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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哨站当万人迷的日子 (梦真集)


在联邦待久,都快忘了怎么在这种大人物前说话了。
反正把态度摆低就不会出错。
因为姿势的原因,印姜看不到来人的动作,只是听声音判断夫人应该是躺到了沙发上,布料摩挲,女人轻笑,还有……男人喘息的声音。
他们在她面前欢爱。
印姜眼观鼻鼻观心,对贵族的荒唐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所以为什么要让她听?
下马威,暗示还是纯粹的忽略……
印姜思索着。
那边,夫人总算迎来结束。男人还在继续,却被一脚踹下,夫人的声音慵懒,带着点沙哑:“滚。”
男人即刻顺从地退了出去,没有一丝犹豫。
大门开合,房间内只剩她们二人。
印姜还在跪着,就听夫人缓缓道:“抬起头来。”
跪了快一天,还听了几十分钟床戏,她总算能与这位夫人有一点交流。
印姜抬头,垂眼,恪守规则,不与她对视——不论联邦给予她的身份是什么,在帝国,作为平民的印姜不被允许直视贵族。
“尊贵的夫人,您忠诚的下仆恳请……”她还在说话,就见一只缀满金链保养得当的脚伸到眼前。
……吻脚礼到底什么时候被废除。
作为低位,她确实该主动亲吻夫人以示忠诚。吻手最不出错,裙摆更显亲密,如果夫人允许,将吻落于脸颊表明她的认可……
但不该是吻脚。
吻脚代表很多。
地位的巨大差异,忠诚的绝对宣誓亦或……
情趣的展露方式。
夫人需要的是哪一种?
话说,偏要自己听刚刚那出欢爱又是为了什么?
印姜睫毛微颤,尝试地将脸颊贴于夫人的小腿上——女人的肌肤如白玉般,温润,滑腻,带着仿佛骨子里透出来的香气。她换了种说话方式,从最不会在贵族前出错的卑微语气变成更加婉转,带着点尾音的勾人声音:“夫人……”
语调上挑,仿佛千言万语都蕴含其中,她吐出舌头,于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轻轻一勾,依旧是不敢抬眼,仿佛恪守规则的姿态,吐出来的话却是:“他刚刚表现不太好?夫人,我的舌头非常灵活——您不觉得比起吻脚它更应该干点别的?”
夫人没有阻止她逾矩的行为。
向导通过肌肤的接触敏锐感受到女人外溢的一丝情绪。
不满足。
印姜缓缓向前膝行,被束缚的双手几乎干不了什么,但没关系,毛茸茸的头颅蹭到裙摆,她似笑非笑,声音刻意放低:“会……非常舒服的,夫人。”
她选对了么?
“看着我。”
夫人的声音听不出多少情绪。
印姜抬眼与她对视。
在看清她的面容前,印姜先望进一双眼睛,一双与她格外相像,黑沉的双眼。
夫人勾了勾唇:“这就是你的方法,勾引我?”
她踩住印姜的肩膀,但仅仅踩住,没有推远,也没有勾近。
在那一瞬间,印姜思考了许多,最后,眉眼下意识弯起:“我只是在揣测您的意思,夫人,但这全都出自真心实意。”
夫人的眼神中似乎在说这两个字,她平淡道:“你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不过,我喜欢你眼中的野心。”她挑眉,“我还以你会和你母亲一样,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
母亲……
印姜克制住移开目光的冲动,表情不变看着夫人,而对面,身居高位的女人只是自顾自说:“虽然我的丈夫与她有染,但我还挺喜欢她的,我并不介意多养一个人……不过谁叫你母亲太笨了,我明明是真心实意,她却觉得我在羞辱她。”
印姜知道她该附和两句,也许夫人需要她跟着贬低母亲——
她没说话。
夫人继续道:“你也是好手段,能让我儿子为你神魂颠倒,连命都不要。你就是像刚刚那样勾引他的?”
印姜发现,夫人并没有在嘲讽她,只是单纯述说自己的想法。可这样高高在上的话语本身就带了极重的意味,出身贵族的母亲当然忍受不了。
她微笑:“当然不是,夫人。”
“哦?”
