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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来了个卖蛋糕的军属小 姐姐(甜妹奶茶)


明香:“……”
明香刚要开口安慰,她却又笑了起来,起身说:“明香,让你难堪了吧?对不起。我先走了。”
明香心道不对。赶忙拉住她:“等一下,红云。我早上出去散步的时候看到田地里鼠曲草长得很好,明儿早上我们一起去采了,攒着做青团吃吧?”
李红云一愣,倏然从那种压抑的状态下脱出,眼睛也有了神采。
“鼠曲草?”
明香点了点头:“一种野草,估计这里的原住村民也知道。可以做青团吃,过两天不清明节了嘛!”
李红云显然还是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还是启唇笑了一下,露出一点儿尖尖的小牙:“好啊!那
我顺路带你去摘点芒果吃!”
明香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觉得李红云看着像是濒临疯狂的边缘了。
总之这件事过后,明香和曾易青算是彻彻底底出名了。
这天,床打好了,她正要去给陈春芳的哥哥工钱,却见他和曾易青两个人蹲在院子里,把一根老长的原木桩子竖起来。
两个人垫了凳子,绷着肌肉一人一下把它往地上砸。
明香过去,问他们在做什么。
曾易青抹了抹汗,让她回屋去休息,说天儿太热了。
嚯,还藏着小秘密。
明香也不揭破,进去睡午觉去了。
外面乒乒乓乓的,她却睡得比前些天都还要安稳。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有一种活人气,让她知道,她的家里不只是她一个人。
睡了个午觉神清气爽,她便下来,准备去食堂打饭菜。
毕竟这些天的饭菜基本都是曾易青准备的,有时候是邻居送过来的蔬菜和海鱼,有时候是曾易青从食堂里打回来的。
谁想当走到院子,她一下子愣在那里,神采飞扬地直接朝曾易青飞奔过去。
“哇!易青!这你让陈大哥做的啊?”
陈春芳的哥哥这会儿已经在收拾工具了,用胸前搭着的白毛巾抹了把脸,对明香说:“明香,看看,是你想要的那种茅屋吗?大哥的手艺不错吧?”
明香睁着大大的眼睛,仰着头看那新矗立在她院子的“大伞”。
原来刚才的那根原木就是中心支柱,上面十几根横着的细一点的原木,跟中心的柱子做成了榫卯结构,就像一柄伞的骨架,向四周散开。
“伞面”则是这边特色的露兜树叶做的,那是一种类似于内地茅草的东西,已经晒干了,非常有技巧地扎成了一小捆一小捆地铺在上面。
这样一把“巨伞”凭空出现,明香激动得眼睛都红了,眼神寻找曾易青的影子。
曾易青脱了军服,穿着那件经常穿的白色打底小衣,下面是已经被蹭脏了的白色军裤。
他原本正弯着腰在那边打扫,要把做这把“伞”时落下的枯枝败叶和木头碎屑给扫干净。
听到明香的惊呼后便起身,一只手肘撑在扫把头儿上,站在那儿看着她笑。
陈大哥见状,明白了什么,拿了工钱挠挠头,笑嘻嘻走了。
走之前朝他们吹了一声口哨:“哎,易青同志,你们可悠着点,别再把床给睡塌喽!我晕船!老来这边扛不住!”
曾易青迈开步去,说:“等等,我送你!”
可人早已经走远了,空气里传来他的声音:“不用!我妹子家又不远!”
曾易青兀自笑了笑,放下扫把,朝他媳妇儿张开手臂。
“媳妇儿,过来。”
明香再次扬起笑意,朝他跑了过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却顿住。
她有些小心地倾身过去,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襟。
曾易青轻轻用手环住,在她脑袋上摸了下。
明香从下面抬头看他:“我只是那晚跟你随便说了一下,你还真当真啦?”
曾易青挺了挺胸膛:“那当然,我媳妇儿想要的东西,我不得上心啊?”
明香:“你不会觉得我在发梦吗?”
