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似乎察觉到危险,拼命挣扎,发出尖锐的鸣叫,绿色的灵力疯狂涌动,试图冲破即将成型的封印。若璃咬紧牙关,加大灵力输出,焱尘也全力配合,脸色苍白如纸。
终于,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封印将珠子彻底笼罩,珠子的反抗渐渐微弱,最终被成功封印。随着珠子被封印,魔宫的颤抖停止了,黑色的雾气也慢慢消散,一切恢复了平静。
若璃和焱尘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两人的目光交汇,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许久之后,若璃体力稍有恢复,她的目光落在那被封印的珠子上,心中满是好奇与不安,转头看向焱尘,轻声问道:“这珠子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邪恶力量,能在魔宫掀起这般惊涛骇浪?”
焱尘微微皱眉,眼神变得深邃,似乎陷入了回忆。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这珠子,名为噬魂珠,乃是上古邪物。传闻它能吞噬世间生灵的灵力与灵魂,壮大自身,一旦出世,便会带来无尽灾祸。千年前,正邪两道曾联手将其封印在这魔宫地宫,本以为能永绝后患,没想到今日……”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抹忧虑。
若璃听闻,心中大惊,她望着那珠子,仿佛看到了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如此邪物,怎会突然解封?”
就在这时,玄风真人带着弟子们赶到了地宫,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满是震惊……
玄风真人的目光在若璃和焱尘身上来回扫视,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复杂。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若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与魔尊一同在此,还……” 他欲言又止,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那是方才战斗时为了输送灵力而不自觉握住的,此刻松开显得有些突兀。
若璃顿时面红耳赤,急忙松开焱尘的手,解释道:“师父,事情并非您看到的这样,方才战斗凶险,我与焱尘……只是为了输送灵力才……”玄风真人微微皱眉,脸色依旧阴沉,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但也未再继续追问此事,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噬魂珠。
“此乃噬魂珠,千年前被正邪两道联手封印,如今却在此解封,看来此事非同小可。”玄风真人一脸凝重地说道。
若璃见状,忙将刚才魔尊焱尘告知珠子的来历转述给师父,玄风真人听闻后,神色越发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焱尘在一旁冷哼道:“灵霄派口口声声说维护三界正道,如今魔宫出了这等大事,你们却不见踪影,倒是让本魔尊有些怀疑,你们是否与此事有关啊?”玄风真人脸色一变,怒喝道:“放肆!我灵霄派的声誉岂容你这魔尊诋毁!”
若璃急忙拉住焱尘,劝道:“焱尘,你先别冲动,此事还未查明,不可妄下定论。”
此时,地宫内的气氛剑拔弩张,玄风真人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当下之急,是弄清楚这噬魂珠为何会解封。若璃,你在魔宫这段时日,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若璃微微摇头,皱眉思索道:“徒儿并未察觉明显异常,只是这魔宫平日阴森诡秘,今日这珠子突然异动,着实蹊跷。”
第十二章 魔界困境
焱尘目光冷冽,扫视着地宫四周,开口道:“哼,我魔宫戒备森严,这噬魂珠封印之地更是隐秘,若无内应,外人绝难轻易找到并解封。” 这话一出,众人心中皆是一凛,目光纷纷投向玄风真人。
