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该是何等模样?
或许陆呈辞穷尽半生都在探寻这个答案。如今他们虽有了栖身之所,可真正的家究竟该是怎样的光景?谁又能说得清。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明日我们一同去看望母亲可好?我也想与她说说话。”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个绣着缠枝纹的锦囊,解开系带,将一粒殷红的豆子放在他掌心:“这是我十二岁时,母亲带我去寺中祈福,一位老僧所赠。他说这是福豆,能护佑平安。这些年来我一直贴身带着。如今把它赠与你,盼你也沾些我的福气。”
陆呈辞凝视掌中这粒小小的红豆,却觉有千钧之重,暖意自掌心漫至心口。她不言伤痛,不刻意安抚,只以这般温柔的方式予他慰藉。
得妻如此,想必母亲在天之灵,也该含笑了。
他点着头,将豆子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此刻二人分食着同一碗馄饨,只觉滋味格外不同,当真品出了几分母亲手作的温暖。
用过馄饨后,二人又携手在长街上漫步。沈识因沿途买了各色零嘴小玩意儿,陆呈辞始终含笑相伴,纵着她如孩童般恣意,不必顾忌身份,只管尽兴尝鲜购物。
后来他们要了叶扁舟,在河面上悠然漂荡。
今夜月华如练,晚风拂过水面带来丝丝凉意。沈识因将头轻靠在陆呈辞肩头,望着水中圆月随波光碎成万千银鳞。
陆呈辞与她十指相扣,指腹温柔摩挲着她的指尖,二人就这样相依在舟中,任时光静静流淌。
沈识因轻声哼了支小调,虽不及歌伶婉转,却质朴动人,听得人心头温软。
泛舟上岸后,二人又去看了场皮影戏,待散场时已是夜深。归途经过一处卖雏鸡的摊子,沈识因立时被那些毛茸茸的小家伙吸引了去。
但见暖黄灯光下,一只只鹅黄团子啾啾轻啼,绒毛软得似云朵。
店家见她满眼喜爱,忙挑了只精神抖擞的递过来:“小娘子带只回去养着罢,最是解闷逗趣。”
沈识因小心翼翼接在掌心,轻抚那身软绒,眼里漾满欢喜。
陆呈辞见她这般模样,轻声问:“要不要养一只?”
沈识因兴奋地连忙点头应好。
陆呈辞付过银钱,二人便抱着那小鸡仔返回亲王府。一路上沈识因对着掌心里毛茸茸的小家伙逗弄不停,笑靥如花。
行至半途,陆呈辞恐她劳累,将她背起。沈识因伏在他宽厚的肩头,一会儿轻抚小鸡仔软羽,一会儿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蹭他脖颈。
这温馨光景实在美好。
二人回到府中安置好小鸡仔,梳洗罢回到卧房。
沈识因刚踏进内室便将陆呈辞扑倒在锦衾间,紧紧搂住他颈项,脸颊轻蹭着他低语:“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一个属于你我的骨肉……这样便是个完满的家了。”
生个孩子?他们的孩子。
她抬起盈盈水眸:“我会是很好的娘亲,你也定会是世上最好的父亲。”
世上最好的父亲……
陆呈辞听闻这话,怔怔望了她好一会儿,眸中渐渐漾开涟漪:“你……当真愿意了?”
于他而言,子嗣本非要紧事,唯恐让她受苦。
沈识因郑重点头:“我想与你有个完完整整的家,想让你更幸福些。”
更幸福些。
这些话如暖流淌进心扉。他再难自持,一把将人拥着坐起,挥手拂灭案头烛火,慌乱地解开她衣带,嗓音里浸着压抑已久的悸动:“那现在开始吧!最好是个娇娇女儿。”
沈识因被他惹得直笑,在他炽热的怀抱里软声道:“生男生女皆是天意……”
他灼热的吻截住未尽之语:“虽是天意,但我仍盼个似你般的女娃娃。”
他气息紊乱地从唇边亲到她颈间。
她觉得有些痒,推了推他道:“要不要……先查查如何做更容易受孕……”
他托了一把她的臀:“明日再查……我等不及了,这么多天,都快憋坏了。”
“你怎么那么大精力!”
“沈识因,我才二十多岁……你不喜欢?”
“喜欢,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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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夫妻要开始造小人了啦!
明天会有完整的香香的不被打扰的甜甜的饭饭!
