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到最后,真的如老二说的,他们家出不来一个读书人吧!
这么一想,云大嫂就心里堵得慌,以前他们家压老二家一头,别到最后都说他们家比不过老二家...
不过她还是嘴硬道:“我跟你大哥要做生意,子惠那丫头不在家,家里的活儿谁来忙活?!再说....”云大嫂白云迁一眼:“我家可没有什么钱,交住宿费...”
云迁知晓云大嫂这是想通了,就是嘴上不饶人。便笑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会读书的人,子惠那丫头跟我家老大关系好,正好能让老师把宿舍安排在一起,还能有个伴儿。这住宿费,我出就是了。”
云大嫂心里一喜,能占老二家便宜,也是不错的,嘟囔一句:“成成成,老二你有这好心,大嫂当然承情。”
回头就让云子惠收拾了铺盖去学校住宿去了。
可把云子惠感动到不行,给云迁好几个秘制方子,都是后世的爆品。
云迁哭笑不得,他脑子里记得爆品,可比云子惠多得多。他也没有推辞,将方子接过来,感谢了一番。
当然开了店儿,也不忘将云子惠提成股东。女主光环,就是那么好用!
等到周六日,云子勤就和云子秀坐了班车到城里来。
云迁买的是二手房,稍微准备些东西,就能直接入住了。九十平的房子,两个卧室,云迁和云子安一个房间,三个女孩一个房间。
也算是搬到了城里生活了。
三个女孩也感受到了家里的变化,又有云子惠的洗脑,让三个也不再觉得亲爹变化太大。
觉得果然如惠惠姐所说,爸爸以前对她们凶就是因为家里穷,没有钱,生活压力大。村里又是那种必须要生儿子,没有儿子抬不起头的习俗,才会对她们眼睛不是眼睛的。
现在爸爸有钱了,能带她们离开那样的农村生活,这不就对她们也好起来了吗?
子安出生的时候,云子敏年纪还小。根本记不得子安出生之前,村人那些闲言碎语,因此爸妈对子安的偏爱总要嫉妒的。
现在子安有的,她也有;子安没有的,她也有了,也就对子安不那么看不上了。
特别是年后云子敏也到城里上小学,子安没认识多少朋友,每天都有些无聊。
现在三姐来了,三姐还能带她去广场上玩,给他买零食,于是更是愿意乐得粘着三姐。他小小年纪就有了看人说话的本事,把云子敏直接哄成了翘嘴,更乐意给这个弟弟花钱买零食。
云迁早就将姐弟俩的官司看在眼里,也不插手。
反正教育弟弟要趁早,等弟弟长大了,说不定就打不过了。
云子勤和云子秀考完试,都得了个好成绩。云迁拿着两人的成绩单,分别去县高中和初中去报名,招生办的老师脸都笑成菊花了,大手一挥就接收了档案。
云子惠的成绩也不错,虽然没有云子勤的成绩好,但是上县里的高中也是绰绰有余。
云老大的家的老大在高中打架斗殴,被学校退学了;老小也不成器,被叫了家长。
云大嫂就想起了云迁之前说的那些话,对云子惠的态度又好了几分,也不拦着上高中了,只是是镇子上的高中。
云迁想把云子惠弄到城里来上高中,还是云子惠自己拦下了。
“我以前见这种事多了,升米恩斗米仇。你偶尔出手帮个忙就行,帮多了他们就要黏上来了,觉得就该是你帮的。”
“反正现在他们能做点儿小生意,又有你之前说的话,现在天天念着让我好好读书,争取考上大学呢!”
