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每次看到的都是被祓除后的画面以及孵化后的画面, 以至于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我方才待着的地方其实是咒胎内部。
被这火山头这么一说, 我算是理解了那股恶臭的由来。
另一边。
火山头见我不仅没有理会他的质疑,甚至还无视了他们仨的存在, 当即气得头顶上的空洞冒火,周围的空气像是被高温蒸过一样。
差点没把我烫出个好歹。
或许是上一次死亡过于痛苦,我清楚的记得火焰是如何在我身上侵蚀,现如今火山头将周围的温度弄得这么高,当即是把我刺激得应激了。
经由上一次于烈火中死亡的经历,我彻底的明白应该如何掌控自己的体质。
遇事不决,将其同化即可。
我自己还能和我自己打起来吗?
自然是不能的。
然而正当我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另外两个一直在围观的“人”开口了。
只不过其中有一个“人”他说的话像是经过特殊处理,嗡嗡嗡的压根没办法听清,但是根据他与另一个同伴的反应来看,应当是在阻止我对火山头下手。
在那之后,通过自称是真人的家伙介绍,我得知包括它在内的另外两个都是特级咒灵,至于诞生的缘由,它们仨表示不太清楚,只记得自己的本质是源于人类对于某些存在的恐惧。
“你究竟是什么?”冷静下来后,漏瑚向我提问的语气平静了不少。
“是人。”
我几乎是瞬答,但是漏瑚以及真人皆是表露出明显的不信任的反应。
漏瑚的脾气与它那火山头似的外形一样火爆,不是什么能沉得住气的咒灵,周围的温度再度随着它头顶喷出的焰火不断升高。
我开始感觉到不舒适。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我的手被人紧紧攥着,并且肩膀上也搭着一只手,回神看了眼被攥着的手,然后我抬头看向一脸震惊地盯着我不放的真人。
真人的表情该怎么形容会比较好呢?
看着有点像是凶徒拿刀刺向无辜路人的心脏,结果路人不仅没死,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反手抹了凶徒的脖子,并且笑着说「我的心脏在右边,而且我是不死之身!」像这样的情况。
真人就是那个凶徒。
我则是那个无辜路人。
“你为什么会没事?!我分明触碰到了你的……呃!”说着说着,真人忽然表情痛苦地松开手,身体像是活动的果冻胶一样在滚动。
真人的异常反应,漏瑚以及花御自然是不可能看不到,先前因为谈话良好带起的和谐气氛,从而对我放松的警惕随之升了上来。
漏瑚再一次让我体验了一把差点烫出个好歹的感受。
“你做了什么?”漏瑚语气不善地发问。
我奇怪地看着漏瑚:“你不应该是问真人对我做了什么才会这样吗?”
说完后,我看向漏瑚的眼神越发的奇怪起来。
我分明记得漏瑚对于真人这个同伴的态度完全没有对待花御的态度好,并且能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它对于真人是划在不喜欢的那一列。
它们仨看起来就像是表面的合作关系似的。
与此同时,漏瑚在得到我的反问后,露出被噎到似的反应,过了一会才恢复过来,换了个思路问了我本质上和方才一样意思的问题。
语气好了不少。
看在这点,我好脾气地回答了它的疑问,反正聪明一点的就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毕竟——
我的特殊体质是无解的存在,它们即便是对我出手,也只不过是方便了我利用我的血肉对它们进行污染、同化,笑到最后的只会是我。
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漏瑚以及花御在听说我解释了真人此刻的异常反应的原因是什么之后,果然没有表现出一丝想要为它们的同伴报仇的想法。
特别是花御。
它似乎是因为自身形成的因素较为特殊的缘故,我的特殊体质对所有具有活着的特性的存在的绝对吸引力在它身上发挥到了极致。
即便是一开始对我的态度有些反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花御在不知不觉间完全被我的特殊体质迷惑。
如果漏瑚以及真人打算对我下手,花御绝对会站在我这边。
虽然说我没有惹事的爱好,但是真人再怎么说,从构造上看算是漏瑚以及花御的同伴。现如今同伴遭遇磨难,在地上滚来滚去,漏瑚以及花御竟然一点眼神也没有给。
说实在的,我其实挺好奇这是为什么,于是我直白的提出了我的疑问。
解答我的疑问的咒灵是漏瑚。
据漏瑚的说法,真人的一些性格以及处事方式令得它极其不爽这位同伴,它俩偶尔也是会有打起来的情况,花御和它的情况差不多,也是一样不是很满意真人的做法。
听了漏瑚的解释,我陷入了沉默。
【既然这么讨厌,为什么还会走在一起?】
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样一道念头。
或许是我的特殊体质实在是无法与人类联系到一起,即便是漏瑚以及花御清楚地意识到我是人类没有错,但是它们还是把我当成了与它们一样的存在。
态度上真的是变得特别的友善。
漏瑚甚至当着仍然在痛苦的翻滚中的真人的面,表示如果一开始遇到的同伴是我就好了,我、花御以及它肯定会相处得特别好。
言语之间似乎完全遗忘了真正的同伴正在地上翻滚着。
由于真人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翻滚,漏瑚以及花御提议帮我找点东西遮挡身体,虽然我的头发长得该遮掩的部位都遮住了,但是在它们的认知里人类一般情况下还是需要穿衣服的。
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
总之,我很想问漏瑚以及花御是否有意识到它们的提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完全就是把我当成人类去看待了,并不是它们嘴里说的「你绝对不是人类,肯定是特别一点的咒灵」。
大概过了有十多分钟,漏瑚以及花御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大捧叶面特别大的树叶,随后它俩利用这些树叶帮我串起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漏瑚以及花御具有人的思维逻辑,外形上与人也是大体一致,它俩没花多少时间就用树叶帮我串好衣服,让我不至于光着身体走来走去。
动手能力还挺强的。
解决了穿衣问题,漏瑚以及花御开始思考吃住行,它俩商量许久,最终达成一致意见——人类还是该活在人类会居住的地方。
我:“……”
想吐槽的欲望越来越重,它俩这下是真的完全把我当成人类在看待,明明不久之前还嘴硬得不行,说我肯定是非常特殊的咒灵,绝对不是人类。
由于没有感受到漏瑚以及花御对我有恶意,于是它俩在表达想要让我在城市里生活的想法后,我表示我想要前往的地方是东京。
“东京?”
