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你又要多一个进项了。”
“对，”姜蘅也开心点头：“不过不是现在，之前这批羊吃的牧草不太行，得让它们养一阵，吃我种的牧草，养好了羊奶味道才能更好。”
还要□□，营业执照、动物防疫证、挤奶工的健康证等等。
等这些搞完，羊奶的味道应该也正式升级了。
想到这，姜蘅顺势说：“大伯娘，沈伯娘，你们俩明天去做一次体检办个健康证吧，咱们做食品相关的，入口的东西还是很重要的，还有周芸婶，也需要。”
两人一头雾水，啥证？干活还要证明？
姜蘅又给两人科普了一下什么叫健康证，而且体检费用全包，她给预约好，就是需要她们过去，刚好明天她不用摆摊，时间很宽裕，两人一边皱眉现在规矩好多，一边点头。
聊完这个，姜蘅又带着陈阿英开始给羊奶过滤、加热消毒，最后分装到容量500毫升的玻璃瓶里，贴上日期标签。
沈丽给蘑菇翻了面后，又看了会儿才意犹未尽的走了，走时还念叨着：“真香！”
这奶味，太浓了。
温度降下来，就能拧上盖子了，姜蘅顺手塞了一瓶给逍逍：“拿回去喝，多喝羊奶，长高！”
逍逍接过，迟疑着点头。
她不喜欢喝奶，但漂亮小姨家东西都特别好吃，奶应该也好喝吧？
正想着，门口传来三轮车的动静，逍逍耳尖，当即蹬蹬跑门口去，确认没听错，大声道：“妈妈，姥姥刚刚挤羊奶了，你看这么大一瓶！”
姜芃：“哇塞！姥姥好厉害！挤奶好玩吗？”
“好玩！”逍逍用力点头，让开位置，等三轮车进来，跟她身后絮絮叨叨刚才的事，对着姜蘅腼腆的小姑娘，对着亲妈有说不完的话。
姜芃手上忙着，嘴上不停地回应，不让她话掉地上。
姜蘅看得眉眼弯弯，过去帮忙，顺便问姜芃和陈阿英她们要不要羊奶，不过都被拒绝了。
等姜芃带着逍逍回去，姜蘅也让陈阿英回去忙了，她那边下水也还没处理完，接下来她是有工作的人了，可没那个时间做卤味了。
明天去体检，体检完了就能正式上岗。
陈阿英交代：“我明天体检，也没上工，你后天再算我正式上工呀！”
姜蘅好笑：“好好好，大伯娘您赶紧的，我还想尝尝卤味呢。”
等人走了，姜蘅看着剩下的三瓶奶，先给两只狗开了一瓶，不知道它们喜不喜欢，只在饭盆里一边倒了一点：“焦糖、布丁，过来尝尝？”
“汪？！”
互相打闹中的小狗立马跑过来，闻到奶味，两只都有些惊奇，先试探舔了舔，感觉好像还行，便稍稍加快速度。
看来是喜欢的。
姜蘅干脆给满上：“慢慢喝呀。”
“汪！”
小狗简单回应一下，又埋头喝了起来。
还有剩下的……一想到等会儿晚上睡前还要给羊挤一次奶就头疼。
喝不完！
根本喝不、好吧，是她不想喝这种还带有膻味的奶。
忽然灵光一闪，将剩下的两瓶全都倒在其他狗碗里，放在院门外。
就算大黑大黄这种已经长大的狗不喝，肯定还有其他小狗小猫愿意喝。
处理了羊奶，姜蘅跟周芸说了体检的事，让她把身份信息发过来，预约的医院就是他们县城的，来回还是挺方便的，又去了姜德安家。
姜德安爸妈，一个叫姜志朋，一个叫谢苗，都是老实巴交的瘦弱农民。
一听说姜蘅想要租他们在原本圈定范围外的田做沤肥，还要请他们帮忙沤肥，两人有些浑浊的眼眸刷一下亮了。
“不用租不用租！”姜志朋连连摆手：“那个地我们也不种，这两年种不过来了！你要用拿去用就行！”
谢苗在一旁疯狂点头：“对对对！”
姜德安在一旁玩手机，压根不管这边，不时发出乐呵的憨笑。
姜蘅等他们的激动稍稍过去，才笑道：“那不行，不租我也不好意思用，价格呢，跟之前谈的一样，一亩三百元，到时候签合同额外加上这块地就行，再就是一点，我这现在动物也少，需要处理的东西也不多，因此帮忙沤肥的价格目前是一天五十元，等以后工作量增加，也会增加钱，每个月五号结算，可以吗？”
她说这话时，姜志朋夫妻俩就想反驳，现在村子里的地很多都是随便用的，也没见谁特意给钱，只是姜蘅压根不给说话的机会。