玄风真人脸色愈发难看,他深知焱尘所言非虚,当下也不再辩解,转而道:“无论如何,先将这噬魂珠重新封印,以免它继续为祸。” 说罢,他双手结印,施展灵霄派的封印术加固之前若璃和魔尊焱尘的封印。
封印完成,玄风真人说:“若璃,你过来,随为师回灵霄派,噬魂珠之事,需从长计议。”
若璃望向焱尘,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焱尘微微点头,示意她放心去:“小丫头,你先回去,我魔宫这边也需彻查一番,有消息我会设法通知你。”
若璃咬着下唇,轻轻点头,随玄风真人及一众师弟师妹离开了地宫。一路上,她心中思绪万千,既牵挂着焱尘,又为灵霄派和三界的未来忧心忡忡。回到灵霄派后,玄风真人立刻召集门派长老,闭门商议应对之策,而若璃则被安排回房休息,可她哪能睡得着,满心都在思索着如何解开这重重谜团……
若璃回到灵霄派后,整日魂不守舍,焱尘的身影和话语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在门派中踱步,眼神空洞,同门的招呼声也仿若未闻。往昔灵动的双眸如今满是迷茫与挣扎,修炼时更是频繁出错,剑术的威力大不如前,引得同门侧目议论,可她已无暇顾及这些。
灵霄派内,师姐们察觉到若璃的异样,纷纷关切询问。
“若璃,你近日怎么了?是不是受伤还未痊愈?” 一位师姐拉着若璃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若璃只能强颜欢笑,敷衍过去:“师姐,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可她心中明白,这份疲惫源自内心深处的情感纠葛,岂是简单的休息就能化解的。
而在修炼时,她也难以集中精力。以往得心应手的剑法,如今施展起来破绽百出。一次与师弟、师妹们的对练中,她竟被师妹轻易地突破了防御,险些受伤。师妹惊讶地看着她:“师姐,你今日是怎么了?” 若璃尴尬地摇摇头,心中却苦涩无比。
回忆在魔界的这段日子里,若璃的内心始终在爱与责任之间苦苦挣扎。
那狭窄昏暗的街巷如同迷宫一般纵横交错,两侧是摇摇欲坠的房屋,用的皆是些黑黢黢的怪石堆砌而成,缝隙间糊着的泥巴干裂斑驳,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坍塌。屋顶上的茅草稀疏杂乱,在风中瑟瑟发抖,根本无法抵御魔界常年的寒湿之气。
街头,几个魔界孩童正围在一处,眼神中满是渴望。走近一看,他们中间放着一个破旧的陶罐,罐子里是一些散发着诡异微光的魔虫,这竟是他们的 “玩具”。孩子们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身躯在宽大且破旧的黑袍下显得愈发弱小,他们的小脸脏兮兮的,唯有那双眼睛还透着灵动,好奇地打量着若璃这个外来者。
再往前走,是一处露天的 “集市”,说是集市,不过是几处零散的摊位罢了。摊位上摆放着的物品稀奇古怪,有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魔兽内脏,据说是用来制作某种增强魔力的药剂;
还有一些形状扭曲的根茎,被当作食物售卖,摊主麻木地吆喝着,买家们同样一脸疲惫与无奈,讨价还价间尽是生活的艰辛。
魔殿不远处,有一条浑浊的河流,河中流淌的不知是何种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河边,一群魔界女子正弯着腰,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清洗着衣物,她们的双手布满冻疮与裂痕,却一刻也不敢停歇,身旁站着几个身形高大的魔卫,眼神冷峻地监视着,稍有懈怠,便是一顿呵斥。
若璃心中满是悲悯,她从未想过,魔界子民的生活竟是如此困苦。与灵霄派山下那些安宁祥和、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相比灵霄派的青山绿水、师姐妹的欢声笑语,以及师父的谆谆教导,这些回忆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她瞬间明白了焱尘为何要挑起魔界与仙界的战争,他是在为魔界子民谋求一线生机,试图打破这千百年的困境枷锁。在他眼中,战争或许是改变魔界现状的唯一途径,哪怕与整个仙界为敌,也要为子民争出一个未来。
若璃想起初见焱尘时,只觉他是个冷酷残暴的魔尊,可如今深入了解魔界,目睹子民惨状,才惊觉他背后藏着的无奈与深沉的担当。他独自背负着魔界的兴衰荣辱,在正道的唾弃声中,咬牙前行。那些在魔宫相处的日子里,他看似不经意流露出的落寞,还有谈及魔界未来时眼中的沉痛,此刻都有了答案。
