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来一次不够。
这还接着来。
当他是死的啊!?
祁东悍打人可不是轻飘飘的给你来个按摩,这是实打实的打,要知道他在驻队在体能方面,可是经常拿冠军的。
这一拳头砸在齐长城的脸上,齐长城被打的眼冒金星,鼻孔冒血。
他捂着鼻子,面色狰狞,“祁东悍,你打我,我去告你。”
祁东悍打完他,拿出一张帕子,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手,扔到了一旁,他慢条斯理道,“你去告。’
“你告不告的赢我不知道。”
他回头一把拽过孟莺莺,把她揽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鹰隼一样的目光盯着齐长城,一字一顿,“但是,如果她出了半分问题,我和你齐家人没完!!”
小秦干事瞪了他一眼,“踹坏让你赔!”
这话一落,差点没把齐长成给气笑了,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他了。
他正要说些什么, 但是小秦干事察觉了, 她立马跟着跑了。
废话,有了祁团长撑腰,她现在不跑等着让齐长城拿着他撒气吗?
眼看着一个小小的招待所干事,都敢对他这样。
齐长城气的又踢了一脚墙根, 这一脚踢完更痛了,他面色阴狠道, “等着,祁东悍, 你给我等着, 我要去告你。”
是, 他是团长。
但是团长就可以随便打人了?
另外一边,祁东悍揽着孟莺莺走,走了一段路, 孟莺莺不自在, 他也不自在。
孟莺莺要挣脱,祁东悍掐着她的肩膀, 声音低哑,“别动, 他还看着。”
一句话。
孟莺莺就懂了他这样做的背后含义。
她没敢在动,就那样不自在的走了一百多米,孟莺莺的脸也越来越热。
实在是旁边这人的存在感太强了, 人高臂长,胸肌明显,这般被他夹在咯吱窝下,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叼着了一样。
尤其是对方是个成年男性,身上浓浓的荷尔蒙味,让孟莺莺不自在极了。
孟莺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应该看不到了吧?”
祁东悍嗯了一声,把她放了下来,感受到怀里消失的重量,他眸色深了深。
她也太轻了一些。
“以后你要出来,就喊人陪你一起。”
“关于那个谅解书的事,你不用管。”
孟莺莺想问他,不用管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瞧着祁东悍的神色冷峻,到底是没问出来。
她想了想,便认真道,“祁团长,谢谢你。”
要不是祁东悍过来,她怕是要吃大亏了。
祁东悍凝视着她,他这人的目光穿透力极强,当这种压迫性放在孟莺莺身上的时候,孟莺莺有些招架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看过去,不闪不避,就那样直视祁东悍。
她的眼神清澈干净,不带一丝杂质,这反而让祁东悍有些不自在。
“不用谢。”
“就当我的赔礼道歉。”
“还有,我本身也叫祁小二。”
孟莺莺愕然。
“只是,此祁非彼齐。”
孟莺莺的眸子如秋水一样沉静,她突然反问了一句,“那你还是带着引导型欺骗对吗?”
瞬间堵的祁东悍说不出话。
两人瞬间尴尬起来。
好在叶樱桃蹬蹬蹬的跑了过来,“那狗日的是不是又来为难你了?”
她当时在门口,旁边还有个被一板砖拍下去,昏迷不醒的齐长明,所以根本脱不开身。
被叶樱桃这么一打断,孟莺莺倒是冷静了不少。
她站在驻队门口,风吹发丝飘,一张眉眼白皙漂亮,“齐长明和齐长城应该是分头行动,一个人在驻队门口堵我,一个人在招待所堵我。”
叶樱桃一听,恨恨地跺脚,“你没事吧?”
在看到孟莺莺的耳朵通红,她倒是明白了许多,“是祁团长帮了你吧?”
