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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美人认错随军对象(似伊)


孟莺莺抬手看了看时间,是一款新的上海牌手表,她上次在红星杯比赛拿奖后,得了三百块钱奖金。
回头就在首都的百货大楼给花掉了,一百六一只手表,两只花了她三百二。
到最后奖金没了,还搭了二十块钱进去。
“你换新手表了?”
叶樱桃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孟莺莺点头,“上次不是拿奖了吗?就我买了一个,给祁东悍也买了一个。”
“现在五点半了,我先去后台准备了。”
年会是六点钟开始,她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叶樱桃很是羡慕,“这款手表好贵的,你真舍得。”
孟莺莺在这方面还好了,她起身低声说,“我赚钱就是为了花呀。”
“不然,我赚钱了还苦哈哈做什么?”
只要存折上攒的钱够开销了,她对买东西这块就是按照喜欢的买了。
在加上结婚的时候,祁东悍把手里的存款都交给她了,孟莺莺如今在花钱方面也是底气足的。
叶樱桃是真学不来,她轻轻地叹气,“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你现在就能,就是你自己不乐意。”
孟莺莺笑了一句,转头便跟他们提出告辞,“我先去后台了,小唐也跟着。”
顾小唐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他们前脚走,后脚祁东悍就看到了,他虽然和陈师长坐在一张桌子上,但是心思却不在他们这些人身上,而是在孟莺莺那边。
文工团的桌子和他们距离了,有七八张桌子,所以就算是想搭话也不容易。
陈师长瞧着他一直往后看,便笑他,“你家小孟已经上台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今天是第一个表演。”
心思被看穿了,祁东悍也不恼怒,他反而还很稳重,“是,我担心这天气太冷了,她上台表演穿的衣服太薄了,怕是人受不住。”
说到底这才是亲人是爱人。
在这种时候根本不是关心,孟莺莺好看不好看,能不能给她面子上争光。
而是担心孟莺莺在舞台上穿的衣服太少了,从而导致受凉感冒。
陈师长听了都有些感慨,“你以前跟冰坨子一样,如今倒是会关心人了。”
祁东悍想了想,难得开口说了一句,“莺莺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家人,我自然要关心她的。”
听到这话,陈师长都忍不住眼眶有些眼眶酸涩了起来。
他心说,这样也好。
这样的小悍,真的蛮好。
将来他就算是去了地底下,也有脸去见小悍的父亲了。
孟莺莺过来的时候,这边已经在井然有序的准备了,“孟同志。
她一到就有人招呼她,“在这里化妆,还有二十分钟我们就要上台了。”
孟莺莺朝着对方点头道谢。
这才先给自己化妆,之后又给顾小唐化了一个妆。她的手艺很好,把顾小唐化的很漂亮,以至于顾小唐在对着镜子的时候,都有几分恍惚,好像不认识自己了一样。
“快到时间了。”
孟莺莺看了看手表,“还有五分钟,小唐起来活动下身体,马上就要上台了。”
其实,顾小唐从小到大上台表演过无数次,但是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紧张过。
“师姐,一会我要是跳错了,你记得提醒我。”
孟莺莺想了想,“别怕,就算是你跳错了,台下一群男同志,也没人会认出来。”
“他们最多就会觉得你跳的真好看。”
这话给了顾小唐几分安慰,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外面的主持人已经开始报幕了。
“各位同志大家新年好,今天晚上我们齐聚一堂,在这里辞旧迎新,迎接一九七三年的到来。”
下面响起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好了,下面让我们有请文工团的孟莺莺同志和顾小唐同志,来为我们带来天女散花。”
这话一落,孟莺莺和顾小唐便从幕布后面走了出来,两人都化了妆,站在那白色灯光下。
