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鹤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冷笑了声,“这么说,你还真想离开我啊。”
车内的气压越来越低,空气被压榨得稀薄,沈霜梨觉得她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车子突然似脱弦的箭般窜了出去,强大的惯性让沈霜梨身体猛地往后倾倒,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座椅背上。
浅水湾、明月湾和水月湾,谢京鹤选了水月湾。
因为沈霜梨在那儿住过几天,对那里的环境比较熟悉,能让她心里有点安全感。
抵达水月湾。
谢京鹤打开车门,将坐在车后排的沈霜梨抱了出来。
回到家里,谢京鹤将人儿放了下来,“去洗澡,洗完澡乖乖过来我房间伺候我。”
撂下这么一句话,谢京鹤去了他的房间。
当时沈霜梨来水月湾住的时候,两人是分别有房间的。
沈霜梨回了她的房间,她搬回浅水湾后,谢京鹤叫人打扫了一遍她的卧室,现在是干干净净的,还香喷喷的。
沈霜梨走向衣柜,拿了套睡衣走向浴室。
洗澡洗头,吹干头发。
“扣、扣、扣。”门外响起规矩的敲门声。
“进。”谢京鹤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沈霜梨才发现这门根本没关紧,只是虚掩着。
推开门进去,沈霜梨抬眼看向里面。
谢京鹤坐在沙发上,头发微湿,显然是已经洗过澡了的。
骨节分明的大手上端着个酒杯,轻轻晃动,酒水撞击杯子折射出光泽。
男人仰头喝了口,放下酒杯,眼睛懒懒地睨过去,“怎么,要我过去抱?”
他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黑色浴袍,系带随意地系着,浴袍丝滑的质感在光下流动着,身形挺拔高大。
工笔雕刻般的脸庞俊美无俦,瞳眸漆黑似曜石,懒倦地瞥过去的时候,透出几分令人脸红心动的欲。
沈霜梨微垂了垂眼皮,提步走向谢京鹤,站定在离他还有两步的距离。
“跪下来。”男人命令。
沈霜梨指甲扣着掌心,犹豫了几秒后抬头看向谢京鹤,“如果我做了,你真的会放我回学校吗?”
谢京鹤笑,“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过,他不是君子,他是个坏东西。
沈霜梨看了看谢京鹤腿边的位置,过去。
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解开。”
睫毛颤动,沈霜梨抬眸看向谢京鹤的浴袍带子。
纤细白嫩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带子。
后颈倏地被大手捏住,谢京鹤扣着往前一压。
她的脸蛋贴近男人坚硬的小腹上。
头顶落下低沉的声音,“知道该怎么做吗?”
沈霜梨滚了下喉头,轻声道,“不知道。”
真这么做的时候,谢京鹤又急了。
大手倏地抓住沈霜梨的手臂,将人拽了起来,男人气笑了,“原来姐姐真的这么想离开我啊。”
他将人甩到床上。
沈霜梨深陷在柔软的大床上。
头顶落下大片大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谢京鹤居高临下地淡睨着沈霜梨,声线似含了寒霜,
“只可惜,我不会给姐姐离开我的机会。”
“姐姐只能永远跟我待在一起。”
偏执又病态。
翌日清晨,沈霜梨从床上醒过来,看着天花板在愣神。
她是不是又被限制自由了?
“姐姐醒了?”
“起来吃早餐吧。”
听到这个声音就烦,沈霜梨将脑袋缩回蓬松绵软的被子里。
床下陷,谢京鹤上床了。
“姐姐吃早餐啦。”他嗓音柔软,掌心轻轻地拍了拍被子。
沈霜梨不吭声。
谢京鹤便一直喊个不停,“姐姐,姐姐,姐姐……”
像一只小狗般围在拱起弧度的被子旁边,眼巴巴地盯着主人,时不时用脑袋蹭蹭。
“宝宝,宝宝,宝宝……”
“宝贝姐姐,宝贝姐姐,宝贝姐姐……”
“宝贝,宝贝,宝贝……”
“霜霜,霜霜,霜霜……”
他不知疲倦地挨个称呼喊人。
“姐姐你理理我呀……”
“姐姐~理理我好不好嘛……”
软着声线撒娇,跟昨晚的人判若两人。
沈霜梨严重怀疑谢京鹤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被叫烦了,沈霜梨发火地一把掀开了被子,“你烦不烦啊!”