曾易青:“不会,你那天说你想要那样的茅草屋,我觉得很好,确实很适合星洲岛。”
他把明香扶起来,对着她笑:“我媳妇儿真是个人才,心里面住着这么漂亮的房子。”
明香抿唇,笑意从眼睛里泄出来。
“是你设计的?”
曾易青:“嗯,我在军中也接触过木工的活儿,会画图纸,但没有陈哥这手艺。”
明香踮脚,捧起他的脸,把唇覆在他的唇上。
“谢谢你,易青。”
曾易青却难得的不自在起来,只在她眉心亲了亲:“我们进去坐坐吧,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要改进的。”
于是两个人坐在了那张“伞”下。
桌子凳子都还是他们天天晚上纳凉用的那个,可氛围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明香很是高兴,说:“天气再热一点,我就天天晚上坐在这里喝饮料。”
“今天做奶茶,明天喝西米露,还要做蜜桃啵啵、芒果椰椰!”
曾易青听不懂,但也大概知道是跟那天的菠萝茉莉奶一路的茶水。
他点点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明香又说:“还要做蛋糕,吃一口蛋糕喝口饮料,多惬意啊!”
曾易青以为是鸡蛋糕,想想也挺好,就说:“行,等咱们的小鸡们长大了,生蛋了。天天让你做鸡蛋糕吃。”
明香:“……”
明香知道他不懂,却也不打算解释。
等他看到了、吃到了,他就会懂她曾经生活过的未来了。
李红云回到家,就歪在了床上。
她的继子继女放学回来,对着她喊:“红云姨!红云姨!饭呢!你今天怎么不做饭!你想饿死我们啊!”
李红云慌忙起身,在床沿坐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歪了下去。
牙齿死死咬着唇。
过了一会儿,她丈夫林卫国走了进来,横着个脸背着手。
“红云啊,怎么没给孩子们做饭呢?”
“是烧火的时候又烧到手了,还是淘米的时候又被笸箩拉到手指了?”
“你说你,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什么都干不成!”
他像是来了劲儿,不住地数落起来。
“你看看人家的媳妇儿!”
“稍微有点文化的,现在在咱们这的学校当国家教师,有的在广播站做广播员…你呢?让你去幼儿园看个孩子你都看不好!好好的一个军属就业的机会就这么白白地被你弄没了!”
“哦,让你去学着大姩妹子种种菜、打打渔打发点时间,你跟小曾那口子去海边疯,她还穿个招摇过市的裙子,还露腿!”
李红云垂着脑袋,撕着手指头上的死皮。
她知道丈夫后面会说的话。
“你什么都干不好,那就在家好好带孩子,结果你连个孩子都带不好,还犯懒,连饭都不给孩子吃。”
“你到底想干什么!”
果然,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吵死了。
李红云感受着指尖上的疼痛,怨气一点点攀升,直到她无意识地淡淡开口。
“明香很好,你不配说她。”
“她丈夫很厉害,你别被他听到,哪天把你打死了。”
“我有点想回娘家了……我……我想……不,我想离婚。”
她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有些病态的苍白的脸。
“卫国,我想离婚!”
林卫国:“!!!”

林卫国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背着手走过去,问她:“你刚说什么?”
李红云眼泪盈满眼眶:“我想离婚。”
林卫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
“你今天又发的什么疯。”
“我说你, 在家里闲着都不自在, 一天到晚吊丧个脸给谁看!”
“离婚?你离婚你靠谁去?靠你老子娘?你家兄弟能同意?就他们同意,你弟妹和嫂子能同意?”
李红云的脑袋一点点低了下来。
林卫国见了, 心说小样儿,还拿捏不了你?
他轻嗤一声:“你今儿把咱家的鸡给了一只给小曾家, 对吧?”
李红云猛地抬头,然后又默默点了点头。
林卫国心里好笑,语气放缓了些:“你也不用这样, 结婚的时候是我跟你说的,这些我不管,家里的开销用度你找我拿就是了。”
“可你用着我的钱, 也拎拎清楚嘛!就比如那只鸡,确实是你养的,可那买鸡崽的钱是谁的?没有鸡崽儿, 你怎么养鸡?怎么顾着这些人情客往?”
