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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娘亲被巧取豪夺后(未眠灯)


怎么瞧都不可信,但偏偏这个男人还真没骗过她。
进城那一路,秦邵宗总能感受到有道隐晦的目光在打量他。时常是偷看一眼,移开片刻,不久后又移回来,如此反复。
男人勾起嘴角,继续控着马速,不快也不慢,恰好走在她马车旁。
先前范天石住的府邸已被清空,此刻府门打开,静候新主人。而南宫雄自知此番青州出力不如北地多,没有和秦邵宗争这座大宅,带着青州武将往别处去。
黛黎心里和有猫挠似的,偏偏那人恶劣得很,说过的话仿佛转头就抛于脑后,全当无事发生。
有几回她和他的目光对上,这人还故作不知地问她如何。
就在黛黎犹犹豫豫地吃过一顿午膳,最终决定主动出击时,一转头却发现秦邵宗人影没了。
“君侯呢?”黛黎惊讶。
被她随机逮住的乔望飞回答,“君侯去了太守府。”
白日城是有太守的,只不过在范天石进军此地后,太守自然而然被架空。如今白日关破,这位太守依旧不得实权。
见黛黎的欲言又止,乔望飞主动说:“您有事寻君侯?白日城刚攻下,要处理的事务不少,君侯下午多半不会回来了。对了黛夫人,晚上有与青州联合举办的晚宴,晚宴后君侯或许得闲。”
黛黎:“……行吧。”
于是黛黎不找了,回去睡午觉。
一觉睡醒,去了纳兰治那里的儿子还没回来,黛黎坐在窗边发呆。
“夫人,您若是觉得闷,不如去街上逛逛如何?”碧珀低声建议。
念夏皱眉,“我方才听闻城中的兖州兵还未肃清,此时出去不妥,不如夫人再等几日?”
黛黎叹了一口气,“过几日再去游肆吧,如今且先去府中后花园看看。”
不过令黛黎惊喜,这座府邸的后花园相当大,奇花异植姑且不论,还有个大池子。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黛黎坐在池边的乔木下,再拿一根鱼竿,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白日城,某茶馆内。
室内咕噜噜的煮着茶,氤着香,窗牗打开了大半,将暖融的日光迎入室。
室内有两人,一坐一站。
坐的那人很年轻,面容俊秀,着一袭滚金边流云交领长袍,温和中透着几分落拓不羁。
他面前放有一案,案上除了有茶盏和小炉,还有一副银白色的面具。
“范兖州败了,城中正在进行清扫,守城的兖州守卫逐渐被两军替换。先生,我们何时撤离?”
谛听却笑了笑,“大好机会,撤离什么?”
那人一顿。
“白日关是个险关,秦邵宗仅花了五日便将其破,此事若是搁在你身上,你得不得意?”谛听问。
那人立马颔首,“当然是得意。”
谛听笑道:“自古骄兵多致败,从来轻敌少成功。他秦邵宗春风得意,清理了满城的兖州兵后,又如何会想到这城中不止一方势力?”
他们青莲教向来低调,明面上根本没参与各州斗争。每人皆有自己台面上的身份,哪怕仔细查户籍和传,都寻不出错处。因为许多人本来就是某个职业,而后再入的教。
不过这番话说完,谛听顿了顿,“前有神迹一事,秦邵宗或许会想到我们,但那时已经迟了。”
“您的意思是守株待兔,静等黛夫人出府?”那人问。
谛听笑道:“行军多日甚是烦闷,如今总算进了城,自然不可能始终闷在府中。等着吧,她必定会出府的,迟早而已。”
那人犬儿似的乖顺点头,“您说得是。”
“绣娘那边筹备得如何?”谛听问起其他。
那人回答:“已选出体态和相貌相似的二人,如今绣娘正在给她们做最后的调整。”
谛听:“守城卫兵那边呢?”
那人说:“目前联系到的几个青州士卒里,唯有两人能参与城关进出的排查工作,而那二人皆被分到了东城门。”
“只有两个啊……”谛听给自己倒了杯茶,“不多,但也足够了。商队和船夫如何?”
