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问出来了,“叶同志,你确定她是孟莺莺啊?”
“别随便找了个人过来糊弄我啊。”
叶樱桃瞪他一眼,当场从孟莺莺的口袋里面,掏出随身携带的证件,“看到了吗?”
“是不是孟莺莺同志?”
上面还贴着照片,就算是想认错都难。
徐文君仔细地看了下,又对比了下孟莺莺的脸,他下意识道,“这齐长明可真误人。”
就是不知道齐长明,要是知道自己那个娃娃亲对象,不止不黑胖,反而还漂亮的跟个玉一样的人一样。
他会不会后悔?
徐文君自然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煞风景了,他确认了身份后,也想着帮老祁一次。
他瞬间便有了决定,“我可以带你们去试下,但是不能百分百确认能见到老祁。”
“这就够了。”
孟莺莺站在一旁有些感激道。
她生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眉目舒展,唇红齿白。
这般感激人的时候,徐文君都感觉自己心脏漏了一拍。
以至于,一路上过去,徐文君的目光都是目不斜视的,他甚至不敢去看孟莺莺。
实在是孟莺莺太漂亮了,光看一眼就是罪过。
更何况,孟莺莺还是老祁喜欢的人。
必须得避开!
他才不是老祁那样的禽兽,惦记上了朋友的对象。
三人行走在羊肠小道上,两边的白杨树摇曳。
徐文君就像是一杆标枪一样,头都不敢回。
叶樱桃看出了什么,她瞪了一眼徐文君。
徐文君轻咳一声,白净斯文的脸上,写满是好意思,“叶同志,你别瞪我。”
“不光是我不敢看孟同志,就连你我也不敢看。”
他们这种驻队单身汉,看到年轻的女同志,还还不得绿眼睛啊。
徐文君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叶樱桃听到他这呆头呆脑的话,忍不住轻斥了一句,“呆子。”
徐文君没反驳。
当呆子总比当色狼好。
孟莺莺无心听他们说话,有些担忧祁东悍,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好在又走了十来分钟,前面是一片相对独立的红砖矮房子,显得格外安静。
门口有警卫员站岗,看到有人过来,先是警惕地看了一眼。
“禁闭室,闲人免进。”
孟莺莺他们还没走过来,就被阻拦了。
徐文君上前交涉,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警卫员转头进去找人汇报去了。
孟莺莺站在原地等待着,“他们会不会不让我进去?”
她问的是徐文君。
徐文君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现在我也不能确定,等他过去的汇报结果。”
这话刚落,站岗的警卫员就过来了,不止是他过来了,还来了一个肖政委。
说实话,孟莺莺不认识,但是徐文君认识啊,他有些纳闷,怎么休息的点肖政委不回家陪老婆孩子,怎么会在鸟不拉屎的禁闭室啊。
他哪里知道。
肖政委不是不回去陪老婆孩子,那是因为他头上有祖宗。
他来哄祖宗来了。
肖政委过来后,先是看了一眼徐文君点了点头后,又扫过叶樱桃。
这位他认识,是个不安分的,爱攀高枝,整个驻队就是想不认识她也难。
最后,肖政委的目光放在孟莺莺身上,他顿了下,心说,坏了。
难怪祁东悍栽跟头了。
“你是孟莺莺同志?”
孟莺莺不认识他,但是能通过周围人对他的态度,猜的出来他是个大领导。
她便点头,“是我。”
乖巧漂亮。
肖政委顿了下,在心里把齐长明骂了一顿,真是眼瞎,转头又把祁东悍夸了一遍。
眼光不错。
祁东悍真要是能把孟莺莺,这一朵花娶到家属院去,家属院的光怕是都要亮几分。
想到这里。
肖政委脸上越发和煦了几分,“孟同志,你是来看望祁团长的?”
