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真是有点可惜,”他语气 轻飘飘的,“早知道,昨晚就顺水推舟让你霸王硬上弓了。”
男人眉骨硬朗,眉峰上的旧疤锋利,那双黑眸里强压着不为人知的浓烈狠劲。
辛眠瞳孔地震,“你别瞎说...”
她心虚地垂眸,不敢和他对视,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吓死人的话。
“辛小眠,做人不能这样的。”
“......”
“撩拨完了就想跑,你是渣女 吗?”
“那你想怎么样?”辛眠欲哭无泪。
“当然是对我负责。”
他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目光直直逼视着她,不容许她逃离半分。
辛眠愣住,艰难开 口,“没这个必要吧...”
大可不必啊。
“啧,”他略微不爽地嗤了声,眸色沉沉,“你这是什么恋爱观?”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
居然还不想负责。
辛眠更 不懂。
这怎么就扯到 恋爱观了?
他们这算是在谈恋爱吗?
不算吧。
她只是来望水岛旅居而已,两人要是真在一起,以后肯定以分开 收场。
她是真的很喜欢望水岛,也很喜欢跟秦笙恬他们做朋友,不想以后共同好友见面尴尬,最好的方 式就是不展开 。
旅居途中 的艳遇,荷尔蒙肾上腺素飙升之下的产物,不能当真。
“池彧...”
辛眠自有自己 的一套想法和理论,可看着池彧,她怂哒哒地不敢说出来。
“嗯。”
他低着嗓子应她,融融目光紧凝着她,抬手抚上她泛红的眼尾。
指腹薄茧擦过的地方 ,红得更 厉害了。
“宝宝,接吻吗?”
辛眠不明白 这话题怎么就跳跃得这么快,吓得有些发抖,整颗心发颤,呼吸急促。
不敢再和他对视,视线只能乱七八糟地飘来飘去 。
最后落在阳台的玻璃门上边。
她心念微动,咽了咽口水,让自己 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弱。
“阳台门的玻璃,早就有维修师傅能修了是不是?”
“可你一直拖延,一直不找人来修。”
“池彧,你是故意的。”
话说到 最后,她底气 莫名其妙变足,声音都提高不少。
那双清凌凌的眸子里满是控诉。
可池彧的心是坏的。
他从容不迫,说话甚至懒声懒调的,十分欠揍。
“啧。”
“怎么办?被发现了。”
“你...”
辛眠眼眶红红,深呼吸,“我们俩都有错,那就当扯平了,一笔勾销好不好?”
“昨晚的事就忘了吧,”她举起三根手指,“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一错换一错,很公平。
她态度诚恳,尽心尽力地在劝他。
可池彧的注意力压根没在她说的那些话上边。
两人靠得极近,她被压在门板上动弹不得,只勉强到 他肩膀,仰首望着他时,神色认真,漂亮的眼睛里清楚映出他的倒影。
洗完澡之后她穿了条绸质睡裙,光滑柔软的布料微微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被掩,肌肤白 得像是在发光。
她不知道自己 此刻就跟掉入狼窝的兔子一样,没有任何退路。
小嘴巴依旧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说的什么?不知道。
池彧眸色骤暗,高大身躯彻底压下来,禁箍住她的腰,重重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很响亮的一声。
他甚至还故意含了含。
辛眠瞬间被“毒哑”。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吻再度袭来。
身后是坚硬的门板,身前是他炙热的胸膛,逃无可逃。
辛眠感觉自己 全身的神经都在震颤,指尖胡乱刮到 他的脖子上,硬生生刮出一条淡淡的血痕。
她错愕,想说些什么,可启唇正好给了他机会。
滚烫唇舌强势抵进 来,扫荡她唇腔里的每一寸气 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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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喝多了, 压根不清醒,可 现在她清醒得很。
接吻是什么感觉,池彧正在让她细致地、清晰地感受着。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如同炸药一般, 在她周围点燃, 所有一切感官被他侵占, 吞没。
他勾着她的舌头,细细吮.弄.吻.吸。
像在舔, 也像在吸。
吻势猛烈却又温柔, 像是在勾引,让她习惯,让她沉沦。
辛眠的呼吸乱得彻底,舌根被他吮得微微发麻,发出呜咽声响, 换来的却是男人更加狂热地侵占。
池彧和她一样都是生手, 可 男人在这方面 仿佛天 生有着超凡的领悟能力。
仅仅只是一夜过后, 他就变得游刃有余。
一边亲她, 一边微阖着眼去看 她。
看 她哪哪儿 都是红红的,薄薄的眼皮紧闭着, 眼睫因为他肆无忌惮的亲吻而发颤,喉间时不时被压出几声含糊不清的轻吟。
两只手臂软软搭在他肩上,因为浑身失了力气而缓缓耷拉下来。
却又被他掐握住,绕回颈间。
抱住他, 紧贴他。
接吻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从细微到疯狂。
辛眠完全失神, 浑身软成一滩水,只能任由 他带领着。
这种激烈的纠缠与放纵,像是小船在海洋里随着风浪激荡。
刺激到了极致, 带领她进入一个从未踏足过的世界。
无法拒绝,难以拒绝。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感觉自己后背接触到柔软的大 床,辛眠才捕捉回些微神志。
“...唔...池彧...”
