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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我嫁了全厂最牛糙汉(落幕有三分)


李珣瞟了他一眼:“你是傻子吗?”
现在再观察孙珊的神色,时不时地就来几分心不在焉,还经常捂着嘴偷着乐。
这下白南州算是完全确定了:这李珣肯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耍了什么阴谋手段,跟孙珊私定终身了!
这人……真是狗的不行!
白南州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心里把李珣骂了个狗血喷头。眼珠子转了又转,他又有了主意。横竖这家伙天高皇帝远,当兵还得当上几年了。他在这几年里努力努力,说不定还会另有转机呢?
这么自我一暗示,他瞬间就舒坦了几分,眼前浮现出未来美好的画面,竟嘿嘿直笑了起来。
“你在笑啥呢?”跟他一起做作业的孙珊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白南州笑容一滞,摸了摸脑袋:“没啥、没啥。你作业做完了?”
“没呢,刚想问你这道题怎么做,就看见你一个人傻乐。怎么?有什么开心事吗?”孙珊问道。
现在白南州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李珣这个狗腿子滚蛋了!当然,这话他可不能跟孙珊说,随便打了个哈哈搪塞过去后直接给她看起了题目。
这一看,白南州又皱起眉头了:“你这题哪里来的?”好像不是老师给他们的题目。
孙珊从书包里掏出一大叠白纸推到他跟前,解释道:“这是我托我姐去市里的学校弄来的。县里的教育水平有限,咱可不能沾沾自喜。”
高考很快就要到来,实力增强一分就代表将来考上大学的机会更多一分。孙珊跟孙梨在写信的时候无意中提了一嘴,说是县里学的都太简单了。聪明如孙梨马上就让人去市里最好的学校里搞了几份资料还有试卷,马不停蹄地就给她寄了回来。
“也对。我在羊城的时候就感受到差距了。咱老师虽然也是从大城市过来的,但是东乡毕竟闭塞。孙珊,你这个想法没错。”他仔细翻了翻复习资料,几眼一扫就察觉出了不同。
孙珊露出笑容,分了一半资料给他:“等会儿去班级问问谁还要的,让他们自己来抄——”
她的这番不藏私又让白南州侧目,暗暗地竖起大拇指:“你这人……厚道!”
“说什么呢你!”孙珊被他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哭笑不得。
也并非她大度或者大公无私。这些天她也见到了许多重新捡起课本的年轻人,有的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可他们都还有一个梦想,就是想去大学里看一看。
还有两年,改革放开的春风就将吹遍大江南北,那时候的国家将会迎来崭新的发展和变化。工农商巨变的环境,对每一个人都是严峻的考验。
唯有不断地提升自己,才能在未来的大潮中寻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没有人,会愿意当一辈子的工人,永远周身泥泞,做着勤勤恳恳的苦力活。
每个人,都想改变。
她孙珊虽然是重生的,却也只能在这样的大浪潮中,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喂!”白南州看她在短短的数分钟时间内,脸上阴晴不定,各种表情流转,小心地唤了一声。
孙珊勉强回神,深吸了一口气:“没事,赶紧看书吧。你看这里……”
到了下午,刚拿出资料的孙珊就被众星拱月围在了中间。同学们纷纷举着手向她讨要着资料,场面一度激烈得难以控制……
最后还是班主任出面,从孙珊手里接过了所有的资料,瞪着双目说道:“我去找人给你们印刷,抢来抢去的成什么样了?也不怕把资料弄坏了!”
坐在底下的白南州悄悄地给孙珊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分明就是再说:看吧,还是我这招好使!
孙珊点了点头,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
李珣回来的几天就好像是一段浓烈的插曲,热情过后,所有人都恢复了平常的生活。
可是最近,孙家好像又有点不太平了。
“妈——我爸还没回来吗?”温了一夜书的孙珊揉着脖子从房里出来,瞟了一眼钟,倒了杯水坐到带着老花镜正在织毛线衣的邹淑梅身边。这都快九点了,孙国良还是没个身影。
“加班?”她又问道。
邹淑梅手上顿了一秒,随即手指又勾住了棉线,淡淡地说道:“我哪知道,我又不能天天把他栓在身边。”
她这话让孙珊好奇起来,凑近了问:“又吵架了?”
