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想着反正裙子漂亮,放在 衣柜里看着赏心悦目也可以。
却没想到,现在 便宜了池彧。
这 条睡裙也是黑色的,前边看着很正常,只 是长 度稍微短一点,只 到大腿根。
但侧边和背面大有乾坤。
腰侧仅仅只 是用两 根系带连接,布料与 蕾丝相连接,即使系带绑到最紧,也依旧能隐约透过黑色蕾丝看到白皙柔滑的肌肤,轻轻一拉,裙子就会散开。
后背更是直接“真空”,仅靠后肩位置一条细带支撑。
蝴蝶骨往下掐出 盈盈一握的腰肢,后腰处的腰窝也清晰可见,没有任何布料阻隔。
总之,这 条裙子性感到辛眠在 脑海中已经将它自动划入情.趣.内.衣的范畴。
却没想到,已经压进 抽屉最底下的睡裙居然被他翻出 来了。
此刻男人那 双带着薄茧的大掌,正掐着她 的腰,滚烫掌心与 她 后腰肌肤毫无阻碍地相贴。
她 肌肤太嫩,更显得他掌心粗粝,稍稍摩挲,就会带来无尽的酥痒。
辛眠本能扭着腰想躲,却被他摁住,“帮你揉一揉?”
她 想应下,但一抬眼看到时钟指向的时间,还 是摇头,“好 晚了,该下去了。”
已经11点多,大年初一起这 么晚,总感觉不太好 。
池彧剑眉微扬,大掌毫不客气地直接在 她 腰间狠揉了一把,直接揉得她 发软。
“家里又没其他人,这 么见外做什么。”
“奶奶在 啊,小梨涡和李柯也在 ...”
她 小声抗议。
池彧笑,“李柯带小梨涡出 去玩了。”
“而且,”池彧想起刚才下楼时陈秀莲的表情,“奶奶她 老人家说了,让你睡到自然醒。”
“我要是吵醒你,她 把我吊起来打一顿。”
辛眠被他逗笑,“你别造谣,奶奶可好 了,不会这 么暴力。”
“所以啊,”他放轻了力道在 她 腰间揉按,帮她 舒缓,“我们几点下去都 没关系。”
辛眠像只小猫一样哼哼两声,心安理得趴回 他胸膛上。
落地窗外的日光大好 ,直直照射进 来,在 房间地板上投射出方块亮光。
床上,身形高大的男人将她 抱在 身上,宽厚结实 的肌理是她 最好 的肉垫。
他一手帮她 按摩,一手搭在 她 纤薄后肩上,麦色手背与 姑娘家瓷白莹润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辛眠被他按得舒服极了,不知不觉闭上眼,睡了半小时回 笼觉。
等到她 再度醒来时,池彧依旧还 是这 个姿势抱着自己。
这 回 真的不能再赖床了。
她 火速起身,下床时差点直接磕在 地毯上,被他稳稳接住,笑,“怎么这 么弱。”
辛眠被笑得脸颊通红,小声嘟囔,“你以为谁都 像你一样...”
池彧低头亲她 ,就着这 个姿势把她 打横抱起。
洗漱完,她 换上了提前早就准备好 的过年新衣。
红色的高领毛衣和长 裙。
她 站在 穿衣镜前,仔细检查自己,发现毛衣的高领正好 可以挡住脖子上的痕迹,满意地笑了笑。
池彧就站在 她 身后,黑眸幽深地看着镜子里的她 。
她 皮肤白,穿什么都 好 看。
红色极衬她 ,脸颊白里透粉,整个人散发着莹润的光,毛绒绒的。
他弯下腰,宽肩微收,长 臂横过她 的细腰,把人抱进 怀里,偏头在 她 唇上落下一吻。
“宝宝,你好 漂亮。”
辛眠一惊,“我擦了口红!”
她 在 他怀里往后躲,“我化了妆,你今天克制点。”
别动不动就亲。
要是把她 的口红和粉底吃斑驳了,那 她 就要闹了。
她 一边说,一边抬手,将他唇上沾到的口红擦干净。
动作仔细小心,生怕他带着口红出 去见人。
池彧眼眸深深,漆黑目光落在 她 身上,唇瓣上感受着她 指腹覆过来时的柔软触感。
趁她 不注意时,张口咬住她 的指尖,舌尖快速□□,又放她 离开。
辛眠脸一下爆红,“你做什么!”