都漂亮的不像话。
当她们两人出现的那一瞬间,原本闹哄哄的现场瞬间跟着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注视着台上。
顾小唐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头,她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感。
“师姐,我怕。”
声音极轻,极小,像是下一瞬间就要消失不见。
孟莺莺等着音乐节奏,还不忘安慰她,“你就当下面坐着一堆大白菜好了。”
顾小唐,“……”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架不住音乐节奏开始响了。
她的专业素养,让她瞬间进入状态。
什么紧张和难受,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她整个人都跟着紧绷起来,随时等待着孟莺莺开始。
随着第一声锣鼓点咚地落下,孟莺莺先动了。
她左脚尖轻轻的往前一碾,整个人像被风托起来似的,斜着飘出去了小半步,水袖哗啦一声打开,一截雪白衬袖从袖口里滑出来,灯一打,像半空突然落下一片雪。
这是孟莺莺改良后的水袖,而不是红袖。
随着她一动。
顾小唐紧跟半步,腰一拧,两条袖子反着甩上去,啪地打在空中,发出清脆一声。
台下前排的男同志下意识往后一仰,生怕那截软绸抽到自己脸。
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长长的水袖再次收回到台上。这让他们的心里还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连带着陈师长都恍惚了片刻,“小悍啊,你家小孟确实有能力,难怪能在首都比赛上都拿奖。”
就孟莺莺刚跳的那一段,陈师长看了这么多年的年会表演,从来没见到这般漂亮的。
她整个人都是行云流水,动作流畅,让人惊艳的地步。
祁东悍点头,“我家莺莺的专业能力确实很强。”
在跳舞方面,反正他还没见过比孟莺莺更厉害的。
陈师长瞧着他那闷闷着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我看啊,是小孟把你吃的死死的。”
祁东悍不说话。
他心说,被孟莺莺吃的死死的还不好吗?
其他人想被孟莺莺吃的死死的,她还嫌弃呢。
他多幸运啊。
一想到这里,祁东悍的唇角都忍不住扬了扬,连带着看着台上的目光,也越发专注了几分。
孟莺莺足尖点地,踩着碎步往前冲,速度快的像是在冰面打滑啊。
每一次在大家都以为她会摔倒的时候,她却稳稳的站住了。
可也不光如此,她的每一步都踩在鼓点上,哒哒哒的连成了线。
就这样直冲到了台口,孟莺莺猛的一停,她的脚尖立的笔直,膝盖被牢牢的卡住了,整个人从脚跟到头顶成了一条垂直的线。
看着就让人震惊。
就在大家替她憋住气那一瞬间,孟莺莺的上半身忽然往后一仰。
那一截纤细的腰就像是对折过去似的,脸几乎贴到后背,水袖顺着惯性唰地甩向天,灯追着袖子走,那一瞬间让人看的有些眼花缭乱了。
不过大家更多的是震惊。
“人怎么能柔软成这个样子啊?”
“尤其是那腰竟然对折了,她不痛吗?”
“我感觉要是我这样的话,我肯定就疼死了。”
“你那老腰自然不能和孟同志比,你们看到孟同志的腰没?细的还没我巴掌宽。”
有人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去看祁东悍。
祁东悍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来,他只是淡淡道,“我家莺莺是专业的舞蹈人员,这点难度对她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
倒是没有吃醋这让在场的人都跟着松口气。
只是等到晚上年会结束了,孟莺莺和祁东悍一起回到家里,祁东悍的醋坛子就打翻了,他把莺莺打横抱了起来,眸光晦涩,“莺莺,在家跳给我看。”
他哑着嗓音,一遍遍强调,“只跳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孟莺莺哭笑不得, “祁东悍,你这是吃醋了?”