[饭饭][饭饭][红心][红心][玫瑰][玫瑰][抱抱][抱抱]
第66章
陆呈辞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简直如一头饿狼,若不是沈识因也年轻,估计很难承住他这般热烈。
这些时日,两人日日相见,时时相伴,却只能浅尝辄止,每每相拥克制的连喘息都化作煎熬。
此刻既得
了她应允,他再不必隐忍。一手托着她腰肢让人斜倚在臂弯里,一手轻抬她下颌深深吻下去。
沈识因仰面承着这个又急又切的吻,唇瓣相贴时只觉软滑温润。
陆呈辞稍稍退开些许,若即若离地轻蹭着她的唇珠。沈识因忍不住张口含住那诱人的唇瓣,贝齿轻轻一咬,便听他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
这细微的痛感让他心头一动,又将人托高几分,吻得愈发绵密深沉。
她仰着颈子承了许久,渐渐被这缠绵的亲吻扰得气息紊乱,只觉天旋地转,不由勾住他脖颈,想要翻转过身。
而他却扣住她的手腕按在锦衾间,仍将人禁锢在怀中低头细吻。
他吻得深情,她只得勉强用手肘支着床榻,努力仰首回应。
这个吻持续得格外漫长,每每将要分离时,总又贪恋地重新贴合。唇齿间那份柔软悸动,恍若含着教人沉醉的佳酿。
伴着渐促的呼吸,交缠的吐息愈发缱绻,如春水漾开层层涟漪。
陆呈辞轻抚着她如云的发丝,渐渐自她纤颈缓缓游移。柔软的触感自指尖传来,直让人心头酥麻,浑身炽热。
她微张着唇,水润嫣红在他逗弄下看起来更加诱人。
修长的手指又徐徐滑落,唇舌交缠,指腹打着圈儿轻轻揉着,入骨的酥麻触感恍若春水漫过周身,直教她止不住地轻颤。
继续往下,她紧张地抓住他的手指,睁着水蒙蒙的眸子望他。他轻蹭她的鼻尖,又吻了吻她轻颤的眼睑,她这才缓缓松开手,任由那温热的指腹寸寸靠近。
轻揉撩拨,每每试探都惹得她喉间轻咽,缩紧身子。
似要非要最让人心痒,简直拨弄得无法再有一丝清明。
她实在忍受不住,抓着他的手腕按了一下,接着随着她的呜咽声,修长的手指煞时深深探入娇艳的口中,顿时一种强烈的刺激,直漫全身,让她欢喜的不行。
她眼中如同化开了水一般望着他,抓着他的手腕,催他。
他不禁轻笑,润泽渐渐浸透玉指,连骨节都泛出莹莹水光。
她羞得伸手想去勾他脖颈借力,他却稳稳托住她腰肢,教人动弹不得。当他再去亲她,她禁不住仰颈轻吟,下意识咬住他的下唇。
她紧紧衔着他的唇瓣,肩头不停地抖动。而他将怀抱收得更紧,呢喃着她的名字。
那原本轻柔的厮磨渐渐转为热烈的急促,她感觉心中如潮汐涨落,膨胀得不行。细密汗珠也自颊边滚落,沿着玉颈缓缓而下。
她难耐地试图推开些距离,却被他更深入地封住了呼吸,似要将这些时日的克制尽数倾注在这一刻的缠绵里。
她被那凶涌情潮搅得神思恍惚,细碎鸣咽间夹杂着几声“夫君”,欲拒还迎的推拒反倒更撩拨他的欲、火。
她无措地扣住他的手腕,随着层层叠叠的酥麻快意漫上来,渐渐沉溺在这醉人的触感中。
极致欢喜让沈识因仰起玉颈,足尖绷紧,一只手慌乱地抓向一旁,触到一方丝滑,接力一抓,那帷幔上的轻纱竟被硬生生扯落下来,接着轻飘飘覆在她潮红的面颊上。
她不禁轻呼一声,娇艳红唇微微开启。
半透明的绢帛覆在她脸上,隐约透出底下精致的轮廓,整个人美得如仙人一般,格外好看。
她缓了口气,迷离地睁开双眼,透过这朦胧薄绢,望见陆呈辞那双盛满情、潮的眸子,几乎要滴出蜜来。
他又托了托他,温热的呼吸愈来愈近,隔着轻纱渐渐吻住她的唇。
冰丝绸缎的凉滑与唇瓣的温热,交织出奇异触感,另人更加兴奋不已。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薄绢细细廝磨,宛若雾里探花,别有一番缠绵意趣。
陆呈辞紧紧握着那截纤腰,唇齿间的缠绵愈发细腻绵长。这般独特的亲昵让情潮暗涌,渐渐将二人淹没。
待亲吻稍歇,他抓起那方轻纱,轻轻扯动。
丝滑微凉的轻纱自她绯红的面颊缓缓滑落,掠过水红的唇瓣,划过修长白皙的脖颈,停住。
