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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我嫁了全厂最牛糙汉(落幕有三分)


“我……我……我要走了。”他如蚊子般的声音响起。
孙珊耳朵动了动,莞尔一笑,果然是因为这个。“是羊城吗?”她口齿伶俐地问道。
白南州瞬间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你咋知道的?”转念一想,肯定又是某人大嘴巴了,气愤地吐槽,“又是李珣这个臭小子!我都让他不要说了……”
“小白。”孙珊笑盈盈地叫他,这一声轻柔的忽然瞬间抚平了白南州的烦躁的心绪,让他整个人都平和了起来。他浅浅地应了一声,倒是停住了骂语。
孙珊抬头望向天空,远方又一迹白光闪过,衬得天色都有些发白。再往远一点,是环绕着糖厂甘蔗田的大山,哪怕在这么冷的冬季,依然是郁郁葱葱的黑色。
“羊城是个好地方。”她轻轻地说道,“虽然我也很舍不得你,但依然要恭喜你。在那里你能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也能离你的梦想更近一步……”
白南州呆呆地看着她的侧脸,这一秒他觉得孙珊给她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仿佛此刻坐在他身边的不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女,而是历经了风霜饱受生活的智者。她嘴唇微动,向他说着这世间的繁华美好,渐渐地,他听得入了迷……
“羊城……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白南州喃喃地说着。
孙珊歪过头看他,他沉醉的表情有些许呆萌,配上他依然壮硕的身躯,让她想到了后世曾经见过的一个电影人物——白熊山的熊二。越看越觉得真是相似,孙珊盘算着自己的恶趣味,嘻嘻地笑了起来。
等笑够了,她才继续说道:“这些日子广播里一直在放着改革放开的内容,羊城临海,离着港城又近,自古就是风水宝地。况且那儿又是贸易地,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人,用包罗万象来形容不为过。要是有机会的话,我真的也想去看看……这个时候的羊城是怎样的一幅光景……”
江南虽为鱼米之乡,自古也是富绰之地,但珠三角的羊城也丝毫不差。后世还有一个很有趣的比较,说这长三角跟珠三角相比,到底谁才是华夏的老大哥呢?真是众说纷纭。不过在七十年代,羊城的经济发展肯定是要优越于江南的。
“孙珊,有件事情你能不能答应我?”白南州突然正色道。
“你说。”
白南州定了定心神,终于说出了心里最想说的话:“咱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不能忘了我!”最后这几个字他说得有些苦涩和小心翼翼。
孙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白,你是不是又看什么奇奇怪怪的电视剧了?”这个桥段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不过孙珊依稀记得,那可是个爱情剧啊……小白同学这脑回路,是把他们之间的情谊带入进去了吗?
白南州脸色瞬间通红,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没……才没有!”
“白南州同志!”孙珊敛住笑容,叫起他的大名,“不论你去哪里,去多久,我孙珊会永远是你的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一辈子都会是最好的朋友!”
“真的吗?”白南州欣喜地看着她。
孙珊重重地点头,又伸出右手小拇指:“当然,咱们拉勾为证。”
女孩纤细的手指伸到他的眼前,白南州不假思索地勾住她的手,上下晃了好几下:“一言为定!”
“说话算话!我们永远会是最好的朋友!”
一大一小两手相互牵住,在彼此的心中烙下了最深刻的誓言。
殊不知这一刻有多么的温馨,多年后的白南州就有多么的后悔。原来从这时候起,他就已经把自己的后路完完全全堵死了,自己只能作为孙珊身边那个最好的朋友相伴左右……

“唉……”李珣换了一边手继续托着腮,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发呆。
白云庆把报纸翻了个面,从眼镜上面瞧他,有些好笑地问:“从刚才到现在你已经叹了十来声气了,到底是啥事把你愁成这样啊?”
李珣头也没回,又是大叹一声,吧唧了两下嘴,喃喃地说道:“白叔,您说怎么才能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改变主意呢?”