一下子把二人之间的气氛,给挑开了。
孟莺莺飞快地看了一眼祁东悍,犹豫了下,这才点头,“是。”
她深吸一口气,朝着祁东悍道谢,“原先的事情,麻烦祁团长了。”
祁东悍凝视着她片刻,才吐出几个字,“应该的。”
他才打完架,过分英朗的面庞上,还带着汗珠,只是因为气势太过冷峻,以至于没几个人敢和他对视。
孟莺莺也是,她自然没有看到祁东悍眼里的专注。
倒是叶樱桃转着大眼珠子,在他们二人身上扫啊扫啊。
“叶同志。”
“你送她进去吧。”
祁东悍把行李一半交给孟莺莺,一半交给了叶樱桃,“我还有事,就先不进去了。”
叶樱桃还从未被祁东悍,这般郑重的对待过,要知道上次在齐家的时候,她那个时候借力打力,想要搭一程祁东悍的车。
别说上车了,她连车门都没摸到,在看看现在冷峻高傲祁团长,低下那高贵的头颅。
而现在。
对方的态度可谓是和蔼可亲。
而这去前后不过是只差了一个孟莺莺而已。
叶樱桃瞥了一眼孟莺莺,她点头,“放心,我有板砖。”
先前一板砖把齐长明干趴下了。
要是在来个坏人,大不了,她就在一板砖下去。
瞧着叶樱桃手里高高举着搬砖,祁东悍的嘴角抽了抽,他看了一眼孟莺莺,孟莺莺低着头想事,看不清神色。
从祁东悍的这个方向,只能看到白皙的侧颜,如玉一样,五官精巧,漂亮的不像话。
祁东悍本来想说些什么的,但是话到嘴边,改成了,“你们进去吧。”
“我看着你们进去。”
他守在门口,没有任何一个齐家人敢上前放肆。
孟莺莺抿着唇,她要离开的时候,刚好经过祁东悍的面前,她又说了一句,“谢谢。”
声音柔软,像是三月春风拂面。
有那么一瞬间,祁东悍想,这也就够了。
一直目送着孟莺莺离开后,他这才抄起地上的齐长明,转头离开。
另外一边。
都走远了的孟莺莺,又回头看了一眼,叶樱桃帮她提着行李,打趣了一去,“还在看祁团长啊?”
孟莺莺嗯了一声,目光有些复杂,“我没想到他还会来帮我。”
这是实话,再此之前,二人还吵架了。
她也说了,不会把祁东悍在当做朋友了。可是,这才过去多久,祁东悍就过来再次给她帮忙了。
“他是一个好人。”
孟莺莺得出结论,“一个很好的人。”
虽然有短暂的欺骗,但是瑕不掩瑜,这样的一个祁东悍在孟莺莺的眼里,那是堪比周劲松一样的好人。
叶樱桃噗嗤一笑,“莺莺啊,祁团长可不是一个好人哦。”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眯着一双狐狸眼,“你是第一个评价他是好人的人。”
祁东悍那一双手,沾满了敌人的血,也沾满了战友的汗。
和祁东悍接触过的人,没有一个人会评价他是个好人。
孟莺莺想了想,认真道,“可能千人千面,起码祁团长在我这里是个好人。”
被她称呼为好人的祁东悍,此刻却手段凶残,就那样倒挂着齐长明,去了公安局。
这是在给她们收拾烂摊子。
齐长明总睡在驻队大门口,也不是事。
与此同时,在这里的还有气急败坏的齐长城。
没了孟莺莺这一根弦,祁东悍就把自己箭上的锋利,给显露出来了。
“管好齐家人。”
齐长明眼皮子动了动,但是却不敢睁开,因为他被叶樱桃一板砖敲晕的事情。
他没脸说,也不敢说。
齐长明悠悠转醒,一醒就对上了祁东悍,那一张冷峻斐然的脸,“头儿。”
他不自在的喊了一声。
“趁着你们都在这里,我一次把话说明白了。”
“这是你们最后一次去找孟莺莺,齐长明,若是在让我有知道还有下次,定是不饶。”
齐长明懵了下,揉着刺痛的后脑勺,“头儿,我要让孟莺莺给我出具谅解书。”
“不然,我妈出不来。”
祁东悍目光凉薄地看着他,“退伍了连往日的规矩都忘记了?”
