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你……。”小糜氏气的潸然泪下:“我不过是仰慕你罢了,这有何错?你不愿娶我直说便是,何苦这般羞辱?”
直说,哼哼。她当时都挑明n遍了,两兄妹自动过滤,只愿意听想听到的,这会还怪她?这个锅她不背的。
孙芷薇气笑了:“你仰慕我,仰慕到请人来杀我?”她一脸惋惜加怜悯的道:“你那前五位夫君真是可怜,我终于能体会到他们的苦恼了。”一句话将前五任的死因全扣盖在小靡氏头上。叫你肖想老娘,我让你一辈子只能当媒婆娘。
不等对方开口,她对糜竹又道:“吕布呢,他怎么没来亲自道贺?刘某人如此为他尽心尽力,他人不来,莫非连礼物都不送了 还是你们打算取下小沛再送给我当贺礼?”
参加婚礼的大多数都是小沛生活在小沛的土着,比起孙芷薇他们更不喜吕布这个两面三刀的三姓奴。糜竹心中一沉,看来对方早有准备,就等他们自投罗网。这时,外边又响起兵器打斗的声音,还有刺,入身体的‘噗噗’声。张飞一脸血迹,手持蛇矛进来,瞪了糜竹一眼,嘲讽道:“吕布这厮眼皮子浅,见曹操被张绣拖了后腿,眼瞧徐州能有几年安枕,便觉得主公碍事,想除了他,我说的可对?”
他也不指望对方回答:“你也太小瞧我们了,真当主公没有防备。嗨,那些软脚虾不愧是吕布的下属,稍稍动刑就全招了。”后面这话是对着孙芷薇说的。
糜竹一听,这下才真的慌了,对面具男道:“我愿出一半家产,只求护我和妹子二人离开。”他摩挲着下巴,似在计算看值不值得,就在糜竹越来越心凉时,面具男终于开口道:“成交。”
☆、我是刘皇叔
“想走, 这可由不得你。”孙芷薇轻点眉头,击掌三声。一群披盔戴甲的士兵涌进来, 把团团包围的人又围了一圈, 阵容不输于面具男的兵将。芷薇瞧着这些血气方刚的男儿不由得点点头:“看来剿匪的作用很显着,见过血和没见血的就是不同。”
能在几个月内将一群乌合之众训练至此, 关羽、张飞、赵云三人不愧是有大将之风的人才。糜竺看着这些精兵良将, 心中对孙芷薇越发忌惮,他知道对方是不打算善了了, 如今之际他只能依靠面具男。
“先生……。”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面具男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慢条斯理的道:“还没见到他, 我怎么能离开?”
“他……是谁?”靡竹心里虽然诧异, 但察觉到男子的不耐, 只能将后面的话吞下。面具男鼻子一嗅,目光向外边望去,对芷薇笑道:“你的人来了, 似乎有要紧情报。”
话音刚落,赵云风风火火的走来, 铠甲上充斥着弄弄的血腥味,让几个文人不适的皱起眉头,胆子小的女眷一脸苍白, 有于昏过去的趋势。
“外面情况如何?”
赵云拱手说:“回主公,潜入小沛的四路人马已经全部伏法,云长正在清点战俘……。”
“报……主公,不好了。”一名士兵大步流星的跑来, 面上带着些惊惶和焦虑:“又一对人马,大约五百人左右正往小沛前来。”原本百无聊赖的面具男听闻,眼前顿时一亮,一股战意自身上爆发出来,让孙芷薇不由得向他看去。
压下心中的纷乱,她定了定神,让叶子把郑氏送回房去,随后对众人笑道:“今日是我刘备大喜之日,既有外客前来,自当亲自相迎,还望各位恕罪。备已经布下酒席,大家随意就好。”又对董国舅道:“刘备初来驾到,招待不周,有什么疏忽的地方,还请国舅爷描补描补。”
说着就让人把宾客迎到里头的席面上去,还特别嘱咐人要好好招待女眷。
“国舅爷,请。”
董逍遥摇摇头,笑道:“我也算是半个小沛人了,既然有客上门,哪有不去迎接的道理”这是要给孙芷薇撑场面。她微微一笑,接受了他的好意。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有个皇亲国戚保驾,底气也足一些。
董国舅发话了,其他几个有身份的也纷纷响应,表示愿意一同迎客。众人的想法如出一辙,与其留下吃着有可能是最后的断头饭,还不如跟在国舅爷身边来的安全。是以,除了女眷,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城门口。关羽正与对方僵持。孙芷薇望过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全是骑兵,牵着马,整齐的站立在一旁。他们前面,一人骑在马上,身披白衣锦袍,除了腰间坠着一个针脚不密的浅葱色荷包,再无一物。
□□的骏马线条流畅,肌肉浑圆,正乖巧的寻着青草嚼食。察觉到打探的目光,一人一马同时看过来。孙芷薇只觉得呼吸急促,心‘呯呯’的狂跳不止。
“胤禩。”无声的嘴动了动,到底忌讳人多眼杂没把那两个字说出来。何况她还不知男票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呢。不过很快就有人给她解惑了。
