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都在心里想好了要嘲讽她的话,结果现在却是一句都用不上了。
但这也正好,施润润答应了,那她就可以在一会儿的球局中将她打得落花流水!
周雅晴的高尔夫是专门找国外的老师学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站在赫子铭的身边和他一起打球。
她知道赫子铭最喜欢的运动一个是赛车,另一个就是高尔夫。
赛车她是真的不敢,就只能在高尔夫上下功夫了。
她学了两年,就不信打不过这么个施润润!
她很快调整好表情,故作轻松的看着施润润道:“施小姐,那我们就打几个洞玩玩,输赢嘛,总得有点彩头才有趣,对吧?”
她眼珠一转,带着点恶意的算计。
施润润轻勾自己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容似野玫瑰绽放,让赫子铭和身边的几个兄弟都看呆了。
“当然,我都可以。”
她无所谓地吐出两个字,目光已经转向旁边的球杆架,随手拿起一支看起来最普通的,轻轻掂量了几下。
这随意的举动又引来周雅晴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连专用球杆都没有,果然是外行!
周雅晴看着她,声音清脆,“如果你输了,就在这儿跳脱衣舞,怎么样?”
周雅晴仰着头看向对面的施润润,眼里满是对她的挑衅。
要知道这种运动,在她们上层人的眼里来看,可是最高雅的,可是周雅晴却让施润润跳那么低俗的脱衣舞,这无疑是对她的嘲讽。
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看笑话的模样,除了赫子铭之外,其余几人都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施润润。
她可是萧雪政的人,现在却要在他们面前跳舞。
她丢脸,不就代表着萧雪政丢脸吗?
这可是他们喜闻乐见的事儿。
赫子铭饶有兴致的看着施润润,想看看她敢不敢接,此时也没任何帮她说话的意思。
施润润轻轻勾起了自己的唇角,看着周雅晴道:“好啊,你输了,也一样。”
周雅晴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迅速,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特别是在看到施润润脸上那淡然的神色时,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但她随后又吐出了一口浊气,觉得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她可是找专业的老师学了两年,而这个施润润难道还能比她打得好?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笑道:“好啊,那开始吧!”
“你优先。”周雅晴故作大方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下巴微抬,带着一丝优越感。
显然想先等着看施润润出丑。
施润润抿唇,也不推辞,将那个白色的小高尔夫球稳稳地放在球座上,没有热身,没有试挥,甚至没有像周雅晴那样戴上专业的手套。
周围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但她只是随意地甩了甩手腕,活动了一下指关节,随后便站定在了球侧。
微风吹过,浮动了施润润耳旁的碎发,周围起哄的人在此刻忽然都安静了下来,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赫子铭抱臂在前,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唇角露出揶揄笑容。
施润润的状态虽然很随意,但是姿势却是标准的,相比较周雅晴身上的优雅,倒是多了几分利落。
施润润沉沉的吸了一口气,随后终于挥动了自己的手臂,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充满韧性的力量。
球杆划破空气,发出一声短促而有力的声响,杆头精准无比地撞击在白色小球的底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那颗白球朝着不远处移动。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那颗球沿着一条清晰得令人心颤的抛物线,飞了出去。
随后重重的落在柔软的果岭草皮上,缓缓地向前滑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向前推动着。
然后,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注视下,这球悄无声息的落入了洞杯。
一杆进洞!
周围忽然变得一阵死寂,所有人都错愕不已的看着那消失在视线里的球。
刚刚还在拂过众人面庞的质疑似乎都停了,偌大的球场只剩下几人在大眼瞪小眼。
周雅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巴微微张开,手里那支崭新的球杆被她用力的捏在手心,紧了又紧。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洞杯的方向,眼神空洞,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仿佛随时会瘫倒双腿一软摔在地上。
施润润的球技,怎么会这么好?!
竟然一杆进洞!!
她学了两年,十杆球里有一杆可以一杆进洞就已经算不错了。
赫子铭身边那群朋友刚才还带着各种意味笑容的脸,此刻全都瞬间凝固。
一个个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奇迹。
短暂的沉默之后,萧雪政那几个朋友便忽然传来了惊呼声:“卧槽!!!”
那个染着银灰色头发的男人第一个吼了出来,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我没看错吧?!”