她躺在祁东悍的怀里,被他紧紧地束缚着, 他抱的太紧了,以至于孟莺莺有些喘不过气了。
祁东悍把下巴放在她的颈窝, 埋在她脖子里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喃喃道,“有一点。”
“我又觉得自己很不应该。”
“当初结婚之前我们说过,要支持彼此的事业,可是莺莺——”
祁东悍抬眸看着她, 眼神里面有着阴暗,“当你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我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你。”
——他就想莺莺是他一个人的。
孟莺莺双手抱着他的头,祁东悍的头发茬有些短,摸在手里有些扎手, 但是她却很是怜惜。
她趴在他的耳侧低声说,“祁东悍, 爱是占有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你也要全盘接受自己的情绪。”接着她话锋一转, “但是祁东悍。”
孟莺莺低头看着他,她是上位者, 因为是坐在祁东悍身上, 所以想要看着他的眼睛时, 她需要低着头, 甚至还带着一丝俯视的意味。
“我有自己的事业,我热爱跳舞,我享受在舞台上参加比赛夺冠的感觉,所以你可以有不舒服, 但是却不能阻止我。”
她要跳舞,她要在她的事业上走到生命的尽头,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她。
哪怕是祁东悍也不行。
她的话很明确,而且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她可以接受祁东悍的负面情绪,但是她却不能接受祁东悍,因此来阻止她跳舞。
祁东悍是第一次感受到,看着柔柔弱弱的孟莺莺,她骨子里面却还是强势的。
在底线和原则问题,她是寸步不让。
祁东悍默了好一会,他才低声道,“莺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放弃舞蹈。”
他知道孟莺莺喜欢跳舞,喜欢在文工团,他怎么舍得让她就这样放弃啊。
“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却是不肯在说了,孟莺莺却听懂了,她上前双手穿过祁东悍的腰,就那样抱着他。
“我知道你只是什么,不要说了。”
“祁东悍。”孟莺莺的声音很温柔,“我们现在这样就挺好。”
“都可以有自己的小脾气,但是同时又能支持着对方。”
就像是祁东悍在驻队一样,她也会这样支持着他。
祁东悍嗯了一声。
那心头一点微弱的小情绪,也被孟莺莺给彻底梳理打开了。
窗外一片北风呼啸,风打在窗户上发出噼啪的响声,屋内却很暖,外面烧着炭盆子,窗户没关死,留着一丝缝隙。
本来两人是在谈话的,可是谈着谈着,便慢慢的坐到了一起。
祁东悍索性把孟莺莺抱了起来,像是热恋男女,也像是久别重逢。
所以,抱着抱着室内的气氛就跟着不一样了。
“莺莺……”男人哑着嗓子喊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震得她耳膜发麻。
孟莺莺没应,只是把脸蛋埋得更低了一些,连带着鼻尖也划过他领口敞开的皮肤,带着点报复的小劲儿,张嘴轻轻碰了下,牙齿磕到他的锁骨上。
祁东悍挺疼的倒吸口气,手臂倏地跟着收紧,恨不得要把她揉进骨缝才好。
两人的衣服到底是何时散的,谁也说不清楚。
先是祁东悍的的衬衣下摆被撩了起来,露出一片精壮结实的腹肌。
紧跟着孟莺莺的毛衣也被卷到肚子,冷空气一触,她跟着打了一个颤。
下一秒,孟莺莺整个人就被他整个裹进怀里,呼吸交织,还带着白色的烟雾,熏的两人眼前都有些朦胧起来。
被子被胡乱的蹬开,一半垂到床沿,一半遮在身上。
孟莺莺坐在他身旁,黑色的长发散在肩膀两侧,发梢扫过男人的喉结,有些酥酥麻麻的痒意。
祁东悍抬手把玩着她的头发,细软而有韧性。
孟莺莺从上到下无一不是好看的,白皙漂亮。
发梢还带着香味,祁东悍微微顿了下。
放在鼻子尖嗅了嗅,带着几分沉沦。
孟莺莺忍不住笑他,“祁东悍。”
祁东悍睁开眼,眼中带着几分茫然。
孟莺莺摇摇头,双手搭在他的后脑勺上,祁东悍留着寸头短发,头发偏硬,扎的人手心很痒。
她痒的有些想笑,但是还没笑出声,就被他吞了进去,变成含糊的呜咽。
灯没关,昏黄灯泡晃得人影子叠影子。
下一秒,灯绳被拽断,屋里陷入一片黑。(拉灯了,别锁!)
