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好地啄了啄沈霜梨温软的唇瓣。
沈霜梨皱着眉头,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语气不满,“我的脸都是你的口水。”
看着小姑娘皱着一张小脸嫌弃的模样,谢京鹤好笑道,“还怕口水啊?”
他盯着沈霜梨,笑得有点坏,“那以后上床怎么办?上床总不能不吃体……”
沈霜梨连忙打断谢京鹤的话,“明天我要回宁城一趟。”
谢京鹤闻言一顿,眼睛微眯起,“回宁城干什么?”
又逃跑?
想到这儿,谢京鹤眼中划过一抹危险的冷意。
提及奶奶,沈霜梨清冷眉眼间浮现淡淡的忧伤。
谢京鹤眸中凝聚的寒意褪去,亲了亲女孩侧脸,“我陪你回去。”
“不用了,我明天去,后天回,很快就回来了。”
遒劲有力的臂膀揽着那截细腰,谢京鹤低头蹭在沈霜梨的脖颈处,放软了声线撒娇,“可是我想跟你去嘛,姐姐你就要我去呗,我很听话的,不会捣乱的。”
与此同时,那毛绒绒的脑袋一直拱她,像极了一只黏主人的大修勾。
沈霜梨有些心软,但想了想后还是拒绝了,“你要上课啊,总翘课不好的,下次再带你去吧,这次我是有正事要办。”
谢京鹤不情不愿地“哦”了声,嗓音调子低了下来,“我有点不开心。”
谢京鹤放开了沈霜梨,上半身往后靠在了躺椅上,两条手臂随意地搭放在躺椅扶手上。
眼睛盯着沈霜梨,那眼神明晃晃地想要她哄他。
沈霜梨不会哄人,试探性开口道,“那你别不开心?”
谢京鹤:“……”绝了。
哪有这么哄人的,等会儿就把他哄死了。
谢京鹤颠了两下坐在他腿上的女孩,“不哄哄你男朋友吗?”
身子被颠得晃了两下,沈霜梨忙用手扶在躺椅的扶手上,转而对上谢京鹤的眼睛,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真诚道,“下次有时间带你去宁城玩,别不开心了。”
谢京鹤:“……”
还是没哄到点子上。
谢京鹤不回复,话音落下,两人间便陷入了安静。
沈霜梨感到有点尴尬,从谢京鹤腿上起来,“我去收拾行李了。”
刚站起来,就被谢京鹤拦腰逮了回来,漂亮修长的手指捏着沈霜梨的下巴,没好气道,“姐姐你哄人技术也太差劲了吧?能不能有点诚意?你男朋友还没哄好,你就想着溜了。”
沈霜梨问,“那你要我怎么哄?”
谢京鹤反问,“上次你掉眼泪我怎么哄你的?”
沈霜梨回想了下,不由得感到面红耳赤。
她掉一颗眼泪,他就舔掉一颗,以及火热的吻。
“she|吻我,宝贝。”谢京鹤贴在沈霜梨耳边暧昧低语。
“……行吧。”
沈霜梨凑过去想要亲他,这时,谢京鹤突然倒回到躺椅上,而他的手臂还放在女孩的腰肢上。
沈霜梨就被腰间的这股力道牵扯得不受控制地倒下来,低呼了声,娇软身躯直愣愣地撞到男人坚硬结实的胸膛上。
谢京鹤用掌心托了托沈霜梨的臀部,让她更好地趴在自己的身上,喉间滚出磁性撩人的笑音,“哟,姐姐还玩投怀送抱啊。”
沈霜梨:“……”
倒打一耙,这人怎么这么坏啊。
沈霜梨抬头看向谢京鹤,眼神带着丝丝埋怨,“我看你现在很开心啊。”
谢京鹤大言不惭,“我这叫强颜欢笑。”
“我可是姐姐身边唯一的宝贝,你不带我,我真的伤心坏了,你现在不哄我,晚上我就缩被窝里偷偷哭,然后让你一颗一颗吃掉我的眼泪。”
沈霜梨没好气,“我哄你。”
谢京鹤得逞勾唇,抬手解开上面好几颗衬衫扣子,眼神放荡不堪,“来吧,姐姐怎么玩我都行,任姐姐处置。”
不去当男模可惜了,沈霜梨心里想。
沈霜梨贴近亲在谢京鹤的唇瓣上,贴了几秒后发现,谢京鹤根本不主动。
要她主动撬开他的牙关进去,沈霜梨脸皮薄,不好意思,便啄了几下,“嘬、嘬、嘬……”
“好了。”
谢京鹤稀奇地“哇”了声,“这叫舌吻啊?”