酥痒的快意令沈识因格外喜欢,颊上烧得厉害,红扑扑的如同浸在温泉里。
轻纱缓缓向下滑落,如流云般拂过肌肤。
她不自觉地勾起脚尖,感受那柔软的触感,带起一阵细密的酥痒。
指尖深深陷入锦被之中,她仰起颈子,唇间溢出细碎的低吟。
墨色青丝在枕上铺散开来,清香四溢,索绕在呼吸交错的方寸之间。
她下意识地抬手环住他的后颈,想要贴近那份温暖,他却只是若即若离地轻触她的唇瓣,惹得她无措地攬紧了他的衣襟。
正当她想要起身追寻那份温度时,轻纱忽然收紧。
一阵陌生的战栗猝然掠过四肢百骸,让她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连脚背都绷成一道纤柔的弧线。
待回过神来,才发觉轻纱已染上了潮湿。
她软软跌进他怀中,额间沁出细密汗珠,再提不起半分力气。
这一番过后,她整个人如同在温泉里浸过一般,香艳的直教人欲罢不能。
他激动地对上她迷蒙的双眸,将手中濡湿的轻纱搁到一旁,拥到锦被间,自她眉眼起细细吻着,流连在唇畔轻咬那娇嫩唇瓣。
她尝到一丝腥甜,才惊觉方才情动时竟将他的唇咬破了。心疼又赧然,抬手欲抚,却被他咬住手指。
他凝望着她水汽氤氲的眸子,掌心轻托她发烫的脸颊,声音温柔得似春水漫过:“识因,我好爱你。”
好爱好爱。
情至浓处,他这番郑重告白如春雷落进心湖。
这是他头一次如此郑重真切地将爱意宣之于口。她本就悸动的心潮更是翻涌难平,微喘着柔声回应:“我也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话音未落她便仰首献吻,他立即接住她的吻,将人轻拢在怀间,十指紧紧相扣按在锦被上。
这个吻比先前更炽烈,带着灵魂相契的震颤,这不止是身体的吸引,更是心魂深处的共鸣。
床幔摇曳,他托起她柔软的身子,如对待稀世珍宝般,极尽温柔相拥,直至彼此之间再无分毫距离。
她禁不住轻吟出声,纤臂紧紧环住他脊背。
他一面轻抚她濡湿的青丝,如坠熔炉,婉转相就,予取予求。
一番亲吻缠绵后,二人皆香汗淋漓。
陆呈辞睁眸望去,见她眉眼间缀着晶莹水珠,心口顿时如擂战鼓。
红绡帐内,春光旋旋,纱帷轻摇,月华自窗榻泻入,在地面漾开碎银般的光晕。
情潮愈涌愈烈,沈识因浑身酥软难支,迷迷糊糊看向眼前人儿。陆呈辞将她从榻上抱起,转至床角,都带着灼人的悸动。她忍不住轻吟出声:“受不住了……且停一停……”
可这软语求饶反倒激起更泌涌的浪潮。陆呈辞非但未停,反而将人拥得更紧。
他就喜欢她这般欲拒还迎的情态,嘴上推拒着要暂停,手臂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他的脖颈,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汗湿的胸膛。
亲吻方歇,陆呈辞却仍将人紧拥在怀,细细吻去她额间细汗。
她软软倚在他胸前轻喘,气尚未匀,便又被他扶着趴卧在锦被间。
他从身后环住她,指尖轻抚过红润的唇瓣,趁她未及回神,又吻上。
她反手摸紧身后人的臂膀,指节渐渐发白。许久,方才相拥着缓缓放松下来。
她实在不行了,瘫软在锦被间,浑身软得似抽去了筋骨。可当她正迷蒙欲睡时,却又被陆呈辞揽起,开始了新一轮亲吻缠绵。
她带着鸣咽求饶:“不要了……真受不住了……”
可她的婉转推拒反倒成了最动人的邀约,早已诚实地随他起伏,周身滚烫得快要融化了。
久到她昏昏沉沉地几乎缓不过气。
在双方紧密的拥抱中,他终是满足,这才放过了她。
她如娇花承露般伏在他胸前,再动弹不得分毫。
他说得不错,他才二十多岁……
陆呈辞缓了好一会,取来锦帕为她拭去额间细汗,又将人拢在怀中轻抚后背顺气,见她肌肤泛着绯色,眼波迷离地望过来,不由低笑出声。
她迷迷糊糊撞见他含笑的目光,羞得轻嗔:“不许看……”