谢京鹤弯唇,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不烦,哄姐姐起床吃早餐怎么会烦呢。”
“我不吃,我说了我要回学校,我不要在这里!”
“姐姐你听话一点儿,你不吃早餐,我就把你当早餐吃了,就是不知道姐姐还能不能受得了。”谢京鹤玩味道,嗓音透着恶劣。
沈霜梨烦躁地闭了闭眼睛,在谢京鹤的淫威下,还是起床去吃了早餐。
吃了早餐之后,沈霜梨觉得自己好窝囊废,一直被谢京鹤牵着走。
她咬咬牙,将一个瓷碗狠狠地摔到地上。
瓷碗摔碎发出清脆声响,玻璃溅开四分五裂的碎片。
“谢京鹤,我是人!不是你的狗,你凭什么说囚禁我!?”
谢京鹤眉心微蹙,“姐姐是人,我从来没有说过姐姐是我的狗。”
“我才是姐姐的狗。”
说话间,他用遥控器叫来了扫地机器人,打扫地上狼藉。
“那我有人身自由权,你凭什么把我锁在那里!”
谢京鹤起身走向茶几,拉动抽屉发出声响。
沈霜梨心头发紧。
他要拿什么?!
不会是什么限制级的东西吧??
修长分明的手指间捏着..,谢京鹤折返回来,将..交到沈霜梨的手上。
高大的身躯寸寸俯低。
他在她面前跪下。
桀骜难驯的少年愿对他的爱人俯首称臣。
沈霜梨意外地怔住,瞳仁微微颤栗。
握着女孩纤细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谢京鹤仰着脸,模样虔诚。
“既然姐姐不喜欢我锁你,那换姐姐锁我。”
“只要姐姐答应不离开我,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只有一个要求,别不要他。
其它的,姐姐怎么闹都可以。
第134章 “池砚舟救我!”
短暂的意外过后,沈霜梨垂眸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听着他的话,觉得好笑。
真是说一出做一出。
昨天还装成变态吓唬她呢,今天就跪下来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
撂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沈霜梨看都不看谢京鹤一眼,起身去了卧室。
卧室门被关上后,偌大的客厅里陷入极致的安静压抑。
“呵。”谢京鹤哂笑了声。
白皙眼皮低敛,黑长浓密睫毛在眼睑上打下浓重的阴影,他看着手上的项圈,眸中冷而哀恸。
她现在连他当狗的机会都不给他了。
好绝情呐。
谢京鹤起身,烦躁地把项圈丢到垃圾桶,提步来到卧室。
床上拱起一道细细的弧度,卧室安安静静的,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光线昏暗,透着压抑窒息。
看了几秒后,谢京鹤将门轻轻地关上了。
他出门了。
听到动静,沈霜梨从床上坐起来,走出卧室,来到玄关处。
输入密码,0728。
大门发出电子提示音,“密码错误!”
再用指纹解锁,大门发出电子提示音,“指纹不匹配!”
沈霜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快要被逼疯了。
谢京鹤再次回到家的时候,是一头十分招人眼球的绿毛,怀里抱着一只萨摩耶。
这是从他妈咪那儿顺过来的。
推开卧室门,谢京鹤走进去。
沈霜梨躺在床上,但她没有睡觉,眼帘低阖着,脸上没什么情绪。
谢京鹤趴在床边,下巴抵在床面上,瞳眸黑润晶亮,眼巴巴地盯着沈霜梨,嗓音乖软好听。
“姐姐我回来了。”
“给你带回来一只小狗,很可爱的。”
“我们以后一起养一只小狗好不好?”
“虽然家里养小狗了,但是家里最可爱的还是姐姐。”
“姐姐给它起一个名字好不好?”
他将萨摩耶放到床上。
雪白色的毛蓬松柔软,毛茸茸的,像极了一只会行走的大雪球,褐色的眼睛似杏仁般明亮,眼神湿漉漉的,看得人心软软的,很想rua一把。
谢京鹤轻轻地推了推萨摩耶,“去哄哄妈咪。”
萨摩耶脑袋上竖起三角形的小耳朵,歪着脑袋盯沈霜梨,呆萌呆萌的很可爱,屁颠屁颠地过去,用柔软的爪子轻轻地扒拉着被子,带着讨好的意味。
但沈霜梨全程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一双眼睛呆滞无光,她冷漠地翻身到另一侧。
萨摩耶怔了怔,似乎在意外:居然还有它哄不好的女孩?!