若璃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焱尘此举虽极端,却也是被逼无奈。若继续维持现状,魔界只会在贫瘠与苦难中越陷越深。可战争带来的只有生灵涂炭,无论正邪,都将付出惨痛代价,这并非解决问题的良策。
“我必须要为魔界与焱尘做些什么。”若璃心里暗想。
玄风真人正在静室中闭目打坐,听闻若璃求见,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透着几分审视。“若璃,你过来所为何事?” 若璃深吸一口气,屈膝跪地,将魔界的惨状、焱尘的无奈以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
“师父,徒儿深知正邪有别,可魔界子民无辜受苦,徒儿恳请您,能否给予魔界一些援助,或是开辟一条互通有无的商路,让魔界能有机会发展,如此一来,也可避免一场生灵涂炭的大战。” 若璃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期盼。
玄风真人听完,脸色阴沉,久久未语。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若璃,你可知你所言之事,关乎重大。正邪对立多年,岂是一朝一夕能化解,况且仙界众人又怎会轻易答应帮扶魔界。” 若璃伏地叩首,“师父,徒儿明白困难重重,可若不尝试,只会让仇恨与苦难延续。徒儿愿以自身担保,焱尘亦真心求变,只求师父能在各派中为魔界说上几句。”
玄风真人眉心紧蹙,仿若被沉重的枷锁束缚,缓缓起身,在恢宏大气的大殿之中沉重踱步,每一步都似踏在他纠结的心尖上。
一方面,徒儿若璃那满含恳切与期盼的请求仿若仍在耳畔回响,她眼中的执着如同璀璨星辰,熠熠生辉,让玄风真人疼惜不已,实在不忍见爱徒如此黯然神伤、左右为难;
另一方面,他心底清楚得很,此事一旦稍有风声泄露,必然会在仙界掀起惊涛骇浪,无情打破多年来正邪双方小心翼翼维持的微妙平衡,后果不堪设想。
良久,他仿若耗尽全身力气,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温柔又无奈地看向若璃,声音低沉且语重心长:“若璃,为师现下实在不能即刻应下此事,还需与各位长老以及仙界各派细细斟酌、慎重商议。你且先回房歇着,安心等候消息,莫要过于忧心。”
若璃听闻此言,心中恰似有一缕微光透入,敏锐地捕捉到师父话语间那不易察觉的松动之意,知晓师父并未全然将希望之门关闭,当下满心欢喜,忙不迭地屈膝谢恩,而后莲步轻移,返回自己的房间。然而,这等待的时光却仿若置身炼狱,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煎熬无限拉长,她坐立不安,满心焦灼,仿若热锅上的蚂蚁,满心期待着师父能带来期盼已久的佳音,驱散心头的阴霾。
几日后,玄风真人广发烫金请柬,郑重召集各派掌门、长老齐聚灵霄派,共商这关乎三界走向的要事。若璃天还未亮便从睡梦中惊醒,草草洗漱后,早早来到殿外守候。她双手紧攥衣角,指节泛白,心跳仿若密集的鼓点,在胸腔中剧烈回响,似要冲破胸膛。
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夕,乌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各派掌门及长老们神色各异,或面沉如水,仿若深不见底的寒潭;或剑眉紧蹙,似能夹死苍蝇,围绕着是否帮扶魔界这一棘手难题各抒己见,争论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大殿的每一寸角落。
清云派掌门率先拍案而起,他身形高大挺拔,仿若巍峨高山,此刻猛地站起身,双手抱于胸前,肌肉紧绷,面色冷峻如霜,目光如炬直视玄风真人,声若洪钟,高声驳斥道:“玄风真人,您今日这提议简直荒谬绝伦、滑天下之大稽!那魔界之人个个凶残成性、心狠手辣,宛如恶狼,咱们正道与他们对抗多年,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桩桩件件皆刻骨铭心。今日若是心软帮扶,无异于养虎遗患,待到明日他们羽翼丰满,定会如饿狼扑食,反过来狠狠撕咬咱们一口,这可如何是好?我清云派门下弟子,皆是为守护仙界、扞卫正道而生,各个铮铮铁骨,断不能为这等引火烧身、自毁长城之事买单,沦为三界笑柄!”