她 抿着唇瞪他,视线扫到他身上和她 的同款红色毛衣。
池彧极少穿红色,衣柜里的衣服基本是黑白灰三色来回 换。
不过在 她 为了图个好 意头想穿红色新衣时,他还 是跟着她 换了红色的。
别说...
看着还 真挺帅的,和以前穿黑色衣服是不一样的帅。
辛眠盯着他那 张帅脸看了几秒,移开视线嘀咕了几句,“长 这 么帅做什么...”
池彧把人抱紧,从口袋里掏出 个红包,塞到她 手里,“压岁钱。”
她 眼前一亮,“给我的?”
他点头,摸摸她 的脑袋,看她 亮晶晶的眸子,也跟着笑。
辛眠掂了掂红包,很薄,很轻。
她 隔着红包袋仔细摸了摸,在 摸到细小的突起时,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红包里是张银行卡。
她 像烫手山芋一样又塞回 他怀里,“你给我这 个做什么?”
池彧笑,盯着她 的眼睛懒懒道,“哪儿有人收了压岁钱还 退回 来的。”
辛眠说什么也不肯收,“这 不合适...”
“哪儿不合适,”话还 没说完,池彧摁住她 的腰,跟耍赖一样,“你还 不知道里边是多少钱呢就拒绝我了,如果卡里只 有一块钱呢。”
辛眠依旧拒绝,她 不管这 个卡里有多少钱,只 是觉得收他银行卡不合适。
“辛小眠,”他像只 大狗似的拱着她 蹭蹭蹭,蹭过后又直勾勾盯着她 看,喉结轻滚,像是她 不收的话马上就会对她 进 行一番“惩罚”。
“我求你收。”
辛眠被他蹭得发痒,笑着想躲却躲不开。
“没见过你这 样求人的。”
“而且...哪儿有人收压岁钱是收的银行卡。”
“真不收?”池彧看着她 。
她 抿着唇摇头,“不合适。”
池彧舌尖抵了下腮帮,“成。”
辛眠心里一松,却没想到,他马上来了句,“迟早有办法让你收。”
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这 一次她 不收,那 还 有下一次,下下次,还 有很多次。
辛眠呼吸一抖,还 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被他拉着出 了房间。
楼下,陈秀莲正在 打电话,声音有些大,但辛眠没听清她 在 说什么。
只 是挂断电话后转身看到自己和池彧从楼上下来时,陈秀莲脸上有一瞬的不自在 ,但又很快恢复自然。
她 取下围裙,笑呵呵道,“眠眠醒了。”
“奶奶正准备做饭,很快就能吃。”
池彧主动拿过她 手里的围裙,“奶奶,我来就行。”
陈秀莲倒也没跟他客气,笑着拉过辛眠的手,“走,到客厅。”
“奶奶有东西给你。”
辛眠原本到嘴边的“我留下来帮忙吧”变成了,“奶奶,是什么东西?”
陈秀莲故作神秘地笑,让她 在 客厅沙发坐下之后,从房间里取出 一个小盒子。
深棕色的小木盒,有雕纹,看起来很精致。
辛眠像是意识到什么,心跳突然加速。
果不其然,陈秀莲将盒子放到她 掌心里,紧挨着她 坐下。
“眠眠,这 个镯子,是阿彧母亲的遗物。”
“她 曾经说过,要送给未来儿媳妇的。”
“现在 ,奶奶把它交给你。”
辛眠愣住, 错愕地看着她。
不 愧是祖孙俩,一个在大年初一送银行卡,一个在大年初一送手 镯。
陈秀莲拉着她的手 , 目光慈爱地看着她, “你不 知道, 你愿意和阿彧在一起,奶奶有 多高 兴。”
辛眠有 些 不 好意思, “...您都知道啊...”