白云庆来了兴趣,报纸也不看了,脚尖踢了踢李珣背对着自己的屁股:“说来听听呢。”
“孙珊的二姐不是在跟县里的老师学跳舞嘛,结果她爸死活不同意,还说这是什么不正经的人才会做的职业。这跳舞咋就不正经了?如今生活好了,就得百花齐放嘛……”他越说越觉得生气,心里又替孙珊不值得,据说那天她为了她二姐还挨了一巴掌。难怪这两天见她嘴角结了个血痂,肯定就是被她爹打的!
李珣挥了挥拳头,这个孙叔叔真是个固执己见的小老头!
白云庆瞧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直想发笑,清了清嗓子打趣地问:“人孙珊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啥?”
“我……”李珣猛地一扭头,想要辩驳,转念一想也觉得他的话也没错,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低声地解释,“她都不开心好多天了,我作为她的朋友不应该帮她排忧解难吗?再说了……她二姐的老师还是我师父牵线搭桥的呢!这哪一点都跟我沾着边,你说我应不应该管?”
听他这话,白云庆的眼里浮现出笑意,“哎哟,你还有师父了?学的啥手艺?”
李珣骄傲地挺起胸膛:“厨艺!”又睨了一眼白云庆说道:“我现在的手艺可好了,我师父说我是旷世奇才!”
还旷世奇才呢!白云庆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吐槽道:“吹牛逼不打草稿啊?”
李珣摸着头瞪着他:“谁吹牛了!就连黄老师吃了都说好呢!”话说完还要描一句,“您知道黄老师吗?就是孙珊二姐跟着学跳舞的那个!那可是咱县文工团的团花!”
白云庆看他自吹自擂的样子就想给他戳戳牛皮,脑海里浮现出曾经看到的一幕,他学着李珣当时跑步的样子调侃道:“那个黄老师是不是在前头骑着车,你在后头这样拼命地跟着跑?”
那惟妙惟肖的动作一瞬间让李珣失了声,他惊恐地望向眼前依然在模仿自己动作的白云庆,错愕地张大了嘴。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道:“庆叔,你……你咋知道!”
白云庆收了动作哈哈大笑:“我长了两只眼,看得清清楚楚。”
这么丢人的事情竟然被庆叔看到了!李珣懊恼地抱住头蹲下身子,恨不得此刻有个地洞让他钻下去好好冷静冷静。
隔了好久,他从手掌心里偷眼看,见白云庆脸上依然带着捉弄的笑意,他赶忙又把眼睛捂住,满脸通红地埋在掌心里……
“好了,起来吧!你不是说要帮孙珊吗?”白云庆见好就收,戏弄也戏弄了,也看他吃瘪了,心情更是舒畅了,找了个台阶给李珣下。
李珣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舔着脸贴了上来,讨好地给他捶起肩膀:“我就知道庆叔您有办法!”
白云庆一把抵住他的脸,避免被他的唾沫喷倒,挑了眉瞟他:“你少来这套!我可没说我有法子,我只是让你起来一起想……”
“我不相信!庆叔您这么聪明咋能没办法呢!说嘛……”李珣今儿来就是要让他给出主意的,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随即就死皮赖脸地靠紧了他,拉着他的胳膊拼命晃。
白云庆被他烦得不行,好不容易挣脱开来立马就赶人走:“你赶紧给我走……”
“我不!”李珣扒拉着门框不放,“您不说我就不走!”
这小泼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道,差点没把他医务室的门框给扒拉开了。白云庆心疼地看着已经冒出头的螺丝钉,一脚踹向他的屁股:“你去问问孙家那丫头,她姐姐的病好了没!”
“我咋没想到!”孙珊一拍脑袋,顿时眼睛一亮地望着李珣,“真是庆叔说的?”
李珣拔了根枯草在手里头绕着玩儿,瞟着她说道:“这还能有假啊?”瞧这丫头的样子,肯定瞬间就明白庆叔的意思了。他自己可是在家里琢磨了一晚上,才堪堪琢磨出白云庆话里的话。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不是滋味地瘪起嘴:“看我对你多好……”
孙珊一把抱住他,大力地拍着他的背,不吝啬地夸奖道:“小珣子,做得不错!这回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被她乍然搂住,李珣有一瞬间的愣神,两手尴尬地抬着,要抱又不敢抱。几秒后,孙珊放开他,怀中的温暖忽然抽走,就好像把他的心一同剥离了一般,令他瞬间觉得空虚起来……
“你……”他放下手,脸上红了一片。
孙珊没注意到他的变化,还沉浸在兴奋中,挥舞着手说道:“果然还是得庆叔出马,看我这脑子,还是转得不够快。不行,以后我得多看看三十六计,好好学学古人的思维!”