云迁点点头,拿出个老年机:“里面有我的电话,还给你的手机充了话费,有啥事打电话给我。”
云子惠嘿嘿一笑:“好,谢谢二叔。”
三年的时候,云迁将炸鸡排的生意继续做大。连附近县城和市都有人来想加盟的,云迁也没客气直接收代理费。
腌制的鸡排不好运输,他就将腌制的酱料调制好,卖给代理商酱料。
就这么三年的时间,云迁银行账户的数字一直在上升。家里也换了个大房子,确保每人有一间房间。
七月,子秀中考,子勤和子惠高考,云迁还特意搞了个打折活动。
等到成绩出来,子秀上县重点高中,子勤和子惠都考上了不错的成绩,一流的大学都能上得去。
云老大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干脆在镇子上摆了一桌,请了乡里乡亲,庆祝女儿考上好大学。
之前云子惠上高中,云母和云父还闹过,那时候云老大的大儿子退学,老两口就想着让大孙子娶妻生子,再去外面打工。
至于彩礼钱,家里不是还有个孙女吗?干脆拿去换了彩礼来。
最后被云大嫂和云大哥撅了回去,气得云母连续黑了一个月的脸。
现在孙女考上了大学,学校镇子上都送来奖金,云母脸上也有光,笑成了一朵菊花,再也不念叨孙女失去了门好亲事了。
想那时候云母闹得厉害,云迁都听到消息,时刻准备着回去把云母摁下去。没想到云大嫂和云大哥夫妻俩,直接把这事抹平了。
后来想想,这夫妻俩老在村里呆着,东家长西家短的,见识也就在那一亩三分地。出门做了生意,认识的人多,接受到新知识的也多,眼界不就开了嘛!
云大哥云大嫂还是抠门的,一个月只给云子惠八百的生活费,其他的就靠云子惠自己想办法。
他们不知道的是,云子惠现在也是身有几十万巨款的人。不过也不敢去赌爹妈的良心,钱一直让云迁保管着。
一直等到大学毕业了,云子惠准备留在某个城市了,才联系了云迁,取出那些钱买了小公寓。
云子勤大学毕业之后读研,后来又读博,最后干脆母校留任了,也算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村人对这么个有能力的女娃子,也客气不少。
云子秀人有些温吞,大学选择了园艺相关的专业。毕业后,开了一家花店,挣得钱不多,过得舒坦又能养活自己。
云子敏则是在耳濡目染之下,喜欢做生意,大学毕业之后直接跟着云子惠到处跑。
云子安这个云老二家的独苗苗,被三姐修剪得很直溜,也算是个有为青年。学习比不上姐姐们,也通过艺考考上了大学,成为一个艺术生。
姐弟几个也都是看着亲爹一点点儿变富的,只知道家里一直就是有两个炸鸡排门店,却不知晓家里有多少资产。
等云迁准备离开这个位面,将手里的资产盘点一番,分成四份递给四人的时候,他们眼睛都瞪大了。
“这个全国知名的奶茶店是咱家的?!”
“这个煎饼店也是咱们家的?”
云迁呵呵一笑:“准确的说是我创建的品牌,经营这些都不归我管,我就收一些加盟费而已。”
“你们惠惠姐提供的方子,才有这样的成就。其中有一部分属于你们惠惠姐的股份,我已经给她了,你们不要眼馋那些。”
看着四人瞪圆的双眼,云迁摸摸鼻子:“好了,这些我都分给你们姐弟四人了,以后就是你们的了。怎么样?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云子勤走过来,一脸的关心:“爸,你是不是身体有那个地方不舒服啊,有没有好好检查检查?!”
其他三人也都是关切的询问起来。
总感觉,爸爸这是在处理遗言,让他们莫名心慌。
云迁嘿嘿一笑:“我这是数钱数累了,以后就交给你们数了。快些拿走,这些以后都是你们的了,快走快走。”
唉,相处这么久,确实有些舍不得了呢。
云迁离开之前给云子惠打去电话,希望她能帮着多看着点儿这姐弟四个。
云子惠感觉到了他的去意,呼吸停顿半晌,低低应了一声:“嗯。”
****
七八十年代的老旧筒子楼,在如今高楼林立的钢铁城市中显得格格不入。
早些年,周围还在传这一片要拆迁,后来拆迁的价格没有谈拢,这一片也就维持原状。
老房子隔音不好,楼上楼下有丁点儿动静,都能传遍整栋楼。
这片老城区位于新区与老区的交接地,房租价格低,按理说一些生活困难的人还是愿意租住在这里的。
偏偏楼里就有那么一户人家,男人酗酒嗓门大,整日都是摔摔打打,叫叫嚷嚷的,根本就没人愿意住在这里。即便是低市场价三成,愣是没人愿意住。
王老师是筒子楼的住户之一,年轻时与妻子黄老师同在一个学校教书,都是优秀老师,上面部门奖励了这套房子,在这里住了几十年。
现在年纪大了也退休了,夫妻俩也舍不得老街坊们,也就一直没有搬走。
此时,王老师正坐在阳台上喝个茶,看着余晖,忽然楼上传来“咚”一声巨响。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手一抖,一碗茶就洒了出来,也幸亏不是热水。
老伴黄老师正在阳台上收衣服,听到这声音也有些见怪不怪了。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唉,云小子这是回来了,又在发疯。”
王老师慌忙收拾自己身上的茶水,嘟囔道:“整栋楼,有这个动静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黄老师忽然想到一事:“老王,我还记得那还是咱俩的学生来着...我记得上学那会儿挺乖的,不爱讲话来着...”