“...唔...”
他探着舌尖挑逗着她,她语不成句,鼻腔里闷出几声细细的哼吟。
像求饶。
可 落在他耳中,却和勾诱没有区别。
床榻缓缓下陷,男人高大 的身躯也压了下来。
倾身的瞬间,有什么东西从他领口滑出来,掉在她锁骨上。
温凉的项链,带着他身上的体温。
辛眠指尖微动,本能摸了过去,脑子里浑浑噩噩,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在哪里看 到过这条项链。
察觉到她的走神,池彧含住她的舌尖,轻轻咬了一下。
她吃疼闷哼,另一只手推他。
被他握住。
他单手撑着床垫,微微撑开 些距离,垂眸看 着她。
眼底的慾浓郁得几乎化不开 ,像深渊。
辛眠耳朵红红,不好意思跟他对视,喘息着将注意力全放在项链上。
顺带着...看 到了他脖子上的那 道指甲痕。
是她刚才的杰作。
她唇瓣红艳,被亲得有些肿,偏过头躲开 他还想继续亲的动作。
小声道,“疼...”
池彧长指掐着她的下巴,将她脑袋转过来,灼热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唇。
指腹抚着,要 揉不揉的样子。
她被他这动作弄得心乱如麻,听到他说 ,“好棒啊宝宝。”
“刚才吸我了。”
他能感受到她的接纳,她的纵容,甚至还有不经意间的回应。
虽然只有极短的一下。
辛眠瞬间面 红耳赤,脸颊发烫。
“你别说 了...”
要 是说 昨晚的亲吻尚且可 以用醉酒不清醒作为理由 搪塞,那 么刚才,她明显是色心打败了理智。
无比清醒的状态下,和池彧接了个长吻。
唉...
荷尔蒙和肾上腺素果然误人。
池彧扬着唇,宽厚掌心摸了摸她的发顶,看 到自己颈间的项链被她虚虚地拢在掌心里。
原本沾到他体温的船锚锁,此 刻又被她捂得温热。
他眼底笑意沉暗,哑着声道,“怎么?不认识了?”
“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
辛眠一双大 眼瞪得更大 了。
原本因为亲吻而迷离的眸子里,全是不可 置信。
“你别瞎说 ...”
话音一出,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我没送过你项链。”
话音一落,掌心下意识握了下项链。
被船锚边角硌到的瞬间,她恍然大 悟,“这是...那 幅画里的项链?”
“你找人做出来了?”
“严谨一点,是我自己做的。”
他点头,意有所指道,“这回总该承认了吧?”
项链是她画的,画是她送的,那 不就是定情信物 ?
