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嘴巴不会说话,那你也别要了。”
拳头一下比一下重地落到张旭柯的嘴巴上,肉体撞击的闷响声听起来分外吓人。
谢京鹤松了他的衣领子,张旭柯一下子便摔到了地上,嘴巴以及脸侧红肿,嘴角渗着血。
谢京鹤弯腰下来,攥着张旭柯的上衣,手背经络鼓起。
“哗啦”一声,谢京鹤扯下来一块衣服布料,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鲜血,痞厉的眉眼浮着戾气。
“下次再敢乱说话,老子就把你舌头拔了,让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
张旭柯睁大了眼睛看着谢京鹤,瞳仁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栗。
这人就是个疯子!
谢京鹤的疯感刷新了张旭柯的三观,他没想到谢京鹤在学校居然敢对他大打出手!
见张旭柯不说话,谢京鹤漫不经心地掀了掀唇角,语气讥诮,“听到没?傻逼。”
瞳孔中倒映着谢京鹤那张恣意俊美的脸,张旭柯眸底深处流出不甘心和愤恨。
他只不过是比他会投胎罢了!
见张旭柯不说话,谢京鹤歪了下脑袋,“嗯?”
张旭柯抬手抹了下嘴角的鲜血,倏地笑了出声,“我只不过随便说两句而已,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口头说说,沈霜梨就相信我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沈霜梨根本不爱你,她宁愿我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你!”
谢京鹤眸色当即沉了下来。
完美地戳到了他的痛处。
沈霜梨不爱他。
看到谢京鹤敛了笑意的落寞模样,张旭柯笑得更大声。
笑声似密密麻麻的细针般扎到谢京鹤耳膜。
“砰”的一声闷响,张旭柯额头中了一拳,整个后脑勺重重地撞到坚硬的地板上。
“气死我,你住孤儿院么?”谢京鹤看他宛如在看一个死物,冷漠平静的眸中完全没有情绪。
谢京鹤站起身,眼睛难受地变得艰涩,他抬脚踩上张旭柯的脸,用力碾着,“她不喜欢我?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爱情界的权威性人物啊?这么会发言?”
将擦血的那块破布扔到张旭柯的脸上,谢京鹤转身,瞳眸中蒙着淡淡的水雾。
谢京鹤坐电梯下楼,期间,他打电话叫人处理事后,趁着京大零点门禁前,他出了学校。
第一时间没有回家,而是循着地址去找江言初。
独栋别墅外站着几个人,他们在撬锁。
谢京鹤一身懒劲儿地靠在栏杆上抽烟,烟雾缠绕在脸上,肌肤冷白,下颌线凌厉,眼尾耷拉,神色懒倦。
片刻后,锁被撬开,谢京鹤漫不经心地直起身,抬脚就是一踹,进去,大步流星地奔向二楼。
“砰”的一声巨大声响,江言初从睡梦中惊醒,从床上弹起来看向门口。
黑暗中,只见一个身形高大颀长的身影朝着他走过来,周身裹挟着瘆人的冷意,宛如暗夜索命的罗刹。
眨眼间,那道黑影便逼近眼前,谢京鹤将江言初拽下床,狠狠地打了一顿,还踹他的膝盖迫使他跪了下来。
“不是喜欢让人家女孩学狗爬吗,现在你也爬一个给我看看。”
谢京鹤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睨着江言初,唇间咬着烟,勾起的唇角透着恶劣。
仇报完之后,谢京鹤站起身,动了动脖子舒展筋骨,发出清脆响声,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倏地一顿,转头交代道,“把监控毁了。”
免得他又把监控摆到沈霜梨面前。
谢京鹤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睡衣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他来到客卧,脱掉身上沾血的睡衣扔到垃圾桶,随后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谢京鹤身上没有了血腥味,散发着沐浴露的好闻味道,折返回主卧中,坐在床沿边,他垂眸凝着熟睡的沈霜梨。
床头墙壁上内嵌的一盏小台灯散发着温馨柔和的暖黄色光晕,照亮了主卧的一小方天地,谢京鹤的脸有一半沉溺在黑暗中,眼神带着丝丝哀恸。
居然相信张旭柯的一面之词都不相信他吗?
