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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春潮(煎bing果子)


“不用了。”楼昭自己下车了。
两人从车库离开。
越走近家里,江言初心里越紧张,心脏悬着,身体紧绷着。
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对不对。
也不知道楼昭能不能接受。
“叮”的一声,大门解锁开,那一刻,江言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推门进去,楼昭掀眸看向屋内,脚步倏地顿住。
客厅被特意地布置了一遍,空气中悬浮着气球,干净的地板上也堆着气球,一束巨大的粉色玫瑰花矗着,字母‘HappyBirthday’矗在空气中。
桌面上摆着蛋糕、礼盒以及比较小束鲜花。
江言初紧紧地盯着楼昭的神情,紧张地吞咽了下唾沫,“生日快乐,昭昭——”
尾音还荡在空气中,楼昭便冷声打断,“我说过我不过生日。”
在楼昭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庆祝生日的这个环节,因为她的生日是她母亲的忌日。
知道她还是无法接受,江言初赶忙道歉,“昭昭对不起……”
“把这些东西全部撤掉。”
楼昭走进屋内,她直奔自己的卧室。
江言初叫住她,“昭昭你不吃晚餐吗?”
“不吃。”
摞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楼昭摔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大刺耳声响。
偌大客厅中只剩下江言初一人,安静得可怕。
明明是欢喜的生日宴布置,却透着无尽悲凉。
江言初一开始没管这些东西,而是去了厨房,端了饭菜敲向楼昭卧室的门。
“昭昭,你先吃饭好不好?”
里面安静,没有半点儿声音传出来。
江言初又敲了敲,继续喊她,始终没有回音。
无奈之下,江言初只好调出卧室内的监控。
卧室内,楼昭坐在床沿上,垂着薄薄眼皮,纤长鸦睫在眼睑下打下一层阴影,看不清眸底的情绪。
没看两秒,楼昭似有察觉地抬头,看向天花板角落处的摄像头,眼神森寒压抑着怒气,她抄起手机,猛地砸了过去。
精准地砸到了摄像头。
江言初的手机监控画面闪动了两下,最终黑屏。
看着坏掉的监控,江言初唇线抿直,还是到卧室门口敲门喊她,“昭昭你出来好不好?”
哀求认错,“你先吃饭,我知道错了。”
门外絮絮叨叨,楼昭觉得烦躁,骂了句,“滚。”
“再吵,你就滚出去。”
江言初霎时噤声,不敢再轻举妄动。
楼昭抬手不耐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胸口挤压着无处排解的烦躁戾气。
她讨厌死江言初了。
为什么要擅自主张给她过生日。
出生那天,她母亲为了生她死在病床上。
她凭什么过生日,她有什么资格过生日。
越想越烦躁,情绪失控,楼昭手指不受控制地抓在自己手臂的肌肤上,狠狠地挠着,带来火辣的刺痛。
意识到可能是躯体化症状发作,楼昭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瓶药剂,顶开瓶塞,仰头全数喝了下去。
下一秒,楼昭直直地倒在了床上。

这是楼昭专门研制出来的一种秒睡药剂。
只要她察觉到自己躁郁症的躯体化症状发作,她就会喝下药剂,之后便会陷入深度睡眠中,强行阻断了躯体化症状的折磨。
她是一点儿苦都不想吃。
不过,楼昭睡得并不踏实,没一会儿便做起了噩梦。
哗啦一声,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了下来。
刺骨的寒意瞬间窜遍四肢百骸,楼昭浑身被浇湿。
为首的一个女生站在楼昭面前,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趾高气扬地命令道,“给我打她。”
她叫楼以璇,楼昭同父异母的妹妹。
头皮和脸庞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楼昭眸中涌出泪水。
她尖酸刻薄的脸上满是恶毒。
“收到,璇姐。”
