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消息的宁从闻:
还以为他能做点什么呢,前菜就不行了?
宁老爷子是压根都没再听他的消息了,也就是怕自己被气半死。
宁从闻也没叫停,只不过让人在宁靳博病好了再继续,反正不会因为他病了就放过他的,但是基于他生病可以推迟操作,怎么不算的上是孝顺呢!
宁靳博:真是孝死了,生怕孝顺不死他!
宁从闻:知道就好。
知道这一茬的苏莲心更是乖觉,废话,宁从闻连宁靳博都没手软,又怎么会对她手下留情。
老老实实地在家照顾宁靳博,不照顾不行,这辈子她的指望也只在宁靳博身上了,她也想过要不要抛弃宁靳博出去,现实是她现在一把年纪了,真喜欢她的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宁靳博的条件的。
更别提她真敢跑了,宁家的老爷子就不会放过她的,那个时候就是宁靳博都不会帮她求情的。
所以这辈子她只能跟他捆绑在一起,其他的就别想了。
就是看在她为靳博生了炜杰的面子上,她吃喝什么的也不至于亏待她到什么样子。
不得不说,苏莲心比起宁靳博来说可要聪明的多,至少人家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那盘子菜,不像他到现在还没明白宁家不是他说了算,而是被老爷子交给了宁从闻。
宁从闻受伤在家里养伤,春姐那叫一个忙的。
天天做菜不重样的,给他一周换着做,各种补血的,补汤什么的,反正是那个营养做什么,每天都早早地起床去抢菜,搞的卖肉的都知道他家这段时间伙食好的不行。
许佳年跟着一起吃,那也叫补的一个好,那脸色吃的红光满面的,体重也上来了。
宁从闻在家彻底养好伤后,已经三个月后了,直接回去了。
经过这一次,他还获得了奖章,当然他为的也是这个,年轻的没有那个不渴望功勋的。
两个人彼此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努力。
然后李爱玲甚至还来了她们学校一趟。
不过这次来的时候,她已经能很好的管理自己的情绪了,也不单单是找她,还说是找夏淑华。
知道消息的夏淑华,尊嘟假嘟?
不过也都没彻底撕开脸面,再加上夏淑华想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可不还真就拉着许佳年跟她一起去看看了。
带着李爱玲在她们学校的食堂吃了一顿。
李爱玲也知道夏淑华的痒点,直接说起了其他知青的现状。
大部分知青都上了本地的学校,只不过有的上的大专有的上的大学,只有吴招娣都考上了一个大专,但是重点来了,她这次反而没有听从家里的说法,把学校给让给她兄弟,反而自己毅然决然地拎着包袱跑去上学了。
听到这消息的两人倒是诧异极了。
怎么血包不当了。
夏淑华就要直接的多,“她开窍了,你怎么知道?”
被问的这的李爱玲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
然后才解释道:
“她给知道地址们的知青都写了信,跟我们借钱,因为她跑出来的时候,身上相当于没有一点钱。”
许佳年顿时停下往嘴里塞菜的动作,一脸诧异地问:
“她怎么知道地址的?我没收到信。”
“我也没收到信。”
夏淑华也跟着说。
“她是以前在知青院的时候,每次邮局给我们送信的时候,她看到上面的寄信地址记下来了,你的她就没看到过,淑华她估计也没记。”
李爱玲说到许佳年的时候换了个说法,不然能怎么说,就冲佳年每次打她绝对不留情的力度,吴招娣再蠢也知道寄给佳年也没用。
至于夏淑华,她自己也没钱,在吴招娣的心里估计跟她自己的处境是差不多的。
吴招娣记的都是一些家境好的,只能说她也算是聪明了一回儿,大家都没看出来。
听到这的许佳年都不知道是该夸她聪明还是什么了,只能说她虽然从那个吸血的家里跳出来了,但是人的性子还是没有变化,跟以前一样。
“你们借了没?”