辛眠被他的逻辑惊呆了。
“我只是在画上添了条项链而已。”
很随手的几笔,船锚和锁的图案也只是她随意兴起。
却没想到,他居然自己把这条本来是莫须有的项链做了出来。
难怪,开 渔节开 始的前几天 ,经常看 不到他的人。
但不得不说 ,项链的做工挺不错的。
船锚和锁紧紧扣在一起,成为彼此 密不可 分的一部分。
辛眠正想纠正他关于“定情信物”的说法,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
是秦笙恬发来的信息。
【眠眠!我的加班工资居然有这么多!】
截图是一张加班工资条。
【我知道居民区有家新开 的馆子,等加班工资发了我们就去试试!】
短短几句话,瞬间将辛眠从暧昧不清的氛围里拉拽出来。
她也不知道从哪儿 来的力气,趁着池彧没注意,一把将他推开 。
转过身快速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进被子里,被子边缘压在身下,压得死死的,像只裹在温暖外壳里的蚕蛹一样。
四 周陡然安静下来。
她指尖紧紧攥着被角,正犹豫着要 不要 看 看 他走了没,房间里突然响起突兀的动静。
是什么东西被丢到垃圾袋里的声音。
紧接着,男人高大 的身形俯下来,隔着被子抱了抱她。
“不合适的我先扔了,以后你想要 什么味道我们就买什么味道。”
“又或者,不买也可 以。”
最后一句话,吓得她心肝直发颤,手脚骤凉。
但池彧说 完这两句话就走了。
几分钟后,辛眠终于受不了被窝里的闷热,轻轻掀开 被子。
房间里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
门边垃圾桶里空空如也,垃圾袋已经被人收走。
她不知道池彧最后那 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 她控制不住自己思想发散。
这一发散,就失眠到后半夜才睡着。
一觉直接睡到隔天 中午。
她猛地惊醒,下午还要 去幼儿 园上课的。
幸好她并非幼儿 园的全职老 师,只需要 在上课之前规定的时间内到就好。
辛眠赶紧起床,洗漱完吃过午饭后,收拾了下东西,和陈秀莲打过招呼就直接出门了。
今天 上课的依旧是幼儿 园大 班的小朋友,有了前几次的相处,小朋友们和辛眠明显熟悉了许多。
辛眠一到,他们就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说 着今天 在幼儿 园发生的趣事。
有点吵,但孩子们的童真很可 爱。
方园长怕辛眠招架不住孩子们的热情,笑着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乖乖坐好。
孩子们一哄而散,但小梨涡没动。
辛眠半蹲下身,摸摸她发顶上的揪揪,笑着问,“小梨涡,是有什么事想和老 师说 吗?”
小梨涡抿着唇害羞地笑开 ,梨涡在她唇边浅浅漾出来,“小眠老 师,这个送你。”
话落,手从身后拿出来,手心里是一朵小红花。
看 得出来,小姑娘一直精心保护着,没让小红花被压到。
辛眠笑,“小红花是幼儿 园给小梨涡的奖励,你为什么要 送给老 师?”
“因为...”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葡萄似的漂亮眼睛一眨不眨,很认真,“哥哥说 ,女孩子都会 喜欢花的。”
说 完,她又有些不太确定,小心翼翼问,“...小眠老 师,你喜欢吗?”
“喜欢。”
辛眠重重点头,“谢谢小梨涡送给老 师这么好看 的花。”
“那 小梨涡喜欢花吗?”
小梨涡也重重点头,“喜欢!花花!香香的!”
“好,”辛眠也歪着脑袋,温柔道,“那 下次老 师也送小梨涡花好不好?”
“好!耶!”
小梨涡兴奋地挥了挥手臂。
然而手臂举起的瞬间,辛眠眼尖看 到她小臂上有一深一浅的两道淤青。
她神色微敛,轻轻握住她的手,问,“你这里怎么受伤了?”
小梨涡低着脑袋,像是在认真回忆思考,顿了几秒抬起头,“在家里,不小心撞到的。”
“撞到哪里?”
