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着手中的珍珠,现金被他放进了衣柜。
伏应良心不安。
蔚秀怎么给这么多。
犹记得领他回家的那个蔚秀,连一个开几千工资都舍不得。
资本家的转变让伏应寝食难安。
他和蔚秀朝夕相处,知道她骗人的本事有多大。
她谎话连篇,每天用各种话术骗缪尔,也就缪尔会信了。
旁观者伏应看得比局中人清醒。
他回忆蔚秀假惺惺的笑容,她一定在图谋什么。
伏应翻身,面对着墙壁。
不对,他没什么值得她再图谋的。
他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墙壁。
伏应和蔚秀相处的几个画面在他脑海闪回。
蔚秀用手捏住他下颌,粗暴地灌他红酒。
蔚秀和恶魔在隔壁房间少儿不宜,他前去劝阻,她隔着缪尔,对他笑了笑。
又是那个可恶的笑容。
她真是个坏女人。
明明她都有缪尔了。
伏应脸又红了。
他用手挡住脸。
这个不算。
某日白天。
蔚秀给他买了新衣服,送他苹果吃。
她不仅是坏女人,她简直是伊甸园的毒苹果,引诱人咬上一口。
要是上了她的当,可就遭了。
毒苹果会将天堂变成地狱。
伏应失去了困意,他翻出她买的衣服。
皮质肩带,腿环……
黑丝袜?什么玩意儿。
什么时候买的新手铐?
嗯嗯嗯?怎么多出来一副止咬器?
伏应继续翻。
带小高跟的皮鞋、腰链。
这是正经人穿的吗?
伏应愣住,腰链从手指滑落。
他无力地瘫坐在衣柜边。
原来蔚秀这么早就在暗示他了。
他明白了。
她把钱抛给他的那个瞬间,蔚秀狡黠地眨眨眼睛,行为举止都带着有钱人特有的傲慢自得……对,就是她露出的那个笑容。
像是富婆掏出一沓钱,她对看上的小青年轻佻一笑。
富婆食指和拇指夹住不存在的眼镜框,抬高。
露出她肆无忌惮的眼神,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上下扫视他。
肩膀,可以,蔚秀喜欢宽的,但不会夸张。
大胸的魅力自然不必多说。
伏应攀岩很厉害,腰力不会差的。
指力会差到哪里去?
再下面,机械体自带优势。
伏应感觉他好像被脱光了。
她眼睛弯起来的弧度在说:
‘姐,有的是钱。你,洗干净,准备伺候人吧。’
伏应双手捂住胸口。
他守了多年的清白不保。
伏应瞳孔地震,惊恐地盯着手里的珍珠手串。
他打开层层上锁的衣柜,把柜子里的钱拿了出来。
数了一遍。
他把它们放回去,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伏应掀起眼皮,衣柜反光面映出他的身形。
雪淞镇纬度高,本地人的长相更贴合蔚秀所了解的东斯拉夫人。
他们面部轮廓棱角分明,下颌线清晰,天生窄鼻薄唇,不爱笑。
伏应坐着,平时他站在他主人面前时,一米九的身高像座无法攀越的山。
他必须对这个一米六的人类低头弯腰,他们才能进行正常的交流。
蔚秀太过分了。
她不尊重他。
竟然用金钱让他,让他做那种事。
“……”
“……”
也不是不可以。
伏应一夜没睡。
次日,他用蔚秀给的钱,买了一点儿衣服回来。
他得打扮打扮自己。
前脚跨进门,他撞见了刚和度玉京打过电话的蔚秀。
蔚秀汇报了任务进度。
超额完成任务,度玉京心情不错,他们的交易很愉快。
由于缪尔在,蔚秀没多聊。
挂断度玉京的电话,在拨通厄洛斯电话之前,蔚秀愉快地朝伏应吹口哨。
——她在对面邻居的中二少年那儿学的。
——失败了。没吹出来。
“鬼鬼祟祟干什么去了?”