楼以璇粗鲁地抬起楼昭的下巴,迫使她对视上自己的眼睛,“你也配讨好爸爸?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楼昭摇头,张了张苍白的唇,“我没有……”
事实是有的,不讨好楼父,楼昭根本无法在楼家生存下去。
但是她斗不过她们,她们有妈妈帮,而楼昭只有一个人。
楼昭低着头缩在那儿,软弱地不吭声。
楼以璇眼神一凛,狠戾地甩了楼昭一巴掌,语气尖锐,“还说没有。”
她的眼神落在楼昭的脸上,带着审视,“你就是靠这张脸博得爸爸关注的是吗。”
她骂,“狐狸精。”
她不明白,为什么楼昭会长得这么漂亮。
楼以璇眼里生出嫉妒的光,愤恨地拍了拍楼昭苍白的脸,
“私生女。”
楼昭倏地抬头,眼神倔强地紧紧盯着楼以璇,声音细紧分外坚定,“我、不、是。”
楼父本是入赘,楼昭妈妈难产去世,楼昭外公伤心过度,不久后也去世了,楼父便霸占了楼家所有财产。
网上有句话说得好又真实——
母亲有钱,纸醉金迷;
父亲有钱,九子夺嫡。
后来,楼父娶了很多房老婆,楼昭有了很多兄弟姐妹。
他们都说她是私生女,可她分明不是,她是楼家唯一的嫡长女。
他们才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楼以璇被惹怒,“你还敢顶嘴!”
她手往旁边一抓,握上了一把拖把,将整个拖把头都往楼昭脸上摁去。
楼昭偏头,但拖把头上的污水还是糊了她一脸。
腥臭味袭入鼻腔。
“脏东西。”
楼以璇的骂声传入耳里。
脑袋阵阵眩晕,胃部翻涌想吐,楼昭突然间好想去死。
她掀眸看向卫生间门口外面。
这里是五楼。
只要越过那道围栏,只要跳下去,她就解脱了。
妈妈会在下面等她的。
楼昭瞳眸渐涣散空洞,一眨也一眨地盯着那围栏。
正欲起身一跃而下时,外面响起一道清冽好听的男音。
“你们在干什么?”
楼以璇和几个女生闻声一同看了过去,连带楼昭也看了过去。
卫生间门口处站着一个颀长高峭的身影。
楼昭视线往上抬了抬,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脸被浓重的雾深深地遮挡着。
楼以璇认得谢京鹤,她赶忙丢掉手中的拖把,脸上漫出腼腆的笑,朝着少年走过去,刚想张口喊人。
却被谢京鹤冷声截断了,“滚。”
池砚舟大剌剌的嗓音响起,“你们居然在这里搞校园xx!”
楼以璇心头倏地收紧,神色慌乱,和几个女生匆匆跑掉了。
楼昭手撑在地板上,看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少年。
她眯起眼睛想要看清他的脸,却是怎么也看不清。
少年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清冽好闻的气味瞬间裹住她,以及暖意袭来。
“湿巾有没有?”那少年问他朋友。
他朋友摸出口袋递了湿巾和纸巾过来。
少年修长干净指尖抽出一张湿巾,动作轻柔地擦去了楼昭脸上的污水。
“没脏,很干净。”
楼昭睫毛颤动着,心脏酸涩饱胀。
刚才楼以璇说她是脏东西,蹲在她面前的少年说她不脏。
“她们经常欺负你吗?”
楼昭点点头,低声地嗯了下。
她低下头,有几分窘迫,似乎是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不好看。
下一秒,她又听到他说,“也很漂亮。”
楼昭的心脏似乎被什么蛰了一下,爱意瞬间汹涌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告老师知道吗?不要一个人承受。”
“老师他管不到……”
“那来找我。”
“四楼,找&%*。”
“我帮你解决。”
字字句句无比清晰,唯独他的名字被自动消音。
她听不清他叫什么名字,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楼昭仰着脸,眯起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面前救他的少年是谁,可他的脸始终裹着一层浓重的雾。
看着看着,浓雾中终于浮现出一张脸。
江言初的脸。
他垂着黑长睫毛,白皙的脸庞连带耳根红透。
楼昭看他,疑惑问,“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江言初羞涩得结结巴巴的,暗藏小心机,“我不知道,你、你可以帮我摸摸吗?”