“s/头都没用,算哪门子的舌吻?”
“你这叫简单的贴贴,姐姐你耍赖皮。”他口吻委屈地控诉。
他好难伺候啊!
沈霜梨闭上眼睛,一副破罐子摔碎的样子,“你来吻我吧。”
吻完好让她回卧室收拾行李。
见她脸色有点不耐烦,谢京鹤捏着沈霜梨软白指肚,耐心解释道,“姐姐,我主动要,你主动给,这意义明显就不一样了啊,你主动给的话,我会很开心。”
因为你很少对我主动,我想在你身上感到一丝丝你对我的爱意,哪怕一丝丝也好,他不贪心。
沈霜梨睁开眼睛,清澈瞳孔里倒映出对方俊美无俦的脸庞。
谢京鹤用指甲轻轻地挠了挠沈霜梨的指肚,带起细微的痒意,又故意放软嗓音在那里撒娇勾引,“我嘴唇长这么好看这么软就是用来亲的,姐姐亲亲我嘛……”
沈霜梨最受不了他撒娇了,提高声量打断他的话,“别说了别说了!我吻就是了!”
谢京鹤挠她手指的动作一顿,眉梢轻挑了下。
谢京鹤从小就知道他长得很好看,是那种狗路过都会看他一眼的长相,用这么一张脸撒娇,极少人能抵抗。
不过,谢京鹤一般只会对他姐姐和他父母撒娇。
沈霜梨抱上谢京鹤的脖子,凶猛地亲了过去,动作过于着急,坚硬的牙齿不慎撞上去。
谢京鹤皱眉低哼了声,坏笑道,“倒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我就在这儿,给你吻个够……”
沈霜梨堵住他嘴巴,不许他再说话。
许久过后,沈霜梨终于完成了哄人任务,谢京鹤也满意地放开了她。
沈霜梨小脸红扑扑的,说话间带了点喘,“我去收拾行李了。”
“去吧宝贝,慢点走,腿软容易摔。”
沈霜梨:“……”
直到沈霜梨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谢京鹤才收回视线,单手捏着手机,买了个同城快递。
深夜,身旁人睡得安稳,浅浅的呼吸声荡在耳边。
谢京鹤睁开了眼睛,黑亮的眼睛清明锐利,从被子里伸出一条手臂,在床头桌上摸到了沈霜梨的手机。
细碎的机械组装声响起,谢京鹤在沈霜梨的手机里安装了一个微型定位器。
后天要是没回来,他就去抓人。
谢京鹤是亲亲怪吗?每天都要亲,嘴皮子都被吸肿了。
沈霜梨往周围匆匆看了几眼,没什么人看过来,她就踮脚飞快地亲了下谢京鹤,“我走了,再见。”
谢京鹤眼神恋恋不舍,紧紧地盯着霜梨,高大颀长的身子在人群中站着,活像个望妻石,“姐姐明天见,记得想我。”
一截冷白腕骨露在车窗外,修长的手指间衔着一点猩红,谢京鹤坐在驾驶位上,抬头看着半空中起飞的那架飞机,漆黑的瞳孔晦涩不堪。
姐姐,希望你不要骗我。
明天乖乖回来。
不然,我会生气的。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落地,刚出机场,谢京鹤那边就打来了电话,报了平安后挂断电话。
沈霜梨昨天在手机上订了一间酒店房间,刚想在滴滴小程序上打车前往酒店,孟乔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
“你到宁城了吗?”
“刚到。”
孟乔“哦”了声便挂断了电话。
十月份的宁城很热,火辣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路边的小树都被晒得蔫了般。
光洁额头上冒出薄汗,后背衣衫被浸湿,沈霜梨到了酒店放置好行李,休息了一会儿后,拿了套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后,沈霜梨吹干头发,上床睡了一会儿。
两个小时后,沈霜梨醒过来,打开手机发现孟乔打了好几个未接电话来。
微信里也发了消息。
孟乔:【这么久了,你还没回来?】
孟乔:【你奶奶的骨头在土里要找个时间把它捡起来,我找个师傅过来,你跟那师傅聊,我要打麻将没空,那师傅在家里等好久了。】
算算时间,奶奶已经土葬好几年了,是时候找个时间把土里的骨头捡起来了。这是地方习俗。
沈霜梨:【我现在过去。】
沈霜梨拿了把伞出门,打车回了老家。
老家在一个比较落后的小区,这里墙皮斑驳脱落,铁质的门锈迹斑斑。
水泥质的小巷子内,孟乔跟几个大妈围在木桌子前打麻将。
余光掠到过来的沈霜梨,孟乔抬头看向沈霜梨,“终于舍得回来了,那师傅在家里都等好久了。”
几个大妈顺着孟乔的视线看了过去,见到沈霜梨,七嘴八舌地出声道,“霜梨啊,都长这么高了,比你妈还高喔。”
“还记得我不?”