等到后面，两人顾不上了，就注意到报酬，五十一天诶！
就姜蘅家这点活，他感觉一个小时都不用就能干完，又有些受宠若惊：“可以可以！沤肥很容易的！”
事情很轻易谈妥了，时间也到了三点多，约好送小猪仔的老板也打电话过来，人已经到了村子里，就是不知道她家在哪，姜蘅正要过去指路，就听电话那边有村人主动询问：“是找姜蘅家吧？这边拐弯，走走走，我给你带路。”
“问到了问到了，马上过来。”老板说完电话挂断。
不一会儿，姜蘅也听到了车子发动机的声音。
小猪仔到了！
两头乌这个品种的猪，长得跟普通猪没什么区别，就是一点——脑袋和屁股都是黑色的。
听着动静过来围观的几个村里人，一个个垫着脚看见车篓子里的小肥猪，再次发出奇怪的疑惑：“小蘅家养的东西怎么都跟大家养的不一样啊？”
其中一个人道：“这个我知道！这是一种品质特别好的猪，叫什么两头黑，还上过电视呢！”
“还上电视了？它肉是不是很贵？！”
“不记得了，就记得它做成什么火腿特别好吃，那么大一个火腿，应该不便宜……”
“不得了了，养的都是品质好好的，等年末杀了得卖多少钱啊！”
几人顿时羡慕的噫吁，姜蘅也忽然发现——
这么巧，她养的羊，脸也黑色的。
款式雷同了呀！
送小猪仔的老板开的是小卡，车子直接送到猪舍不远，姜蘅和老板一手抱两个，很快全都转移了，她再次扫码付钱，发现月初真的是她破财日呀！
各种款项，几乎都集中在这几天了。
原本一度突破二十万大关的存款，迅速缩水，已经不到十八万了。
养猪的老板收了钱，心情颇好，特意再次提醒：“这十只都挺健康的，也断奶一个礼拜了，但食物还是要尽量软烂，卖相不好看没事，它们吃着合适的，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我们那有专门的兽医可以上门看病。”
“多谢。”姜蘅赶紧道谢。
老板走了，姜蘅也美滋滋去看她的小肥猪。
所有养殖里，她最期待的就是猪。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是他们这餐桌上最常见的肉类。
鸡肉她还是能时不时吃上的，走地鸡在农村想要买很容易。
但好的猪真的不容易！
目前大多数养猪的老板都为了育肥，真的是恨不得猪吃了睡睡了吃，肉质跟小时候口感完全不一样。
只能她行她上了！
和家禽一样，这次姜蘅也提前放了个大的浅口盘，盘子里放上带灵气的水，小猪仔们一进去，哼哼唧唧就去喝了，都顾不上害怕。
姜蘅进去时，浅口盘里本就不多的水已经只剩个底了。
又等了一会儿，小猪仔都开始舔盘底了，她才重新加了普通的水。
也不能让它们喝太多水。
刚加完，小猪仔们尝了口，果断放弃，哼哼唧唧的和同伴依偎着躺在铺了干稻草的角落，黑黑的脑袋，黑黑的屁股，中间一截却是粉嫩嫩的，真的……长得很奇特。
看惯了全粉或者全黑的猪，陡然发现这种，尤其屁股那里，坠着一条黑色的短短的尾巴，像是一个黑色的马桶搋子盖在那似的。
顺手给新来的‘住户’施展一个除尘诀，看着粉的地方越发粉嫩，黑的地方似乎也更加黑得纯粹，小猪仔们还不适应的动了动腿，但又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没爬起来，继续躺着。
还挺懒的。
不过没事，等养两天，就可以让它们在院子里自由奔跑，那么多好吃的麦草和玉米草，肯定舍不得继续躺下去。
确认它们都挺适应的，没有什么应激或者不舒服，姜蘅放心的锁好门离开。
手里手机震动了两下。
终于有空了，姜蘅拿出来手机一看，是那个超市经理。
加了微信后，双方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姜蘅也知道这人名字：乔波。
【乔波：姜老板，给你介绍了个长期生意，先加一下我那个朋友微信呀（抱拳）】