齐长明不说话。
齐长城想要反驳,却被齐长明给拉住,“头儿,我妈是有坏心思,但也仅限于此,孟莺莺没有受到任何损失,相反,我妈却被抓起来了。”
“那不是她活该吗?”
凉薄的语气,刻薄的话。
很难想象这是从祁东悍嘴里说出来的。
齐长明一脸苦涩。
可惜,祁东悍似乎没有和他多说的意思。他直接去找到了秦公安。
不知道说了什么。
反正,齐长明和齐长城,再次找到秦公安的时候,他的态度可比之前强硬了许多。
“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齐长明第一次有些茫然,他感觉寸步难行。
齐长城没说话,“只有等爸回来了。”
“什么意思?“
齐长城没有说其他的。
祁东悍这边离开公安局后,刚一进驻队,就被警卫员喊走了,一进办公室,陈师长气的就扔了个搪瓷缸过来。
“祁东悍,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团长?是一团之长啊?你在外面公开带头打架?”
“还是在驻队招待所门口打架?”
“你有没有想过驻队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祁东悍一把接住了,砸过来的搪瓷缸,顺势放在了陈师长的桌子上,“打人我是不后悔的。”
“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陈师长看到他这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拍的桌子砰砰砰响,“你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压根没打算等到回答的陈师长,却突然听到祁东悍承认了,“是。”
这话一落,陈师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祁东悍面容挺括,声音冷静,“我打之前脱了军帽,在那一刻我不是军人,只是一位普通的男人而已。”
“至于打架之后,我自愿接受驻队的一切处罚。”
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语气,陈师长更生气了,他冲着旁边的肖政委说,“你看看他,看看他,身为团长,公开带头在外面打架不说,事后还不认为自己有错。”
“给我罚,狠狠的罚!”
肖政委夹在中间也是为难,他打圆场,“东悍,这也是为了孟同志,您是不知道,早上孟同志在驻队招待所,差点都被齐长明的妈给杀了。”
“什么?”
这件事陈师长是真不知道。
“怎么回事?”
肖政委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陈师长脸色缓和了几分,“那确实是齐家人做的不地道,不过。”
他抬头看向站的笔挺,死不认错的祁东悍,“这也不是你公开打架的理由。”
“政委,给我按照驻队的规矩,狠狠的处罚。”
“作为团长你不带好头,你去打架,真是无法无天!!”
肖政委点头,试探道,“那就关禁闭一周?”
在驻队打架,那是很严重的纪律红线,更别说,祁东悍还是在驻队招待所门口打架的。
当时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
还不知道外面的人会怎么传驻队的谣言了。
“一周?”
“一周你看他祁东悍,知不知道错?”
祁东悍低垂着俊秀的眉眼,他并未说话。
陈师长还以为他知道认错了,便放缓了语气,“那就先关一周,另外,把检讨书写一份。”
肖政委忙答应下来,“这是肯定的,我会监督祁团长,从头到尾都完成的。”
他还拽了下祁东悍,企图让祁东悍说个软话,但是祁东悍没吱声。
看到他这样,肖政委忙在陈师长生气之前,把祁东悍给拽走了,“你说你,平日里面挺讲规矩的人啊。”
“你以前更是处罚了不少,在外面打架的下属,怎么到你身上了,你还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祁东悍是副团长,人又年轻,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他的错处,想要把他给拉下马呢。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权夺利。
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祁东悍从兜里面掏出烟,拿了火柴出来,刺啦一声,刚要点着,他手抖了下,又刺啦一声,一连着三次才点着。
他咬着烟蒂,猩红的火苗撩红了他眉眼,声音萧索,“老肖,我不后悔打了齐长城。”
“你不知道,我早上去晚了,孟莺莺在驻队招待所不见了。”
肖政委顿了下,他神色复杂地问,“你当时害怕了?”
“嗯。”
肖政委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喜欢人家孟同志?”
“嗯。”
承认的也是干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肖政委喃喃,“你这真是老房子着火了,当初,陈师长那样想给你介绍对象,你都不答应。”
“如今怎么就喜欢了,齐长明的娃娃亲对象啊?”