孟莺莺点头,声音不疾不徐,很是温和,“听说祁团长为我出头被关禁闭,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过来看看他。”
一听这话,肖政委心里有数了,“正常来说,外人是进不了禁闭室的,但是今天也是刚好是祁团长,关禁闭的第七天。”
“也是他最为关键的时候。”
孟莺莺一听就知道肖政委在打官腔,她想了想,便单刀直入地问,“领导,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她这话一问,肖政委看着她的目光变了变,心里只有一个反应。
这是个聪明人啊。
想到这里,肖政委也不绕弯子了,“是这样的,祁团长被关了七天,只要他写了检讨书就能放出来了,可是问题现在就卡在这里,他不写检讨书,那就不能放他出来。”
驻队便是这样。
孟莺莺秒懂,她想了想,给出一个答案,“是需要我去劝下祁团长,写下检讨书对吗?”
肖政委神色复杂地扫向她那一张芙蓉面,嗯了一声,“是这样。”
孟莺莺没大包大揽的答应下来,因为她知道,她不一定能做祁东悍的主。
想到这里,孟莺莺抿着唇说,“我可以去试下,但是他不一定能答应下来。”
“我只能说我尽力。”
肖政委点头,“你尽力就行,就是麻烦孟同志了。”
孟莺莺点头离开。
肖政委目送着她的背影,朝着徐文君感慨了一句,“孟同志是个聪明人。”
徐文君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吱声。
孟同志是个聪明人不管他事,他就喜欢叶樱桃这种小辣椒。
他没说话,肖政委看明白了,他哼了一声,“一群青瓜蛋子,就知道为难我这个老头子。”
有了肖政委发话后,孟莺莺再次进禁闭楼,便顺利许多。
她进去的时候,对方只是无声地行了个注目礼,示意她可以过去。
孟莺莺放轻脚步,走到那扇紧闭的铁门前。
门漆被刷成了暗绿色,冰冷而坚实,上面还带着铁锈,在门的上方有一个小小的,带着栏杆的透气窗。
除此之外,再无缝隙。
几乎可以料想的到,门后面是如何暗无天日的。
孟莺莺站在门口,她顿了下,不知道如何开口。
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细微的动静。
“谁?!”
低沉沙哑的男声从门内传来,隔着一道厚厚的门板,显得有些闷,带着一股力量感和冷质感。
是祁东悍的声音。
孟莺莺很熟悉,那独特的嗓音,她就是想忽视也难。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靠近那扇门,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轻轻抵在冰冷的门板上。
好一会,孟莺莺才开口,“祁团长,是我,孟莺莺。”
祁东悍有些讶然,他没想到肖政委这么快,就把孟莺莺给找了过来。
他起身,这也是这么多人找他之后,祁东悍第一次主动的起身。
“是肖政委找你来的?”
孟莺莺摇头,隔着门板,她这才反应过来,祁东悍并看不到她的神态。
“不是。”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祁东悍的所料。
孟莺莺说,“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刚从老家回来,办完手续了,文工团我也入职了。”
“听人说,你因为帮我出头打架的事情,被关禁闭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说到这里,她声音放轻了几分,“祁团长,你还好吗?”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门内沉默了片刻。
随即,祁东悍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比刚才更近了些,仿佛他也走到了门后,也更贴近了门后。
“嗯,顺利就好。”
简单的几个字,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孟莺莺却莫名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的,知道她站在这里。
孟莺莺喉咙有些发干,愧疚感汹涌而来,“对不起,祁团长,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你受到处罚。”
“与你无关。”他的回答很快,语气也是斩钉截铁的,“那是我该做的事。”
这种强势的语气,反而抚慰了孟莺莺心里的那一丝不安。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在门后的表情,大概是皱着眉,觉得她这道歉多余又麻烦。
所以才会这般干脆的拒绝。
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铁门,两人之间陷入一种微妙的沉寂。
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流动,无声无息地缠绕在门板两侧。
孟莺莺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不,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似乎更大一些,噗通,噗通,撞击在耳膜上。
她不知道门后的他能否听见。她没说话,对方也没说话,一缕风从对面的走廊道吹了过来。
孟莺莺甚至能隐约闻到,从门上方那小小的透气窗里,极淡地飘散出一丝熟悉的味道。
那是她上次在他靠近时就隐约捕捉到的,清冽又沉稳的皂角混合着,被阳光晒过后的干净气息,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烟草味。
此刻,这味道此刻被禁锢在这方寸之地,却霸道地侵染了周围的空气,隔着门窗传到她的鼻尖。
孟莺莺摸了摸发热的脸,许是这里太闷了,所以脸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这样想道。
过了一会,这才把自己临时接到的任务说了出来,“我听肖政委说,你关完七天禁闭后,写了检讨书就可以出去了?”
