洗洗脸——这是林奶奶养来抓老鼠的宝贝,名叫“花花”。
【目标车辆已进入棚户区范围!正在寻找停车点!预计三分钟内到达家门口!】001的预警声再次响起,精准无误。
羲和走到那张被岁月磨得光滑的老旧小竹凳前坐下,伸出手,轻轻挠了挠三花猫花花的下巴。
猫咪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咕噜咕噜”的满足声音。
她静静地坐着,夕阳的余晖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看似柔和的金色光晕,画面看起来宁静而祥和,与即将到来的血腥风暴形成一种诡异而强烈的对比。
她的呼吸平稳,心跳频率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三个凶徒,而是三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吱嘎——!”
一声刺耳突兀的刹车声在狭窄的巷口响起,粗暴地撕裂了傍晚棚户区特有的宁静。
紧接着是车门被猛地推开又关上的声音,以及杂乱而沉重的、毫不掩饰的脚步声,朝着这个小院逼近。
院子的那扇本就有些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毫不客气地、“哐当”一声猛地推开!
门板撞在后面的土墙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三个穿着廉价紧身T恤、外套敞开着、满脸横肉夹杂着社会气息的男人闯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脸上有一道狰狞无比的刀疤,从左边眉骨一直歪歪扭扭地划到嘴角,像一条蜈蚣趴在那里,正是刀疤刘。
他眼神凶狠而轻蔑地扫视着这个简陋得近乎破败的小院,最后目光如同毒蛇般锁定在院子中间唯一的人
——那个坐在小凳上、似乎正在悠闲撸猫的少女身上。
刀疤刘拿出一个屏幕油腻腻的手机,粗大的手指划拉着。
对照着屏幕上一张显然是偷拍的、像素不高的照片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羲和。
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声音粗嘎难听:“喂,小丫头,你就是林羲和?”
羲和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慢条斯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猫咪背上柔软的皮毛。
声音平静无波,却像一颗投入古井深潭的石子,清晰地激荡开来:“嗯。是我。是何文涛让你们来的吧?比预想的时间晚了一点,路上堵车了?”
刀疤刘心里猛地一咯噔!脸上的横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自己与何文涛的联系极其隐秘,用的都是加密的单线渠道和江湖暗语。
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瘦弱的女学生怎么会一张口就精准地点破了幕后主使和他们的行程?!
何文涛可没说过这茬!这他妈怎么回事?!
一股强烈的不对劲和莫名的心悸感瞬间攫住了他!
但他毕竟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手上沾过血,强压下心中的惊疑,色厉内荏地吼道,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
“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何文涛李文涛!老子不认识!你他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天就是来给你好好长长记性的!识相点……”
羲和终于抬起头,那双清澈得过分眼眸里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种让刀疤刘从脚底板升起寒意的冰冷和……一种近乎无聊的不耐烦?
她轻轻放下怀里的猫,猫咪“喵呜”一声,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氛,敏捷地跳上了一旁的矮墙。
弓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瞳孔缩成了一条竖线。
“好了,别废话了。”羲和站起身,随意地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群碍事的苍蝇。
“直接动手吧。早点结束,我爷爷奶奶快散步回来了,我还得给他们做晚饭,没时间陪你们耗。”
刀疤刘和他身后两个叼着烟、吊儿郎当的小弟都被她这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甚至堪称狂妄的态度给彻底弄懵了!
'这他妈是什么反应?!不应该是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吗?!这剧本不对啊!
刀疤刘顿时恼羞成怒,感觉自己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的脸面被一个小姑娘按在地上摩擦。
他上前一步,恶狠狠地威胁道,试图找回那可怜的场子:“小婊子!口气倒他妈不小!既然你好像知道点什么,那更应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今天算你运气好,你家那两个老不死的不在家!要是明天他们在家的时候。
‘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断了腿,或者家里‘意外’着了火,烧得什么都不剩……那可就不好说了!识相的,就乖乖……”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猛地顿住了!声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断!
因为他看到,眼前那个少女在听到他用“老不死的”和后面那些恶毒到极点的言语形容、威胁她爷爷奶奶的瞬间,眼神骤然变了!
她周身的气场陡然变得无比可怕和压抑,甚至连院子里的光线都仿佛暗了几分,温度骤降!
羲和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极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声,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微微隐现。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而林爷爷和林奶奶,就是她此刻绝不容许任何人触碰的逆鳞!
何文涛派来的这几条走狗,已经犯了死罪!
“你们……不该提他们。更不该,用你们肮脏的念头,去碰他们。”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宣判死刑般的寒意。
下一秒,刀疤刘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站在几米外的少女身影仿佛瞬间模糊、消失了一般!
好快!快得超出了他的动态视觉捕捉能力!
刀疤刘心中警铃疯狂炸响!混迹江湖多年、在刀口上舔血的本能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致命的危险!
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并招呼小弟,但大脑发出的指令还未传递到四肢,就已经太晚了!
一股完全无法想象的、沛然莫御的、根本不属于人类少女的恐怖巨力猛地轰击在他的胸膛正中央!
“嘭!!!!!!”
一声沉闷得令人牙酸、仿佛重锤击打沙袋的巨响猛烈爆发出来!甚至盖过了巷子外的任何杂音!
刀疤刘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只觉得像是被一辆全速冲击的重型卡车正面狠狠撞上!
胸腔瞬间传来难以形容的、撕心裂肺的剧痛,肋骨断裂的“咔嚓”声清晰得可怕,仿佛就在自己耳边响起!