“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您儿子一直在贴上来罢了。”印姜可以保证她也只是在陈述事实。她眯眼,“可能他就喜欢巴巴地追在别人身后?”

夫人表情不变:“哦?不如讲一讲, 你和他的故事吧。”
肩膀受到外力,印姜不得不退开。斟酌一下,少女收起一切伪装,面无表情道:“我第一次见到他, 是在母亲的房间外, 他应当是跟踪他父亲来的, 显然, 父亲的出轨对他打击很大,我怕他坏了母亲的好事,就想办法引走他。”
“怎么引?”
印姜唇角上扬, 笑意却不达眼底:“我给了他一巴掌,没有人莫名其妙挨一巴掌还会无动于衷, 所以他追了出来。”
夫人挑眉。
印姜观察着她的表情,继续道:“即便他的体力明显优于我, 但在欢愉之馆, 他就像撞入蛛网的飞虫,飞来飞去也只是原地打转。我想他猜出了我的身份,因为他大声质问我。”印姜嗤笑一声,“他仿佛我觉得我应该对自己的出身,对母亲插足别人的感情而感到羞愧,换做现在的我, 想必不会被他的话语激怒, 但那时我还太小,所以我从藏身处走出来,质问他,是我的母亲逼着他父亲上她的么?”
“我还从来不知道贵族老爷连自己的鸡儿掌控权都没有。”
印姜高高仰起头。在她对面,夫人托腮, 表情高深莫测,似乎并不对丈夫的出轨有什么多余想法。
咽了口口水,印姜在夫人幽深的目光中接了下去:“他非常生气,当然,也可能是羞愤,因为他没办法反驳我的话。我看他要离开,他当然不能走——如果他的出现会使我母亲失去一把庇护伞,那他就不应出现。”
“你想杀他。”夫人忽地插话。
“考虑过——但那样太可惜。”印姜舔舔唇,“我觉得他高高在上的样子,非常的有吸引力,想想看吧,他那么看不起我们这些靠出卖身体过活的欢愉之女,倘若最后他也喜欢上这样的人呢?我觉得会很有意思。”
“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印姜歪头,“首先,他显然是贵族,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贵族的男人总有几个特点:高傲,自满,被礼法约束的欲望……总之,只要给他一点刺激,吸引他不比吸引一只饥肠辘辘的狗难一点。”
“狗?”
印姜微微低眉:“唔呣,至少是比较名贵的那种。”
夫人冷笑一声:“说你的。”
“然后,我想,他不会需要女人,对于贵族来说,送上门的女人并不值钱。我猜他必定是在一个比较严苛压抑的环境长大,所以他严格要求自己,这从他追到我后明明很生气但却按捺怒火,彬彬有礼地和我理论能看得出来——他希望自己担任世俗礼法中的骑士这个角色。所以我给他这个机会,救风尘,男人的一大梦想,我先是不卑不亢地告诉他我出身卑贱,但灵魂的重量并不比他轻薄,然后,我要劝说他,告诉他欢愉之女的不易——倘若我母亲让贵族老爷不高兴,那迎接她的只有死亡。我说得稍微夸张了一点,但也大差不差,他开始动摇。”
印姜与夫人对视:“他的心太软了,即便过去这么久,我还是要说,倘若将世间的贵族全部捆起来判刑,他是少有的可被赦免的那类人。”
夫人语气平淡:“所以他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印姜移开眼神,娓娓道来,“我带他走过后院,欢愉之女的哀求哭号,痛苦喘息,不加掩饰地展露在他面前——他似乎从未想过这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用坏了的欢愉之女就像垃圾般丢到狭小的房间,运气好活下去,还能回去接客,倘若运气差了点……他又一次愤怒,不是针对父亲的出轨,而是对眼前的场景。我知道,他已无法脱身。”
“你利用了他。”
“恰恰相反。”印姜摇头,“我安慰他,将他送走。我告诉他,没有人能改变这一切,我们生的卑微,死的轻贱,这就是我们的一生。”