说着,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个舒适的姿势沉沉睡去了。
夜月如霜,凉风拂槛,二人相拥而眠皆是一夜舒畅。
翌日,沈识因转醒时,原以为自己醒得够早,不料睁眼便对上陆呈辞灼灼的目光。
那眸光里,又翻涌着让她害怕和悸动的渴求。
她当做没看见,正要起身更衣,却被他一把按住了。她心里一慌,连忙缩回锦被中,裹着锦被滚得远远的。结果,最后还是被他抓住脚踝拖了出来。
“不要了……”
她低喃着往一旁爬,可他又怎会放过她,扑上来就把她困在了床角。
她羞怯地轻推他肩头:“大早上就……就别了吧……”
她越推,他搂的越紧:“早
上刚好。”
刚好……
还不等她再推拒,他便已扣住她后颈深深吻了下去。
她本就未清醒的身子又被他撩拨得发软,就这般迷迷糊糊地被他霸道地索取。
待他饕足后,方将人抱起往浴间走去。到了浴间,她以为他终于可以歇歇了,结果他又抵着她耳畔细吻,直吻得她妥协下来。
陆呈辞,当真厉害。
二人沐浴更衣后,一同用了早膳。陆呈辞差人寻来一本孕事典籍,两个人坐在亭中仔细翻阅。
书中从调理体质、云雨宜忌,到怀胎征兆、临盆事宜皆绘得详尽。
他们每翻一页,耳根便红透几分,因为里面有些地方描述的实在太过露骨,直羞得俩人不敢对视。
他们正看得入神,沈识因的母亲姚舒突然来了。
管家引着姚舒来到亭前,见小夫妻正头挨着头专注阅卷,便含笑静立在一旁,未立即出声打扰。
待沈识因察觉母亲后,立即站起身来,撞了一下捧着书籍的陆呈辞。
陆呈辞反应过来,看到岳母后也立马起身,红着脸行了一礼。
姚舒目光落在他手中那本孕事典籍上,顿时笑弯了眉眼。
沈识因害羞地摸了摸发烫的耳朵,细声问道:“娘亲怎么过来了?”
姚舒温声道:“你们收拾收拾,随娘亲去东街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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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被锁,修改很多次,凑合看吧!
小夫妻终于身心圆满了[抱抱]
难道书上还能比你俩更露骨?有点好奇,哈哈哈!
等我再写写,看看今天还能不能加更一章。
小陆和因因都要圆满大结局了,我受伤的腿还没有好。
膝盖一直肿着都没消,也是没谁了[捂脸笑哭][捂脸笑哭]
第67章
沈识因与陆呈辞不敢耽搁,当即收拾齐整,随母亲前往东街。母亲说东街有位老大夫,医术极为精湛,尤擅调理根本,在这一带颇有名声。
这些时日,母亲虽常亲自熬煮些温补的粥膳送来,心中却始终悬着一块石头。她尤其忧心陆呈辞,这孩子年纪虽轻,却已历经数场战事,身上旧伤新痕交叠,瞧着体魄强健,可那些沉在底里的损伤,谁又看得真切?
她只怕如今仗着年少气盛不显山露水,待到年岁渐长,病根便如暗潮般翻涌上来,那时再想根治便难了。
至于沈识因,经此一劫,神思是否受惊,气血是否亏虚,她也放心不下。不如趁此机会,请老大夫一同诊看调理,求个心安。
沈识因在家中时,便深知母亲素来细致入微,也早已习惯了她的疼爱与照拂。可陆呈辞却从未被人如此郑重地放在心上。
听着姚舒一句句温言软语,他只觉得心口像被什么烫化了,竟有些无措起来。
自母亲离世后,不论受伤还是遭难,再无人问过他一句、帮过他一把。
从五六岁到十几岁,父亲终日沉溺夺嫡之中,那么多年,几乎都是他独自熬过来的,连吃饭也总是一个人,并且还要看父亲带着侧妃与陆柏铭围坐桌前的温馨画面。
那滋味,像钝刀子割在心头上。后来,年深日久,也就渐渐习惯了。
他这一生,哪有被人这样珍重地对待过?此刻的暖意太汹涌,反倒让他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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