第60章 “姐姐你冤枉我了……”
女孩睡得安安静静的,精致的眉眼清冷漂亮,脸色线条被暖黄色的光晕晕得柔和,少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感。
谢京鹤定定地盯了几秒,没忍住俯首低头下去,堵上那张红润的小嘴。
潮热的窒息感袭来,睡梦中的沈霜梨眉心微微蹙起。
几秒后,沈霜梨生生被吻醒。
知道沈霜梨醒过来了,谢京鹤的吻便顺着嘴角转移到散发着香气的脖颈间。
沈霜梨刚想开口问什么,脖间便传来阵阵滚烫的濡湿感,她怔住。
是眼泪。
谢京鹤埋她脖子间哭了?
谢京鹤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使劲地蹭沈霜梨,像一只撒娇打滚的小狗,低低的嗓音透着满腔委屈,
“姐姐你冤枉我了……”
“我没有叫女生学狗爬,是你当时的角度问题看成我拴着那条链子了,我也没有停掉张旭柯他妈的医药费,是我跟他做了个交易,他自愿同意后,我帮他妈担负医药费……”
“姐姐我好委屈,我被你冤枉得惨……”
他的嗓音虽然带着鼻音,但字字清晰,沈霜梨听得一清二楚,她皱了皱眉头,“什么?”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我给你看证据。”谢京鹤从沈霜梨的脖颈上抬头起来。
片刻后,沈霜梨看完证据,她抿紧唇,看向谢京鹤,“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怪姐姐。”
“只是姐姐宁愿相信一个外人,而不愿意相信我,我很难过……”
谢京鹤眸底透着微不可觉的执拗的暗芒,他对这件事情很在意。
“我们毕竟谈了几个月,难道我在姐姐心里就是这种坏人吗?”
忧伤失望的语气,却是在字字句句逼问。
沈霜梨垂下眼睫,手指蜷缩收紧,嗓音很轻,“不是……”
“那姐姐为什么信他不信我?”
一年时间没见,很多东西会改变,包括人,一年重逢,谢京鹤前期一直在逼迫她,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劣根性,前期他对她的强迫让她相信了眼前看到的一幕。
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下沉重阴影,沈霜梨沉默了几秒,“对不起。”
下巴被男人的一只手抬起,沈霜梨对视上谢京鹤的眼睛。
他瞳眸中覆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在灯光的照映下,更显得晶莹剔透,眼尾很红透着湿润,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濡湿成一撮一撮的,满腔委屈的样子像一只落水小狗。
“那姐姐你对我的心动值还在吗?”他问。
在谢京鹤心里,那点儿心动值堪比他的生命,他很稀罕。
“你还喜欢我吗?”
这话问住了沈霜梨,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高中的时候,沈霜梨是喜欢谢京鹤的。
凭着那张牛逼哄哄的脸,谢京鹤当时有个外号叫“把妹王”,女生们都在说喜欢上谢京鹤就像呼吸一样简单,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只是后来她离开后患上了抑郁症,病痛深深地折磨她,她的性子变得淡漠,感情变得麻木不仁,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而对谢京鹤的喜欢,好像也跟着消失了。
重逢后,谢京鹤为了送沈国纲进监狱而故意让他捅自己,谢京鹤有凝血障碍还有熊猫血,为了她这样冒险,她冰冷的心好像又开始跳动。
只是,谢京鹤一言不合就会强迫她……
沈霜梨是真的不喜欢强迫,这种束缚感让她感到窒息。她喜欢自由和被尊重。
空气安静了几秒,谢京鹤盯着沈霜梨又簌簌地掉眼泪,撒娇蹭她,“姐姐你说句话啊……”
睫毛轻颤了两下,沈霜梨抬眸看向谢京鹤,“心动值还在的。”
说不在又不行,谢京鹤一直会磨到你说在为止。
谢京鹤的眼睛瞬间亮起。
好歹把心动值哭回来了。
虽然丢人,但好用。
沈霜梨很容易心软。
沈霜梨脑子里在回想她和谢京鹤那天发生误会的各种细节,一句话钻入脑子里——“被你发现了呢”。
这是谢京鹤说的,而这句话让她以为谢京鹤确确实实是做了那样令人恶心的事情,而那些事情不是他做的,他能说出这句话就代表着——
谢京鹤做了别的不好的事情。
捋清楚后,沈霜梨看向谢京鹤,问,“你那天说,‘被我发现了’,是指我发现了什么事情?”
谢京鹤:“!”
谢京鹤握拳抵唇咳嗽了声,眼神躲闪,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我事先说明,我不是变态。”
沈霜梨皱眉:“?”