“没……”邹淑梅摇头,“都这么大年纪了,有什么好吵的。”
这夫妻俩的关系自从孙梨离家后就生疏了不少,表面虽然还是和和气气的,但孙珊知道,邹淑梅一直都还怪着父亲。加之老父亲心里头虽然懊悔,但又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就一直僵持到了现在。
孙珊挽住母亲的手臂,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悠悠地说起话来:“我爸啊就是头犟驴,把二姐赶走,还不让我复读,我也恨他啊!可是有啥办法呢?他毕竟是我爸啊……”
邹淑们动作一僵,抿住了唇。
这个道理她能不懂?
但心里头那个坎,依然还是过不去。
“行了,你早点睡觉吧。”她没咸没淡地说了句,制止了孙珊还没说完的话。
顿了顿又说道:“他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孙国良可不想回家,他正当玩得嗨的时候。某处小屋子里,悉悉索索的洗麻将的声音,还伴随着几声不算文雅的骂娘声。
他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利落地划起火柴,点燃了点头。深吸一口,吐出一团又一团的烟圈来。
坐在对面的麻友笑他:“咋还抽起烟了?”
孙国良瞄了他一眼,说道:“这打了两圈就我一个输的,还不允许我抽根烟了?”
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下手的那个麻友更是直接拍起他的肩膀:“那你昨天赢的时候咋不说了?这赌桌上嘛,输赢很正常的啦!”说着,朝着对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也开始恭维起来。
“老孙,咱们打了三天,你也就今天输了一回吧?才十块钱而已,你又不是赚不到——”
孙国良仔细一想,倒也是。他以前从来不碰麻将这种玩意儿,一帮子人对着几个花色在那里推推搡搡的,他还看不上眼。
这几日纯粹是闲得慌,又被几个要好的工友三番两次的邀请推脱不过,才跟着他们玩了几局。
这一玩,倒是让他发现了新大陆。都说麻将是国粹,这话还真不虚。一来二去的,孙国良就有些上瘾,加上都说新手的手气好,前几天还真让他赢了不少钱。这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让孙国良很是享受。
“再来一局!”他咬了咬牙,把烟屁股扔在脚下碾磨几下,恶狠狠地说道。
他还不信了,今天还能一直输?
事实是,他还真的输了个底朝天。连裤兜里最后一个钢镚都没逃过,还倒欠了几个工人一人两块钱。
走的时候工友们还在安慰他:“没事,就当是请你抽烟了。”
孙国良的心气高,挥手拒绝:“欠了就是欠了,等明天上工的时候还给你们!”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家的路上他盘算了一番,忽然大惊起来,连着前两天赢的钱在内,他今天竟然输了整整二十五块钱。
要知道,他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六十多,等于半个月白干活了——
正巧一阵冷风袭来,让他迷糊的脑袋瞬间又清醒了几分。“啪!”他忽然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骂道,“简直是昏头了!”
又暗自下定了决心,再也不去搓麻将了。
隔日大早,邹淑梅把早饭端出来的时候,孙国良才打着哈欠掀了被子起床。
“爸,你昨晚做贼了?”孙江跟他打了个照面,指着他眼底的乌青嘲笑道。
孙国良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别挡着我刷牙洗脸。”
倒是孙珊挺担心的,多问了一嘴:“爸,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几点?孙国良也不记得了。打最后一局的时候他扫了一眼钟,那会儿好像是十点不到。算算,到家也得十一点了吧。
“您是去别人家喝酒了吗?”见他不回答,孙珊又问道。
孙国良不耐烦地挥手:“你管那么多干嘛,吃完早饭赶紧带着你弟弟上学去!”