【乔波拍了拍你】
【乔波拍了拍你】
【……】
【姜蘅：谢谢，刚才有事，马上】
姜蘅有些意外，但又觉得情理之中，她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熟客介绍新客带起来的，价格那么贵，没有熟人推荐，扩展生意速度会慢很多，她找到添加好友，就发现一个——
【老友火锅店老张】
点击通过，就见对方第一时间热情的发来问候，以及一个订单——
【老友火锅店老张：姜老板，您看下午您摆摊的时候方便再额外带三十斤菠菜吗？】
姜蘅：！
才说了菠菜不愁卖，买家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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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姜蘅：我就说菠菜不愁卖吧？！[墨镜][求你了]
本章五十个随机红包~
开口就是三十斤, 真的让人有些惊喜了！
【姜蘅：没问题，九折优惠，一共是810元，不过我没办法送货上门, 需要你们来我摆摊这边取货】
因为不熟, 姜蘅也没细问居然一口气要这么多, 直接报价。
但对方情绪似乎很高, 飞快转账后, 就发来好几条消息：
【老友火锅店老张：姜老板，你家菜贵是贵, 但真的味道好！我这店铺素菜价格很便宜, 菠菜其实有点超过预期, 本来不打算买的, 结果老乔强烈推荐我试一下，上午我才买了十斤，客人们很喜欢！】
【老友火锅店老张：一斤菠菜我分成三盘, 一盘卖十二块, 从第一份卖出去到最后一份，隔了不到四十分钟，后面还有好多客人要加单都没了！】
【老友火锅店老张：对了，姜老板, 你家菠菜这么供应能坚持多久？别跟生菜一样几天就没了呀？】
火锅店休息间, 老张眼巴巴等着回复。
她也看出来了，姜老板家的生菜这个定价是为了打开销路, 后续的蔬菜价格基本都会跟菠菜齐平甚至更高，那数量上应该会多不少吧？不然销路打开了，没菜就浪费了。
然而几秒后, 对方回复了——
【姜蘅：……实不相瞒，产量还不如生菜】
生菜好歹她种了差不多三百平，菠菜只有一百平。
【老友火锅店老张：（命苦的笑容jpg）】
老张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事实上生菜她也在售卖了三天后，加入了订购的行列，只是之前加的是姜芃那个号，单方面跟她联系，原本都没打算买菠菜。
他们店本来就是走薄利多销的实惠路线，再加上全靠老客户。
能一直来光顾老客户也不是喜欢改变的。
姜家摊位上的东西，除了生菜，其他的她自觉一个都订不起，好在生菜便宜，还让店里客人稍微多了点，然而才几天，眼看着生菜没了，还断了两天，生意又回落时，菠菜冒出来。
三十一斤，对于他们这个店来说，真的很贵。
她不可能再卖几块钱，但卖贵了，和整体定价不符，她又怕被客人吐槽。
直到客流量再次回落的压力、以及老同学乔波的话：“相信我，客人真的吃到品质好、味道好的食物，对价格其实也没那么敏感。你看在姜老板之前，咱们这有人卖那么贵的蘑菇吗？当初我想收购她蘑菇，就是想着推荐给省城那边的店，当个中间商，总觉得这边消费水平跟不上，她嫌我收购价低，直接自己来摆摊，结果呢？她每天摆摊一个小时就卖光了，收入大几千，还大多都是回头客……”
她才决定试一下。
这还是她店里第一份价格超过十元的蔬菜。
比起那些火锅烤肉店，在素菜上，她定价基本都是五六块，会根据当时的市价有些波动，但波动不大，因为她进价大多几毛钱，偶尔稍微贵一点也是一两块，主打一个薄利多销，这也是她没能一开始就下定决心的原因。
然而当真的做了，却发现好像……确实如此！