“很快,他又来了,来找我聊天。我知道很多,有些知识是他从未想过的。他向我学习。”
夫人轻哼:“我还以为你会像对待我一样对他。”
“不!”印姜眯眼,“那是一种亵渎。”
夫人没有说话。
印姜等待片刻自顾自开口:“他疼爱我,将我当作少不更事的妹妹,他想将我带离泥潭,但我拒绝。我的母亲,母亲的朋友,我的朋友……他救不了那么多人,我宁愿留下来共沉沦。后来,我十二岁,开始发育,这预示着一些事情,我该接客了。”语气平淡,似乎在讲述他人的事情,“有一天,他过来,看到我被一个男人拉着手拖拽,在我做出什么前,那个男人的头……飞了起来。”
印姜的表情难以言状,带着点无奈和安慰:“他在那一刻成为哨兵,不懂得控制力道,下手太过。本来不用流那么多血的。”
“你杀过人。”夫人笃定。
"当然,我母亲太温柔,这些事只能我来做。就像他不出手我也会想办法带那个男人到水池旁,那里布满青苔,只需一用力——他们都醉醺醺的,杀他们并不费力。但他闹得太大,我那时只知道他是贵族,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的贵族,贵族之间亦有差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得帮他。"
夫人坐了起来,轻摇扇子,旖旎的气氛早已消失,她只作为一个听众静静聆听自己孩子不为人知的一面。
印姜耸肩:“我和他说话,他有点神游,没办法,我只得又给他一巴掌,他总算回过神,我让他拖起男人的身体,去后山。他也许还想说什么,可能是安慰的话,也可能是什么承诺,当然,最后他也什么都没说。我估计是山洞里的累累白骨给他震撼太大,我让他把尸体丢进去。”
“他没对你的所作所为提出质疑?”
“他也许想,但如果他真那么做,我就只能与他分道扬镳——所以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品行高洁,庄重体面的达米安先生最后成了我的共犯。后来,他时不时过来,与我合谋解决我痛恨的人。按他的身份,挥挥手就能让那些人消失,但他偏偏要与我从长计议,亲历亲为。您觉得是为什么呢?”
夫人啧了一声,皱眉。
印姜并不需要她的答案,轻笑一声:“他的神游越来越严重,我帮不了他,他一直隐瞒自己的哨兵身份,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在那段时间的帝国觉醒成为哨兵对其他人来说也许是灭顶之灾,但对他显然不是。我没有能力做什么。”她张张嘴,最后只颓然地说出结局,“最后,当那位大人,尊贵的阿莱耶掀起叛乱那天,帝国乱成一团,我想带母亲逃跑,可她已经没有心力支撑。我最后只是带她爬到屋顶去看城外的烟火……在下城区被攻破前,她服毒自尽。我不理解,这个国家对她这么不好,她依旧选择追随帝国的昔日辉煌而去。”
“然后他来救我。叛军中有人认出他——他是个很好的人质,也许他不来我可能会更轻易逃出去,但是……总之,他死在我面前,浑身鲜血,一点点变得冰凉。不是叛军杀的他,是污染——真的非常遗憾,假如我可以早点觉醒为向导,那他一定不会死。”
印姜目光放空,声音飘忽:“他们都说,向导是为保护什么而生。母亲需要我时,我没觉醒。他的污染层层累积时,我没觉醒。多好笑。”
“那你怎么觉醒的?”夫人饶有兴味。
“闻到一个哨兵的信息素,发热觉醒——啧,有够随意的。”
印姜面无表情,与之相对,夫人反而挂上甜美的假面。
“你喜欢他么?”
“……寄情于一个死人,我会痛苦一辈子的。”
“你喜欢他么?”
“我本来就是在利用他。”
“你喜欢他么?”
“……喜欢。特别特别喜欢。”印姜的手被缚在身后,她没办法掩盖自己的表情,于是深深弯腰,将脸埋到地毯里,“他真的很好——我很抱歉,夫人。”
夫人的笑声听起来有些嘲讽:“即便如此,你也没有为他停留,你想过回来看他么?”
看他……看什么,尸体还是墓碑?