那人说:“他们一直待命,随时可以行动。如今就差绣娘那边,以及等黛夫人出府。”
谛听拿起茶盏呷了一口,“叔叔说行大事最忌焦躁,且等着吧,不可打草惊蛇。”
“对了先生,还有一事。”那人面露迟疑,“信号发出去几次了,但明灯依旧没有回应,一次都没有。”
谛听放下茶盏的手一顿,他若有所思,片刻后轻笑出声,“不急,他绝对离不得我们。”
秦宅,后花园。
黛黎钓了三条鱼,悠哉悠哉地打发了下午的时间。
待到晡食初,胡豹来寻她,问:“黛夫人,君侯问晚上的庆功晚宴,您想出席否?”
“我听闻晚上你们和青州武将同庆,那我就不去了,你们吃得开心些。”黛黎心知他们肯定要喝酒。
一群武将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肯定放浪形骸,她就不去凑合了。
胡豹又问:“那秦小郎君呢?”
黛黎理所当然说:“州州也不去。秦长庚他先前说南宫青州怀疑我儿劫了他们给朝廷的礼品,我儿的通缉令满天飞,难保南宫青州会认得他。”
胡豹笑了下,“您不必为此忧虑,君侯已和南宫青州谈妥,后者答应既往不咎。”
黛黎稍愣。
他和南宫青州何时谈妥的?
这般想,黛黎便问胡豹,但后者只是道:“君侯去奇袭之前谈妥的,至于其中的个中缘由,还请黛夫人亲自问君侯。”
“晚宴一事,我先去问问我儿吧。”黛黎迟疑道。
虽然她觉得儿子多半不会去,但还是孩子大了,做父母的不能什么都一手包办。
没出黛黎的预料,秦宴州也拒绝了。于是晚上母子俩在小院里开小灶,吃的正是黛黎下午钓上来的鱼。
一条清蒸,一条红烧,另一条养水缸里明天再吃。
夏日昼长夜短,待膳罢,整片苍穹才彻底黑下来。
黛黎本以为今晚秦邵宗和青州那边宴庆,肯定会到很晚才散场,不会再有时间和精力想起那份“礼物”。
结果在戌时时,黛黎刚沐浴完,打算看会书就睡了,却有卫兵在这时来寻她。
卫兵道:“黛夫人,君侯请您和秦小郎君过去一趟,说是有份礼物要送给秦小郎君。”
一听礼物,黛黎的好奇心又支楞起来了,“他有没有说是什么礼物?”
卫兵:“并无,还请您和小郎君走一遭。”
“神神秘秘的。”黛黎嘟囔,但还是穿戴整齐和儿子一同过去了。
那边的宴会刚散,醉醺醺的青州武将勾肩搭背地往外走。
黛黎在侧廊下看到了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他站于光源的前方,影子被往前拉伸了老长一段。
男人的面容笼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神色,唯独目光是灼热的,像灼人的火簇,也像能融掉骨头的岩浆。
黛黎佯装无所觉,甚至没和他寒暄,“君侯说有礼物,礼物在何处?”
秦宴州跟在母亲身后一直保持沉默,和之前的许多回一样,他对秦邵宗完全无表示,只当他不存在。
秦邵宗看了眼这对母子,心道真是一脉相传,一模一样的目中无人。
罢了,懒得和他们计较。
“随我来。”秦邵宗转身。
黛黎以为他要带他们去正厅,却见他过侧廊而不入,一直往西边阁院方向走,还越走越偏。
又走过一段后,黛黎没忍住问,“君侯这是要去何处?夏日多蚊虫,夜里更甚,若是游园,不如白日再游。”
“到了。”秦邵宗此时却说。
他停在一处阁院前,从门口往内看,能见门前有士卒看守,屋前廊下悬着一个灯笼。灯笼小,不甚明亮,在这漆黑的夜里无端透出几分诡谲来。
“我与你母亲就不进去了。”秦邵宗并不入内,还是看着秦宴州:“里面有两个人,随你小子如何处置。”
“什么人?”黛黎没听懂。
她站在两人中间,她的身高不及他们任何一个,两人的目光从她头顶越过对视。
秦邵宗没有说话,秦宴州也没有。
几息以后,秦宴州点头:“好,多谢。”
黛黎大为震惊,这两人是在打什么哑谜,为何她没听懂。
秦宴州径直入内。
黛黎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儿子推门入内,彻底被黑暗吞没。