祁东悍嗯了一声。
孟莺莺犹豫了下,还是劝了下,“祁团长,要不你把检讨书写了,等你出来了,我请你吃饭可好?”
像是哄小孩一样,还带着一颗糖,哄着祁东悍跟着答应下来。
门内的祁东悍忽地笑了笑,“肖政委让你来劝我的?”
被看穿了。
孟莺莺的脸有些热,颊边染上了粉,低声嗯了一声,“不过,肖政委有这个意思,我也有这个意思。”
她有些不明白,“祁团长,写个检讨书就能提前出来的事情,多好啊,干嘛不写。”
“而且你出来了,我还能请你吃饭,作为感谢。”
祁东悍想。
那就写好了。
“嗯。”
他这样回答。
孟莺莺呆住,她猛地抬头,看向门板,试探道,“祁团长,你这是答应了?”
祁东悍嗯了一声,眉头舒展,声音也带了几分打趣,“既然你说要请我吃饭,我自然要早点出来。”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门内的男人忽然问道,声音似乎又压低了些,像是怕被不远处站岗的士兵听去,成了一种窃窃私语。
“没有,都很顺利。”
孟莺莺连忙回答,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门板上摩挲了一下,“谢谢你,祁团长。”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嗯。”男人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道,“这里不是你该久待的地方,回去吧。”
这里阴暗潮湿逼仄困境,从哪里来看都不是长期待的好地方。
孟莺莺想问他,“那你呢?”
她到底是没问出口。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他也沉默地立于门内。
一门之隔。
彼此的气息却仿佛透过冰冷的铁门交织在一起。
无声的暧昧在寂静中悄然滋生蔓延,像藤蔓一样缠绕上双方的心脏上,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紧缚感。
看不见对方,所有的感官却仿佛被无限放大,专注于那一道屏障之后的存在。
直到过去良久。
孟莺莺仰头,突然说道,“祁团长,我走了。”
“你保重啊。”
祁东悍嗯了一声,手不自觉的贴在门上,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温度传出去一样。
孟莺莺回头看了一眼,看不到里面的人,她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祁团长,你早些写检讨书。”
声音也是温和的,不带一丝压力,反而是好朋友提醒一样。
祁东悍默了下,他抬头看向门外,哪怕是看不到,那一刻他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实质和穿透力,“我晓得。”
“那——我走了。”
说完这话,孟莺莺是真的离开了,步履轻盈。
而禁闭室内,祁东悍听着外面的动静,他背靠着冰冷的铁门,仰起头,闭上眼,喉结极其缓慢地滚动了一下。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来自门外的甜香,与她本人一样,乖巧又诱人。
他看着那纸笔,开始一点点缓慢的写起来——检讨书。
孟莺莺一出来,肖政委就在外面等着了,他在抽烟,瞧着孟莺莺,便掐灭了烟,三两步走了过来。
“孟同志,祁团长答应了吗?”
答应什么了?