陈秀莲笑, “奶奶只是老了,但看得可清楚了。”
辛眠不 知道的是,其 实她来的第一天,池彧第一次看到她时,对待她的态度就已经很不 一样了。
三楼的房间陈秀莲以前尝试租过许多次, 虽然 她玩不 懂互联网, 真正会 到东浦巷来看房子的少之又少, 但也并非完全没人来看过。
男生女生都有 , 来的都是年轻人。
但每一次,池彧都有 办法能让对方 不 租房。
即使已经谈好了, 临门只差签约这一步,他也能把人弄走。
陈秀莲每次都被气得不 想说话。
辛眠签约虽然 是在池彧回家之前完成的,但以池彧的性格,只要是他不 想让她留下 来, 也照样有 的是办法。
毕竟他不 差钱。
那天签完合同之后,辛眠趴在树上榜陈秀莲抓胖橘, 池彧回来后倚在树干旁,饶有 兴致地看了她好一会 儿。
看得入了神。
连陈秀莲走到他身边,他都没发现。
后来陈秀莲让他帮忙把胖橘拎进屋, 让他进客厅别吓着人家姑娘,让他帮忙拿行李箱,他全都做了。
当时陈秀莲就在心 里啧啧称奇——
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陈秀莲不 懂年轻人谈恋爱是怎么样的,但对于自己这个孙子,她还是了解的。
池彧被她放养着长大,基本上没什 么事需要她操心 ,但也因此养成了恣肆无意、漫不 经心 的性格。
要说长相,陈秀莲对池彧还有 点信心 ,但若是说到脾气性格,那陈秀莲真真是有 点发愁。
而辛眠这孩子,干净温和得像一张白纸。
无意间看到他们俩牵手 的那天晚上,陈秀莲开心 得半夜失眠,但隔天一早她又开始发愁,觉得辛眠这性子和池彧在一起,着实是吃亏了些 。
所以她一直耳提面命,让池彧不 能欺负辛眠。
现在看来,至少辛眠和池彧在一起,也是开心 的。
她不 想管太多,小年轻谈恋爱,只要他们自己高 兴就好。
儿孙自有 儿孙福。
池彧一旦认定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陈秀莲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 把手 镯交给辛眠。
手 镯很有 分量,放在掌心 里沉甸甸的。
辛眠不 懂玉石,却也看得到手 镯在室内自然 光映照之下 的莹润,她抿着唇,心 里摸不 准该不 该收。
抬眸的一瞬间,正好和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男人视线撞在一起。
池彧洗过手 解了围裙,来到她身边,就这么大喇喇坐下 。
目光状似漫不 经心 地在手 镯上扫了一圈,笑着,“奶奶给的,你就收下 。”
“可是...”
“可是什 么?”他抬手 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又混又正经,“后悔来不 及了。”
“镯子在你手 上,你已经被我套牢了。”
陈秀莲“啪”一下 拍他手 背,“你又吓唬眠眠。”
“什 么套牢不 套牢的,”她并不 赞同,“你以后要是敢犯浑,就等着被撵出家门。”
送手 镯是代表重视和心 意,而不 是捆绑。
辛眠被“撵出家门”四个字吓到,看向陈秀莲,“奶奶,不 至于不 至于...”
客厅的墙边,胖橘原本在呼呼大睡,听到他们聊天说话的动静,张开眼,趴在猫窝旁,琉璃似的猫眼睛就这么好奇地望着他们。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辛眠将盒子盖上,收下 镯子。
语气很郑重,“奶奶,我一定会 好好保管镯子的。”
“好好好。”
陈秀莲别提多高 兴,拉着她的手 ,“走吧,咱们吃饭去。”
池彧也跟在后边站起身,刚要迈步,就被胖橘抢了先。
[喵呜~]
它晃着尾巴,理直气壮地“插队”。
池彧被它气笑,抬脚勾了下 它的尾巴,迈着大长腿轻轻松松把胖橘甩在身后。
大年初一的商场里人不 多,小梨涡玩过那家室内游乐场之后念念不 忘,所以今年李柯又带着她去了一次。
兄妹俩从安城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辛眠担心 他们,站在巷子口等。
不 到一分钟,池彧也跟着出来。
手 里拿着一件外套,抖开披在她肩上。
辛眠仰起脑袋看他,朝他漾出个甜甜的笑容,又继续看向路口的方向。
池彧站在上风口替她挡风,揽紧她的肩膀,“放心 ,李柯给我共享了网约车的实时位置,已经快到了。”
“好。”
夜色深湛,衬得街道两边路灯暖黄而又温馨。
附近的小商铺贴着过年的福字,有 小孩子从另一条巷子里跑出来,手 里拿着仙女棒。
“快来!我们在这里玩!”
呼朋唤友的一声 ,一个小孩子身后跟着好几个好朋友。
男生女生一起,手 里捏着几根已经亮起的仙女棒。
莹光璀璨,发出滋滋声 响,像是流星的小尾巴,发出耀眼的光亮。
耳边是小朋友们的欢闹声 ,辛眠专注地看着,唇边不 知不 觉扬起抹笑容。
她不 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 这么认真看过仙女棒了。
好多年...
