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厚重到极点的封赏,再次震撼了整个朝堂!都察院左都御史,掌监察弹劾之权,地位清贵,权势显赫!忠勇伯,更是超品爵位,且有丹书铁券,世袭罔替,可谓恩宠至极!苏棠的一品诰命,亦是女子所能获得的极高荣耀!
陆明渊与瑞王出列谢恩。陆明渊神色平静,并无半分骄矜,只是沉稳道:“臣,谢陛下隆恩!然杨逆虽除,圣教未灭,其‘归墟’之谋未明,朝中隐患未清,臣不敢居功,唯有竭尽全力,为陛下扫清余孽,廓清寰宇!”
这番话,既表了忠心,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再次拉回了那未尽的威胁之上,冲淡了些许因厚重封赏可能引来的嫉妒。
景和帝满意地点点头:“爱卿之心,朕已知之。肃清余孽,查探‘归墟’,便交由你与瑞王全权负责!都察院与清异司,皆由你节制,一应人员物资,优先调配!”
“臣,遵旨!”
退朝之后,整个京城都陷入了巨大的震荡与议论之中。杨党的倒台,意味着朝堂势力将面临一次彻底的洗牌。无数官员开始奔走,试图与杨党划清界限,或向瑞王、陆明渊这一新崛起的势力靠拢。昔日门庭若市的杨府,如今已被贴上封条,一片萧条。
陆府(如今已是忠勇伯府)则变得车水马龙,前来道贺、投效的官员络绎不绝。陆明渊与苏棠皆以“公务繁忙”、“需静心调养”为由,大多婉拒,只收下礼单,由管家负责接待,显得异常低调。
府内书房,陆明渊、苏棠与瑞王再次聚首。
“杨廷和虽死,但其党羽遍布朝野,清理起来,绝非易事。”瑞王眉头紧锁,“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处置过急,恐引朝局动荡,给圣教可乘之机。”
陆明渊颔首:“王爷所虑极是。杨党要清理,但需循序渐进,分清主次。首要者,乃是清除与圣教有直接勾连、身居要害职位之人。其余依附者,可酌情敲打、分化,令其戴罪立功。当前重中之重,仍是查明‘归墟’之谜,以及圣教更深层的阴谋。”
他拿起那个黑色罗盘,指针依旧顽固地指向皇宫方向:“此物指向宫内,绝非偶然。陛下龙体欠安,太后态度微妙,宫内恐有我们尚未察觉的隐患。”
苏棠接口道:“我近日查阅太医署典籍,并借为几位太妃诊病之机暗中探查,发现宫中确实流传着一种极为隐秘的‘寒症’,症状与永昌伯小伯爷当初所中之阴秽瘴疠有几分相似,但更加阴毒难察,似乎……是长期接触某种至阴至寒之物所致。我怀疑,宫中可能藏有圣教留下的某种邪物,或者……有身份极高之人,本身便是阴寒之源。”
身份极高之人?太后?或是……某位皇子公主?
此言一出,陆明渊与瑞王脸色都凝重起来。若真如此,那圣教对皇宫的渗透,恐怕已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宫内之事,错综复杂,牵涉天家体面,需得万分谨慎。”瑞王沉声道,“此事,本王会设法通过可靠的内线暗中查访。明渊,你如今身为左都御史,有监察百官之权,正好可以明察暗访,从宫外关联之人入手。至于‘归墟’……”
他看向那本密码册子:“册中提及‘归墟’,语焉不详,只知是圣教谋划的关键,似乎与某种‘降临’或‘唤醒’有关。我们需要更多线索。”
陆明渊沉吟片刻,道:“杨廷和密码册中提及的几个圣教据点,需立刻派人暗中控制、搜查。同时,保和堂这条线也不能断,刘管事虽是小卒,但或可知晓一些关于上层联络的细节。此外……”
他目光锐利:“杨廷和最后所言,‘这潭水比你想象的更深’,绝非虚言。我怀疑,朝中或许还有地位不逊于杨廷和的‘暗桩’,只是隐藏得更深。我们需得借肃清杨党之机,仔细观察,看看哪些人会异常活跃,或急于撇清,或……试图填补杨廷和倒台后留下的权力真空。”
“引蛇出洞,一石二鸟?”瑞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正是。”陆明渊点头,“唯有将水搅得更浑,才能让那些真正的大鱼,忍不住浮出水面!”