“我有个事情一直没告诉你,我平时……”
沈霜梨眼睛瞪大:“???”
“但是我会帮你买回新的一模一样的。”
听完,沈霜梨瞬间骂,“你变态啊!”
谢京鹤:“……”他就知道。
谢京鹤握上沈霜梨的手,指腹捏了捏她柔软嫩白的指肚,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女孩的小脸,漆黑的眸底仿佛困着一头饥渴已久的凶兽。
“姐姐,好想要,能不能让我……
沈霜梨抽出手,躺回床上缩在被子里,隔着被子传出来的嗓音听起来有些闷,
“我不知道……”
耳畔落下一声极轻的轻笑声。
谢京鹤也躺到被子里面,长臂搂过女孩柔软的腰肢,好笑问,“怎么不知道?”
“什么时候想要都不知道吗?”
第61章 “怎么一掐就红。”
身上睡裙的衣服布料薄如轻纱,手上滚烫的温度清晰地传透过来,娇嫩的脖颈肌肤上洒着潮湿的热气。
谢京鹤的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微微泛粉的肌肤,带着引诱。
空气一下子便变得燥热起来,沈霜梨不适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嘟囔出声道,
“我还没做好准备……”
谢京鹤听笑了,“你要准备什么?往床上一躺享受不就好了吗。”
“又不用你出力。”
沈霜梨心里害怕又紧张,匆匆地转移话题道,“很晚了,我困了,想睡觉。”
“好,那姐姐晚安。”谢京鹤没为难,在沈霜梨的唇瓣上“啵”了一口。
谁能想到,人前是冷淡拽哥的谢京鹤居然黏人又重欲的,每次跟他一起睡觉,存在感极强,沈霜梨根本无法入睡。
许久,沈霜梨的身体还处于紧绷的状态,谢京鹤哑声道,“睡吧,乖,不动你。”
“我虽然很想要,但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跟我做的。”
“那你不去---?”
谢京鹤低低地闷笑了声,“怎么,心疼我啊?”
“那姐姐要不要疼疼我?让我-----”
次日是周六,沈霜梨没课,昨晚被谢京鹤吻醒,又闹腾到后半夜没睡,今早她多睡了一会儿。
上午九点,沈霜梨从床上起来,去了浴室洗漱,握着牙刷的手腕有点不适。
洗漱完后,沈霜梨去了客厅。
“过来吃早餐。”坐在餐桌上的谢京鹤喊她。
沈霜梨走过去,“好。”
谢京鹤起身去给沈霜梨接了一杯温牛奶过来,放到她面前,嗓音散漫,“喝牛奶长高高。”
沈霜梨:“……”她都19岁了还能长?
谢京鹤扫过她胸前,又道了句,“喝什么补什么。”
沈霜梨:“……”
沈霜梨握起水杯,抿住杯沿小口地喝了一口,长睫垂下来,盯着装着牛奶的水杯看了好几秒。
意识到脑子里的想法后,沈霜梨的脸唰的就红了,仓皇地移开视线放下水杯,指尖捏起汤勺低头喝小米粥。
瞥见女孩泛着淡粉色的小脸,谢京鹤挑了下眉,“怎么吃个早餐还脸红?”
经谢京鹤这么一问,沈霜梨脸上的温度更烫了。
“大清早就在脑子里y.y我啊?”谢京鹤慢腾腾地笑出声,语气戏谑,“可以啊姐姐。”
“玩反差。”
沈霜梨抬头看了眼谢京鹤,因为底气不足,嗓音都低了几分,“我没有,别胡说。”
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谢京鹤轻笑了声,慵懒道,“没说不让你y.y我,我连人带命根子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黑漆漆的眸子含着揶揄笑意直勾勾地盯在沈霜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大胆儿点,下回直接上手,我愿意被你吃。”
沈霜梨:“……”
“今天周末,出去玩?”谢京鹤闲聊问。
沈霜梨点点头,“可以。”
吃完早餐后,谢京鹤带沈霜梨到衣帽间里挑裙子。
衣帽间很大,各式各样的裙子衣服都有,全是经谢京鹤手挑选买回来的,布料好版型好。
谢京鹤拿了件粉色收腰吊带Lolita裙出来,贴在沈霜梨身前,“这件好看,粉粉的。”
沈霜梨垂着眸子看了看裙子。
很漂亮。
层层叠叠的裙摆是每个女生的公主梦。
小时候她只能捡隔壁家姐姐的旧衣服穿,那时候她最是羡慕有漂亮小裙子的女生。而现在有人给她买了,其实自己也买得起,但两者的感觉明显不一样。
“太粉了,不适合我。”
谢京鹤修长干净手指蹭了一下女孩柔软的脸侧,“脸是核心出装,姐姐你这张脸穿什么都会好看,披麻袋都好看,怎么会不适合呢。”
“穿上试一下。”
“我给你换。”
说话间,谢京鹤两三下动作很快地就将沈霜梨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身上只剩下贴身衣物。
沈霜梨脸上羞赧,双手交叉捂着胸口,瞪着谢京鹤,“谢京鹤你怎么这样啊!”