只剩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在暗处交叠成一片。
孟莺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青天白日了,外面的鞭炮声一阵阵响。
这是大年初一了,连带着驻队这边除去值守的人,也都跟着放假了。
孟莺莺也不例外,今天她不用去文工团上班,也不用去练习室。她醒来的时候,还有几分茫然。
直到祁东悍熬了红糖红枣粥,跟着端了起来,瞧着孟莺莺刚醒,睡眼惺忪,素面朝天。
“醒了?起来喝点粥再睡。”
祁东悍也没值日,两人昨儿晚上胡闹了半宿,知道孟莺莺被折腾到筋疲力竭,这是给她做点吃的补一补。
孟莺莺没刷牙,她吃不了饭,但是外面有些冷,浑身又酸软的厉害,“我不想动。”
“不吃了,直接睡算了。”
颇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祁东悍知道她的毛病,把红糖红枣粥放在桌子上,转头端了洗脸盆和牙刷进来。
“就在床上洗漱。”
听到这一句话,孟莺莺震住!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嘟囔了一句,“祁东悍,我只是不想动,我不是在坐月子啊。”
哪里有人这样的啊,连刷牙洗脸都给伺候到了床上。
祁东悍把把洗脸毛巾沾上水,拧干后这才递给她,“就当提前适应坐月子的生活了。”
孟莺莺,“……”
到底是没在床上刷牙洗脸的,这实在是太腐败了,她穿上衣服速战速决,回头吸着冷气,迅速又回到床上。
至于那一碗粥,还是祁东悍端在手上,孟莺莺靠在床头,被他一口口喂了进去。
用的是精白米熬的粥,大米被熬开了花,加了红糖,整碗粥都变了颜色,还有红枣也是,被提前剪了花,一熬开就跟炸开花了一样,
咬在嘴里甜滋滋的。
孟莺莺有些疑惑地问,“你从哪里弄来的红枣?”
红糖还好供销社是有卖的,但是红枣是真没有,这玩意儿是稀罕物,既能补血,又要凭票购买。
祁东悍面容温柔,给她擦了擦嘴角,这才又喂了一口,“早上在供销社抢的。”
孟莺莺默了片刻,靠在他肩头发呆,“祁东悍,你要是在这样下去,我以后都会被你养的四肢不勤了。”
“那我也喜欢。”见她吃饱了,还剩下两口祁东悍哗啦啦的给吃完了,又给她穿好衣服,“今天我们去陈叔和舅舅家拜年,一上午跑两家。”
孟莺莺苦着脸,“能不能不去吗?”
祁东悍有些为难,“今年到底是结婚头一年。”见孟莺莺实在是不想去,他想了想,“那我自己去跑一趟,就说你人不舒服在家休息。”
这一说孟莺莺就有些心虚,“算了,我和你一起去。”
她也是在欺负祁东悍而已,也就仗着祁东悍在她面前什么都应,这才敢得寸进尺。
祁东悍怕她勉强,孟莺莺却摇头,“没勉强,走吧走吧,大年初一呢是该出去拜个年。”
“我这边都没啥亲人了,你这边还有,既然有我们就珍惜能拜年的机会。”
因为往后拜一年少一年。
真的好的赖的都被她说完了,这让祁东悍自己都跟着没脾气起来。
“真不勉强?”
“不勉强。”
孟莺莺一旦做了决定就很快,新衣服穿在身上,她还扯了扯衣角,回头去问祁东悍,“好看吗?”
真跟一个小姑娘一样,性格柔软,还有点爱漂亮。
一点都看不出来在赛场上对自己的,那一股狠劲。
祁东悍点头,“好看。”
“你皮肤白穿红色棉袄好看。”
孟莺莺喜滋滋地嗯了一声,收拾妥当了,这才提着两瓶罐头,两瓶酒,跟着祁东悍一起先去给陈师长拜了一个年。
接着又跑了一趟舅舅刘秋生家。
不过去他家拜年的时候,祁东悍很是忌讳上门,走到刘家的巷子口托了一个一下孩子上门带话。
过了一会刘秋生穿着一件大棉猴出来了,祁东悍这才把罐头和酒递过去,“舅舅新年好。”
“给您拜个年。”
孟莺莺也跟着喊,“舅舅给您拜年。”
刘秋生看着祁东悍和孟莺莺这小两口,他眼眶也跟着湿润了起来,“嗳嗳,新年好。”
他接过年礼,就要拉着祁东悍的手,“走了,你和莺莺今年结婚头一年,也是拜新年,去舅舅家吃个饭。”
祁东悍拒绝的干脆,“不了,舅舅,我和莺莺中午已经约好了,去陈师长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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