蔚秀倒在缪尔怀里,手指把玩着恶魔的尾巴,歪头吃了一瓣他切好的苹果。
恶魔收起了指甲,蔚秀不小心含住了缪尔的手指。
珠珠变成岑诺的样子,他跪在沙发边,给蔚秀按摩腿。
傀儡站在走廊外,视线始终不离蔚秀。
蔚秀的所有男人都在这儿了。
伏应是暂时的局外人。
淫.乱的场面。
一想到自己要加入他们,成为富婆的玩物,伏应十分痛苦。
他本想快步离开,但仍被蔚秀的声音绊住了脚。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着两个黑色的袋子,背上还背了个背包。
伏应戴了口罩,银色碎发挡住了上半张脸。
一个口袋里是衣服,这些都是他准备用来伺候她的。
另一个口袋里是书籍影片。
不可明说,仅供学习使用。
伏应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
但是打工人有不可退让的底线。
——指的是拿钱办事。
他必须让金主妈妈满意,不能让她玩得不高兴。
“买了点衣服。”
他拉了拉口罩,跨得更大的步子仓促,离开了客厅,回房间。
伏应翻出零零碎碎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脱去人模人样的衣服,挑了几件东西穿上。
机械体限制了他的选择。
所幸他买的东西还算合身。
女仆装的裙子太短了。
伏应双手下拉裙摆,他羞耻心爆满,怎么什么都遮不住。
狼耳朵?
戴上吧。
还有止咬器。
仅仅是穿上它们,伏应就浪费了将近整个下午。
他来不及打开书籍和播放影片,房间门被敲响了。
蔚秀发现人进去了一天没出来,她有点奇怪,来看看。
“伏应,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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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评论区好多宝都换上了亮晶晶的可爱头像[撒花]
他脸红得无法见人,穿着不伦不类的女仆装。
镂空的设定根本无法包裹住他的胸部,心形奶窗之下是条深沟。
他腰上围着白色围裙,黑色裙摆短得遮不住他的大腿,腰链玎珰作响。
伏应阅读穿衣指南才知道,原来腰链可以穿在里面。
其实它叫身体链,它可以挂在任何地方,脖颈、背部、胸部,不单单是腰上。
蔚秀绞着手指:“你这是?”
伏应不看她,他的瞳孔看着地面。“不进来吗?”
蔚秀有所顾忌,左顾右盼。
缪尔不在!
在伏应盛装邀请下,蔚秀坐到了他的大床上。
伏应房间里的东西极少,他没有行李,衣柜里多是蔚秀给他买的那几件衣服。
桌子上的香薰是蔚秀买的,没有用。
他面上戴着的止咬器也是蔚秀暗度陈仓送进来的。
她买了两个,一个给缪尔,另一个悄悄地塞进了伏应的衣裳里面。
“你今天转性了?”
“我,我只是,”
伏应什么都不会,华丽夸张的衣服挂在雕塑上,他直愣愣地坐在她右边,动唇,说不出一整句话。
伏应喉结滚动,他上下嘴唇相碰,声若蚊蝇:“我,我来偿还你给的、给的工资。”
蔚秀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因为你给的钱太多了。我还不起。如果你不介意这种方法的话,我可以……可以用身体。”
伏应闭上眼。
仅从骨节外观来看,机械打造的手指结构和人类相差无几,他冷硬的指尖把裙子抓得皱巴巴的。
“你快点上吧,我,那个,我还有事。”他结结巴巴地说。
“肉偿啊?”
她抓住了一截银色腰链,搓搓伏应发间的狼耳朵。
“我花钱,你要我主动,没开玩笑吧?”