李红云听到这儿,猛地又抬头,泪眼汪汪地瞪着她。
林卫国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手揽上她的肩膀。
“红云同志, 你嫁给我不吃亏, 别一天到晚
说你几句就不行。”
“既然嫁给了我, 咱就好好过日子, 过两年你给我再生几个大胖小子,能委屈了你?”
李红云别过脸去,双手撑在床上歪着, 越听抽噎得越厉害,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林卫国绷起脸来,手也从她肩头拿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赶紧起来给我和孩子们做饭!”
“他娘的!老子在外头工作了一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回来还要听你哭!”
李红云绝望地看着他。
可她也清楚,林卫国说得没错。
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人,甚至连乡下人都不如,毕竟乡下的女人身体像她这么孱弱的没几个。
她从小就这样,体质不好,什么事都做不好。
父母当初连洗衣做饭都不让她接手,生怕她做完了,大晚上的发起高烧来,那样更鸡飞狗跳。
后来她跟了林卫国,不得不学着做事。
她觉得自己比前面做的好多了,也不会动不动就发烧了,可相比于其他女人来说,还是那么笨。
现在她是有林卫国养着,真要离了婚,她能做什么?
她什么也做不了。
李红云再次把脑袋低了下去。
林卫国很是得意,说:“行了,起来做饭。”
李红云闭上眼睛,内心还是无比痛苦。
她没有立即起来,脸上写满了恳求。
“卫国,今天晚上的饭你做好吗?就是把中午吃剩的热一热,很快的。我有点累。”
林卫国简直听笑了。
他一甩手:“说的什么话?你见过谁家爷们儿做饭的?”
李红云:“明香的丈夫就做饭。”
林卫国:“那是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然你嫁给他去?那也看人家娶不娶你!”
说着又皱了皱眉头:”别墨迹了,快起来!”
李红云的心沉到谷底。
她撑着沉甸甸的身子准备起来,突然她的那一对继子继女走进来。
两个孩子都已经十二岁,她从他们八九岁的时候就带着他们了,现在已经三年了。
三年里,她把他们当朋友、当伴儿、当自己的孩子,照顾他们的吃喝拉撒,到哪儿都顾及他们的心情。
可他们从来不领她得情,现在也冷脸看着她。
“李红云!做饭去啊!”
“就是!喊你一声姨给你脸了是吧?一天天的在家里闲出屁,还连饭都不愿意做了,那我爸凭啥养着你!”
李红云的身体又开始发起抖来,一双手紧紧地搅在一起。
她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自己的丈夫。
林卫国却只是瞪了她一眼。
“看把孩子都饿成伸么样了!这都急眼了!还不赶紧起来做饭!”
说完背着手走了。
他的两个孩子跟在他身后,满眼崇拜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们才是一家人。
李红云觉得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
自己对这个家也是真心实意地在付出。
每天早上起来洗衣做饭,还要打理菜园,养鸡、养鸭、养猪。
就算是闲下来,也会时不时的去海边转转,赶赶海,尽量捡到些海鲜改善家里的伙食。
孩子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整宿整宿地陪,可她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却没人发现,她只能默默地扛下来。
有时候发烧实在是瞒不住了,也没有人陪她去卫生所。
她只能把以前去卫生所时带回来的退烧药片吃了,裹着被子发汗。
她哪怕发着烧,该做的家事也一样不少。
不该是这样的。
徐红云觉得哪里不对。
可她那没什么文化的脑袋又搞不清楚哪里不对。
她只想回家。
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娘家过不了两天又会被送回来。
而且林卫国是绝对不会让她走的。
老婆跟自己斗气回娘家,这件事会让他觉得很丢人,没面子。
而且她走了,家里的事谁做?两个孩子谁来照顾?