“在哪里读书啊?”
“要好好读书知道吗?”
“学的什么专业?”
“听说是法学系。”
“大法师哦!”
“霜梨,你领居家哥哥犯事进牢里了,能不能帮阿姨捞一捞啊……”
沈霜梨:“……”
沈霜梨讪笑着打了声招呼,迅速走过她们,往家的方向走去。
往前走十几步拐个弯便是她家了,大门没锁,开着一条细缝,沈霜梨推门进去,见到了一个身形瘦削、头发发白的老年人。
京城,谢京鹤姿态没个正形地半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搭在茶几上,分明修长的手指间捏着手机,冷白眼皮低垂,百无聊赖地盯着手机上的定位。
这是从酒店回到她家了?
也不知道她妈在不在家,会不会为难她。
想到这儿,谢京鹤火速给沈霜梨打了一个电话。
“还好吗?”
沈霜梨正在给师傅倒茶水,“好啊,怎么了?”
“没事,提醒你一下,记得想我。”
沈霜梨有些无奈,“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谢京鹤放下手机,仰头看向天花板上,眼里没什么光。
没有姐姐的日子,真够没意思的。
忧郁了几分钟,谢京鹤的眼睛亮起,拿过手机打开。
不带他去,那他就偷偷去呗。
谢京鹤火速订了飞机票。
一个多小时后,师傅算好了一个日子,沈霜梨给了红包把师傅送出门,关上门,她回去收拾餐桌。
刚简单地炒了几个菜给师傅吃。
大门“吱嘎”一声再次响起,沈霜梨以为是孟乔回来了,没转头看,但是,一股浓烈的酒精味裹挟在风里吹了过来。
意识到什么,沈霜梨猛然转身回头看向门口,看清了来人时,她瞳孔剧烈收缩,眸底深处渗出惊恐。
沈国纲。
还是喝醉酒后的沈国纲!
孟乔不是说他被扣在京城的警察局里了吗?!
沈国纲抬了抬迷离浑浊的眼睛,当即将手中的酒瓶子摔在地上。
酒瓶子瞬间被摔破,宛如利器的玻璃碎片往四周飞溅开来,伴着沈国纲粗犷暴怒的声音,“沈亦白你个野种!”
喝醉酒后的沈国纲意识不清醒,总是会把沈霜梨当成沈亦白。
沈霜梨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放大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沈国纲不断逼近的身影。
“你不要过来!我不是沈亦白!”沈霜梨尖声吼出来,抓起一张凳子挡在身前做防卫姿势。
沈国纲死死地盯着沈霜梨,脸色狰狞可怕,着魔般不断念着,“野种!野种!”
沈霜梨不断后退,喉头不安地不断滚动,迅速地看了眼门口,她咬咬牙冲了过去,但脖颈还是被沈国纲一把攥住。
成年男性的力气不容小觑,沈霜梨惨叫了声,被沈国纲重重地甩到地上。
沈霜梨尖叫,“我不是!我是沈霜梨!不是沈亦白!”
“沈霜梨也是野种!你妈能怀着孩子嫁给我,她就能出去外面偷吃!我打死你这个野种!吃我的用我的,居然不是我的孩子!”
沈国纲一脚踹向沈霜梨的腹部,沈霜梨痛得捂住肚子,嘴里不断喊着,“救命!救命!”
沈霜梨找准机会跌跌撞撞地跑去门口,沈国纲在后面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往回拽,又用力一甩,把人甩到地上。
希望破灭,沈霜梨无助地抱着脑袋,蜷缩身体,尽自己所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奶奶在的时候会扑到她身上保护她,但奶奶不在了,沈霜梨只有一个人。
她反抗不了,也没有任何能力反抗。
报过很多次警,但最终都是以家庭纠纷草草了事,沈国纲抓不进监狱。
门外偷偷地打开一条缝隙,孟乔举着手机录像。
只要把沈国纲殴打沈霜梨的视频发给谢京鹤,谢京鹤一定会出手收拾沈国纲的。
“你在干什么?”