一家子撇了撇嘴,面面相觑,相互无语。
等孩子们都走了,孙国良才坐到了主位上,看着邹淑梅默默地喝完碗里的粥,又准备起身去厨房。他清咳了一声,打破了寂静:“那个……给我拿点钱。”
邹淑梅一言不发,当做没听见一样。
“淑梅,再给我点钱呗?我这烟都快买不起了……”他加大了音量,却抵不住明显的心虚。
“钱、钱、钱!”邹淑梅把手里的碗筷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发出的老大一声响下了孙国良一跳,她怒视着丈夫说道,“孙国良,这个月我给过你几次钱了?加起来得有好几十块了吧?”
“那不是……”孙国良讪讪。
邹淑梅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干什么!抽烟喝酒打麻将,你的日子倒是过得很舒坦嘛!这家里大大小小的活计全靠我一个人,孙国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还有没有一个当丈夫的样儿?”
这话戳痛了孙国良的软肋。他原本以为自己去打麻将的事情瞒得很隐秘,也都是借口跟朋友吃饭,每回邹淑梅也不说什么,只是表情淡淡地看向他。他还为自己庆幸呢,没想到自己那儿事儿她都一清二楚——
可孙国良是什么性子?
“我怎么没有当丈夫的样子了?钱我没赚吗?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不都是用我的工资买的吗?不就问你拿几个钱,至于这么讽刺我吗?”他倒开始恶人先告状起来。
一时间,邹淑梅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隔了好久,一把毛票拍到了桌子上:“既然这么说的话,这是你这个月剩下的工资,以后吃喝拉撒你自己解决!”邹淑梅说道。
孙国良眼瞅着钞票,心里又为刚才说的话感到后悔。他喃喃道:“淑梅……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邹淑梅抬起手止住他的狡辩。
再开口,语气冷如冰霜:“拿着你的钱,给我滚蛋!”

“我呸!什么德行?给脸了是吧?”孙国良阴沉着脸嘟嘟囔囔地下楼。
自从他阻碍二女儿学跳舞开始,家里头这个婆娘就从没给过他好脸色。别以为他不知道,现在邹淑梅就是专门挑着他的刺来的。但这是他一个人的错吗?要是邹淑梅把儿女都管好了,至于还让他出手吗?
要说这人啊,到哪都一样。从来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点在哪里,可劲儿地把责任推卸给别人。
不过现在口袋里有钱,孙国良也不担心。不回家就不回家呗,找几个好哥们喝酒,还能搓一整宿的麻将,可不快哉?
他捏着裤兜里的钞票,沾沾自喜起来。刚才下楼的时候他点过了,还有五十来块钱呢!够他潇洒好一阵了!
这么一想,孙国良又开心起来,嘴里哼着小曲儿,晃悠悠地去车间上工了。
而屋里静坐着的邹淑梅,颓然地抚住了额头,留下了心酸的眼泪……
学校里,放课铃声响起,孙珊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吃午饭。
“姐——”班级门口有人叫她,抬眼一看,是孙江。
孙珊挺诧异:“你咋来了?等我一起回家?”
“不是!家里头没人,我没找到妈就来找你了。”孙江下学比孙珊要早十来分钟,小伙子已经跑了一趟家里,这会儿气喘吁吁的,“咱俩去食堂吃饭吧?我还有一点饭票……”
孙珊琢磨了几秒,回答:“成!”
一路上,孙江气呼呼地跟她吐着苦水:“姐,咱爸最近在干啥呀?”
“咋问这个问题?”孙珊歪着头瞟他。
“还不是小胖,他这两天可嘚瑟了。一下课就往我们班晃,还总莫名其妙地给我送吃的。我问他啥原因吧,他只让我回家问爸……”孙江一头雾水没得解开,只能寻求孙珊的帮助,“姐,你说……咱爸不会是小胖的亲爹吧?难道小胖是我亲兄弟?”
一巴掌响亮地拍到了他的脑门上,孙珊啐了他一口,都被气笑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乍然被打,孙江也有点不乐意,撅起嘴问她:“那你说是咋回事嘛!”
“具体是什么情况回去问爸不就知道了?”孙珊没好气地说道,“你在这儿瞎猜是什么鬼!”