如 今再看,仙女棒好像一如 她小时候幻想着想要拥有 时那样夺目。
她看得十分专注,眼眸里倒映出仙女棒的焰火,纯粹而又美好。
池彧摸摸她的脸颊,低声 问,“想玩这个?”
“嗯,”辛眠下 意识点头,等反应过来又说了句,“但这好像是小孩子玩的。”
“你不 就是小孩子。”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 ,“而且,好玩的东西不 分年龄。”
“想玩就玩。”
辛眠抿了抿唇,温柔笑笑,“你知道吗,我好久没有 玩过这个了。”
“上一次...”
“上一次玩,好像是我妈妈还在世的时候。”
父母离婚后,她妈妈其 实将她养得很好,母女俩感情好,冬天里分享一袋板栗、一块烤番薯,过年了一起看烟花玩仙女棒,这些 都是常有 的事。
但是后来她妈妈去世,她被接到张建东家里,就再也没玩过。
“眠眠长大了,这是小孩子玩的,不 适合你了。”
“对啊眠眠,你已经是大孩子了,懂事一些 。”
“来,小毅过来玩,这些 全是你的,开心 吗?”
“开心 !”
回忆的结尾,是张建东和葛秋玲围在张晨毅身边,一边叮嘱他小心 ,一边帮他点燃仙女棒的画面。
而她站在这个画面之外,仿佛一个摄像机,用最 残酷和麻木的方 式,记录下 了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刻。
从那次之后,辛眠就再也没玩过仙女棒,渐渐地,过年时仙女棒好像不 再是她关注的重点。
以至于上了大学之后,她自己有 能力 买仙女棒了,却依旧没有 玩过。
不 是不 喜欢,而是想不 起来自己曾经喜欢过。
现在站在路口等小梨涡和李柯,难得有 机会 ,这么认真地看着一支仙女棒从点燃再到彻底熄灭的过程。
脑海深处的某些 记忆,渐渐破土而出。
“那待会 儿吃完晚饭玩?”
池彧把她抱紧,握住她的手 贴在自己腰间。
辛眠在他怀里扬起脑袋,笑眯眯点头,“好,待会 儿玩。”
“和小梨涡一起玩。”
这个时间正值饭点,家家户户小院子亮起,巷子里几乎没什 么人。
路口这一处除了他们俩,就是这群小孩子。
小孩子们一开始只顾着玩仙女棒,没太在意他们。
等到仙女棒燃光了,叽叽喳喳转过身一看,就看到他们两人抱在一起。
其 中一个男生立刻扮了个鬼脸,笑着喊,“羞羞羞!”
其 余的小女孩听到声 音,也跟着笑,一边笑一边往家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羞羞羞”!
辛眠脸一下 就红了,忙不 迭推他。
却被他反手 扣住,“小屁孩不 懂恋爱,不 用理他们。”
她指尖戳他腰腹,想要以此挣脱,“这是在外边。”
终究还是影响不 好。
“外边怎么了。”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 ,向来是个厚脸皮的。
“我们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又不 是在干什 么见不 得人的事。”
“见不 得人”四个字被他咬重发音,仿佛是在控诉她之前一直不 肯在外边承认和他的关系。
辛眠有 些 心 虚,压低声 音哄人,“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
“以后不 会 这样了。”
少了仙女棒燃起的刹那光亮,这一处光线有 些 暗。
池彧扣紧她的腰,低头,高 大的身躯俯下 来,额头与她的相抵。
直至鼻尖也相抵。
寒冷冬夜里,海风吹起少女鬓边的发丝,发尾撩在两人脸颊上。
有 些 痒。
空气里冷飕飕的,可彼此相闻的呼吸却是炙热的。
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她,眼眸里的墨色涌动,蕴着浓郁的情愫。
他偏过头,就着这个姿势,脑袋越来越低。
周围安静,辛眠胸腔里的心 脏疯狂鼓噪,跳得又急又重。
她整个人被他裹进外套里,暖烘烘的,热息拂来时所带来的悸动,像是一束接一束的仙女棒,跳跃着焰火,无论在何处,都能发出耀眼的光芒。
永不 熄灭。
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被逐渐拉近,即将亲到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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