一道冷冽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孟乔吓得身体剧烈抖了下,猛地转头看去。
见到了谢京鹤。
第43章 “捡起来。”
谢京鹤飞到宁城,照着手机上的定位赶过来,本来想偷偷在外面看几眼的,但他发现孟乔半蹲在门口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便喊了声。
孟乔没想到谢京鹤也过来了,短暂的意外后,孟乔迅速地收起手机,摆出一副慈母的样子,“快救救我们霜——”
隔着门缝,里面绝望凄厉的求救声清晰地传出来。
谢京鹤眼神瞬间变了,一个箭步上前,没等孟乔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就把她拉开,抬脚对着大门狠戾一踹。
“砰”的一声巨响,门从外面被踹开。
谢京鹤看到,沈霜梨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而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对她拳打脚踢,恶毒的咒骂从男人嘴里吐出来。
眸中乍现凛冽的寒意和危险杀意。
疾速飞过来的手机猛地砸到脑袋上,沈国纲痛得捂住脑门大叫了声,侧头看过去,一道散发着压迫感和危险气息的身影闯入视线。
人脸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对方便握着拳头一拳砸到他的脸上。
沈国纲闷哼了声,被这股恐怖的力道冲击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谢京鹤紧跟着上前两步,抬脚踹到他腹部。
“啪”的一声,沈国纲摔到了一张木凳子上,木凳子瞬间被他肥胖的身体压得肢解。
谢京鹤蹲下来,看着沈霜梨颤抖的身体,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对瓶瓶罐罐摔碎的声音这么敏感了。
联想到这十几年她都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眼睛瞬间红了,眼中的心疼和怜惜几乎要溢出来。
喉结滚了下,谢京鹤嗓音艰涩,“没事了姐姐。”
手指碰到沈霜梨,沈霜梨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呜咽出声,声线充斥着巨大痛苦和无助,“不要碰我,求你了……”
谢京鹤柔声安抚,“我是谢京鹤,姐姐,别怕。”
大脑像是生锈了般,沈霜梨的反应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缓缓地抬了抬眼。
泪眼婆娑间,谢京鹤那张脸映入眼瞳,串串眼泪瞬间从眼眶处滚出来,她张了张苍白的唇,嗓音带着明显的颤意,“谢京鹤……”
他像是救世主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谢京鹤弯唇,“是我,姐姐。”他小心翼翼地将沈霜梨扶了起来,大手将她凌乱的头发撩到耳后根,又擦去她脸上的眼泪。
“先进去待着,乖。”
谢京鹤的嗓音温和带着诱哄意味,如一缕暖风拂过耳畔,沈霜梨真真切切地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安全感。
沈霜梨进了房间里面,谢京鹤将门关上,“乖,等我。”
沈国纲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脸臃肿地肿起来,嘴角流出了鲜血,他抬起手抹了抹,暴躁大骂,“小杂碎!”
他抄起旁边的一个木凳子,猛然朝着谢京鹤扑过来,谢京鹤侧身躲过,一脚踹向他抓着木凳子的手臂。
沈国纲吃痛地松了手,木凳子从他手上掉落至地上发出声响,他正过身子去看谢京鹤。
谢京鹤突然单手锁喉扣住沈国纲,脚步迅速往前,而沈国纲则是不断被逼着后退,直到整个人都被摁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谢京鹤眼神阴鸷冰冷,掌心用力,强健臂膀因为用力而紧绷起来,淡青色的青筋鼓起,爬满整条手臂。
沈国纲双脚离开地面,整张脸因为窒息而涨红,他发出‘嗬嗬’的嘶哑声响,两只手不断拍打着谢京鹤的手腕。
谢京鹤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欣赏了好一会儿沈国纲濒临死亡的狼狈模样,修长的指骨掐着他喉咙逐渐用力。
沈国纲双脚乱蹬翻白眼,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命呜呼,谢京鹤却松了力道,余光间瞟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
脑子里的想法瞬间转变。
谢京鹤用另一只手将水果刀挪近了好几分,随后扣着沈国纲甩到放着水果刀的桌子上,桌子被撞得晃动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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