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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宿敌发现我是合欢宗主(饮松雪)


“看来天阙铃是真的。”张长老推测说:“那便是摄魂香出了问题,摄魂香秘术是九尾狐妖大人留下的,理应不会失效,除非……不,不可能啊。”
沈闻霁像找到了突破口,她追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是九尾狐血脉,才不会受摄魂香秘术的影响。”张长老自己说完都觉得荒唐,天玄宗首席弟子怎么可能是妖族血脉?
沈闻霁愣在原地,想起在狐妖洞里,那只雪白的九尾狐妖对谢昀卿奇怪的态度,还有他的赤狐朋友,以及谢昀卿冒出来的狐狸尾巴和狐狸耳朵。
她陷入了沉思,心里开始怀疑:难道谢昀卿真的是那只九尾白狐的孩子?
这些猜测她并没有和张长老讲,而是道谢过后,打算先去和谢昀卿本人商讨一下。
走到后山,上网课先捉来个巡逻弟子,问了谢昀卿的路线。
听到他畅通无阻地找到养灵泉时,她还有些吃惊,不由佩服他的寻路能力。
但是稍微靠近养灵泉的方向,她并没察觉到谢昀卿的灵识,反而周围都是杂乱的气息波动,有魔气,也有灵气,甚至还夹杂的妖气,好不热闹。
沈闻霁快步进入养灵泉,入目的先是一览无遗的平静泉面,泉水旁站着一个背对她的男人,身形很熟悉。
听到她的脚步声,那个男人转过身来,居然是大师兄。
然而大师兄眼神空洞冷漠,仿佛完全不识得她。他沉默着,机械地抬手,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掷了过来。
沈闻霁慌张地接住,低头看去,居然是伤痕累累的小赤狐,它虚弱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大师兄,你回来不去议事堂复命,在这做什么?”
她怜惜的视线扫过小狐狸,厉声问道:“赤狐是你伤的吗?原本在这的人呢?”
大师兄对她的质问充耳不闻,面容僵硬,他机械地开口,只说出三个字:“去、魔、域。”
“什么?”沈闻霁蹙眉,大师兄的样子完全是被魔族的傀儡术控制住了。
她暗自凝神,试图周旋:“若我不去呢?”
翻涌的魔气划破空气,行动代替了回答。
沈闻霁将赤狐放到一旁,嘱托它躲好,手中佩剑移出,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不料,对面人的目标根本不是她。
那道魔气直冲赤狐而去,沈闻霁甚至来不及拦,眼睁睁见赤狐被魔气缠绕,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嚎,响彻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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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魔主之子
赤狐的惨叫声还没消散,它的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蜷缩,扭曲成骇人的形状。
赤红的皮毛逐渐褪去光泽,毛发血肉眨眼间化作飞灰,最后竟然只剩下一截泛着暗红色的妖骨,静静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魔族术法?竟然能让傀儡爆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甚至将小狐妖变成靡粉。
沈闻霁瞳孔紧缩,指尖颤抖着捡起妖骨。
眼前的妖骨,似乎不太对劲,不像是动物的骨头,这么一小截倒像是……人的骨头。
她轻轻闭上眼,用指腹覆上冰冷的骨面,探入一丝丝的灵识,一股熟悉的气息顺着指缝漫开。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睛,这股气息……是谢昀卿的气息,沾染着他身上灵脉的清冽,和那日在狐妖洞感受到的妖力如出一辙。
沈闻霁望着手心的妖骨,垂下眼睫,难道这就是他曾说过剃下来的妖骨?