他超过一百八十斤的壮硕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离地倒飞出去,如同一个被小孩随意丢弃的破旧玩偶,狠狠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院子斑驳的砖墙上!
整个墙体似乎都随之剧烈震动了一下,簌簌落下一层灰尘!
“呃啊……噗——!”刀疤刘像一摊烂泥一样瘫软在地,眼前发黑,金星乱冒。
剧痛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一口滚烫的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直接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无比恐惧的念头:这他妈是什么怪物?!肋骨……绝对断了不止两根!内脏……可能也……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刀疤刘带来的那两个小弟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脸上那看好戏的、轻蔑的、等着老大发威他们好跟着捡便宜的笑容都还没来得及收起。
就看到他们心目中无比厉害能打、曾经一人砍翻一条街的大哥刀疤刘,已经像条死狗一样口吐鲜血瘫在了墙角,出气多进气少!
两人愣了一下,足足呆滞了两秒,随即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虽然心中骇然欲绝。
但仗着人多和长期打架斗殴养成的凶性,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着。
抽出随身带的钢管和弹簧匕首,一左一右,如同被逼急的疯狗般朝着羲和扑了过去!
“妈的!小贱人你找死!” “操!弄死她给刘哥报仇!”
羲和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微微一晃,轻松写意地侧身避开带着风声呼啸而来的钢管,那钢管几乎是擦着她的鼻尖掠过。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如同出击的毒蛇般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扣住了对方挥棍的手腕关节薄弱处,巧劲一吐,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啊——!!我的手!”
第一个小弟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凄厉的惨叫,手腕瞬间以一个绝对不正常的角度诡异弯曲。
钢管“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抱着彻底变形的手腕惨叫着滚倒在地,涕泪横流。
几乎在同一时间,毫秒不差,羲和的左腿如同钢鞭般无声无息地抽出。
后发先至,速度快到带起残影,狠狠地踢在第二个小弟持刀的手腕上!
“啪!”一声脆响!那小弟只觉得手腕像是被铁锤砸中,剧痛钻心,弹簧匕首直接脱手飞出,划出一道寒光。
“哆”地一声,精准地钉在了远处那扇破木门的门框上,刀柄还在微微颤抖!
那小弟还没从手腕剧痛中反应过来,羲和顺势一个简洁凌厉、毫无花哨的肘击,精准地命中他毫无防护的腹部软肋!
第179章 被霸凌的少女19
“呕——!”第二个小弟眼珠猛地暴突出来,胃里的酸水和隔夜饭瞬间控制不住地喷涌而出。
他整个人像一只被瞬间抽掉所有骨头的癞皮狗,捂着肚子蜷缩着瘫倒在地。
身体剧烈抽搐着,只剩下痛苦的干呕和呻吟,再也爬不起来。
从刀疤刘被一拳轰飞,到两个跟班小弟倒地彻底失去战斗力,整个过程如同雷霆扫穴,干净利落,耗时不超过十秒。
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三个闯入者痛苦的呻吟、粗重艰难的喘息声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夕阳依旧温暖地照耀着,却仿佛无法驱散这小小院落里骤然降临的冰冷和残酷。
刀疤刘瘫在墙角,每一次呼吸都带来胸腔撕裂般的剧痛。
他看着那个依旧站在原地、气息平稳得如同刚刚散步归来、连发丝都没有乱一分的少女,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和骇然!
这根本不是人!这绝对是怪物!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何文涛那个天杀的王八蛋!到底他妈的惹了个什么存在?!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学生?!这分明是索命的阎王!
他想开口求饶,想喊停,想让小弟们别再送死,但胸腔的剧痛和翻涌的血沫让他连呼吸都困难无比。
更别说发出任何清晰完整的声音了,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可怕气音。
羲和冷漠地扫视着地上瘫倒呻吟的三人,眼神如同在看三堆真正的、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没有丝毫怜悯。
她原本可以直接下更重的手,甚至让他们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对于触犯逆鳞者,她从不手软。
但她强大的感知力察觉到,爷爷奶奶散步差不多该回来了。
处理尸体和大量血迹太麻烦,更重要的是,她绝不能让两位善良的老人看到任何血腥恐怖的场景,吓到他们。
她缓缓走到痛苦呻吟、满眼恐惧的刀疤刘面前,蹲下身。刀疤刘吓得浑身剧烈一哆嗦,拼尽最后力气想往后缩,却只是徒劳地蹭着粗糙的地面。
羲和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如同极地的寒风,清晰地、一字一句地传入他因恐惧而几乎失聪的耳中:
“回去告诉何文涛,他的‘礼物’,我收到了。”
说完,她不再浪费任何时间在他们身上,起身走到院子门口,打开了那扇被撞开的破木门,做了一个简洁明了的手势——滚。
刀疤刘如蒙大赦,强忍着仿佛全身散架般的剧痛,用没受伤的手臂支撑着,连滚带爬地挣扎起来。
另外两个小弟也互相搀扶着,拖着残肢断臂,惊恐万状、屁滚尿流地、如同丧家之犬般逃离了这个让他们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的小院。
连掉落的武器和鞋子都不敢回头捡,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羲和面无表情地关上院门,插上门栓,仿佛只是随手赶走了几只嗡嗡叫的、脏兮兮的苍蝇。
她看了看天色,开始动作迅速地、有条不紊地动手收拾院子里因短暂打斗而弄乱的少许痕迹——
扶正被撞歪的扫把,用角落的尘土稍稍掩盖地上一小滩不起眼的血迹,确保一切看起来和爷爷奶奶出门前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