三人议定方略,各自行动。朝堂的风暴已然掀起,而一场针对隐藏在更深处的敌人、关乎帝国命运与古老秘密的更大博弈,也在这风暴的掩护下,悄然拉开了序幕。陆明渊手持罗盘,望向皇宫的目光,充满了探究与决绝。无论前方是龙潭虎穴,还是深渊诡计,他都必将一往无前,将这笼罩天下的阴霾,彻底驱散!
第266章 新官上任火雷动,罗盘异指探深宫
忠勇伯兼左都御史的旨意颁下,陆明渊正式搬入了气派恢宏的伯爵府,也踏入了都察院那象征着风骨与权柄的衙门。都察院众御史,面对这位年仅弱冠、却已爵位加身、圣眷正隆,更亲手扳倒了首辅杨廷和的上官,心情无不复杂。有敬畏,有好奇,亦有几分审视与不安。
陆明渊上任第一日,并未如某些人预料那般大刀阔斧地清洗、立威。他只是在简单的见面会上,重申了都察院“肃清吏治、纠劾百司”的本分,并要求各位御史恪尽职守,尤其关注与民生、边防及钱粮赋税相关的奏报,言语平和,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平静之下,雷霆已在酝酿。他利用左都御史的职权,以“复核杨党旧案、清查钱粮亏空”为名,不动声色地调阅了户部、工部乃至光禄寺等数个要害部门近五年的大量卷宗。同时,他授予清异司“协查”之权,令石锋等人可凭借都察院文书,暗中调查与杨廷和密码册中提及的圣教据点有所关联的官员。
短短数日,数名职位不算最高、却身处关键岗位、与圣教资金往来密切或曾为圣教人员调动提供便利的杨党中层官员,被悄然控制、审讯。陆明渊并未将他们下狱,而是采取了“留置问话”的方式,既避免了打草惊蛇,也给了这些人戴罪立功的机会。在确凿证据与清异司的手段下,不少人为了自保,吐露出了更多关于圣教据点运作模式、人员构成以及资金流向的细节。
保和堂刘管事更是成了重点突破口。在得知杨廷和已倒,自身罪责难逃后,他为求活命,几乎将所知和盘托出。他证实了圣教通过保和堂进行巨额资金洗白与流转,并供出了几个连杨廷和可能都不清楚的、更加隐秘的联络人与物资中转点。更重要的是,他提到圣教高层似乎对各类“极阴”或“至寒”之物有着超乎寻常的渴求,保和堂曾多次受命,不惜代价搜罗此类物品,通过特殊渠道运走,去向不明。
“极阴至寒之物……”陆明渊沉吟着,这与苏棠在宫中发现的“寒症”,以及那指向皇宫的黑色罗盘,隐隐形成了呼应。
他加大了了对宫中物资采办,尤其是涉及金石玉器、古董珍玩以及特殊药材渠道的监控。都察院的御史们发现,这位新上任的左都御史,对某些看似不起眼的宫中用度记录,查问得格外仔细。
与此同时,那得自杨廷和的黑色罗盘,一直被陆明渊随身携带,置于特制的隔绝玉盒中,只在夜深人静时,方会取出探究。他发现,这罗盘并非始终指向皇宫固定方位,其指针会在小范围内微微摆动,仿佛在追踪着某种移动的阴性能量源。而在某些特定时刻,比如子时阴气最盛之时,指针的颤动会明显加剧,指向也更加清晰——始终不离皇宫西北区域,那里多是先帝妃嫔养老的宫殿以及……冷宫所在!
这一发现,让陆明渊心中警兆大作。皇宫西北,向来是阴气汇聚、人迹罕至之所,若圣教真在那里藏匿了什么,或与某位身份特殊之人有关,确实极难察觉。
他将此发现告知了瑞王。瑞王亦是心惊,立刻动用了埋藏更深的内线,开始秘密查探皇宫西北区域的人员往来与异常动静。然而,那边宫规森严,耳目众多,即便是瑞王的人,行动也需万分小心,进展缓慢。
就在陆明渊于朝堂内外双管齐下,步步紧逼之际,苏棠那边也有了新的突破。她借着为一地位不高、却居住在皇宫西北区域边缘的太嫔诊治旧疾的机会,以其精湛的医术和温和的态度赢得了对方的信任。在一次诊脉后,她状似无意地感叹宫中某些地方似乎格外阴冷,对老人家的身体恐有妨碍。
那太嫔久居深宫,早已寂寞多年,见苏棠关心,便也多说了几句:“是啊……尤其是靠近‘静思苑’那边,这几年是越发觉得寒气重了,夏日里都难得有丝暖意。都说是因为那边靠着以前的冰窖,地气寒……但老婆子我觉得,不像,那寒气,有点……有点邪乎,偶尔夜里,好像还能听到点若有若无的哭声,怪瘆人的……”
静思苑!正是皇宫西北角,靠近冷宫的一处废弃苑囿!