“这里就是东京。”
我有些沉默,主要是周围看上去半点东京的迹象都没有,看着就像是某个深山老林,所以我才会怀疑我是不是在某个特别偏远的地方复活了,完全没考虑我就在东京的可能性。
“既然你想去的地方是东京,看来你是有居住的地方,你打算去哪里?”
“我和花御会送你过去。”
漏瑚说完后,花御发出嗡嗡嗡的一阵响。
虽然依旧是听不太清它说了什么,但是从它的反应上看,花御应该是在赞同漏瑚的说法。
思考了一会,我将我想要去的地方说了出来。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漏瑚:“……”
花御:“……”
下一秒。
漏瑚先是表示我果然是和它们同气连枝的咒灵,随后问我是不是和咒术师有什么仇恨,怎么这么突然的想要去攻击咒术师。
我:“……”
怎么现在又把我当成咒灵看待了,方才不还说着「人类还是该活在人类会居住的地方」吗?
第169章
虽然说想吐槽的话真的有很多, 但是我最终还是好脾气的向漏瑚以及花御解释我想去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原因。
这俩咒灵在听到我说我是咒术师之后,皆是表露出明显的不相信的表现,其中漏瑚表现得最为过分。
它除了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并且还笑得特别夸张的说我怎么可能会是咒术师,我身上半点咒力都没有, 弱小得它都怕我走路上能摔着。
我也不多做解释, 就那样沉默地看着漏瑚。
渐渐的, 漏瑚哈哈大笑的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转变为迟疑地看着我说:“该不会……你真的是咒术师吧?”
我点点头。
漏瑚以及花御皆是愣住。
两位咒灵的异常反应,我自然是知道原因,但是因为自信于它俩不会冒着自己会消失的代价对我下手,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掩藏咒术师的身份。
漏瑚以及花御沉默了很久, 最后终于接受现实的漏瑚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能混到咒术师的队伍里而不被发现。”
漏瑚说完后, 一旁的花御深有同感的连连点头。
我:“……”
——不是?
——那什么?
——我是咒灵这个梗, 漏瑚以及花御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放弃啊?
实在是被漏瑚无语到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好久。
差不多是太阳将要下山的时候, 漏瑚以及花御决定先按照我的要求送我回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附近,然后它俩前去同伴的领域里待着。
我觉得这个计划没什么不好的, 于是点头应下。
准备出发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遗忘了, 视线在周围看了看,最终停留在仍然在地上痛苦不已地滚来滚去的真人。
【噢。】
【找到答案了。】
脑海里仿佛有谁在这么说。
先前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的感觉原来是忘了真人还在地上滚来滚去, 这会想起来后,我拦下准备抱我起来往学校赶的花御, 并指了指地上滚来滚去的真人。
“这家伙不管了吗?”
由于真人被我的血肉侵蚀过后, 会从精神层面上烙印下「绝对不可以伤害川上亚里亚」的铁律,于是我完全不在乎把它丢下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毕竟给我带来麻烦这一点从本质上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种伤害行为。
精神烙印不会允许真人胡作非为。
除非它的意志力能强于羂索、两面宿傩, 否则在彻底的被我的血肉侵蚀过后,真人是绝对无法违抗精神烙印对它的压制和潜意识的引导。
真人一看就不是能意志力比得过羂索、两面宿傩。
另一边。
在我指着仍然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真人后没多久,漏瑚以及花御动作一致地露出「是噢!」像这样的突然想起某事的恍然大悟的表情。
随后漏瑚极其人性化的做出思考的姿态。
“嗯……”
“丢在这里算了吧。”
“反正这家伙也没有脆弱到会被人类轻易杀死,放在这里不管也没什么关系,之后等它恢复过来,如果想要与我们汇合,它自然是有办法去做。”
我:“……”
「没有脆弱到会被人类轻易杀死」这句话换而言之不就是还是会有出事的可能性吗?而且如果碰上了咒术师,真人被祓除的概率就更大了。
漏瑚以及花御真的有把真人当作是同伴看待吗?
