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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强取豪夺清贫男主(球大王)


江惜流蹲下来,从晕过去的黄毛口袋里摸索片刻,翻出了一个旧旧的廉价打火机。
她捏着打火机试了试:能用。
但这间屋里只有墙角堆着几块生锈的铁架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烧起来的东西。
靳照绕着屋子边缘观察了一圈儿:“窗户下面有人守着,楼梯处也有脚步声,应该也有人。”
他们俩被关在二楼,想下去要么从楼梯走,要么直接从窗户跳下去逃跑。
意料之中吧,廖助又不是蠢货,只安排一个没用的人看着他们才奇怪。
看起来好像是场死局。
江惜流握着打火机,终于知道原剧情里的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放火了。
“没那么多时间想了。”江惜流踢了踢地上的黄毛,抬头看向靳照,“拼一拼,大不了就是又被抓回来挨一顿打。你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靳照:“……”
他还是蹲下身快速地扒掉了黄毛身上的衣服。
烧得正旺的衣服用力向外一抛。
光亮闪过瞬间,花臂男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八月份真热啊,太阳晒得我头皮一烫。”
他身边的另一个人戴着眼镜,不是刚刚车上出现过的人,看上去文质彬彬,侧脸和廖助有几分相似,语气平淡地说:“别太夸张,马上都要立秋了。”
“真没夸张。”花臂男看不见自己的头顶,只觉得有一块皮肤又疼又烫,“今晚必须得用凉水冲冲,总感觉是晒伤了。”
“等等,那个地方怎么有烟?”眼镜男先发现异样,“你去看看。”
虽是荒山,但夏天也生机昂昂,火烧起来比想象中快得多。
只是几句话的时间,刚刚还在冒烟的地方就冒出了火光。
花臂男“卧槽”一声,赶紧喊人去灭火。
江惜流扒着窗沿向下看,正好和依旧守在墙边的眼镜男对上视线。
四目相对的瞬间——被发现了。
眼镜男立刻摸向口袋的手机,江惜流没有丝毫犹豫,身体已经先于大脑替她做出了最优解,她一声不响地翻身从二楼窗户上跳了下去。
不明情况的靳照惊得险些心脏骤停,他伸手去捞,却只能抓到一
手空气。
他扑到窗边,看见了跪坐在地上的大小姐。
江惜流喘着粗气,没敢出声,只抬头看着他,快速地招了招手,然后让开,漏出她底下被砸晕的人。
——现成的肉垫。
尽管如此,靳照还是看见了不远处被大小姐踢飞的匕首,刚刚她的纵身一跃,并没有她表现出来得那么轻松。
楼梯处传来快速且混杂的脚步声,没有再给他多想的时间了,靳照深吸一口气,也直接跳了下去。
不平的肉垫是不太好用。
江惜流本想拿走眼镜男的手机,但眼镜男死死攥着手里,试了两下也没拽动。
“人追过来了。”江惜流不得不放弃拿手机。
江惜流和靳照只能往厂房后面绕着跑。
山顶的植物稀稀拉拉,周边几乎没有什么遮挡物,而他们两个人目标较大,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继续放火只能短暂混淆绑匪们的视线,火灭了之后他们能躲的地方就更少了。
江惜流边跑边想骂脏话:从车上男人和廖助的对话判断,他们俩最起码昏迷了十二个小时,这意味着车也开了十二个小时,他们极有可能已经跨省了。
松开绳索后,江惜流更是第一时间检查了身上有定位功能的饰品,全都被廖助拿走了。
面对敌人、甚至是强大的敌人,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个敌人了解你的全部,能轻松把你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
在路过一处断崖时,江惜流突然拽住靳照停下:“不能继续这么和他们绕了,我们必须下山。”
再绕圈子也只是僵持,对方人多,早晚会抓到他们。
“我们不熟悉这里。”靳照喘着气,“哪怕下山,我们也不一定能比他们的速度快。”
“你说得对。”江惜流转过头,冲他张开双臂,表情没有太多变化,“所以我们不是走下山。”
没有一个正常人能想出“跳”下山的方式。
——这和自寻死路没什么两样。
靳照站在边缘处往下看了一眼:确定这里的最下方不是什么“能有一定概率缓冲掉极速下降的击力”的湖啊河啊的,稀稀拉拉的树枝下是结结实实的一大片地面。
“你抱紧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松手,然后向后仰。”江惜流伸着手向他走近了一步。
靳照看着她,唇瓣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地问:“这次,你是想让我做你的肉垫吗?”