苦肉计啊!这么好的计谋她咋没想到!孙珊喜滋滋地搓着手,开始谋划起来——
跟他并排坐着的李珣默默地打了寒战,悄悄地挪了挪屁股。这丫头每回想坑人的时候露出来的奸诈表情,他看着就瘆得慌啊……
孙家,孙江拉开门,入鼻就是一股稻米的清香。他惊喜地朝着厨房跑去,嘴里喊着:“妈,你回来啦!”
邹淑梅一转身就怀里就投进来一个大炮弹,后者正亲昵地用脸蹭着她的衣服。她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眼底含着笑意,但又想到自己还在外头的二女儿,又是一阵心酸道:“快放开,菜都要糊了。”
孙江从她怀里出来,依然不舍地跟在她屁股后头,巴巴地问道:“您啥时候回来的啊?我爸呢?”
提起孙国良,邹淑梅的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冷漠地说道:“我哪知道,你自己去找他。”
“妈——”孙江这个狗腿子惯会看脸色,立马又挽住邹淑梅的手,狠命地摇头,“我才不找他呢!他每天回来不是睡觉就是喝酒,连饭都是大姐和三姐去食堂里打回来的。他根本就不管我们嘛!妈,你回来就好了!”
说罢,又偷偷地瞧了一眼外头,确认无人后凑到她耳边嚼舌头:“您放心,我已经跟二姐认错了,以后我就是你们一帮的了!”
一个爆栗子扣到他脑门上,邹淑梅没好气地说道:“又在胡说八道!”
她根本没花什么力气,孙江压根就不感觉到痛,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捂住头神秘兮兮地告诉她:“我是说真的!三姐可是说了,跳舞是二姐的梦想。梦想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很可贵的东西。她要守护二姐的梦想,我也要守护!妈,你啥时候去把二姐接回来啊?她一个人在外头也不知道吃不吃得饱,这天天结冰的,她走的时候衣服都没带几件……”
这话孙珊只是无意中说了一嘴,就被他听到了心里。小家伙虽然懵懂,也不大明白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从小他就对孙珊很崇拜,所以她说的话都会留意那么三分。这会儿孙珊还在为后续而做准备,孙江就已经打了先锋,无意中给她起了个好头。
孙江的话让邹淑梅整个神情又黯了黯,儿子说得每一个字都刺进了她的心坎里。原本孙美回延陵的事已经让她对子女产生了愧疚,孙梨的离家出走更是火上浇油。这些日子她住在外头,也在反思自己。
她以为只要给孩子们吃饱穿暖让他们有学上就行了,再不济孙国良还有个编制,又背靠着厂子,工作也能帮他们落实。但如今看来,她根本不懂孩子们要的到底是什么,给他们规划好的人生他们究竟想不想要……
邹淑梅看向自己的双手,手指上是常年干活留下的薄茧,甚至连掌心中都留有伤痕。就是这么一双手,不,还有孙国良另外一双手,掌握着整个大家庭的命脉……
更想控制着孩子们的一生……
她猛然握住手心,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妈?”孙江瞅着她忽明忽暗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角,“你的锅……”
邹淑梅收回心神瞟向锅子里,水早就烧干了,隐隐约约冒出一股焦糊味。她“哎呀”一声连忙把锅子拿起来,急急忙忙地去添水了……
孙江默默地往门口后退了几步,转身一溜烟地跑了。果不其然,背后传来他老母亲的叫骂声:“都是你这个臭小子跟我说话,害得我好好的一锅菜都没用了!”
孙江逃回孙珊的房间里,门关好门销插上,这才坐在凳子上拍着胸脯喘气:“啥事都怪我……明明是你自己走神了……”
转头他又忧心忡忡起来,母亲这会儿是回来了,可随之而来的不知道是和风细雨还是狂风暴雨呢?