睫毛扑闪扑闪扇动,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看起来很纯情。
“那你过来。”
楼昭将手覆在江言初的额头上。
温软的触感袭来,江言初身体瞬间紧绷,那张脸更红了,明显地散发出滚烫热意。
画面倏地扭曲一转,到了华国的实验室。
江言初摁着她,“。”
“傻逼江言初!”
安静的卧室中响起突然楼昭响亮的咒骂声。
江言初拧毛巾的动作一顿,掀眸看向床上。
女孩闭着眼睛在睡觉。
刚才那句骂声是她的梦话。
江言初“啧”了声。
他这么混蛋的吗。
即便睡着了也在骂他。
不过转念一想,江言初勾起唇角。
昭昭梦到他了。
江言初爬窗进来的时候,楼昭昏睡过去了,也发烧了。
他给她打了退烧针。
退烧了一会儿,而后又烧了起来,反反复复。
江言初便一直在床边陪着她照顾她。
翌日清晨,江言初抬手摸了摸楼昭的额头。
终于不再复烧了。
江言初心里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后,楼昭醒了。
江言初眼里漫出欣喜的光亮,温声问,“要喝水吗?”
楼昭嗯了声。
江言初给她端了一杯温水过来。
楼昭接过,唇瓣抿住杯沿。
温水倘过干涩喉头,不适感消逝了许多。
而后,江言初又端了一碗蔬菜粥过来,喂给楼昭吃。
吃完之后,他给她擦擦嘴。
空气安静了一瞬。
江言初低声说道,“昨晚的事情对不起。”
“我只是不想让你谴责自己。”
江言初知道,楼昭一直觉得她的到来是个错误,她是个祸害,如果不是因为怀她生她,她妈妈就不会去世。
她将一切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江言初嗓音低磁,语气认真,“妈妈拼了命也要生你下来,这说明你是她的礼物。”
“你是妈妈千辛万苦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宝贝。”
楼昭语气平淡,“。”
“切,骄傲什么。”
“晚上给你削了。”
江言初:“……”
“你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
楼昭:“……”

楼昭看他,抿唇沉默。
她将江言初留在自己身边,无疑是想要一条听话的狗,她老是命令他做这儿做那儿的。
他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
真不知道他喜欢她什么。
只是因为在初中的时候,她替他说过一次话吗。
女人审视的目光落在江言初脸上,“你不觉得我很坏吗?”
江言初没有犹豫,眸色诚挚,“没有,昭昭很可爱。”
江言初永远不会觉得他的爱人楼昭坏。
她做尽坏事,别人说她蛇蝎心肠,江言初却说她可爱。
一句话扰得楼昭心尖不受控制地发颤。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鲜红跳动着。
总觉得这里最近有点奇怪。
江言初垂眸,伸手同样覆在了楼昭的心脏上,俯首贴近她。
温热气息喷洒在耳畔,“跳得好快。”
他压着嗓音,听起来有几分旖旎,“是爱上我了吗?”
楼昭回神,眉头皱起,一把拍掉了江言初的手,“有病。”
“谁会爱上你啊,我只是闲着无聊逗弄一下你。”
“以后不许说我可爱,可爱就是蠢。”
楼昭掀开被子下床。
见状,江言初问,“去哪儿?”
“洗澡。”
楼昭回头看他,“怎么,想一起啊?”
“好啊,一起。”江言初火速起身。
边说边脱皮带。
楼昭:“……?”
楼昭无语,“谁让你当真了。”
“没办法,我这人比较较真。”
“……”
楼昭泡在浴缸里,脊背倚靠在浴缸壁上,她在回想刚才做的噩梦。
准确说这不是噩梦,而是重现她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梦里的那个少年……
她现在完全记不清他叫什么,也记不清他长什么模样了。
他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她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存在。
水声淅淅沥沥。
楼昭掀了下眸看向声源处。
江言初正裸着身子站在花洒下洗澡。
臂膀肌肉偾张有劲,宽肩窄腰,每一寸硬括肌肉似乎都蕴着蓬勃野性的爆发力。
江言初每天都会健身,该说不说,他的身材还是很顶的。
楼昭视线下移,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男人的腰腹上。
她见过那截精瘦的腰腹在她身上……
莫名的,楼昭感到有点口干舌燥。
难不成真如江言初所说,她喜欢上他了?