夏淑华反正没出钱,听到自己被吴招娣看不上也没什么想法,她本来就穷,但是也好奇有谁借了钱的。
“借了,也不止我,谢知青雷知青也都出了点钱,大家只当是帮她一把。”
说到这,李爱玲也理解了为啥那么多人喜欢谢知青。
“怎么没有宁知青?”
没听到宁从闻的夏淑华嘴快地问出了声,关键是在知青院谁都知道他们仨形影不离的,再加上现在她知道了,佳年已经跟宁从闻结婚了,可不就好奇吗?
许佳年也好奇地看了过去,她是完全不知道这个事情,家里也没收到信啊!
“她也没给宁知青寄,他的性子...”
李爱玲虽然没说,但是眼里透露了很多。
夏淑华听到这狂笑,佳年跟他两个人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被许佳年给了一个眼刀子这才收敛了,只不过憋着嘴忍笑。
不得不说,李爱玲不像她们两个,说走就走,对以前知青院的其他知青们都没什么联系了,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关系,更是没必要维护。
李爱玲竟然还跟他们有联系,知道这些人的境况,也算是精力多的没处使了。
许佳年也只当个乐子听下,夏淑华也是一样的。
吃完了这顿就送走了李爱玲,几人面上都是过的去的样子,但是谁都知道跨在她们之间的不可能改变了。
不过李爱玲也不失望,至少能跟她们两个说的上话就行了,多的什么感情之类的,她做都做了,本来也就没后悔过。
时间过的很快,等到了80年的时候,就像是按了加快键一样。
大力发展经济,从大家的穿的衣服上就能看出区别来了。
以前穿的比较多的就是蓝绿灰这三种颜色,红色除了结婚的时候会穿,更多的时候是根本见不到的,就是红布都要比别的颜色贵那么一点。
现在不说别的沪市甚至都举行了时装秀。
学校里也是一样的,穿裙子的开始比比皆是。
许佳年已经想着没过多长时间她就要毕业了,到时候分到哪里还不一定呢!
“我家里是想着让我安稳点,你们有什么想法?”
何雨书本地的,家里也不指望她赚多少钱,有份体面的工作对她来说就已经很好了,再说她家里也不缺她去挣那点钱。
能聊到这个话题,也是因为大力发展经济,她们学校的学生还没出去就开始有各个公司想着挖人了,更别提有些单位了,反正是很吃香的专业。
那些刚毕业的学长学姐们,拿到手的可是实实在在的钱啊,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夏淑华半点没有犹豫的,“我缺钱你们是知道的。”
现在的她早已不会因为说实话而感到自卑或者不适了。
再者许佳年跟何雨书两个也不是这样的人,偏偏她们都比她有钱的多的多。
“你呢?”
何雨书没感到奇怪,夏淑华那个家里就跟没有一样,不靠她自己多赚点钱傍身,她以后日子也不好过,但是许佳年的选择她也想看看。
因为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佳年穿的用的,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条件不会差的,甚至比她家还好。
她的心里还是有点犹豫的,谁会跟钱过不去,她家里有钱不还是得双手向上跟家里要,但是钱多也代表了不稳定,她心里没底。
许佳年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书,余光看到她们两个急的要过来动手了这才说道:
“谁会跟钱过不去!”
她要是真的视金钱于无物也不会忍受渣爹,现在还没撕破脸,还不是他能爆金币。
她不是没想过别的选择,比如公家的这种翻译这类的职业,人还不能想一想了。
之前演讲比赛获奖不是给了她自信心,真的去了解了下具体的工作,许佳年还是摇头算了。
其实总的来说,她这人也不是十分严谨的性子,以前是迫于环境逼不得已,不代表她是真的喜欢这样的,能用自己舒服的方式去过这样的生活,她也不会给自己增加难度。
主打一个不爱吃苦!
再者现在看来她手里的钱还能禁得住花,但是再往后不用过十年,就说五年。
她都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钱,难不成卖手里的那些老一辈值钱的东西,那不就是等于家里败了嘛!