“三姐……你啥时候回来啊?”他趴在桌子上,自顾自地念叨着。

孙珊走到楼下的时候像往常一样抬头看了一眼,透过玻璃已经有暖黄的灯光溢出,阳台上还飘着两件花色内衣……
等等——
花内衣?她不可置信地又抬头看了一眼,拔腿就往楼上跑去。大门虚掩着,空气中是饭菜的香味,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探进个脑袋轻轻喊了一声:“妈?”
“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孙珊扭头,父亲拎着酒瓶黑着一张脸看她,见她不为所动,有些生气地挤开她,扔了一句话:“好狗不挡道!”
“我说孙国良,你会不会说话?”也不知道邹淑梅从哪里冒了出来,听了他的话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手里的一把筷子捏得嘎啦嘎啦响,指着孙国良鼻子骂道,“你说孙珊是狗,那你自己是什么?我看你年纪越大越活回去了!”
孙国良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妻子了,乍一见到还有些欣喜,但听着她嘴里说的话,整个人的气压也低了几分,手中的酒瓶随意地往柜子上一放,磕出一声闷响,不甘示弱地回怼了上去:“你这一天到头不着家,一回来就找我茬是不是?我看啊,你是在外头住的心野了吧……”
他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邹淑梅,在外头几天压根没咋变化,在反观自己,没人照顾都憔悴了不少。这么一对比,他心里又不平衡了,说话都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这话彻底把邹淑梅心中的怒火点着了,一手筷子全部掷到地上,“哗啦”散落开来,冲上去就要打孙国良:“我让你那张臭嘴再说话……”
孙国良躲避不及冷不丁被她扇了一巴掌,扭住她的手就跟她对骂起来。一时间家里头鸡飞狗跳,东西被两人挥落了一地……
“砰——”暖水壶被打落到了地上,塞头滚啊滚啊,借着水渍划了一个完美的大圆圈停在了孙珊的脚尖。孙珊目瞪狗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抿着唇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她老爹脾气火爆这是公认的,可没想到平时话不多的老妈邹淑梅爆发起来都这么可怕的吗?她忽然觉得庆幸起来,孙美离家她发脾气的时候,老母亲对她是多么仁慈啊……
邹淑梅坐在沙发上,撩了一波头发,生着闷气。对面的凳子上坐着脸上身上都挂了彩的孙国良,眼神阴沉地望着她。
这大概是夫妻俩结婚到现在吵得最凶的一回了,连手都动上了。当然,孙国良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他再怎么生气都不会打女人。
眼角的刺痛让他太阳穴突了突,他伸手按了按,低沉着声音出口:“你到底闹够了没?”
“我闹?”邹淑梅委屈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我闹什么了?孙国良啊孙国良,你不心疼女儿,我心疼!她在外头这么多天,吃得啥穿得啥,你有没有问过一句话?当父亲得把女儿逼得半夜偷偷走,这天多冷啊,她身子本来就弱,还生了一场大病,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她偷偷在女儿的班级门口看过,孙梨连件毛衣都没拿,边上课边冻得直哆嗦。这不立马就让孙珊去给她送衣服送钱了。可孙国良呢?竟然还有心情喝酒!
她这话说得孙国良也有点心虚,但男人的自尊心不容许他轻易认输,只能嘴硬道:“我就是故意的!等她在外面吃了苦,自然就会回来了。”
他这想法天真的孙珊都想笑了。她避开脚底下的碎渣,端着杯子给邹淑梅,又引得孙国良翘首以盼,那眼神分明在说,怎么就知道给你妈倒水呢?
孙珊对着他呵呵一笑,甩了甩羊角辫留了一个后脑勺给她,还贴心地吹了吹茶缸冒出的热气,大声说道:“妈,小心烫!”
邹淑梅拍了拍她的手,接过杯子小心地抿着茶,见孙国良瞅着孙珊的眼神又不善,立马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干啥?你还想把小珊也骂走?你打她那一巴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她……唉!”孙国良左右看看,见母女俩同仇敌忾地一同怒视着自己,也明白讨不到好处了,只能扯起嗓子喊道,“孙江!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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