它又用爪子扒拉了下被子,还用圆滚滚的脑袋软乎乎地去蹭沈霜梨,发出小小的呜咽声。
但沈霜梨依旧没动静。
好吧,能把所有妹妹的心,唯独把不住她的心。
萨摩耶慢腾腾地转过屁股看向谢京鹤,眸色有点委屈。
谢京鹤眼神微冷,那眼神仿佛在说:没用的东西。
萨摩耶:“……”
无声中,谢京鹤盯着沈霜梨的背影看了好几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淡睨着她,声音冷沉。
“我知道姐姐不开心,也知道姐姐想要自由,但是我不会放手。”
“所以,姐姐还是趁早死了想离开我的心。”
时间过了三天。
这三天,沈霜梨基本都是在床上躺过,而谢京鹤也没强迫她做爱,每天晚上只是单纯地搂着她睡觉。
晚上,厚重乌黑的云层沉甸甸地压下来,透不出一丝儿星光。
黑夜似一张密不透风的幕布死死地拢着大地,压抑到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扣上了令人窒息的桎梏。
吃完晚餐后,谢京鹤搂着沈霜梨靠在沙发边缘上在电影房里看电影。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谢京鹤淡淡地看了眼。
是池砚舟打过来的。
这时,沈霜梨黯淡无光的眸子突然闪起希望的光亮。
谢京鹤懒懒地拿过手机,接听电话。
那端传来池砚舟大剌剌欢快的声音,“过几天我生日,来玩?”
他那边伴着重金属的音乐声,一听就知道他在澜宫里。
兄弟生日,肯定是要去的。
谢京鹤刚想应‘嗯’,但一道尖锐焦急的声音抢先他一步道出声。
“池砚舟救我!谢京鹤他囚禁我!”
闻言,谢京鹤的眼神刹那间便冷了下来,冷得刺骨,冷得瘆人。
手机被谢京鹤狠狠地摔到墙壁上,发出巨大瘆人的碰撞声。
手机四分五裂,黑屏报废。
电话也被强行截断。
一股强劲的力道粗鲁地拽过沈霜梨。
沈霜梨惊叫了声,被一双迸着青筋的大手扼着脖颈死死地抵在沙发边缘上。
谢京鹤眼神阴鸷得不像话,眉眼间充斥着浓烈的戾气,死死地盯着沈霜梨的脸。
声线冰冷似冰渣子,“你他妈喊谁来救你?”
喊谁来救不好?
偏偏喊一个野男人?
那男的偏偏还是对她有好感的!
女孩纤细白皙的脖颈被掐得往后仰,上面鼓起条条的线弧,脆弱不堪。
大手往上移动,谢京鹤改成捏她的下巴,妒意和怒火一同翻涌上来,手上的力道失控地越来越大。
尖锐的刺痛传入大脑神经,沈霜梨痛苦地皱眉,觉得她下巴的骨头快要被这个疯子捏碎了。
她双手抓上谢京鹤的手腕,用力地用指甲抓着,艰难地出声道,“放开我……”
谢京鹤手上力道不减,“我问你,你他妈喊谁来救你?”
眸中燃烧着嫉妒的火焰,越烧越旺,“怎么,你喜欢池砚舟?”
“想跟他在一起?”
“离开我,是为了跟他双宿双飞是不是?”
沈霜梨抬脚踹向他,“疯子!放开我!”
谢京鹤冷嗤了声,任由她的腿瓷实地踹到自己身上,“对我就喊疯子,对他就甜蜜蜜地喊名字是吗。”
男人直起上半身,幽冷眸子居高临下地睨着沈霜梨,脸色冷漠极了,“自己把---。”
他觉得他就是对她太仁慈了,以至于她一次一次地挑衅他的底线,一次次地想从他身边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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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了我,你指望谁能喂饱你?”
“池砚舟喂不饱你的。”
泪水打湿了那张冰冷痛苦的小脸,谢京鹤亲吻她唇瓣的时候尝到了咸味,
火气更大了,张嘴带着惩罚性狠狠地咬了口沈霜梨的脸蛋。
“嘟”的一声电子忙音落在耳边,那道尖锐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一切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池砚舟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脸色和脑袋都是懵懵的。
怀里美艳的女人捏着一颗葡萄送到池砚舟唇边,娇声道,“池少干嘛呢?怎么呆住啦?”