李红云越想越觉得憋闷,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瘫在床上哭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明香说要跟她一起去采野菜,猛地张开了眼睛。
心里的阴云像是一下子散开了似的,让她深深地喘了口气。
她终于还是去把饭做了,只是没吃,自己昏昏沉沉的回房睡觉,也不管今天的碗谁洗。
第二天一早,明香提溜着曾易青昨晚连夜用椰树藤纤维编的篮子,穿一件短袖的白色翻领衬衫,底下配明黄喇叭裤,戴着赶海那天的草帽,一路来到李红云家。
没想到李红云已经也提着篮子在门口等她了。
李红云看着气色不好,眼睛似乎是有些红肿,但笑容依旧温柔腼腆。
她见明香来了,就走过来,递给明香两个包子。
“明香,这是我今早做的肉包子,你尝尝。”
明香的眼睛亮亮地看了眼她手上的包子,又看向她。
先前约李红云去采鼠曲草,怕被太阳晒,所以她跟李红云说要早一点去。
今早,她要死要活地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到现在也才5点多一点,没想到人家连肉包子都已经做好了!
那不得三四点就起床了?
明香很是感慨,这个年代的女人怎么都这么贤惠?
实在是太佩服了。
明香笑:“真厉害呀,红云,你居然会做肉包子!”
肉包子可不好做,肉馅需要处理,不然容易有一股猪肉的腥臊味。
还要调好味,咸了不好吃,淡了容易腻。
而且要摔打出筋,不然肉质是散的。
包子皮也很有讲究……
明香越想越佩服,又说:“还起得这么早!”
“别看你这小身板儿,你这身体铁打的吧!我今天就是稍微早起了一点,都觉得要蔫巴了。”
李红云心里一动。
明香在说什么?
说她会做包子,身体好?
她的身体还算好?
而且会做包子……也值得夸吗?
李红云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脸一点点地热了起来。
突然,她想起包子还没给到人家手上。
这让她非常尴尬。
自己明明是要给明香吃的,却又不送到人手上去,明香会不会觉得她是不舍得啊?会不会觉得她虚伪?
自己真的是,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李红云把包子急急忙忙地塞到明香手中。
“明香,你吃。”
明香拿过来咬了一口,眉尾一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李红云做的包子,皮薄馅儿香,咸鲜度拿捏得很好。
而且包子皮非常的有韧劲儿,不会有种被水泡了的感觉,吃着很清爽。
唇齿生香。
明香点了点头:“嗯,真不错!红云,你可真是厉害!”
李红云被她说得低下了头,心里头那点儿拉扯一下子不知哪里去了,一种上扬的情绪一点点升了起来。
她觉得快活点了,身后那个压抑的家,仿佛离她远了一点。
明香根本不知道想她的想法,拿着包子边吃边走,带着她一路朝那天见到鼠曲草的方向而去。
临近清明节的海岛,大早上的还不是那么热,阳光却很亮。
到处都亮堂堂的,不管是飞鸟还是树叶,都分毫毕现,这里的阳光,像是把所有的阴翳都照没了。
明香带着李红云来到一片稻田中,田埂边冒出丛丛的鼠曲草,圆钝的叶片裹着层细细的绒毛,风一吹轻轻晃悠。
它们的顶上,攒着星
星点点的小黄花,像是撒了把碎金子。
它们银色的绒毛像是上好的天鹅绒,露珠在上面一点不晕开。
圆圆露珠像一颗颗天然的放大镜,把那细细的绒毛放大,让它们像是闪着润润的光,看上去精致又高贵。
明香一直都觉得这种野草长得秀气可爱,这会儿再见,顿觉心里痒痒的,嘴角扬起了宠溺的笑意。
她放下篮子蹲了下来,伸手去掐鼠曲草嫩嫩的芯。
李红云也跟着蹲下来,两个人脑袋对着脑袋交谈着。
李红云:“明香,就是这个草吗?平时见了都没怎么注意,现在看来,这草长得真好看啊。”
明香点点头:“是吧?你也这么觉得?”
李红云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明香,你怎么知道它们能吃的?”
明香是有一次去南方考察的时候知道这种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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