本来这个时期就是积累财富的最佳时候,只要她不赌不干嘛的,趁着这股东风起来的时候,就能积攒不少,可能连下一辈的都不用愁了。
何雨书顿时有点愁了,她们两个这意思估计是都不会去分配的单位上班了,就留她一个人,这心里可不纠结起来了。
许佳年也没劝什么,这种做人生决定的事情她从来不多嘴,再者她也知道,就她这个本地的,光她知道的就是她家里有几套房子,光是以后拆迁都不愁吃穿,不论她选那条路,都不至于过不好。
夏淑华高兴了,知道佳年都跟她的选择一样的,反正在她看来,只要跟着佳年她就没咋错过。
不过现在还早呢,她们几个还没到毕业的时候呢!
只不过外面变化的很快,比如今天许佳年中午回去吃饭的时候,春姐还跟她说起最近猪肉都开始涨价了,可见现在外面经济的腾飞才刚刚开始。
她知道的以后涨的还过分呢,现在这些才算什么。
知道也就跟春姐提了一嘴,结果春姐想着要去囤点家里能用的东西,还是被她给拦了下来,真没必要买老些,别到最后根本用不完。
想起曾经刷到的帖子,说自己家奶奶什么的囤的的确良布料到了后来都没用完,依旧放在家里的樟木箱里,她不知道以后什么样子也就算了,知道哪里还能让春姐浪费钱跟精力去干这些。
好在春姐也不是那种不听劝的人,佳年说不让她干这个,她也就没去干了。
至于宁从闻,他不仅已经毕业了,甚至到了可以分房子的时候了。
不过鉴于许佳年还没毕业,而且他了解的自己媳妇就是毕业了也不会真跟着他在家属院里住的,他都没申请房子,就住在宿舍也正好。
不过因为许佳年从来都没去过他那边一次,虽然宁从闻一直说自己已经结婚了,但是部队里有些人可不相信。
尤其是一些家里有女孩的,什么小姨子侄女之类的。
大家都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宁从闻以后绝对不会止步于此,而且这么年轻都能到这个位置上了,可不就被有心人给惦记上了。
虽然这家伙油盐不进。
但是就他光明的职业,跟他那张脸在这,都有数不清的人想要扑上来。
这个时候还不是个例,有结了婚的,最后不还是跟前头的离了,娶了年轻漂亮的媳妇了。
又到了许佳年快放暑假的时候了,之前她要么是去陪下老爷子,他毕竟年纪也大了,宁从闻不在家,她作为孙媳妇的也只能去帮着尽孝,关键去那边她也不用做什么。
大多时候都是听着老爷子讲着他以前时候的事情,要么就是陪着下下棋。
正好她一个新手配臭棋篓子,这两个谁也不说谁。
至于宁靳博他们一家三口,那真是彻底老实了,中间他还想着来老爷子这边告状,结果又连门都进不来了,只能又气着回去了。
结果那周下班路上就被人给套麻袋给打了一顿,还是被人发现给送回家的。
直到家里苏莲心给他涂药的时候,他才睁开装晕的眼睛,骂道:
“那个孽子,简直天打雷劈,他是要遭报应的!”
亲爹都敢找人对他下手,不是他找人干的会是谁。
苏莲心:也不看看你都被打多少次了,说这个。
要是以前苏莲心还能会安慰几句,结果宁靳博这货就跟记吃不记打一样,伤好了果断时间又想着去找老爷子告状,宁从闻早就派人盯着他们两个了,他这一去一个准,她现在也根本提不起兴趣来哄他了。
“别被人听到。”
说完这句宁靳博就跟被掐了嗓子的鸭子一样,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就宁从闻那个死德行,说不定还真会派人在他家里偷听,不然他是怎么被打的。
他闭嘴了,苏莲心无语了下然后开始给他上药了。
..........
“喂?”
“从闻打电话过来了。”
对着许佳年他们两个说着,他还暼向许佳年,电话里从闻还指名道姓地要求他媳妇来接电话。
这真是等不了一点。
“你赶紧先去吧!找你的。”
宁山对着许佳年摆摆手让她去接电话去,他正卡在这,不知道下一步该下哪里呢!