他们双方自然是清楚的。
孟莺莺点头,“答应了,他会写检讨书。”
听到这话,肖政委瞬间松口气,“孟同志,这件事真是谢谢你了,改天要是有空,我请你去食堂吃饭。”
孟莺莺摇头,“不是大事,不值当道谢。”
“如果肖政委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就先回文工团了。”
她很客气。
也很得体。
面对大领导不止没有紧张,反而落落大方。
这让肖政委有些意外,一直到孟莺莺和叶樱桃离开后,肖政委还在朝着徐文君感慨,“我瞧着孟同志这做派,实在不像是乡下出来的。”
徐文君没听进去,他还沉浸在叶樱桃之前和他说话当中。
眼瞅着他这样,肖政委骂了一句,“回神了,人家叶同志都已经离开了。”
“还有,徐文君,徐指导员,你不是不知道叶樱桃,在我们驻队的名声,那是出了名的攀高枝。”
徐文君不喜欢肖政委这般评价叶樱桃,他顿了下,垂眼,“我觉得叶同志挺好。”
为人热心,嘴皮子也厉害。
还会跳舞。
真是挺好。
孟莺莺原以为就算是要请祁东悍吃饭,最快也要明天了。可是,她没想到当天晚上,祁东悍就出现在她的宿舍楼下。
当林秋和孟莺莺说这件事的时候,她还有几分不可置信,“你说谁在楼下?”
“祁团长。”
孟莺莺呆了下,手里还拿着空的铝制饭盒,正准备去打饭呢。
“我中午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在禁闭室呢。”
怎么晚上就在楼下等她了啊。
“你去不去啊?”
林秋也准备去打饭,这会也不走了,反而有几分凑热闹的心思,抬手戳了戳孟莺莺纤细的胳膊。
孟莺莺抿着唇,提着饭盒就起身,“去的。”
“上午我都答应他了,等他从禁闭室出来了,我就请他吃饭。”
林秋意犹未尽地喔了一声,旁边的叶樱桃也跟着挤眉弄眼。
孟莺莺被她们打趣的脸颊通红,拿着铝制饭盒,作势要打人,“你们在笑我,在笑我,我就生气不理你们了。”
瞧着模样,眼睛水水的,脸蛋红红的,胸脯轻颤,连生气的样子都可爱的要命。
林秋捂着心脏砰砰砰跳,“老天爷,莺莺,你这么可爱,我看了都受不了,更别说祁团长了。”
孟莺莺恨恨地瞪了这俩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我和祁团长清清白白啊,你们少来污蔑我。”
说完这话,她根本不去管林秋和叶樱桃是什么反应,就径直的去了楼下。
她一下来,就看到立在楼下白杨树下,等她的祁东悍。
一个多星期不见,祁东悍瘦了不少,颧骨高高,眼神黝黑,下巴劲瘦,一张脸皮肉紧实,棱角分明。
只是,这人大多数都是面无表情的,似乎周围经过的那些人,都和他没关系一样。
唯独,祁东悍在看到孟莺莺过来时,那凌厉的眼神才跟着收敛几分。
孟莺莺下午是去驻队练习室待了一会,但是她刚回来,还没接到正式的任务,所以算是打酱油的。
要等明天才能接到正式的练习任务。
她身上穿的还是一件练舞服,上面是一件蓝色短袖,短袖布料薄软,紧紧贴在身上,下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短裤,为了下腰劈叉方便,短裤有些短,露在外面的双腿又细又直。
不过更惊艳的是白,那种通体雪白细腻,就像是被冻过的牛乳一样,吹弹可破,肤如凝脂。
从孟莺莺一下来,路过文工团的行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忍不住看一眼。
实在是孟莺莺那一双腿,太过扎眼了,一米六八的身高,完美的身材,短袖热裤大长腿,几乎是让人移不开眼的地步。
祁东悍也不例外,他呼吸窒了下,旋即垂眸,移开目光。
“祁团长,你出来了?”
孟莺莺还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她的目光都被祁东悍给吸引了。
他应该是刚出来,胡子刮过,但是略显着急,所以有一块还刮破了皮肉,露出一点鲜艳的红色。
祁东悍抬眸,“刚出来。”
“你想去哪里吃饭?”
孟莺莺立在他身旁,他太高了,以至于她问话的时候,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对方的表情。
“我还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晚上七点要去练习室练舞,所以我们可以去食堂,也可以去国营饭店,就是去国营饭店或许需要你去借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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