一条结实的长臂此时揽过她的腰,带着她转了身,秦邵宗笑道:“夫人先前说得对,夏日多蚊虫,夜里更甚。而那小子和他们有许多账需慢慢算,一时半会肯定出不来,不如你我去其他的地方歇息。”
恍惚间,黛黎知晓屋中是何人了,“是范天石……”
“嗯,还有他二儿子。斩草需除根,改日再去高陵郡将他其他儿子一并抓了。”
秦邵宗带着她往别的地方走,见黛黎频频回头往后看,不由轻啧了声,“那小子又不是要吃奶的幼婴,不用夫人惦记,也无需时时刻刻黏着母亲。”
黛黎那阵感动的情绪刚上来就烟消云散,没忍不住推了他一下,“秦长庚,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忠言逆耳啊夫人。”他低笑道。

木门转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刺耳分明。
屋中的两人齐齐一震, 眼里既有惊惧,也有终于要解脱的轻松。
秦宴州没有立马入内,而是似想起什么, 退后一步取了屋檐下的灯笼,提灯进入。光亮从外及内, 既映亮了屋中二人,也让他们看到了来者的面容。
屋内,范天石和范仲民嘴巴里堵着麻布,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同时双手被反剪着, 捆得结结实实。
二人看到提灯的秦宴州时,皆是一愣。
范仲民眼瞳收紧, 鼻孔大张,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呜呜声。
相比起情绪剧烈起伏的范仲民, 一旁的范天石要沉稳一些,当然, 这或许也是因他负伤甚久的缘故。
秦宴州将灯笼随手搁在案几上, 而后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朝着范仲民走去。
范仲民疯狂摇头,他双腿双手被捆着,如同长虫般在地上蠕动, 企图远离秦宴州。
秦宴州走到他跟前, 蹲下拔掉他口中的麻布,“想活命吗?”
范仲民一愣,随即疯狂点头,“犬芥,我与你无冤无仇, 你放过我吧!我有许多银钱和美姬,倘若你愿意给我一条活路,那些东西我全部赠给你。”
秦宴州挥刀。
范仲民下意识闭眼并大叫,但痛觉迟迟未来,反倒是手上的束缚松了。他睁开眼,以为秦宴州同意了,不由涌起一阵狂喜,只是下一刻——
“当啷。”一把短刀落在他面前。
短刀在木质的地板上小弧度弹起,铮亮的刀面折射出一缕寒芒。
“一刻钟内,把他的右臂切下来,我让你活命。”秦宴州面无表情道。
范仲民脸上的欣喜凝固了,他僵硬地转头看向旁侧,只见他的父亲正惊恐地看着他,“我、我……”
秦宴州沉默地抽出另一把刀。
范仲民开始哆嗦,他打小娇生惯养,自知绝非眼前人的对手。
他将目光重新移回范天石身上,挣扎许久后双手握着刀上前,嘴里神经质地开始念道:“父亲,是他逼我的,都是犬芥逼我的。而且犬芥不是要您的命,一条胳膊而已,您一定舍得的。您已经没了一个嫡子了,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仅存的嫡子白白送命的是不是……”
范天石目眦欲裂,鼻腔里发出一阵极重的气声。
范仲民闭眼,抖着手将刀刺入,想着一刀削下。但他疏于锻炼,力道不足,加上心里瘆得慌,这一刀非常的不利落,完全是在范天石的肩膀上来回锯。
范天石双眼充血,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许久许久以后,终于有什么东西“啪嗒”地落了下来,鲜血淌开一地。
范仲民白着脸转身,正要扯出个讨好的笑容,一把短刀将他刺了个对穿,他眼瞳放大,“你、你诓我。”
此时有风吹进来,将那被取了灯罩的烛火吹得摇曳不定,那明与暗强烈浮动的烛光映着青年精致的脸,在他微微勾唇时,呈现出一种病态诡谲的森冷,“所以呢,那又如何?”
利落抽刀,秦宴州一脚踢开倒于他面前的范仲民,提着刀向范天石走去。
将刀上的血擦在范天石的脸上,还以刀面拍了拍他,秦宴州低声道:“狗也能咬死人,你说是不是?”