大小姐歪了歪脑袋,沾着脏灰和血污的脸上,突然扬起他从未见过的明媚笑容。
哪怕此刻狼狈不堪,哪怕此刻头发乱糟糟地胡乱束在脑后,都挡不住大小姐亮得惊人的眸子。
“不是让你当肉垫。”
江惜流理直气壮地问他:“难道和我一起去死,你不愿意吗?”
一起去死?
靳照觉得胸腔里的心脏快要跳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大概脑子也不太正常,竟然觉得能和她一起去死是很好很好的结局。
他烂命一条,去死就算了,江惜流这样的人怎么能死在荒山野岭里?
靳照沉沉的目光盯着她,他伸手把她拽到怀里。
第一次主动地、没那么温柔地捏住了江惜流的侧脸。
夏天的山顶没什么风,只有灼热到能把人晒得融化的太阳挂在高空中。
江惜流抓住靳照的领口,她踮起脚,看不出颜色的袜子底下,暗红色的血和尘土纠缠在一起。
奔跑后的血腥气味逐渐变得浓郁,分不清是谁的唇被咬破,总之两人都在拼命地索取对方口中的湿润。
极短暂、激烈的一个吻。
靳照替她理好凌乱的头发,静静地凝视了江惜流几秒钟后,一言不发地张开手臂抱住了她。
他的背后是不知高度的断崖,他的身前是拥有光明未来的“爱人”。
虽然他知道她不会承认这个身份,虽然他清楚他只是她丰富多彩的生活中最平平无奇的一个乐子——
靳照低头,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她的脸颊,又在她颤抖着的睫毛落下一个吻。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的声音轻到只有他自己清楚在说什么。
江惜流在他怀里仰着头,天真又残忍地让他重复:“你说什么?”
“没什么,让你抱紧我。”
“哦,你不闭着眼吗?”
“睁着眼睛才能知道落下的方向。”
短暂又没什么意义的对话结束。
急速下落的破空声和失重感包围住两人。
他的后背砸断一根又一根的枯枝,剧痛下的靳照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重重撞击到地面的那刻,靳照很想问她:“如果,如果我死在你的身边,你可不可以为我,真心地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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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要代入现实不要代入现实不要代入现实——无脑狗血爽文。

“咳咳。”
江惜流捂住胸口剧烈咳嗽几声,她极为勉强地从靳照身上爬起来,浑身脱力般坐在粗糙的岩石上,后背抵着不平的山壁喘息着。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横在半山腰的一道狭窄石台。
向上望,是几乎垂直的岩壁,根本没办法借力攀爬,低头看,是深不见底的陡坡,想从这里下去,随时有可能打滑滚落,死都不知道死在哪里。
江惜流从来没想过能靠自己走出这座山,她只是在拖延时间。
就算她爸爸信任廖助,她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她爸妈也会觉得不对劲。
江惜流看向远方,只需要再坚持六天,就会有人来救她的。
就像原剧情中提到的那样。
——“真没想到,这个人能在绑匪手里坚持了那么久。”
——“对了,听说她现在和奶奶一个医院,靳照,你要去看看她吗?好歹……”
她会活下去,只是需要坚持。
江惜流慢慢缓了过来,她忽视掉系统0777“呜呜”的哭声,涣散的视线终于聚焦在不远处毫无动静的男人身上。
她没动,只是在脑子里问系统:“靳照死了吗?”