“那你别动棋盘啊,我都记住了。”
许佳年走之前还不忘警告一番,实在是下了这么长时间的棋,彼此两个人实在也是太熟悉了点,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悔棋都不算什么了,这种偷摸着给棋子换位置的事情,只要能做出来那也算是他有本事。
“嘿,我是那种人嘛,你就别在这耽误功夫了,赶紧去吧!”
宁山就差被孙媳妇给指着说他会偷换棋子的行为气黑了脸,摆了一个黑脸出来,表示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许佳年见状也只能出去接电话去了,倒是宁山。
刚刚还一脸的信誓旦旦的模样,在许佳年前脚背影刚消失在他面前时,直接就对着他早已经看好的两颗棋子换了下位置,这样他又有了几分赢的可能。
小丁看着老首长这副老顽童的模样也是失笑,不过他也只当是没看见的,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是一个性子的,说他们臭棋篓子都是夸他们了,出去跟外人下棋谁都不待见他们两个。
也正好他们两个能凑一起下。
都不用老首长说什么他自己就自觉地出去了,只当是没看见。
不然一会儿佳年还要他来作证,他是懒的给他们两个断官司了。
这边许佳年到了电话机旁边,拿过放在旁边的话筒,放在了耳边,然后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喂!”
“媳妇是我!”
那边等了好久的宁从闻一听自家媳妇的声音那顿时就精神起来,脸上也有了个笑模样。
“出什么事了吗?”
她主要也是好奇他有什么事,急的直接打到了老爷子这边,他们两个现在通信都不断的,家里因为这个都买了不少的邮票。
因此还捡了一个漏。
那天在家吃饭的时候,春姐突然来了一句:
“今天有新出来的邮票,你们两个最近写信我就给多买了点,正好那个猴看起来就喜庆,我买了两版,12,8元。”
本来低头吃饭没在意的许佳年头也不回地说道:
“两版哪里算多买了,就他这个写法,多少都不够他用的。”
说到这个就无语,信里没写什么也寄,幸亏是家里不差钱的,不然别的人家这点哪里舍得。
说完这话的许佳年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试探地问道:
“什么猴,长什么样子啊?”
心里暗暗想到不会吧!
不是她想的那个吧!
她记得后来的猴票也值钱的很,现在一张才8分钱,简直都不算钱了。
“你等下我去拿给你看。”
春姐说完这句就起身去把新买的邮票给拿过来了,嘴里还不忘解释道:
“我刚买回来,想着一会儿给你剪开,现在都还没剪呢!”
直接是两张大的整的邮票,一张有80枚。
许佳年也不吃饭了,站起来接过看着,眼睛瞪的贼大,还真是那个猴。
看着春姐的眼睛就跟看财神爷一样的,发财了啊!
“这个挺好看的,不剪了,到时候直接封起来,我留着当纪念,我一会儿再给你点钱,要是有的话再给我买几张,邮票再买点别的吧!”
春姐虽然说是来照顾她的,但是春姐的每个月的工资是从老爷子那边开的,都用不着他们付这钱。
至于家里用的什么买菜买东西的钱,那都是她每个月固定的给多少钱,钱还放在专门的抽屉里,春姐没钱就可以去拿了用。
他们以后可是要给春姐养老的。
现在这点钱更是不会在乎的。
“行,我下午就去。”
春姐虽然不懂,但是知道对着佳年的话照做,不像有些人,不懂还要反驳两句,有了春姐之后反正她是省了不少心的。
“是有点事,你都放假了,要不来我这住段时间。”
他的想法很简单,见到自家媳妇之后,那些人总能消停点了。
许佳年顿时听出了他话里有话。
反问道:
“有人看上你了?”
“咳咳咳——”
宁从闻被她的一句话问的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死,他简直冤枉啊!
“不是,这不是我最近太忙了,也没有假期,就辛苦你来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