他的妖骨竟然化成了赤狐吗?他们居然是一体。
想起他之前骗她胡诌的瞎话,她嘴唇轻扬,但随即又漾起苦涩,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是心疼。
幼时跟在她身后,被纨绔踢倒都会掉眼泪的小男孩,长大后,性格却是截然不同。
卿……”她攥紧妖骨,指节泛白,掌心那点坚硬的疼,如同锐利的针,猝不及防扎进了心脏,“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过往。”
“去、魔、域。”
大师兄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周身的魔气愈发浓郁,空洞的眼神死死盯着沈闻霁,不停的催促。
他的掌心又重新蓄起魔气,颇有些威胁的意味。
沈闻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此刻硬拼没有意义,大师兄被傀儡术控制,无论是伤了他,还是伤了自己,最终都是背后操控的魔族人坐收渔翁之利。
摸了摸妖骨上的暗红纹路,说好要陪谢昀卿一起,她还有好多事情还没查清楚,不如趁此机会,去魔域暗探一番。
看着大师兄对她只动嘴不动手的模样,想必幕后主使并不想伤她。
沈闻霁将妖骨收进储物戒,握紧佩剑,故意放缓了语气:“好,我跟你去,带路吧。”
大师兄眼中的魔气微微收缩,转身朝着后山深处走去,沈闻霁紧随其后,指尖悄悄捏了个传讯符。
她将自己的去向,以及大师兄的异常传给了张长老,只盼着他们能尽快察觉异常,寻机会支援解困。
后山的路径蜿蜒,越往深处走,陡然出现了数不清魔气,沈闻霁暗自惊诧,合欢宗后山竟然被魔族侵蚀成了这种地步吗?怪不得他们能堂而皇之地进来撒野。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一道黑漆漆的裂缝,裂缝中翻涌着浓稠的黑雾,看样子是通往魔域的入口。
沈闻霁无语,别人的大门都开到合欢宗的后山了,她这个当宗主的居然一概不知。
合欢宗内部定有高层的人里应外合,魔族奸细也不知道混进来多少。
大师兄率先踏入裂缝,沈闻霁咬了咬牙,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穿过裂缝,眼前是一片荒芜的血色土地,天空是暗沉的灰紫色,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不远处,一座黑色的宫殿矗立在废墟之上,殿外站着数名身着黑袍的魔修,见到她来,纷纷退避出一条路径。
“看来沈宗主很识时务。”
一道轻佻的声音从宫殿内传来,紧接着,一名身着暗红色锦袍的男子缓步走出,声音带着笑:“好久不见,闻霁。”
眼前的人沈闻霁确实认识,是之前见过几面的魔族圣子。
他面如冠玉,眉眼间带着邪魅,和上次见面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多了些说不出的古怪。
视线扫过沈闻霁时,像是在打量什么东西,令人倍感不适。
沈闻霁握紧佩剑,警惕地看着他,问:“你是谁?”
“闻霁,我是墨沧啊。”男子走近,指尖轻轻拂过衣袖上的暗纹,亲昵道:“我们是朋友啊,你怎么能忘记我的名字。”
沈闻霁扫视着周围虎视眈眈的魔族修士,眼眸眯起,冷笑道:“朋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墨沧没有理会她的质问,竟然想伸手去碰沈闻霁的脸颊,语气暧昧道:“那日一别后,我念念不忘,今日一见,相思终于缓解。”
沈闻霁侧身避开,惊恐地抬眼瞪他,剑锋直指他的咽喉:“圣子不必在这装模作样,有话不妨直说,抓我过来究竟有何目的。”
他不慌不忙地缩回手,低笑一声:“目的?自然是想请沈宗主留在魔域,借合欢宗之力帮我荣登魔主之位。”
墨沧的目光越发炽热,声音带着癫狂:“你若肯从了我,我便让你成为魔族唯一的后,享尽荣华富贵。待我踏平三界,这大好河山你我共享。”
说着,他再次上前,伸手想将她揽入怀中,唇瓣甚至要凑到它耳边。
“放肆。”沈闻霁厉声喝止,剑锋往前递了半寸,剑尖划破他的皮肤。她不敢真的伤了他,毕竟这是在魔族地盘,自己一人行动多有不便。
但是该骂还是得骂,她毫不客气地嘲讽道:“自古仙魔势不两立,我沈闻霁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屈从于魔族,不会连累合欢宗效忠魔族。”
周外的魔族修士听此言语,想上前合力给她个教训,却被墨沧抬手制止。
墨沧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挡住她的剑,后撤了几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哦?仙魔势不两立?那你和谢昀卿……又是怎么回事?”