第十三章 仙界大会
玉泉派长老亦缓缓起身,他轻抚着胡须,那胡须仿若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微微点头,一脸赞同地附和道:“清云派掌门所言极是!正邪不两立,此乃三界铁律,从古至今从未更改,仿若金科玉律,不可触犯。咱们正道先辈们历经无数苦战,抛头颅、洒热血,才勉强维持住这三界的平衡态势,每一寸安宁皆来之不易。如今若轻易与魔界互通有无,岂不是公然践踏先辈们的牺牲,将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安定局面视若无睹?依我之见,这事儿万万不可行,一旦开了这个危险的当先,日后必后患无穷,仙界恐将永无宁日,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灵虚派掌门坐在一旁,微微皱眉,轻轻摇头,显然并不赞同前两者的偏激言论,他和声细语地开口劝解,仿若春日微风,轻柔拂面:“二位莫要如此固执己见、一叶障目,如今这形势早已不同往昔。若璃姑娘亲身深入魔界,想必是看得透彻明白,那魔界子民如今生活困苦不堪,民不聊生,仿若置身人间炼狱。若咱们一味地持续打压,不给他们一丝活路,战争必将如燎原之火,一触即发,到那时,受苦受难的还不是无辜的百姓?咱们若能在可控的范围内,稍稍拉他们一把,未必不能化解这千百年的仇恨,化敌为友,共保三界太平,何乐而不为呢?”
“哼,灵虚,你倒是慈悲为怀、菩萨心肠,可别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一名激进的掌门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仿若看跳梁小丑一般斜睨了灵虚派掌门一眼。
灵虚派掌门却仿若清风拂面,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一笑,神色坦然,仿若看透一切:“我自是理解大家心中的顾虑重重,但咱们修仙问道之人,所追求的不正是护佑苍生、普度众生吗?若此刻能有一线生机,能避免生灵涂炭,尝试一二又何妨?”
玄风真人始终端坐于主位之上,仿若一座沉稳的雕像,沉默不语,静静倾听着众人的激烈言辞,此时见争论渐趋白热化,仿若即将失控的野马,他轻咳一声,殿内顿时安静下来,仿若被施了静音咒。他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神色沉稳而庄重,仿若掌控全局的王者,缓缓开口:“诸位,大家心中的担忧、顾虑,我全都明白,感同身受。可若咱们此刻任由魔界深陷绝境,那噬魂珠引发的祸乱必将如汹涌洪水,迅速波及整个三界,无人能够独善其身。若璃所言,倒是为咱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思路,或许能从根源上化解这场迫在眉睫的危机。”
清云派掌门却依旧不依不饶,再次出言反驳,仿若咬住猎物不松口的猎犬:“玄风真人,就算您说得头头是道,那依您之见,具体要如何帮扶?是物资援助?还是技术支持?这无论哪一种,在我看来,无疑都是在养虎为患,自掘坟墓!”
玄风真人神色愈发凝重,仿若背负着千钧重担,他目光深沉,语气坚定:“自然不会贸然行事,我提议,先选派几位德高望重、能言善辩的使者,前往仙界各派详细说明情况,探探口风,寻求共识。同时,咱们秘密筹备一批物资,以备不时之需。若仙界能达成一致意见,咱们便迈出这艰难的一步;若反对声浪过高,咱们再从长计议,另寻他法。”
众人虽心中仍存诸多异议,但一时之间也苦无良策,仿若困兽般权衡再三,只得勉强点头默许,仿若在无奈之下签订了不平等条约。
使者们领命之后,马不停蹄地奔赴仙界各处,仿若离弦之箭。然而,几日之后,反馈回来的消息却如同一盆盆冰水,兜头浇下,浇灭了众人心中仅存的希望之火,令人沮丧不已,仿若置身冰窖。
清云派直接闭门谢客,将使者拒之门外,仿若对待瘟疫一般,只让门下弟子传出冷冰冰的一句话:“正邪之分,天定难改,我派断不会参与这等糊涂透顶之事,更不会与叛徒同流合污!”
玉泉派掌门更是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对着前来的使者怒目而视,大声斥责道:“帮扶魔界?哼,莫不是灵霄派想与魔道勾结,妄图颠覆仙界?我玉泉派身为正道砥柱,第一个不答应!若灵霄派执意为之,日后休怪我派翻脸不认人,将你们视作叛徒,与全仙界共讨之!”
其他各派亦是大多持拒绝态度,有的门派忧心忡忡,害怕魔界之人恩将仇报,以怨报德,仿若农夫与蛇的故事重演;有的门派则瞻前顾后,生怕打破正邪之间既定的平衡,从而引发仙界的动荡不安,危及自身根基,仿若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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