【系统0777的悲鸣猛地一顿:当然没有,他是这个小世界的气运之子,他死在剧情结束前的概率,比您中彩票头奖的几率还低。】
“好不科学。”江惜流和系统淡淡地说,“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身上还砸了一个我,为什么会不死?”
【系统0777懵圈:啊?您和他都没事,难道不是好事吗?】
【系统0777顿了顿,很快给出了科学版的解释:主要是你们坠下来的过程中,有很多树枝层层缓冲了你们落下来的冲击力,所以他才能活下去。】
“哦?”江惜流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嘴角带着极浅的弧度,看起来像是很单纯的好奇,“那如果说,把他全身的血放干,或者一刀捅进他的心脏、砍断他的脖子,这种时候,他会不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死去呢?”
【系统0777毫不犹豫地肯定道:当然,这是最基本的小世界运转规则,哪怕是气运之子也不能违背物理和生理的极限。】
【系统0777又补充道:但是……只要有一线生机,那气运之子一定会逢凶化吉。】
江惜流没再和系统说话,她从不平的地上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艰难地走到躺在地上的男人身边,蹲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再次确认:呼吸很轻,但微弱的起伏能证明他还活着。
啧,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命越贱的人命越硬啊。
她遗憾地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他没死,真是可惜了啊。
江惜流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上摸了一遍,除了从黄毛那里顺来的廉价打火机外,他身上的口袋也被人掏空,什么东西都没有。
山里有不知名的鸟叫得人烦躁,江惜流难得耐心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抬手用手背随意抹了抹嘴角沾着的血。
然后在系统的尖叫声和警报声中,她艰难地拽起靳照的两条胳膊。
【系统0777:大小姐不要!警报!警告!……监测到——有危害气运之子的倾向。】
【系统0777好像又在哭:您会因为杀死气运之子,而被气运反噬,霉运缠身一辈子的。】
江惜流充耳不闻,咬牙将他半拖半拽地拉起来。
她不是在把受伤昏迷的靳照往里面的安全地带拽,反而朝着那片陡峭的山坡,一步一步地将靳照拖了过去。
如果靳照被推下去,在没得到救助的情况下受到二次撞击,他还能侥幸活下去吗?
系统不知道,江惜流也不知道。
但她就是想赌一把,赌一个不知道结果的局。
系统0777没有办法关掉程序里自带的警报声,它只能在刺耳的警报声里慌张阻止大小姐。
【系统0777语无伦次地提醒:我们当初签的协议里有明确是不能伤害气运之子的,在您下手前,您会因违反协议,受到主系统惩罚的!现在停下还来得——】
来不及了。
从她有了赌一把的念头,到付出行动,不过短短几秒时间,协议里的条款便被动触发惩罚机制。
而来自主系统的惩罚究竟是电击还是撞击,江惜流自己也分不清,她只觉得五脏肺腑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乱搅一通,胸腔里想要呕血的感觉翻涌上来。
江惜流闷哼一声,将满嘴腥甜硬压了下去,她还能忍。
她看起来像是铁了心地要趁着靳照昏迷不醒时,让这个在原剧情里可能会杀了她的人留在这里。
痛苦之下,她已经无法理性思考的大脑在乱七八糟地想:也许气运之子消散掉的气运,会帮助这个荒山重新焕发生机。
就像她的人生,也会因为他的消失,摆脱掉既定的结局,重新变得一帆风顺。
但江惜流从来没想过自己动手,她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本能地排斥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情。
更何况是杀人。
所以她把选择留给了在昏迷中的靳照自己。
她把靳照的半个身子拽到坡外,不是为了推他下去。
而是她为这场赌局加上的最后一枚筹码——她希望他自己选择赴死。
也许只要一阵风刮过,也许只要他无意识的一个翻身,半个身子悬在外面的男人就会从这里再次往下坠落。
这次等待他的不会再是易断的细树枝,而是深山中隐约可见、粗壮坚硬的树干。
他会撞死吗?