沈闻霁的心猛地一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最近发现特别有趣的事情。”他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满心满眼的谢仙君,你以为他是天玄宗的首席弟子,是惨遭灭门的谢家遗孤?”
墨沧故意顿了顿,看着沈闻霁紧绷的神情,轻笑一声,缓缓扔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他可是魔域魔主第一个儿子,是我的亲哥哥啊。”
“你说。”他凑近,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将周遭的空气绞得紧绷:“我们都是你痛恨厌恶的魔族,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沈闻霁僵在原地,手中的剑险些没拿稳,她不愿相信墨沧的话,但联想起谢昀卿身体的古怪……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却都指向这个有些荒诞的真相。
见她如遭雷击的反应,墨沧弯起眉眼,“好可怜啊,你根本不了解你喜欢的人,不如选择我吧,我比他更真诚,我不会骗你。”
“住口!”
沈闻霁心里五味杂陈,她对魔族没有那么多的痛恨心理,方才所说的势不两立,也只不过是找借口搪塞墨沧。
但是谢昀卿不同,他背负对魔族的仇恨走了这么久,每一步的来时路都是由仇恨铺成的,而如今,憎恶的魔族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她想象不到谢昀卿该如何接受。
“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谢昀卿一直在对抗魔族,怎么可能和你们同流合污。”她辩解着,试图再诈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墨沧很喜欢看她嘴硬的样子,他笑得越发开怀:“结果的真假,你问问他本人不就知道了。”
他抬手用魔气圈住沈闻霁,托着她往殿内送,故作天真说:“哥哥,你的小情人来看你了,不起身接一下嘛?”
沈闻霁挣扎的动作一顿,他要带着她去找谢昀卿?
穿过几条阴暗的回廊,眼前出现一间半人高的小屋,屋顶是破旧的黑瓦,墙壁上爬满了墨色的藤蔓,连窗户都钉着粗重的铁栏,透着压抑的死气。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谢昀卿正靠在墙角的稻草堆上,胸口剧烈起伏,一只手按着腹部的伤口,鲜血正从指缝里不断渗出,染红了身下的稻草。
沈闻霁心头一紧,挣脱墨沧对她的禁锢,她冲到谢昀卿面前,半蹲下身,颤抖着想要触碰他的伤口,但又怕弄疼他。
“你怎么伤成这样?”声音带了几分哽咽。
墨沧抱着肩膀,看热闹道:“你不是想问关于他的身世吗?问啊?”
谢昀卿缓缓睁开眼睛,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望着她,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沈闻霁的心沉到谷底,墨沧说得都是真的,谢昀卿也已经知晓了。
墨沧此刻却装出体贴入微的样子,刻意退出去,留给他们安静的争吵空间。
但他怕要失望了,沈闻霁并没有打算和谢昀卿讨论身世的真假,她只是心疼他的遭遇。
她小心翼翼地覆上他染满鲜血的手,用和煦的灵力源源不断地给他止血。
但这都是无济于事,血根本止不住,她的手指冷得发颤,四肢都不停使唤。
酸涩和无助冲破眼眶,她垂下脑袋,眼泪根本止不住。
几个时辰不见,他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头顶被人轻轻抚摸了一下,谢昀卿温柔的声音顺着发丝滑落,掉进她的耳朵里。
“我没事,别担心。”
他顺势捧起她的脸颊,两人四目相对。
沈闻霁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映着一个小小的倒影,那个人哭得眼睛红肿,脸颊挂着泪痕,垂头丧气的样子谈不上好看。
她羞怯地捂住脸,声音闷闷的:“我现在的样子不好看,
你不许看了。”
“胡说,明明很好看。”他的声音轻柔,像是一阵温和的风。
谢昀卿垂下头,呼吸近在咫尺:“你什么时候都很好看。”
紧接着,他的手掌轻轻拢住她捂脸的手背,指腹安抚地蹭过她的脸颊,将指缝中流淌下的眼泪全部接住。
他将沈闻霁拥入怀中,绞尽脑汁安慰道:“这间破屋的防水性不太好,你再哭下去,我们就要被眼泪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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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闻霁埋在他染血的衣襟里,听着他刻意逗趣的话,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她紧紧攥着他后背的衣料,指尖蹭到干涸的血痂,心疼得发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谢昀卿轻拍着她的背,动作温柔得像是他完全没受伤,尽管极力掩盖,但是胸腔里越来越急促的起伏,渐渐不稳的气息,都预示他情况的糟糕。