因为是新菜品，价格也比较突出，她还特意推荐了一下，担心引起反感，只招待时一句话带过，很多老客听见了都会随着她的话来一句：“那来一份吧。”
当然肯定会有人惊讶这个价格，只是她解释了一番这蔬菜的检测报告和实际散卖的售价后，都没人说什么，甚至很多惊讶的客人也会愿意来一份尝尝。
这其中有多少是给她捧场，老张都心知肚明。
再后来，就不用她推荐了。
客人们吃完迫不及待要加单。
没吃够！
一份十二这个价格比起店里其他素菜，是有点贵。
但问题是这个价格比起现在市面上的火锅店，还是收敛了，放她店里，如果所有菜都这样定价，那得亏死，好在就这么一道菜，她也只是想引流，经营成本主要在其他菜品上赚回来；再加上味道这么好，都出来吃饭了，客人们也不会太小气。
疯狂加单！
十斤菠菜，因为菜品蓬松，被分成了三盘，也就三十份。
不到一个小时，轻松卖完！
老张差点感动哭了，这不，迫不及待联系姜蘅了。
结果发现卖得贵的菠菜，还不如生菜种得多。
谁家引流是这样引的呀！
她真要哭了。
姜蘅真要笑了。
她其实心里也没底，唯一的想法就是反正都在地里，一时半会儿烂不了，就那么多，一天卖个二三十斤，也就十天能卖完，不着急。
哪知道冒出一个火锅店。
确实啊。
火锅店的素菜，单价应该比她卖得还贵。
犹记得昨天六一儿童节，姜芃还吐槽带着逍逍去火锅店吃，小破孩非要点娃娃菜，一盘十一二片的娃娃菜，卖了15元！还没她种的菠菜好吃，然后让她也种娃娃菜，吃过她种的娃娃菜，小破孩肯定不愿意再吃别人家的。
要说吃得下菠菜的，可能就是火锅店比较合适的，而且菠菜涮火锅也很合适。
姜蘅又看了下其他消息，将需要回复的都挨个回复一遍，便叫了周芸来帮忙，额外采收三十斤菠菜装袋。
周芸中午还想着姜蘅这次菠菜是不是滑铁卢了。
一个午觉睡醒，又收到这么多订单。
再一想那一百平菠菜地的大概产量。
周芸：“……白操心了！”
不慌不忙，订单就来了！
这一百平肯定都不够卖。
要不人家能卖菜赚钱呢？！
五点，一切收拾好了，姜蘅带上一车菜出发了。
好几天没有摆摊，还很怀念。
出发之前特意在群里说了一下大概时间，五点半到时，熟悉的客人已经在那等着了，见她过来，一个个自动排好队，一边跟她打招呼：“姜老板可算回来了！”
“这是忙啥去了呀？看着红光满面，肯定是好事！”
姜蘅停好车，立即开始搬筐子，顺便跟客人们聊两句：“是有好事，买了几只羊和几只猪呢。”
“哇！”反应迅速的王妙元第一时间道：“那我们是不是过几个月就有肉吃了？！”
队伍里，漂亮的大金毛精神一振，也不坐着了，眼巴巴往前两步，脑袋歪出队伍，渴望的看向那边。
那个两脚兽每次都能带来好多好吃的！
这次有肉吗？！
想吃肉想吃肉！
夏韵：“……”
无语的揉揉狗闺女的脑袋：“今天没有肉！”
“嗷呜~”大金毛失落的重新坐下，尾巴都不打主人的脚了。
姜蘅余光瞥见，眼眸笑意浓郁：“对，年底到时候肯定卖，大家多多捧场呀。”
“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了。”
“老板太厉害了，继续加油！怎么才几只？我们现在群里都快两百人了，根本不够分！”
“对对对，老板，要不再买点吧？”
姜蘅笑吟吟：“够了够了，多了顾不过来。”
刚好蘑菇、菠菜、生菜三样都摆出来了。
排在中间的王妙元叹气：“我还以为老板鸽了两天，今天会补偿我们一下，搞点小龙虾来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哈哈哈哈……”
姜蘅摊手：“小龙虾和鱼都要长一阵子，最多一个礼拜卖一次吧。”
顿时排队的人群里响起了学生时代得知今天体育课老师生病的哀嚎。
金毛混在里面，也跟着嗷一嗓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