头顶飘下丝丝香气,蔚秀的袖口染着百合香。
“对了,其实我更喜欢看你穿警服。”
伏应睁眼,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
他寻的时机不好,蔚秀连着几日吃得很饱。
机械体警官的身体羞涩且美味,但是她不急着一口吞了。
人都在她房里了,跑又跑不掉,蔚秀急什么。
先养几天。
若让缪尔发现,他得把老房子掀翻半边。
她走到房间门,蔚秀看了瞧心思落空的伏应,他呆坐着,狼耳趴低,银发间望着她的双眼带着可怜。
他被退货了。
缪尔做好饭,唤她吃饭。
蔚秀关门,她理理衣摆,飘也似地下了楼。
伏应把自己关了一个小时。
他羞怒交加,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身在屋檐下,伏应低头压下高傲的情绪,换掉装扮。
出门,蔚秀在客厅吃饭,缪尔为她剥虾。
傀儡扫过伏应,提起裙摆,缓步下楼。
蔚秀右边的位子也被侵占了,她怀里睡着珠珠。
和缪尔蜜里调油的蔚秀发现了二楼的伏应,唤他下来吃饭。
她像个没事人,丝毫没被他影响。
与之相反,他全然被她左右着心绪。
大雪冻得麻木僵硬的躯体中的血液流通沸腾,他的心脏和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见着蔚秀,他倒如没了主人的狗,尾巴左右摇晃,好没尊严。
伏应寂然无回应,他回了房间。
“没礼貌。”傀儡打理着头发,唇瓣一分一合,吐出刻薄的字眼。
蔚秀埋头刨饭,任由傀儡去了,她当没听见。
伏应连着两日没理蔚秀,看见她就走。
她以为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蔚秀哪能猜到机械体在想什么。
第三日,蔚秀路过伏应房间,房间门自动开了。
伏应想通了。
他换上了警服。那只老朋友黑枪别在腰间,伏应下压帽檐,他准备好了手铐。
他在火车站穿过这身。雪淞镇独特设计的警服让他看起来更像禁欲的军装。
蔚秀都路过他的房间了。
她又绕回来,双脚不听使唤,进屋。
木门隔绝外界环境,蔚秀打量他。
“除了衣服,其他地方和上次有区别?”
“我记得我说过……”
伏应抿唇。
“求你。”
蔚秀抽出他腰间的手枪,她的手指有魔力,点在他腰腹,转瞬离开。
“好啊,那跪下吧。”
她把枪口抵在伏应下颌,枪口陷入他下颌底的皮肤。
通过漆黑枪身,他吞咽的幅度传达蔚秀手心。
房间中窗帘四合,蔚秀主动关了灯。
伏应固执地认为,恶魔教给了蔚秀骗人的把戏。
不然他怎么会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伏应屈腿跪在床上,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神。
蔚秀手指灵活。
她的指甲透着粉色,和莲花瓣相似。
蔚秀的游刃有余无疑是在昭示他,她对所有男人都这样。
随意,轻蔑,抱着玩弄的心态。
不要多想。伏应警示自身,落入她的圈套,他就被变成下一个缪尔。
她越不在意他越好。
最好是蔚秀玩腻了,转眼就给他忘了。
他拿到了钱,顺顺当当地抽身。
蔚秀不在意玩物在想什么。
胸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银色身体链绕在蔚秀指尖。
她的手掌印在冰凉的胸膛上,暗暗惊叹它的硬度。
咦,没有点。
线条漂亮,小部分呈现人类的肉色,大部分都是银黑色。
她点在他的心口。
“会有感觉吗?”
伏应点头,她触摸带来了别样的感受。
她的手像鱼一样钻进衣服内,“这里呢?”
他的身体颤了颤。
伏应不开口,他别过脸,汗水打湿垂落在脸侧的银发。
皮带解开的清脆响声落入伏应耳中,他期待她接下来的动作,却不知道蔚秀下一步是什么。
他茫然地坐着,被挡住的眼睛里带着懵懂。
“真不知道?”蔚秀疑信参半,“是处吗?”