这个想法萌生的瞬间,身体内的疼痛加剧,江惜流没忍住,直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腥甜温热的液体溅在靳照苍白的脸上,从额头到下巴,为他毫无血色的脸添上一抹艳色。
江惜流踉跄着低下头,视线模糊中,看向了靳照的脸。
男人墨黑的睫毛微不可查地颤了颤,慢慢掀开一条缝,最后竟睁开了。
他爹的。
江惜流眼前一黑,晕过去之前,她凭着最后的意识,在脑子里给了那吵个不停的小光团一巴掌:“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无能的人工智障搞的鬼。
而是大小姐的血。
靳照晕过去时一直是对外界有模糊、迟钝的感觉的,只是他无法动弹,也无法给予任何回应,有点像是植物人的状态。
没过多久,他闻到了大小姐身上独特的香气,在他鼻尖浓烈地晃动,当时他的手指就动了动,但大小姐没能发现。
——江惜流平安了吗?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有没有受伤?她活下去了吗?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中闪现又消失,直到确定她的味道始终在自己周围,他才相信她真的好好的。
靳照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掉,支撑着他维持微弱意识的动力也跟着崩塌,他的呼吸越来越弱。
就在这时,熟悉又陌生的血液喷到了他的脸上,他听到了大小姐粗重的呼吸声。
——是血,是江惜流的血。
——他恍恍惚惚地想:他还不能死。
“好的,江总,您的意思我会转告给大小姐。”
“嗯,嗯,好。”
“江总,再见。”
前一秒还对着电话那头恭敬客气的廖助,在挂断电话后,迅速摘下脸上的温和假面,他此刻正阴沉着脸,紧盯着眼前垂头站着的这二十几个人。
“那么多人,居然连个小姑娘都看不好,在自家大本营把人放跑后,抓了一下午也抓不到?早知道你们那么没用,我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你们提前动手。”
眼镜已经被压得细碎的眼镜男站出来打圆场:“哥,别这么大火气,也别吓唬大家了。这荒山野岭的,前后都被封死了路,他们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廖助斜睨他一眼,面色并没有好转,他冷淡地开口:“他们逃不出去是因为我的提前布局。一群人看不住两个中了药的,还有脸说?”
他转过身,背对着众人,声音里含着毫不遮掩的讽刺:“就你们这样的水平,不像蛰伏了十年的,倒是挺像荒废了十年、手脚不利索的废柴。”
眼镜男,也就是廖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冲其他人挥挥手:“别愣着了,继续去找,搜仔细点。”
其他人面面相觑,见站在最前方的男人没说什么,便纷纷拿着手电筒,进山后四散开来。
廖停走到廖助身边,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无奈:“哥,别对大家太苛刻,你要知道,他们这些人里,包括我,都不像你那么幸运,能被江抚淮带走继续读书学习,当时……”
他顿了顿:“那个情况,很多人连义务教育都没读完就撤学谋生了,大家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好了,而且我们干的事,也只需要他们的一身蛮力,你不要对他们要求太高。”
廖助偏过视线,根本没有去看廖停,只冷冷抛出一句:“现在我们干的事,难道能允许一点差错吗?”
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廖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弃继续辩解,沉默地站在了他身边。
侧脸极为相似的兄弟俩从窗边往下看。
十几道手电筒的强光在各个位置晃荡,从山脚到山顶,抓到他们俩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而刚刚挂掉和廖助通话的江抚淮,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小女孩。
他沉声开口:“你刚刚也听到了,我的女儿一时兴起带着……那个小伙子出海去玩了,别担心,你的那位邻居哥哥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不对。”伊思乐摇头,她才不管靳照什么时候回来,她依旧坚持自己刚刚闯进来的那套说辞,“大小姐不会一声不吭地抛下我先走的,我们还说好了要一起吃最后一顿饭的。”
她充满希望地抬头:“您应该也联系不上她吧?我给她发的消息都没人回,肯定是——”
江抚淮打断这位小女孩,他语气怜悯:“你可能不够了解我的女儿,她向来不喜欢告诉任何人她的行程安排,玩得高兴不回消息更是常有的事情。如果你在为一顿饭纠结,那我可以替她告诉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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