我越发的对此感觉到怀疑。
花御的行动速度特别快,我没过多久就从仿佛深山老林的地方转移到了钢铁森林。
只不过——
我总觉得周围的环境很是陌生,和印象里的东京都不太一样,感觉上比之以往又繁华了许多。
心里逐渐升起疑惑。
——这里真的还是我知道的那个东京吗?
我不由得在心里思考起这个问题。
另一边。
花御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速度放慢下来,随后在一座高楼的楼顶上停下,嗡嗡嗡的声音随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
与此同时,漏瑚也跟着开口。
“你怎么了?”
“突然不想去进攻咒术师了吗?”
我:“……”
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漏瑚再一次提起我肯定是咒灵的梗的行为,非常完美的将我从疑惑里拉了出来。
我现在有的只是单纯的对于漏瑚到现在还没放过那个梗的无语。
由于漏瑚的打岔,我开始理智地思考方才浮现于脑海里的疑问,随后我看了看周围,在看到某个地标后,我指着那里。
“我不去学校了,送我去那里吧。”
如果说这里真的不是我熟知的东京都,那么我此刻前去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行为无疑是飞蛾扑火,即便是我不会彻底的死亡,但是无意义的死亡我还是想要尽可能的避免。
我选定的位置是距离伏黑家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虽然说跟在我身后的两个家伙是特级咒灵,但是以伏黑甚尔那家伙的实力,我觉得需要害怕、需要逃跑的一方应当是漏瑚以及花御才对。
漏瑚以及花御对于我临时改变出行计划的事毫无异议,很快就将我送到了目的地。
在看到落脚地是一处阴暗的小巷,看着就不会有人会进入,漏瑚面露怀疑:“你确定你要在这里停下?”
“真的不需要我们护送?”
我摇摇头。
在那之后,在我再三否决了漏瑚以及花御的护送提议,它俩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很是痛快地离开了。
至于它俩会不会在背后偷偷跟着,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不会进入伏黑家去查看,我只会装作路过一般,只要确认了伏黑家确实存在着,我就会远离那附近。
漏瑚以及花御即便是偷偷跟着,它俩也绝不可能会知道我想做什么。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我慢慢的朝着伏黑家的方向走去,在拐过一个巷口,再往前走一会就能走出巷子的刹那,前方一道黑影竖在那里。
“——!”
我不是很确定我有没有吓得发出声音,但同时我也确定了一件事——漏瑚以及花御绝对没有跟在我身后。
前方那道黑影即便是看不清外貌,我也能感觉到萦绕在他周围的危险的气息。
以花御隐隐已经开始因为我的特殊体质的影响,从而对我产生过度保护的心理判断,如果它跟在身后,它绝对不会无视前方那道黑影。
漏瑚就更加不用说了,它似乎特别看重同伴,如果花御行动起来,它也不会袖手旁观。
也就是说——
我现在是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我做好了又要再死一次的准备,于是心里对于那道黑影的恐惧随之减轻了不少。
正当我准备无视黑影的存在,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或许是风将天上的云层吹动,露出被遮蔽的月亮。
月光洒落下来的瞬间,我看清了在前方站着的那道黑影的真身。
非常熟悉的。
绝对不会遗忘的。
那是——
夏油杰。
出于对夏油杰的信任,即使他此刻身形看起来比以往高大了不少,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很是奇怪,一切都透露着明显不过的异常,我仍旧是无所顾忌地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杰——!”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错过生日,但是我有努力地赶回来噢!
眼前的人果然是夏油杰没有错,是我认识的、知道的那一个没有错,几乎是在我呼喊出夏油杰的名字的刹那,在前方离我还挺远的地方站着的夏油杰倏地来到我身前。
“欢迎回来。”
我感觉此刻拥抱着我的力度像是要把我融进他的身体里似的。
“回来得有些晚了啊,亚里亚。”
听到话语里最后的抱怨,我有些心虚,显然是回想起了我在那通电话里给自己立下的FLAG。
“抱……”歉。
“——!”
想要说出口的道歉的话语才说了一半,搂着我腰的手圈得更紧,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侧颈处一阵温热的舔舐的触感传来。
“我很想你。”
“我等了亚里亚很久很久,一直有在耐心地等待。”
舔舐的动作越发的放肆,并且不再满足于侧颈。
“所以——”
“请给我奖励。”
我毫无犹豫,挣扎着抬起手,更加用力地回抱夏油杰,同时将那句或许迟来许久的祝福说出口。
“可以哦,杰想要什么奖励都可以。”
“还有就是——”
“生日快乐!”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感觉到夏油杰拥抱我的力道一瞬间变轻了许多,然而很快又恢复至原有力道,随后比之以往又加重了不少力气。
我此刻是真的有一种「我和夏油杰是融为一体」的既视感。
因为没有钟表可以查看时间,所以我根本无法判断我和夏油杰究竟在巷子里拥抱了有多久,我只知道等夏油杰带着我乘坐虹龙回到他说的“家”之后,时间是深夜11点2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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