“呀,这不是曹郎吗?”董中书呵呵一笑,叫出来者身份。
曹郎?能被人以郎字称呼的相必是曹操的儿子。曹老板有三个名声在外的儿子,曹昂、曹丕、曹植。算算年纪,应该是那位早亡的大儿子曹昂。
从那一抹身影印入眼中起,胤禩已经自动屏蔽他人。他跳下马,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想念了十几年的少女。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稳健的步伐像鼓声一击一击敲打在孙芷薇的心房。是若不是被众人围观,她怕是忍不住要投入那人的身怀,诉说这些年分离的相思。
“你瘦了。”
“嗯。”
“抱歉,我来晚了。”
“嗯。”
“这身扮相真丑。”
“……。”
芷薇哑然失笑,便宜大哥刘备比她大了整整十岁,她可不是要往年长了修饰嘛!众人本以为人家是来搞事的,不想猝不及防被强塞了一嘴的狗粮。有人瞧两人的目光顿时古怪起来,想到在喜房的郑夫人,歪眼再看看眼前的白衣男子。众人在心里抓狂,虽然觉得你们很般配,可,可是刘某人,你今天刚成亲啊,连洞房都没来得及。
而且,那位曹郎,你可是曹老板家的长子,你是要继承家业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搞断袖,想过你爹的感受吗?要是自己有这么个心塞的儿子,不管他有多优秀,直接拷死。
某男似嫌众人的刺激不够大,爪子已经伸向芷薇的嫩脸。突然一把泛着寒气的匕首无预兆刺向他眉心。胤禩抬手一挡,另一手将孙芷薇拉至身后,薄如蝉翼的利刃在他手腕处划开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汨汨喷射出来,将雪白的衣袖染上漂亮的红。
“胤禩。”孙芷薇失声喊出来,急急翻出一瓶药粉,给他涂抹上,暗三本想阻止,但瞧见自家主子并不阻止,甚至还一副享受的样子,便退回已经跨出去的脚步。男男相恋神马太特么刺激了。我家公子不喜妹子,喜欢男人怎么破?长期在线等。
芷薇很清楚那把看似普通实则为大凶器的威力,因为它曾经不知解剖了多少尸体,这也让她确认了面具男的身份。她看向对方,咬着唇,袖子下的手微微颤抖,心中已经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了,并不如表面上的镇定。
“是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神情并不惊讶,其实早已经料到了。
面具男笑眯眯的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并不陌生的脸,正是她在山里遇见的男子三月,也是被称为‘慕怀’的故人。
“我不是卖身给主子吗?今天可是您的大喜日子,不知这一出戏主子看的可欢喜?”
“人是你放进来的?”张飞气的龇目欲裂,目光流连在糜竺和三月身上,仿佛在确定先宰哪个,或者从哪里下刀子。
孙芷薇目光定定,问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为什么前来?”身份被拆穿,他也懒得掩藏,挑衅的看了胤禩一眼,笑道:“老头子说你看人的眼光太差,让我来给你把把关。”
完了一个假动作攻击孙芷薇,胤禩连忙把人往边上一提。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打了几十个回合。三月从小天赋妖孽,如果生在江湖,妥妥能称霸武林的节奏。可在医药世家只能当个护卫。这厮性格扭曲,整一个战斗狂魔,刚到芷薇身边时,一脸阴郁狰狞的模样,她都怕哪天被自己的护卫给杀了。
孙芷薇的警觉就是这么练就的。后来等长大一些,三月就拿她当靶子,经常把人揍得不能自理,所幸她每天跟老祖学医,不仅偷学了三月的武艺,配药制药的能力也突飞猛进。再后来三月已经不满足光揍她了,开始祸害外边的人。
在华夏除了孙家为主的医药世家,还有另外几个武学世家。三月那时也才十岁,常常带着一身伤回来,芷薇就担任起招照顾他的工作来。两个孩子一个十岁,一个六岁,互依互存,报团取暖,渐渐也熟悉起来。三月任然每天揍她,但是会留有分寸,用芷薇的话来说,欺负一个战五渣没意思。
而且这疯子到处浪,需要一个时时照看的陪护,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直到芷薇当了家主,每天都有暗杀她的人,三月有了玩具就不四处跑了。他那一手解剖学就是那时无师自通的,等芷薇坐稳家主之位后,两人已经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中二期嘛,大家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