“感情你这人不是不喜欢女同志,而是喜欢有对象的女同志?”
祁东悍,“?”
“算了,跟你这种人说不清。”
他丢了烟蒂,三接头皮鞋踩着上面碾了碾,“晚上我不回宿舍了,直接去禁闭室了。”
“这几天记得让人给我送饭。”
显然,祁东悍对于禁闭室,一点都不陌生。
见他丝毫不拖泥带水,把衬衣搭在肩膀上,就要离开。
肖政委神色复杂,他突然冲着他喊了一声,“老祁,你后悔吗?”
祁东悍入伍期间,几乎是优秀士兵,优秀标兵,优秀干事。
他就像是一台精密的钟表机器,从来不会犯任何错误。
而这一次的关一周禁闭,则会是他职业生涯里面,唯一一个污点。
祁东悍脚步一顿,后脑勺硬朗乌黑,一身反骨,声音笃定,“不后悔。”
孟莺莺和叶樱桃回到宿舍的路上,她突然问了一句,“祁团长在外面打架,会不会被处罚啊?”
她也是突然记起来,驻队这边好像规矩森严的。
当初她在文工团的时候,里面有姐妹斗争的太过激烈,也是扯头花打架,后来因为情节太过严重。
甚至还被开除了文工团。
孟莺莺这话一问,叶樱桃顿了下,她提着行李爬楼梯,“会有处罚。”
“不止他有处罚,我也有。”
孟莺莺瞪大了眼睛。
叶樱桃指了指自己的板砖,“这一板砖下去是有代价的。”
“但是我不后悔。”
齐长明敢欺骗她去领结婚证。
差一点,她就真的和齐长明领证了,那她这辈子的下场,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齐家上下都是毒窝,都不是好人。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给了齐长明一板砖,反而还是个大善人。
孟莺莺听到这话,连带着手里的袋子,都跟着攥紧了几分,“那这种一般会有什么处罚?”
叶樱桃,“文工团这边一般会写检讨书。至于,他们战士那边,我就不清楚了。”
孟莺莺听了心里有数了,她忧心忡忡的进了宿舍。
哪里料到她刚一回来,许干事就在这里等着她,而且,连带着她的床铺也被铺好了。
孟莺莺有些意外。
许干事说,“我过来看你不在,就让林秋帮你去后勤领了被褥和枕头,先铺上了。”
孟莺莺感激道,“谢谢许干事,谢谢林秋。”
林秋摆摆手,“这都是小事。”
孟莺莺把行李都收拾了起来,许干事瞧着她脸上的担忧,便问了一句,“出去拿行李不顺利?”
孟莺莺摇头,不想在提这个话题,便问,“许干事,您找我是?”
她不想把祁东悍在牵扯进来了。
提起正事,许干事才说,“我把火车票买好了,明天早上九点,我和你一起坐回湘西的火车。”
“届时,我去宣传队,去你老家做背调,你回你老家转移户口和粮食关系。”
这些都是一顶一重要的事情,关乎着后面孟莺莺的工资和未来。
孟莺莺把行李都放下去,她这才抿着唇说,“我晓得,那我们明天早上见。”
许干事嗯了一声,“今晚上你好好休息,其他证明相关的,我都会给你办好的。”
“明天你只要跟着我回去就行了。”
“你放心,这次来回撑死了一周就解决了,不用带太多的东西。”
孟莺莺嗳了一声,要送许干事出去,却被拒绝了,许干事喊了叶樱桃,“你出来下。”
显然,叶樱桃之前在门口拿板砖,敲齐长明闷棍的事情,已经传了进来。
见叶樱桃被喊走,林秋有些担忧,“会不会出事了?”
孟莺莺想到叶樱桃之前做的一系列事情,基本都是算无遗漏,“应该没啥大问题,最多就是写个检讨书。”
还真让孟莺莺猜对了。
叶樱桃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还带着几分轻松,“我打人是不对,但是齐长明也不对,他要对我骗婚,所以等于抵消了。”
“许干事让我写五百字的检讨书就行了。”
这对于叶樱桃来说,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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