王老师叹一口气:“这人啊就不能沾赌,沾了赌就不是人了...”见老伴衣服也不收了,就转身要出门,忙问道:“你这是去哪儿?”
黄老师头也不回,道:“我去看着点儿,云深那孩子...唉,现在也没有亲娘护着,我怎么也放心不下,到底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王老师连忙站起来,云家那混球就是个浑人,他还真怕老伴会吃亏了,跟着老伴就出了门。
刚出门,楼上男人的大嗓门就传了出来。
“你这个贱人妈生的小野种,眼睛是不是瞎了?!没看到老子回来了吗?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板着个个死人脸干什么,老子欠你的了?”
“吃老子,穿老子的,用老子的!你要是不愿意看着老子,就跟你那个贱人妈滚!”
“呵呵呵...你那个贱人妈...不要你了!你就是个累赘!”
王老师忍不住摇摇头,心里则是想,若是自己的儿子,他要打断腿!
明明是自己赌博酗酒,还喜欢家暴老婆,现在好了,老婆受不了,偷偷跑了,又开始跟自己的儿子动起手来!造孽哟!
就这么一会儿,又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随即传来更大的叫骂声:“整日的青菜萝卜,当老子是兔子....啥?没钱?你那个贱人妈走的时候,可是卷走了我所有的钱,能没给你留?!”
“小鳖犊子...刘老板就喜欢小男生,你这模样不错,走....你也就这点儿用处了,跟老子去照刘老板...”
王老师听到这话,腮帮子一紧,又加快了步伐。
楼上那户房门大开,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形。几个住户已经探头探脑出来,脸上挂着几分厌恶之色。
“王老师黄老师,算了算了,别管了。咱们又不是孩子的亲人,哪有什么资格去管这些事?”一个年轻男人劝道。
“孩子妈都不管,咱们还能把孩子带回去养活不成?”
“就是,平日给孩子一些吃的,真要带回去了,谁能养得起?”
夫妻俩也没搭理这些人,走到门口。
屋内高壮的男人满脸通红,一出口就是浓重的酒气,伸手拉着个瘦弱的男孩,步伐踉跄地要往门口而去。
瘦弱男孩长发盖住了脸,手紧紧抓着桌子,浑身充满了拒绝之意。
高壮男人嘴里污言秽语地叫骂着,一副一定要把男孩带走的趋势。
瘦弱男孩抵不住高壮男人的力道,眼看手上的力道坚持不住了,心中一急,伸手摸到桌子上的石头,抓住就往高壮男人头上砸去。
“咚!”
石头就正好砸在高壮男人的头上,高壮男人身子本就醉酒,身体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高壮男人伸手一摸,血糊了一手。
“你她妈的!这是反天了...你....”
高壮男人踉跄站起来,就抄起手边的板凳砸回去。
这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几个原本还在劝说王老师不要管的年轻人,见到屋里发生的一幕,连忙冲上去,抓住高壮男人的手,将人压倒在地;女人则是护住瘦弱男孩,远离施暴男人。
云迁也是在这个时候穿过来的,全身发软提不上力不说,被人制住,头上还闷闷的痛。
“快点儿拦住了!这男人就不配当爹,真是他妈的混球一个!”
“打老婆不说,还要打孩子!”
“云深,跟奶奶走,先去奶奶家住几天。”黄老师拉住男孩,柔声道。
“要不是云迁这个混球,咱这个栋楼的房子也不至于租不出去!操!”
“咋就没把他给打死了...”
“好了好了,真要是出了事,云深怎么办?!”