范天石口中麻布未除,如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恶狠狠瞪着他。
秦宴州看向他完好的左臂,眼里掠过一缕兴奋的光。
圆月高悬于空,盈盈地亮着月光,月华洒在大地各处,溜入千家百户中。
此时在距离主院不远的一处偏房里,屋中并没有点灯,唯有从窗外溜入的月光将临窗的两人照亮了几分。
黛黎坐在秦邵宗腿上,一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另一只手搭在他此时分外松散的、完全起不到束衣作用的兽首鞶带上。
今晚的夜不算闷热,但黛黎每一次呼吸都觉得自己吸入了灼热的火气。
仿佛残余着他气息的气流从她的口鼻入内,沿着气管,蔓至经络,所过之处于血骨中留下星星点点的火簇。
“……没什么,只给了南宫一些马匹和粮食,还有将先前臭小子劫的东西补齐,他便答应前尘旧事一笔勾销。往后见了那小子,南宫说不准还能和他寒暄一二。兖州已拿下,以后让他大胆出门。”
秦邵宗回答她的问题,同时抬手先拭去她唇角那一道水痕,而后带着厚茧的指腹更往前少许,擦过她红肿的唇。
“君侯果然是守信之人,大丈夫也。”话音最后,女人软红的舌.尖似不经易探出少许,蜻蜓点水般点过他粗糙的指腹。
她眼尾绯红,红唇和额上那一点皆是朱砂色,月光落在她的玉面上,为她一双似水含情的桃花眼添了几分朦胧婉约,像春雨迷蒙后一株绽到极致的牡丹。
多了成熟得令人浮想联翩的艳,和叫人溺毙的魅。
男人的眸色骤深,抚在她脊背上的大掌重新往上,带着满满控制欲地覆于那截伶仃白皙的脖后。
压着她重新靠近他。
再次彼此相贴,他先轻咬住她的下唇,连磨带吮,好一番逗弄后才长驱直入,携着难以言说的占有欲逮住那截软红欺负,最后滑到底下,来回摩挲她敏感的舌根。
黛黎颤得厉害,迷蒙的眼沁出少许水光,一时不知是先摁住他在下方作乱的手,还是先往后倾避其锋芒。
兖州一战已了,战事彻底落下帷幕。他来势汹汹,一副终于解禁、要大吃特吃的架势,叫黛黎一颗心都颤了起来。
有过前几回经历,她忽然意识到节奏不能完全由他掌控,否则以这人的习惯,每回都要闹到很晚才收场。
黛黎当即改了动作,依旧是摁,但这回却不是摁他的手。
摁住,而后学着他为所欲为。
秦邵宗眼瞳收紧,他兴奋得喉间发出一声似野兽的低音,覆于她后颈上的大掌再次往下。
室内两道呼吸渐重,温度似层层攀高,不知过了多久,黛黎忽觉座下的精壮身躯绷紧。
她的胸腔此时也起伏得厉害,衣带尽散,本来绑于身后的帕腹也欲掉不掉地挂着,露出大片的雪白丰美。
月光落于其上,令那片带着点点绯红的白腻泛起一层柔光。
秦邵宗忽然抱紧了面前女人,埋首下去,将自己高挺的鼻梁压入白润中。
片刻后,黛黎感觉到他放松下来,她偷偷勾起唇角。却不料他忽然在这时抬头,两人目光碰了个正着。
黛黎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要糟。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伺候夫人一回。”他勾起嘴角,忽然以手圈起她的腰,单凭臂力将她抱起,同时另一手贴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入裈裤中。
待黛黎再坐下,全然是坐在他手上。
黛黎大惊,待还不待她说话,他再次倾身过来,将她一腔话语尽数吞入腹中。
秦宴州走出那间阁院时,恰逢拂来一阵夜风。那风迎面吹过,微凉的、清爽的,像一只无形却有力的手,将压在他肩背上的那座大山搬开了些。
血腥味从后方飘来,分明不好闻,但青年却阖眼享受般地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像要将这些年积在胸腔里的郁闷和痛苦一并吐出。
片刻后,他才提步离开,而院外早已空无一人。
起初秦宴州以为黛黎回去了,但等他回到主院,却发现无论是偏房还是主院,凝神静听都听不见其内有动静。
“小郎君回来了。”念夏一直在院中等候。
秦宴州问:“我母亲回来过否?”
“回来过的。夫人回来取了东西后,又和君侯一同出去了。”念夏如此说。
秦宴州:“母亲拿了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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