“我的老天爷,这还是人吗?”另一道声音也激动得语无伦次。
赫子铭抱着的手臂也放了下来,他同样震惊,不过在震惊过后,却又全都变成了兴奋和满意。
他缓缓地走到了施润润身边,俊朗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玩味,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你打得真不错。”
怪不得萧雪政会喜欢上施润润,原来是因为施润润这个人喜欢给人惊喜。
这女人,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就在施润润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一道有突兀的掌声一下一下地从众人身后的方向传来。
“啪啪啪”的掌声,不急不缓,瞬间让这寂静的环境变得更加奇怪起来。
所有人齐刷刷地朝着掌声传来的方向扭过头去。
只见不远处的球车道上停了一辆墨绿色的球车,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身影斜倚在球车旁,黑色的西装衬得他肩宽背阔,五官深邃,下颌线绷得极紧,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他那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此时正带着些许欣赏的落在了施润润的身上。
他一边朝着施润润走来,一边锁定着她的身影,薄唇微启,低沉冷冽的嗓音顿时传到了她的耳中,“宝宝你的球技还真是让人惊喜!”
施润润听着他这话,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赫子铭没想到他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脸上的玩味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挑衅。
他站在施润润的身边,丝毫没有因为萧雪政的到来而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
两人站在一起,显得十分暧昧。
“萧总,真巧啊,你也来打球?”
赫子铭的声音刻意带着一抹慵懒,仔细听的话还有一丝的嘲讽。
“我还以为你处理公司的事情日理万机,不会在这个时候有时间来消遣呢。”
他特意在“消遣”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注视着萧雪政的所有表情。
萧雪政的视线终于从施润润身上移开,缓缓地落到赫子铭脸上。
那目光沉静无波,好像并没有因为赫子铭刚刚的挑衅而有任何的恼怒,他没有回答赫子铭的问题,而是看着施润润,陆唇微启,“宝宝今天玩得尽兴吗?”
施润润自萧雪政出现的那一刻起,脸上的神色便比一开始严肃了不少。
她目光平静地迎向萧雪政那带着压迫感的注视,随手将手里的球杆轻轻放回球杆架,动作随意。
然后,她的视线转向了那个站在不远处企图让所有人都忽略自己的周雅晴。
第391章 :遇男哥的表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施润润缓缓开口,“周小姐,应该不会忘了我们的彩头吧?”
周雅晴闻言如同惊弓之鸟,浑身猛地一颤,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施润润淡淡的看着她,“你输了,愿赌服输。”
周雅晴闻言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巨大的羞辱感瞬间朝她袭来。
她还记得自己之前说的彩头,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衣服跳舞!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要在赫子铭面前!
她在这之前,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是输的那一个,现在要她做那样的事情,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眼眶中也蓄满了泪水。
周雅晴的声音赫然带上了哭腔,脸色惨白得吓人,一双手也早就在身侧捏紧了,“我……”
赫子铭的那几个朋友见状,纷纷都想要帮她求情。
毕竟是和他们一起玩了这么久的朋友,现在要被要求跳脱衣舞,确实有些严重了。
刚刚那个一头银发的男人开口道:“萧夫人,这事儿不如就算了吧。”
他这话一出,其余的人也都立马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就是个游戏而已,算了吧,我们都知道你很厉害了!”
然而听着这些话,施润润却只是冷冷的扫过了这几个说话的人。
她的目光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在所有人身上游走了一遍,这才道:“你们现在求情,是真觉得这个赌约过分了,还是只是因为输了的人是你们的朋友?”
这话让刚才的几人都是浑身一颤。
他们知道自己不过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才帮周雅晴求情。
如果刚刚输掉的人是施润润,他们现在指定是在等着看笑话的。
施润润刚才的话无疑是掀开了他们的遮羞布,让他们倍感羞愧。
就在周雅晴强忍着的泪水要在此时决堤时,一直没说话的赫子铭却在此时开了口。
“算了吧。”
赫子铭就这么淡淡的看着施润润,但眼里的光只有她们两人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个银灰色头发的男人闻言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摇摇欲坠的周雅晴身前。
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对着施润润道:“萧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了,我们都知道错了!”
“对对对!萧夫人,都是误会。”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也赶紧凑上来,陪着笑脸,“雅晴她平常在我们这儿嚣张惯了,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几人见施润润一直不说话,心里都在打鼓。
“你要是还生气的话,那我们替她跟你赔罪,晚上‘皇朝’顶楼包场,我们全部都去赔罪,让雅晴自罚三瓶,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群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富家子弟,此刻在施润润那无形的气场压迫下,一个个姿态放得极低,不断地替周雅晴求情。
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这个施润润不仅被赫子铭亲自带过来,一口一个萧夫人的叫着。
更是连萧雪政这位活阎王都突然现身来找的主。
今天这梁子要真结下了,周雅晴以后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周雅晴听着他们不断地帮自己求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躲在他们的身后,和刚才那嚣张的样子一点不像。
施润润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群人,最后落在周雅晴那张带着不甘却又在此时不敢造次的脸上。
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股淡淡的漠然。
从周雅晴用彩头这种话来挑衅她的时候开始,她便觉得无趣得很。
现在输了,有一个劲儿的求情。
在她看来,这些行为都幼稚且浪费时间。
但凡周雅晴一人做事一人当,真愿意去跳舞,自己说不定还会高看她一眼。
结果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只敢躲在这一群人背后耍耍嘴皮子的娇小姐。
空气安静了几秒。
终于,施润润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眼里还有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
她从鼻腔中轻轻的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嗤笑。
而这声轻嗤让挡在周雅晴面前的几个青年瞬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万一这个施润润就是仗着萧雪政不愿意放过周雅晴,那他们该怎么办?