几秒后,楼昭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肯定是江言初之前给她注射的狗屁药剂生效了。
肯定是。
她才没有喜欢上他。
“喜欢?”
男人低沉含着几分揶揄笑意的嗓音透过雨水传出来,语调带着漫不经心的欲。
楼昭湿润的鸦睫轻颤,微抬眸,撞入对方那双漆黑轻佻的眸子。
江言初勾着薄唇,骨感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抚摸在自己的腹肌上,勾引道,“给你玩要不要?”
楼昭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眸色茫然不解,“什么?”
江言初直勾勾地盯着女孩的脸,直白露骨道,“*、*。”
楼昭脸色瞬间爆红,抄起放在浴缸旁的一个香薰,便朝着江言初砸了过去,“滚!”
江言初侧身躲过,喉间滚出低闷的哑笑。
江言初原本请了一天假,想在家里照顾楼昭的,但楼昭这个病者去了实验室。
江言初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未来女朋友太卷了怎么办。
江言初叹了口气,起身也去了实验室。
刚抵达实验室,一道脆生生的嗓音便叫住了他,“江言初!”
江言初转身看向来人。
是楚幼珊。
江言初所在的实验室是一家药物集团旗下的,楚幼珊是集团董事长的女儿。
从第一次见到江言初,就喜欢上他了。
楚幼珊尖声质问道,“江言初你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那个女人。
江言初眸中流出丝丝寒意,淡漠地警告道,“嘴巴放尊重点。”
楚幼珊才不听,自顾自的说道,“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江言初:“我喜欢她就够了。”
“你天天下班后去接她,她呢,她一天都没有过来接过你!”
“你这是舔狗!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江言初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我就喜欢当狗。”
“楼昭是我的主人。”
楚幼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冥顽不灵!”
江言初懒得跟她鬼扯,转身走进实验室。
楚幼珊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楚幼珊也是药学专业的,她跟在实验室内学习,穿上白大褂后,就在旁边骚扰江言初。
江言初很烦。
临近下班,江言初给楼昭发了消息。
【昭昭,可以来接我吗?】
【有人要抢你的狗。】
楼昭:【能被抢走的都不是好狗。】
江言初舌尖抵过后牙槽:【帮个忙啊,昭昭。】
楼昭:【不帮。】
瞥见江言初在微信跟楼昭聊天,楚幼珊瞬间不乐意了,嘟嘴巴嘟囔道,“上班时间不许玩手机!”
本来被昭昭拒绝就烦躁,这个女人还在这里一直作死,江言初眸色冰冷阴鸷。
真想一针药剂下去毒哑她。
他侧眸狠狠地刮了眼楚幼珊,冷声道,“你很吵。”
楚幼珊被瞪得委屈,心里更气了。
之后的每一分钟,江言初都是冷着一张脸。
那冰块脸似乎在说,谁敢惹我,我一巴掌呼过去。
下班时间,江言初拿过车钥匙,一如既往地去接楼昭。
生气归生气,但人还是要去接的。
跟冷脸洗内裤一个道理。
从实验室出来,江言初余光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意外地怔了两秒后,双目乍现巨大的光亮。
血红色招摇的法拉利旁,楼昭双手环胸,身姿慵懒地倚靠在流畅的车身上。
身形高挑纤细,白色紧身上衣,黑色短裤,外面披着一套棕色风衣,脚下是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
风吹过,风衣在空气中飘荡开弧度,波浪长卷发拂在眉眼间,风情万种又迷人。
身后,楚幼珊追了出来,“江言初……”
见状,楼昭站直身子,朝着江言初快步走了过来。
见江言初怔在原地,楚幼珊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见到了楼昭。
葱白纤细的手指扣过江言初的领带,楼昭散漫地往前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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