即便是在难过,印姜依然捕捉到夫人话中的疑点,忽地抬起头与对面的女人对视。
目光交错,印姜垂下眼,开始思索。
梅沙夫人懒懒道:“看着我。”
印姜顺应她的心意。
她们有同样的眼睛。
达米安与她那天真善良的母亲相似,而印姜,反而与梅沙夫人同出一脉似的。
梅沙夫人一定不是单纯来听她讲故事的,她需要什么?
在印姜的目光在,夫人将头发捋到而后,露出耳垂上微微泛着光的红宝石耳钉。
印姜盯着那里,忽地开口,语气冰冷:“从没有想过看他,我已经有自己的哨兵,有朋友,有家人,我还需要他干什么?”
夫人眼中泛起笑意。
“他不过就是我挑出来用得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能有多喜欢他……”
不是的,他是很好的一个男孩子。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我身边有更强的哨兵,他会成为ss级,有他在,我还需要其他人干什么。”
是喜欢,是年少不可得,是爱与遗憾同歌。
“夫人,我希望能用他给我的承诺换利拉家族的帮助。”
他承诺永远会在需要时出现在我面前。
“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我相信您会信守诺言。”
他还活着,他会信守诺言。
在印姜一眨也不眨的注视中,夫人取下耳钉,随意地扔进酒杯里:“演得有点过了。”
“抱歉。”印姜低下头,声音沉闷。
“你很聪明,我本来还在想:如果你继续在那里说什么情情爱爱,扰得达米安心生不定,我就只能解决掉你了。”
“是我愚钝,没能早点发现。”
是了,梅沙夫人凭什么听自己絮叨呢?除非,不是讲给她听,而是……
印姜想,也好,就这样顺着夫人的心意,与他断个干净,让夫人高兴了,还能赦免联邦的哨兵。
“我喜欢你的聪明,野心,还有你那若有似无的小小讨好。”夫人非常直白,“说吧,你想要什么?”
“双强争霸赛,希望您不要插手。”
“……”夫人轻笑,施施然站起身,“利拉从来不会为战败者出头”
夫人离开,只留印姜皱眉思索。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利拉干的?
……话说没人管她嘛,她还被捆着哎!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印姜朝茶几蹭过去,借着桌角调整铁链的位置,咔吧一声,脱臼的手腕抽了出来。
少女面无表情, 近乎残忍地对待自己。
枷锁褪下, 印姜蹑手蹑脚打开门探出头。
“晚上好。”带她来的女人沉静地站在门外, 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夫人说她会遵守承诺,你随意,利拉不会插手。”
随意……
印姜摊开手掌:“我的戒指。”
得到空间戒指后, 她当着女人的面将夫人衣柜里崭新华美的衣服往里收:“我随意咯?”
女人不发一言。
刻着利拉家纹的首饰:“随意咯?”
女人表情不变。
直到她拉着外面的哨兵守卫问:“这个我也……”
“不行。”女人直截了当地拒绝。
“好吧。”印姜也不过多纠缠,“我想去最高的地方。”
“请跟我来。”
大厦顶楼被设计成空中花园, 石栏攀藤,白柱擎花, 守卫来回巡逻, 防空炮隐藏在树篱下。忽略格格不入的某些因素,这里其实很美。沐浴着月光,印姜向边界处走去。为求视野开阔,花园没有被围起来,跳上隔断,少女低头打量。
风声猎猎, 云层在更低的地方, 从这里往下看,甚至找不到地面。
确实是最高的地方了。
青蛇顺着右臂滑下,左手握住剑柄。
印姜闭眼吸气,猛地睁开,双眸熠熠如星火, 剑尖直指皓月——
“问,何谓智慧?”
“答,明事理,知进退,懂取舍——现下所做,即为智慧!”
剑身嗡鸣,光华流动。
印姜拔出了剑,剑名——智慧!
花语的七美德各有其特殊作用,勇气修补人体,智慧充实精神。
用游戏术语讲,一个回血,一个回蓝。
莉莉丝化为蛇杖,一如过去无数次那样,蛇口大张,银丝般的精神力飘忽而出,仿佛一张覆盖世界的大网,源源不断。
有着智慧的加持,加上将精神力化作线型能减少大量消耗——印姜想要趁这个机会直接扫描整颗星球,毕竟其它地方还真不一定有这里安全,允许她完全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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