他低头,下巴轻轻蹭过她的发顶,声音带着难以掩盖的虚弱:“不逗你,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他顿了顿,扯出一抹笑容:“我真没事,魔族留着我有用,墨沧不敢杀我,毕竟我还是他名义上的兄长,半个魔主之位的候选人。”
沈闻霁猛地抬头,眼眶通红地瞪着他:“什么叫不敢杀你你看你流了这么多血,明明就危险极了。”
她伸手想去揭他腹部的衣襟,想看看伤口的情况,却被谢昀卿攥住了手腕。
“别碰。”指腹摩擦着她跳动的脉搏,他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抗拒,“伤口太狰狞,怕吓到你。”
“我不怕。”沈闻霁固执地想要挣开他的手,她紧紧盯着他,说:“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我好歹也是一宗之主,什么伤没见过?我有疗伤的灵药,有养灵泉的泉水,再不济也有修复灵脉的双修之法……”
“你跟我走,我们回家,我一定能治好你。”
谢昀卿攥着她的手腕拉近,呼吸铺洒在她耳廓,似笑非笑地重复说:“双修之法?”
“怎、怎么了?就是合欢宗的传统功法啊……”沈闻霁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劲儿,别过头嘴硬吐槽道:“你都什么样了,还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
谢昀卿被她的模样逗笑,笑声闷在喉咙里,他故作随意地反问:“你合欢宗的功法都修习的很好吗?怎么从未见你使用?”
沈闻霁声音一哽:“我那是……”
“好吧,我承认,我也是今年才开始接触。”她有些心虚地躲开谢昀卿探究的视线,弱弱道:“虽然这个双修之法,我只在书本上看过,效果嘛……我没试过,也不知道怎么样。”
“但这本来就是不得已的下下策,没有这个术法,我也会治好你的,你信我。”
谢昀卿听了她辩解的话,只觉得满意极了,他弯了弯唇:“好啊,日后我若真有命出去,定陪你好好练一练这合欢宗传统术法。”
沈闻霁:“……”
虽然听出他话里的戏谑打趣之意,但她没时间同他拌嘴,而是敏锐的抓住他的弦外之音:“日后?你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不让我看,你就好好给我说明白。”
她将手放在他衣襟上,咬着牙威胁道:“否则,就别怪我在这扒你衣服,亲眼看看了。”
谢昀卿苦笑着覆上她的手背,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他们用魔毒在我丹田下了封印,变相捣毁了我的灵脉。”
“我多年的灵力修为,都被反转成了魔气。”他手腕翻转间,掌心皆是浓郁的黑雾,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都窥探不见。
“这阴狠蚀骨的魔毒,寻常丹药解不了,灵力侵入身体,反而会让适得其反,让我更加难受。”
“我好像彻底变成了魔族。”谢昀卿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扯出一抹牵强的笑:“你不该来这里的,闻霁。”
“我不来的话,谁管你?”沈闻霁的声音又软了下来,重新埋进他怀里。
她颤抖的指尖轻轻碰了下他沾血的衣服,哽咽的埋怨道:“所以我方才用灵力给你疗伤,非但帮不了你,反而让你的伤势更严重了,对吗?”
谢昀卿身子一僵,没想到她会察觉到这点,他含糊不清说:“没有吧,我没什么感觉。”
“骗子,明明流了那么多血。”沈闻霁方停歇片刻的眼泪,又有决堤之势,她生气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提早同我说清楚?”
“我忘了。”谢昀卿眨了眨眼睛,无辜道:“我见到你便欢喜极了,闲碎小事都被我抛到了脑后,一时间,一件事也没想起来。”
沈闻霁:“……”
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抬手拧了下他的胳膊,说:“现在清醒了吧?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我。”
她伸手点在谢昀卿的胸口上,瞪着含泪的眼睛:“实话实说,不许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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