到了晚上,孙江一写完作业就从房间里溜了出来。先开始还在沙发上坐着等孙国良,等等没见着人影,他又有些焦躁不安,索性搬了张凳子坐在阳台上,透过阳台下围的缝隙直喇喇地瞅着上楼的必经之路。
夜里九点,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抹掉了眼角溢出的泪水,嘟囔了一句:“咋还不回来?”
“孙江!”邹淑梅在屋里喊道,“你还不睡觉?”
“等一会!”
又过了十分钟,邹淑梅亲自出来抓人了,拎起儿子的耳朵骂道:“明天不要上学了?”
“痛痛痛!”孙江挣扎着从母亲的魔爪中逃出来,一蹦离开三米远,捂着耳朵说道,“我在等我爸呢!我有话跟他说——”
提起孙国良,邹淑梅的情绪就低落下来。又瞅着孙江这张跟他爸年轻时候肖似的脸,心里更加又气了。她指着孙江说道:“等什么等?再不睡你看我不揍你!”
孙江在家里当混世魔王惯了,自然也不肯轻易屈服。两人你追我赶,最终孙江一个机灵,直接推门进了孙珊房里,锁上门锁捂住了耳朵。
邹淑梅边拍门边喊:“臭小子,你给我出来!别烦你姐——”
孙珊早就被外面的声音吵得没法学习,一看时间也晚了,合上书准备休息。余光扫到弟弟窜进来的身影,还未来得及阻止就听到落锁的声音。
无奈之下,她只能大声喊道:“妈,今天就让他睡我这儿吧!天晚了,您早点休息。”
门外又是一阵骂骂咧咧,几分钟后,慢慢地没了动静。
孙江舒了一口气,崇拜地看着孙珊:“姐,还得是你才能救我——”
“行了,别贫嘴了。你睡上铺,晚上翻身动静小点儿!”孙珊好心地分了个枕头给他,见他情绪不高,又问,“爸还没回来?”
“没呢!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是碰不上他的面儿。我都问过了,最近也没要加班啊……”孙江凑到三姐身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说咱爸……不会真的在外头偷人吧?”
亏这小子想得出来!
孙国良性子虽然不算太好,人也有点大男子主义。但他跟邹淑梅结婚这么多年,倒也算是本本分分。夫妻俩吵归吵,恩爱也是真恩爱。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孙珊知道她爸肯定是不会犯的。
“没有的事,你别乱想。”她安抚弟弟。
好不容易把弟弟说通了,孙珊赶紧催促他睡觉。孙江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到底还是忧心忡忡的。
闭上眼睛之前,他打定了主意: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搞清楚!
孙国良一个通宵都在打麻将,加上霉运消除手气极佳,一晚上都是大杀四方,几局麻将下来差不多让兜里的钱翻了个倍儿。
他唰唰地点着钞票,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了缝了。
麻友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顿时心领神会,手里头的牌一推,佯装失败者的落寞。
“我说老孙,你今儿手气不错啊?”对家语气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孙国良哈哈一笑:“承让承让。”
上家又说:“老孙可是有备而来的。”意指开局之初孙国良掏出的一把票子,“不赢钱都不会放我们过门。”
“哪有!”孙国良吹胡子瞪眼,“我这不是害怕自己欠你们钱嘛!”
“哎,老孙。你媳妇儿倒挺疼你啊,我看你每个月零花钱不少嘛!”下家两手合十撑在桌子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孙国良脑子里浮现出邹淑梅早上放的狠话,但随即又挥之脑后,他有些得意地回答:“我家那婆娘听我的话,我在家说一她不敢说二的。”
“这样啊……”
几人又是交换了几个眼神,暗暗起了坏了心思。
上家接到了下家的眼神讯号,把头凑近了孙国良,悄悄地说道:“老孙,你想不想玩点儿大的?”
“咱这还不大吗?一晚上都好几十块钱来去呢!”
“咱们这儿算啥啊!顶多就是小玩意儿……我可是听说,人县里玩麻将,一晚上赢这个数呢!”他比画了一个数字,伸到孙国良面前。
孙国良斜眼:“五十块?”那也不多啊,他赢三家都差不多三十多块了呢!
“啧啧啧,你就肤浅了吧!”下家吧唧两下嘴,神神秘秘地说道,“五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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