“桌子,”她抓着自己的手甩向小课桌的边角,模仿撞到时的情景,“这样撞到的。”
辛眠秀眉微蹙,只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 不上来。
上课铃响了,小梨涡朝她漾开 个软软糯糯的笑,转身跑回自己的座位。
辛眠收回思绪,没再 多想,回到黑板旁。
一节课的时间过得很快,一到放学,幼儿 园的家长来来回回。
今天 依旧是小梨涡最后。
辛眠走的时候看 到她坐在方园长办公室,手里拿着自己的电话手表,正准备给她哥哥打电话。
她笑了笑,喊了声“小梨涡”,小梨涡抬起头看 她,乖乖朝她挥手说 再 见。
回到东浦巷,她惦记着承诺给小梨涡的花,晚饭都没怎么吃就又折返出门去买做手工花的材料。
等到回来时,已经8点多。
客厅里灯光明亮,池彧应该是还没回来,陈秀莲站起身正准备关掉电视回房间。
“眠眠回来了。”
“奶奶,”辛眠笑着点头,弯腰撸了一把胖橘胖乎乎的脑袋。
陈秀莲关心道,“你晚饭没吃多少,奶奶给你留了包子,要 是晚上饿了,就从冰箱里拿出来蒸一蒸,很快的。”
“好,谢谢奶奶。”
晚上10点,辛眠趴在一堆皱卷纸当中努力裁剪。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咕~”。
她抬起头揉了揉脖颈,起身下楼找吃的。
一楼客厅里只剩一盏落地灯亮着,光线昏暗。
而院子里,桂花树下,有一点猩红在寥寥夜色中亮着。
池彧回来了。
男人高大 身躯斜倚着桂花树干,正低头抽烟。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冷硬锋利的侧脸。
辛眠信念微动,正犹豫着是要 继续去厨房蒸包子,还是趁他没发现之前偷溜回房间,就借着不甚明亮的院子小灯,看 到他手臂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她愣了几秒,急声开 口,“池彧,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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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声音, 池彧夹烟的手微微顿住,随后 将烟头摁灭在石桌上的烟灰缸里。
转过 头看着她,懒懒勾了下唇, “辛小眠, 这么晚不 睡, 在等我?”
院子里还飘着淡淡的烟味,听到她打开客厅门 的声音, 他抬手挥了挥, 让烟味散得更快些。
客厅里的灯已经 被 她打开,更衬出院子里的昏暗,他站在树下,高大的身躯半隐在阴影之中,衬得他凌厉冷硬的五官线条更加锋利。
眉峰上的旧疤若隐若现。
受伤的左手正 好暴露在客厅照射出来的明亮光圈之中, 从手肘往下, 猩红血液就这么淌过 他整条小臂, 汇聚在骨节分明的指尖, 要坠不 坠。
这次受伤比上次严重多了。
辛眠眉心 直跳,手里捏着胡乱抓来的纸巾, 急急忙忙小跑过 来,捂住他的伤口。
“你是傻吗?为什么不 先处理 伤口?”
听到这句话,池彧硬朗的眉眼微微往下耷,靠着树干的肩背放松下来, 有意识地往她这边靠。
剑眉微拧,却没有开口。
辛眠看他一眼, 不 忍心 再说重话,将他左右上下都扫了个遍,语气变得轻柔,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慢吞吞摇头,黑眸里没有半分身为“伤患”的脆弱,直勾勾盯着她看,“没有了,就这里。”
捂着伤口的纸巾很快就被 血浸湿,潮濡感透过 湿巾朝她掌心 蔓延。
她焦急地问,“客厅有小药箱吗?还是需要去二楼拿?”
“客厅里有。”
他视线一错不 错落在她身上,在她关怀的目光看向他时,很自然地示弱,“有点 疼。”
辛眠小心 翼翼扶着他的手臂,带他进了客厅坐下。
抽了更多的纸巾用温水打湿,一点 点 擦拭他手臂上的血污。
胖橘睡了一觉被 吵醒,翘着猫尾缓缓走过 来,歪着猫脑袋看了眼池彧,凑近闻到血腥味,戒备地退后 好几步。
然后 又飞快蹿到辛眠身边,用爪子拍她,示意。
[喵呜~]
[他流血了,你快跑]
辛眠注意力都在池彧身上,略显敷衍地用手臂轻蹭胖橘的身体,以此回应它。
伤口渐渐暴露出来,果然比上次的严重很多。
从手肘到小臂,很长的一道口子,像是被 玻璃碎片或什么利器从上而下划过 ,说一句皮开肉绽也不 为过 。
小药箱就放在茶几下层,清理 完血污,她从里边拿出碘酒棉签和 纱布。
男人 即使坐着身形也依旧高大,客厅吊顶的灯光被 他挡去大半,辛眠看不 清伤口,让他往后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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