她也不是太在意男方是不是处啦,没有什么处男情节啦。
她就问问。
如果伏应说不是,蔚秀诚实地转身就滚。
伏应保持沉默,他加速的胸口出卖了他。
明明蔚秀什么都没做。
她的手下滑。
蔚秀挑眉,眉眼里都是促狭。
“呀,和你的嘴一样硬呢。”
伏应垂眸瞧她的手指,她哪里都软软的,一只手不够,蔚秀两只手都得帮他。
她真辛苦。
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伏应窘迫地跪在她面前,蔚秀呼吸声都轻轻的,房间里回荡他的喘息声。
蔚秀骂他不知廉耻。
她声音也软软的,骂得不疼,伏应他认为自己着了魔,想往蔚秀身上贴。
蔚秀腾不出手,她没办法摸摸他的脑袋。
好可惜。
“嗯……”
伏应以为他们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他的银发间冒出一对不存在的耳朵,想让她摸摸他。
“嘘。”蔚秀提示他噤声。“我们在偷.情,别让缪尔发现了。”
她进屋的时瞧准了时机,缪尔在睡午觉。
动作小心点,缪尔不会知道她来了伏应房间。
蔚秀的计划很完美。她夸夸自己。
略带苦涩的气味在房间四散,蔚秀将自己的每根手指都擦干净,伏应跪坐着,他胸口起伏,一呼一吸间尽是失落,又是满足。
差点什么。
伏应一无所知。
他全靠蔚秀牵引,眼中带着求救,无助地看向她。
蔚秀掏出手机,拍照留纪念。
伏应挡住了关键部位,但没阻止蔚秀的拍照。
伏应的警服被扯得大开,领带敬业地挂在脖颈。
而蔚秀衣装整洁,她收起手机,攥住他的领带,伏应一个踉跄,跌到她面前。
“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伏应迷茫摇头。
他被推到了床头,背抵着墙壁,手臂环着她的腰。
蔚秀搂着伏应的脖颈,她如愿摸到了他精致的脊椎。
这场吻持续的时间比蔚秀想象得更长。
长到她的裙摆被推到了胸前。
伏应是懂了。
环住她腰肢的大手改为摁住蔚秀的胯骨,将人猛然往下摁。
蔚秀今天反应不小。
她的脸贴在他胸前,伏应全身上下带给她的感觉都一样,冷,硬。
呜,冰棍化了。
伏应抱着她,认真细致帮助蔚秀清理干净。
人类过于脆弱,他动作放轻,生怕把她揉碎了。
做完这些,他搂着暖乎乎的人上床,伏应闭上眼,他睡了个好觉。
好觉过后,怀里的小暖炉不见了。
只剩一沓钞票,还有他被揉皱的衣服。
钞票上一张小纸条。
‘能干的小狗(^3^)/。五星~会再次购买服务!’
伏应迷惘地起身。
旁边的被窝是冷的,说明蔚秀提起裙子就跑了,片刻温存都不肯给他。
他真的被嫖了。
外面的太阳落山了。
趁缪尔在洗澡,蔚秀脱鞋上床,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恶魔将自己洗得白白净净,见着裹成蚕蛹的蔚秀,他俯身想要亲她。
蔚秀睫毛颤抖,她在外面吃饱了,偏头避开缪尔的吻。
“我今天好困,先睡吧。”
缪尔的吻落空,他站在床边,俊秀身姿挡住了灯光。
影子投在她眼皮上,蔚秀悄咪咪睁开一只眼。
缪尔居然在笑,心情颇好地垂眸拨弄着尾巴尖。
他在笑,蔚秀不解但扯动唇瓣,傻乎乎地跟着笑。
“怎么啦亲爱的?”蔚秀装傻,问。“你今天中午睡得怎么样?”
“没事,我只是想说,其实中午我根本没有睡着。”
缪尔笑吟吟地答道。
“你呢?睡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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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秀:不嘻嘻
我也想更新隔壁啊啊啊但是抽不出一点时间啊啊啊等我写完这本的榜单一定更新[合十][合十]我码字怎么会如此慢[愤怒]
传说在人死的时候,她会回忆一生。
蔚秀眼中的缪尔虚化,她看见了贫穷的自己背上小书包去学校。
她看见她领着几千块的工资,住十几平米的出租房。
蔚秀看见了雪淞镇的入口。
她看见了伏应的八块腹肌。
手指下意识摸摸鼻尖,蔚秀心神荡漾,今天下午不算亏。
缪尔半蹲下身子,笑得异常危险:“在想什么?”
蔚秀害怕:“中午你没睡觉,在干嘛呢?”
“在你们的隔壁。房间的隔音不太好。”
缪尔躺到了床的另一侧,他背过身,距离蔚秀半米远。
蚕蛹蔚秀朝着他的方向蛄蛹,她戳戳他的背,缪尔往另一侧移动。
“我困了,早点睡吧。”缪尔说。
恶魔的尾巴关掉灯,毫无留恋地钻进被窝。
蔚秀不嫌烦地凑了上来。
她钻进了他的被窝里,胸脯贴在缪尔脊背,抱住缪尔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
“真生气啦?”
蔚秀拱乱了头发,毛茸茸的头搭在缪尔肩膀,她捉着他细长的尾巴,尾巴尖扫过他阖上的眼睛。
缪尔没有反应。
蔚秀钻出被窝,人类在夜间不能视物,她胡乱摸着,朝他的方向挤,想从他背后翻过去,翻到缪尔正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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