“藏什么,不愿意给我看啊?”谢京鹤锋致眉眼带笑,拉着她过来,给她套裙子。
换上衣服后,谢京鹤拉着人儿转了个圈,赞赏道,“身材真好。”
沈霜梨抬了抬眸子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沈霜梨平时的穿搭都很素,从来没有穿过这种粉嫩公主裙,现在她浑身不自在,
“太粉了,我穿起来很奇怪。”
“不奇怪,很漂亮,公主就应该穿公主裙。”
脸颊泛着不好意思的粉,沈霜梨低声道,“可我都19了,穿出去很奇怪的。”
“公主会长大啊。”
“19岁也可以穿。”
“不过在我心里,姐姐永远都是宝宝。”
沈霜梨心尖有些发颤。
“喜欢就穿这件了。”
谢京鹤低头亲了亲沈霜梨温软的唇瓣,狭长眼尾轻弯起,挑着风流多情,低磁嗓音撩人,
“sweetbaby。”
随后,谢京鹤给沈霜梨卷了头发,戴了粉色蝴蝶结,粉色衬得她肌肤更白嫩透净,像极了软软的舒芙蕾。
谢京鹤满意地瞧着自己打扮出来的公主,“真他妈好看。”
“要不是等会儿要出去,我真想撕烂姐姐身上的衣服压在床上亲。”
沈霜梨嗔怪瞪他,“不要胡说八道了!”
谢京鹤弯唇笑,吊儿郎当的,“实话实说。”
白嫩嫩的两条细腿裸露在外面,白得晃眼,谢京鹤没忍住伸手掐了把沈霜梨的腿肉。
触感软滑细腻,像在摸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松开手的时候,被掐的那块地方出现了显眼的红痕,谢京鹤皱了下眉头,抬头看向沈霜梨,“姐姐你是嫩娃娃么。”
“怎么一掐就红。”
谢京鹤拿了车钥匙去车库,他打了个电话给池砚舟,懒声问,“你那帮前女友呢?”
沈霜梨在楼下等谢京鹤,她低头盯着自己身上的粉色Lolita裙,始终觉得不自在。
虽然这件裙子看起来很日常。
一辆炫酷的敞篷跑车从后面上来停在沈霜梨面前。
谢京鹤懒散地靠坐在驾驶位上,一只骨感漂亮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看向沈霜梨,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口吻吊儿郎当的,
“美丽的小姐,要一起出去兜兜风么?”
像极了一个纨绔不羁的富二代,招摇又勾人眼球。
唯一的反差萌就是,谢京鹤唇间咬的不是烟,而是叼了个棒棒糖。
“上车吧,littlecake。”
小蛋糕。
谢京鹤叫她。
少年晶亮的眼睛似黑曜石,含笑看着她,对上这么一双眼睛,沈霜梨有些悸动。
她打开剪刀门坐上副驾驶。
谢京鹤关闭敞篷,车子驶向市中心。
“棒棒糖吃不吃?”谢京鹤单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储物格里拿出棒棒糖,递给沈霜梨。
沈霜梨不爱吃甜,婉拒道,“不吃谢谢。”
谢京鹤将棒棒糖丢回到储物格内,多情桃花眼睨向沈霜梨,挑逗得游刃有余,“我手上的不吃,想吃我嘴里的?”
“也行。”
不等沈霜梨回答,谢京鹤指尖便捏着他嘴里的棒棒糖出来,送到女孩唇边,“喏。”
“棒棒糖还要吃进口的啊。”他懒声调戏。
沈霜梨不争气红了脸,低声嘟囔道,“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谢京鹤眉梢轻佻,收回棒棒糖放回自己嘴里,舌尖搅动棒棒糖,塞到一边,腮帮子撑起一道圆圆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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