苏棠心中凛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温言劝慰了几句,又开了些温补的方子。回到府中,她立刻将这番对话告知陆明渊。
“静思苑……哭声……邪乎的寒气……”陆明渊眼神锐利如刀,“看来,有必要去探一探这龙潭虎穴了。”
然而,皇宫大内,尤其是废弃的宫苑,岂是能随意探查的?即便他如今是左都御史、忠勇伯,没有合适的名目和时机,擅闯禁苑也是大罪。
机会,很快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到来。
景和帝因杨廷和之事,虽除了心腹大患,但亦感念朝局动荡,加之体内余毒虽清,终究伤了元气,决定前往京郊皇家庄园“静养”数日,由瑞王与几位重臣辅佐太子监国。皇帝离宫,宫中守卫虽依旧森严,但注意力难免分散,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陆明渊与瑞王密议后,定下计策。由瑞王在明处稳住朝局,吸引可能存在的残余敌人注意力。而陆明渊,则借口清查宫内陈年旧案卷宗(都察院确有稽核宫中部分记录的职权),获得短暂出入宫中藏书阁与部分档案库的许可。他将利用这个身份掩护,在夜间,亲自前往那诡异的静思苑一探究竟!
是夜,月隐星稀,正是潜行的好时机。陆明渊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常服,将气息收敛到极致,凭借着对皇宫路径的熟悉(得益于之前多次入宫和瑞王提供的舆图),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避开了几队巡逻的侍卫,悄然来到了皇宫西北角的静思苑外。
苑墙高大,门扉紧锁,上面贴着陈年的封条,荒草已从门缝中钻出,一派凄凉破败。然而,站在苑外,陆明渊便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远比太嫔描述更加浓郁、更加精纯的阴寒之气,正从苑内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他怀中的黑色罗盘,更是剧烈震颤,指针死死地钉在静思苑的方向!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陆明渊不再犹豫,身形一晃,如同轻烟般掠过高墙,悄无声息地落入了这处被遗忘的宫苑之中。
苑内,残破的亭台楼阁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扭曲的阴影,枯死的藤蔓如同怪物的触手,缠绕着倾颓的梁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腐与阴冷混合的气息,那刺骨的寒意,饶是陆明渊身负冰魄传承,也感到了一丝不适。
他循着罗盘指引与寒气最浓郁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向苑林深处潜去。越往深处,周围的景象越发破败,地面甚至开始凝结起一层薄薄的白霜。
终于,他的脚步停在了一处看似普通的假山之前。罗盘在此处的震动达到了顶点,那精纯的阴寒之气,正是从这假山内部散发而出!
假山有入口!陆明渊目光一凝,在假山底部发现了一个被藤蔓巧妙遮掩、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洞口,寒气正从中源源不断地涌出。
他没有迟疑,矮身钻入了洞中。洞口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隐藏在地下的秘密冰窖!但此处的冰,并非寻常冰雪,而是一种散发着幽幽蓝光、蕴含着浓郁阴性能量的……玄冰!
冰窖中央,一座完全由这种幽蓝玄冰构筑的祭坛赫然在目!祭坛之上,供奉着一尊模糊的、似乎由无数痛苦灵魂凝聚而成的扭曲神像,神像眉心,镶嵌着一颗不断搏动着的、如同黑色心脏般的宝石!而那令人心悸的阴寒之源,正是来自这颗宝石!
就在陆明渊看清祭坛的瞬间,那黑色心脏宝石猛地爆发出强烈的乌光!整个冰窖剧烈震动,祭坛上的神像仿佛活了过来,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一股冰冷、邪恶、充满了无尽怨念的精神冲击,如同决堤的洪水,向着陆明渊席卷而来!
“哼!果然藏在这里!”
陆明渊眼中冰蓝神光大盛,太初冰魂诀瞬间运转到极致,一道凝实的冰魂护盾出现在身前,将那恐怖的精神冲击牢牢挡住!