施润润并没有再说什么,她甚至连眼神都懒得再施舍给周雅晴半分,只是随意地抬手,将自己因为刚刚挥球而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这无声的举动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威慑力。
她撇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沉声道:“既然周小姐不愿意,那就算了。”
周雅晴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在听到施润润这声算了之后骤然断裂。
她迅速转过身,不让在场的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只是眼泪却还是掉了下来,她用手背去擦,心里对施润润的怨念比刚才还要更甚。
赫子铭看着周雅晴的狼狈,又看了看施润润那冷漠的侧脸,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烦躁。
他不喜欢太矫情的人。
赌约一开始是周雅晴说的,但现在却弄得像是自己受委屈了一样。
还有旁边一直站着犹如雕塑一般的萧雪政,都让他浑身很不自在。
他看到萧雪政的目光自始至终似乎都没离开过施润润,心里不由得生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清楚。
赫子铭猛地踏前一步,不再看哭哭啼啼的周雅晴,而是将目光投向倚在球车旁的萧雪政,眼神里充满了桀骜,声音刻意拔高,带着赤裸裸的挑衅。
“难得今天大家这么有闲情逸致,不如一起去玩点更刺激的?”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施润润,眼神里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我不是刚提了新车嘛,大家都说好长时间没有比赛车技了,现在我们去兜一圈如何?”
他的目光闪烁,倒像是毫不在乎,一看就经常参加这种赛车赌局。
“这种事情还是得有个好彩头,不如输了的人不能和施润润同行,如何?”
他这个赌注分明就是为了针对萧雪政。
但是对于施润润来说,她觉得实在是太幼稚了。
而且她能清楚明白赫子铭是在试探萧雪政。
只是,赫子铭这话一说出来,其余看热闹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没有人想到赫子铭竟然敢挑战萧雪政的底线。
都以为他疯了!
施润润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赫子铭这种把她当作赌注筹码的行为,让她心底涌起一丝厌烦。
她刚想开口,刚刚一直没说话的萧雪政却在此时沉声道:“好。”
他竟然答应了?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施润润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应下赫子铭这荒唐的赌局。
而且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可以被他们随意当成赌约的玩具。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萧雪政站直了身体,身材挺拔。
和赫子铭几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气质。
他没有看赫子铭那张充满了挑衅的脸,也没有理会周围这些富家少爷眼中的惊愕。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牢牢锁定在施润润身上。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他迈开长腿,步伐沉稳,几步就走到了施润润面前。
带着专属于他的气息瞬间笼罩在了施润润的周围。
施润润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淡淡檀香混杂着冷松木的味道。
并不刺鼻,反而让人有一种安心的错觉。
萧雪政低头看着她,声音低沉冷冽,“上车。”
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只有两个字,却带着一种天生命令的口吻。
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随时可以被他或者任何人搬走的物品。
他不给施润润任何反应和拒绝的机会,猛地拽着她的手腕,转身就朝着那辆墨绿色的球车走去!。
施润润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他的那股力量带着向前冲去。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比赫子铭刚才牵她时更加沉重,像是枷锁,让她心中无比的烦闷。
“萧总,你这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啊!”
赫子铭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萧雪政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直接将施润润塞进了车内。
赫子铭大步走到了车边,抓着把手,大有这车只要启动,他便翻身上车的架势。
“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根本就不想要跟你走吗?”
赫子铭轻笑了一声,顶着萧雪政的一举一动。
萧雪政却毫不在乎他说的这些话,在施润润上车后,他便猛地拽着赫子铭扶着车把的手。
他干净利落的上车,随后吩咐司机将他送到球场的入口,完全将站在旁边的赫子铭给忽视了。
车很快朝着门口驶去。
施润润刚碰到扶手,这车忽然提速了。
看着在道路上飞驰的接驳车,施润润一阵语塞。
“你让司机停车,我先下去!”
萧雪政似是没听到她的话,还是一言不发,而司机则也还是继续行驶着。
有好几次施润润甚至都觉得这车快翻了,但每一次都是她的错觉。
施润润忽然意识到,这男人好像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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