云迁很快就从嘈杂的声音中,分析到了现在的情况。整个人都懵了,他不敢动,一点儿都不敢动。
脑中多出原身的记忆,原身云迁,三十五岁。
五年前,这个三口之家,还是沉默体贴的丈夫,温柔贤惠的妻子,聪明听话的儿子。
五年前的某天,原身被人引诱赌博,在那之后这个家就变了。
一周前,原身的妻子李玉珍不堪忍受丈夫的家暴打骂,逃离了这个家。
原身找遍了妻子的亲戚和朋友,没有一个人愿意告知原身,他老婆去了哪里,反而受了一肚子的气回来。
这两日跟狐朋狗友们喝酒,多次被人嘲笑老婆跟别人私奔了,原身在外面怂的一比,回家就把气撒在儿子云深身上。
邻居们也知晓原身老婆跑了的事情,对于云深这个孩子报以同情。
但能住在这老旧筒子楼的,也不会是什么家庭富裕的有钱人。根本承担不了照顾一个孩子的重任,只能在这个时候上来劝一劝,拉拉架。
这一次的起因不过是原身赌输了最后的钱,喝了酒,回来看到儿子就想到老婆跑了的事,要将气撒在儿子身上。
还要将儿子拉走,送给有特殊癖好的老男人身边。
儿子云深再也受不了,摸到桌子上压酸菜的石头,一石头扔过去,就把原身的头给打破了。
按云迁看到的原身记忆,那就是原身活该!这样的社会渣滓,就应该受点儿苦头,还不如死了干净。
可是,现在占据这个身体的是他,是他云迁啊!
云迁脑中转动飞快,瞬间就想到了数个解决(洗白)方案。
第一种,失忆大法。
不是经常有伤到头发生失忆的事情在吗?反正他现在伤了头,就说自己失忆了,嗯...就说丢失了原身五年的记忆,不就又是个好父亲了吗?
第二种,推脱大法。
将原身堕落赌钱酗酒的行为,全部推到别人的身上。狐朋狗友,还有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老婆身上。
第三种,浪子回头金不换大法。
可以配合方法二使用,就说被这一石头下去,打开窍了。明白了自己之前有多么混蛋,以后要好好过日子,不再那么混蛋了。
云迁很快就否定了这三个方案。
首先,原身刚染上赌瘾的时候,为了从老婆那里拿钱,真的是各种法子都用了,包括失忆啦,找好哥们绑架自己啦...
这些都是老邻居,早就经历过或者听过原身那些借口,他现在敢说自己失忆了,这些老街坊第一个就不相信。
其次,将事情推给原身老婆身上,造老婆的黄谣,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老婆伤透心,靠堕落麻痹自己的人。
先不论邻居们信不信;就说原身老婆,那也太冤了。
原身老婆李玉珍可真的是邻里都称赞的贤惠女人,常年被丈夫家暴不说,还要被一盆污水兜头浇过来。
云迁都觉得,想出这个法子的自己变脏了。
最后,第三个方案,别说邻居们了,就连附近的流浪狗都不信。
原身不知道当着邻居的面,给原身老婆下跪求原谅多少次了,赌咒发誓不赌了,不打老婆了。往往是过了两三天,继续犯。
云迁的不再挣扎,引起邻居们的注意。
就有人率先道:“怎么回事,这姓云的怎么不动了?不会是被打坏了吧!”
“怎么办?送医院?”
所有人的焦点都投在云迁身上,云迁忍不住抖了抖,连忙捂着额头:“我没事!”
邻居们的眼神更加奇怪了,全身在防备什么,像是怕云迁忽然暴起伤人。
云迁忍不住翻一翻原身的记忆,果然,记忆中就有原身示弱之后,暴起的案例。
他站起身,身体还摇摇晃晃,邻居们紧紧的盯着他。云迁心中暗骂一声原身,口碑也太差了。黑的都洗不白了。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进了卫生间,清洗头上的血迹。
相似小说推荐
-
一篇BG男生子文(蒸包上笼) [现代情感] 《一篇BG男生子文》作者:蒸包上笼【完结】晋江VIP2025-11-07完结总书评数:63 当前被收藏数:1398 营...
-
下山(伴夕生) [古装迷情] 《下山》全集 作者:伴夕生【完结】晋江VIP2025-11-02完结总书评数:85 当前被收藏数:979 营养液数: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