然而,他知道,自己触动了圣教留在此处的核心禁制!必须速战速决!
一场发生在皇宫禁地、无人知晓的激烈对决,在这幽暗的冰窖之中,骤然爆发!而这场对决的结果,将直接关系到圣教“归墟”之谜的揭开,以及整个帝国的安危!
第267章 玄冰祭坛破邪阵,深宫秘辛露端倪
静思苑地下冰窖,寒意刺骨,邪气冲天!那尊由幽蓝玄冰构筑的祭坛仿佛活了过来,其上扭曲神像眉心处的黑色心脏宝石剧烈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引动周遭玄冰共鸣,散发出更加浓郁的乌光与精神冲击,如同无数根冰冷的毒针,疯狂攒刺陆明渊的识海!
“雕虫小技!”
陆明渊冷哼一声,紫府中液化的神识如同坚不可摧的冰晶壁垒,将那股怨念冲击牢牢抵御在外。他双眸之中冰蓝神光暴涨,太初冰魂诀全力运转,周身气息与这极寒环境竟隐隐融为一体,非但没有被压制,反而如鱼得水!
“以此地玄冰之气,反制尔等邪阵!冰魂九转,第二转——玄冰葬魂!”
他并指如剑,引动的并非自身星力,而是这冰窖内积累了不知多少年的精纯玄冰寒气!只见无数幽蓝色的冰晶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他指尖凝聚成一朵缓缓旋转、美轮美奂却散发着葬灭一切灵魂波动的冰莲!
陆明渊指尖轻弹,那朵冰莲轻飘飘地飞向祭坛,速度看似缓慢,却仿佛锁定了那黑色心脏宝石的核心!
似乎是感受到了致命威胁,那黑色宝石搏动得更加疯狂,神像扭曲的面容上甚至浮现出清晰的恐惧之色!祭坛周围,无数道由怨念与邪气凝聚而成的黑色锁链凭空出现,如同毒蟒般绞杀向那朵冰莲,试图将其阻截、污染!
然而,那冰莲乃是此地至阴至寒的玄冰本源所化,又蕴含了太初冰魂诀的至高奥义,对这些邪气有着先天的克制!黑色锁链甫一接触冰莲,便如同冰雪遇到烈阳,瞬间冻结、崩碎,化作缕缕黑烟消散!
在神像无声的尖啸与黑色宝石绝望的搏动中,冰莲毫无阻碍地,轻飘飘地印在了那颗黑色心脏宝石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下一刻——
“咔嚓……嘭!!!”
一声清脆却撼动灵魂的碎裂声响起!那颗黑色心脏宝石,连同其下的扭曲神像,以及整座幽蓝玄冰祭坛,如同被投入烈火的冰块,从内部开始,寸寸龟裂,随即轰然爆碎!无尽的乌光与邪气试图向外逃逸,却被那冰莲爆发出的、更加浩瀚的玄冰寒气瞬间包裹、冻结、最终湮灭成最原始的虚无!
冰窖内剧烈的震动戛然而止,那令人心悸的阴寒邪气源头彻底消失,只剩下精纯的玄冰寒气依旧弥漫,但已不再带有那种污秽与怨念。
一击!仅仅一击,便彻底摧毁了这处圣教经营不知多久的邪恶据点!
陆明渊缓缓收回手指,脸色微微泛白。方才引动外界玄冰本源,虽威力巨大,但对他的神识与控制力亦是极大的考验。他凝神感应,确认再无任何邪气残留,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走上前,在那祭坛废墟中仔细搜寻。神像与宝石已彻底湮灭,但在废墟中央,他发现了一块巴掌大小、非金非玉、触手温润的白色骨片。骨片上天然生成着极其繁复而古老的纹路,隐隐构成一幅残缺的地图,地图中央标注着一个醒目的扭曲漩涡标记,旁边以古老的云篆文刻着两个字——归墟!
“归墟地图残片!”陆明渊心中一震,终于找到了直接指向“归墟”的线索!他小心翼翼地将骨片收起。
同时,他还在废墟边缘,发现了几片未被完全摧毁的、似乎是用来记录信息的黑色玉简残片。他以神识探入,残片中残留的信息断断续续,大多是关于维持祭坛能量、汇聚“永夜之息”的法门,但其中一片,却记录了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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