池砚舟连续地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几秒反应过来连忙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当即拿起钥匙起身,
“晚点儿再来找你玩。”
说完,便大步地离开了澜宫。
池砚舟开车前往浅水湾。
抵达浅水湾,池砚舟发现谢京鹤不在这儿住了。
池砚舟眉头紧锁着,摸出手机给谢京鹤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池砚舟挂断电话,“靠”了声,又打了个电话叫人查谢京鹤现在住在哪里。
查到后,池砚舟当即前往水月湾。
玄关处响起门铃声。
池砚舟按了好几次,门铃快要被他摁烂了,都没人来开门。
池砚舟脸色躁郁,摸出手机,在微信上给谢京鹤发消息,发的是语音。
“你囚禁霜霜?”
“你是不是疯了?你的占有欲再强也得有个度吧?”
“你他妈出来给我开门!”
“谢京鹤你给老子出来!”
发过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池砚舟气炸了,抬脚狠狠地踹了下大门。
“嗷嗷嗷嗷……”踹得好疼,池砚舟双手抱那只疼痛的脚,单脚跳立着,模样滑稽不顾形象地嗷嗷大叫。
缓过劲儿,池砚舟斜靠在门上,吐了口气,对着手机大吼,
“谢京鹤你他妈再不开门,我就喊撬锁师傅来撬锁了!!!”
“我数三下,你不开门,我立马叫撬锁师傅来了!!”
发过去的消息依旧石沉大海。
池砚舟打电话叫了撬锁师傅。
三十分钟后,撬锁师傅到来,开始撬锁。
而里面还没结束。
撬锁的声音虽然很大,但门的隔音效果很好,谢京鹤和沈霜梨还在二楼,根本听不到一丝儿声响。
二十几分钟后,门锁被撬开。
池砚舟一脚踹开门,发出闷重巨响,他转头咧嘴笑嘻嘻,贱兮兮道,“我骗你的,其实这不是我家。”
撬锁师傅:“……?”所以,他助纣为虐,撬了别人家的锁?
来不及了!
撬锁师傅拎着工具立刻转身跑了,跑得飞快。
池砚舟进到客厅内里,大嗓门吼道,“谢京鹤你给我出来!!”
他义愤填膺,“谁叫你囚禁霜霜的!你他么是不是颠了!!”
谢京鹤那边依旧没听到声音。
池砚舟又“靠”了声,他边找边喊,“谢京鹤谢京鹤谢京鹤!”
一楼找完,没人,池砚舟便上了二楼,他来到一间紧闭房门的卧室前,抬脚踹门,“谢京鹤!”
门发出闷重的声音,谢京鹤动作一顿,热汗顺着凌厉的下巴缓缓下落,滴落到雪白羸弱的脊背上,惹起娇颤。
男人挑起冷白眼皮看向门口,漆黑的瞳眸中是化不开的浓稠情欲。
想到门外踹门的人是谁,谢京鹤眸底深处漫出凛冽的寒意。
“姐姐,池砚舟来救你了。”
“是不是很开心,嗯?”
“要不要我把你压在池砚舟面前.?”
“让他看看,你在我身下是怎么叫的。”
男人薄唇轻掀,笑得顽劣,泛红的眼尾下透着病态疯狂。
见不开门,池砚舟又换了别的卧室踹门。
二楼的卧室也踹完了,都没开门,池砚舟快气死了,大叫道,“谢京鹤你他妈有种你就给我滚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
第一个卧室突然开门了,发出声响。
闻声,池砚舟当即转身看过去,见到了出来的谢京鹤。
那一头绿毛实在是足够招人眼球。
池砚舟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下。
还真染绿毛啊?他还以为只是说说。
谢京鹤身上披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袍,深V领子露出大片结实偾张的胸膛,胸膛上面留着好几道红色抓痕,新鲜的还在冒血。
一看就知道刚干了什么极致疯狂的荒唐事。
男人懒散地斜靠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的魇足气息,
修长有力的手指间夹着烟,懒懒地吸了口吐出烟雾,烟雾缭绕间,蛊人俊美的脸庞看了令人脸红心跳,野性张力十足。
谢京鹤没什么情绪地睨向池砚舟,声音冷沉,“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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