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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毕竟两人一直都在掐,两个多月前信王还被睿王坑了,禁足期才满没多久。
但问题是,还牵扯到了荣王。
荣王从前的确和信王、睿王争锋相对。
但自打五年前荣王被前荣王妃毒害,坏了腿脚后,便算是彻底泯然于众。
荣王近两年在吏部任的也只是虚职,以彰显圣上隆恩,以文墨荣养亲王的恩典。
荣王没有理由闹这一出。
偏偏刺客指认了他。
同时将他三人拉下来,谁会是最大受益者?
元隆帝看向了太子。
这个他曾经最宠,最疼爱的儿子。

第86章 太子什么都知道!
骆峋面不改色地迎上元隆帝审视的目光,并未多言,只轻唤了声“父皇”。
随即没等元隆帝开口。
那刺客咳出一滩血。
“说你老糊涂,你还真就糊涂上了,别人随口一句辩解就能把你耍得团团转。”
元隆帝:“你!”
静妃在这时睁眼。
猛地看向睿王夫妻,眼里恨意滔天。
“你说你怎么会逼迫我!我又怎么会指控你?!因为你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我二人的仇人是你!是你们夫妻!”
“我大姐被你们欺辱致死,你们这对狗男女哪来的脸说自己不行欺男霸女之事!”
睿王、睿王妃双双怔住。
见他二人明显已经忘了此事的模样,静妃猛地拔出头上的特制金簪扑过去!
若不是不想便宜了这对狗男女,方才在御花园她能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啊——”
睿王一时躲闪不及,竟真被静妃刺中了肩头,立时发出一声凄厉惨嚎。
所幸锦衣卫及时按住静妃。
才没叫睿王再挨一簪。
静妃被锦衣卫死死按在地上,红着眼眶望向元隆帝,问道:“十五年前,蜀地雅州茶税一案,陛下可还记得?”
元隆帝一顿,旋即面色微变。
静妃看着他,笑出泪来。
蜀地雅州。
自大靖开国承担着全国大部分茶税。
及至英祖时期,国内经历了长达三年的旱灾,各地百姓流离失所,饿殍载道。
粮食都成活不了,更别说茶叶。
于是英祖下令,免了蜀地包括雅州在内的所有茶税,直至荒年过去的第十年。
蜀地才重新开始缴纳茶税。
也就是从这时候起,雅州这个地方承担的茶税是以往的将近十倍。
最初当地官府给雅州茶农的解释是,前些年他们没缴税,算作是欠了国家的税,从现在起他们得慢慢还。
雅州茶农对此深信不疑。
自此开始还起账来。
然后这一还,就是一百多年。
及至这个时候,早已无人提及雅州亏欠国家茶税一事了,雅州茶农也把这个税额当成了他们本来该缴的部分。
直到二十年前。
雅州一个叫作陈柏生的茶户偶然一次发现,雅州茶农还账这件事,竟是从英祖时期起就是有人在从中搞鬼!
陈柏生自己就是茶户,又生性正直,于是便想要朝廷还雅州茶农一个公道。
可时隔一百多年。
期间涉及到的利益不仅关系到各个阶层的官员,还有周边府县的乡绅百姓。
这不就是要断了某些人的财路?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于是事情闹到十五年前,越闹越大。
彼时正值元隆帝打了一年多的仗回来,正是身心俱疲,修养伤病之时。
为避免这桩事演变为内乱,当时代为监国的信王和内阁,以及负责此案的刑部、都察院都催着让元隆帝决断。
元隆帝便按他们议的结果。
下了旨。
陈柏生最终成了这些利益党派博弈的牺牲品,陈家三族被流放苦寒之地。
直到两年后。
新任刑部尚书周敏礼无意间发现这起案子中的问题,两度提议重审此案。
元隆帝深思熟虑后同意。
并亲自重审此案。
这其中自然又牵涉到对各方的制衡。
总归最终,陈家得以平冤。
曾负责这起案件的信王和相关官员,及牵涉其中的得利者都受了该有的惩罚。
“陈家那时只剩了我姐弟三人,”提起父亲跟族人的死,静妃再度落泪。
“我们自是恨你,恨不得杀了你!可长姐说,杀了家父和族人的实非你一人。
说你是个好皇帝,说如果不是你承先帝志,惩奸佞,除贪官,镇外敌,我朝百姓早已深陷战乱之苦,民不聊生!
长姐教我姐弟放下仇恨,带我们来京城谋生,见识你是一个多么好的皇帝,结果?”
就是这个好皇帝的儿子儿媳。
设计强辱逼死了长姐!
静妃盯着元隆帝,哽咽道:“养不教父之过,新仇旧恨,别说你不知道这件事!”
元隆帝还真不知道。
大抵高门大户多的是睿王这种表面君子如玉,私下里荤素不忌的纨绔子弟。
当爹的一般都不怎么管。
元隆帝作为这天底下最大的高门大户里的爹,自然也有着这样的通病。
加上睿王着实有手段,元隆帝的眼线未必能将其的所有言行监察到。
所以睿王夫妻暗地里强辱陈家长女这件事,在当时并未引起任何波澜,消息亦未曾传到元隆帝的耳朵里。
但那时的陈家姐弟如何能知晓这些,他们便当是元隆帝刻意放纵睿王。
他二人也是心性坚韧。
他们没有选择潜伏到睿王府直接找睿王两口子报仇,而是选择从元隆帝入手。
他二人想的是。
如果,他们能侥幸杀了元隆帝。
那便算是替家父和族人报了仇,是时他们牵扯出睿王,睿王也逃不掉!
退一万步,他们杀不了元隆帝。
他们照样可以把弑君的罪名扣到睿王头上,如此,便算是为长姐报了仇。
他们也不亏。
可两个完全没有背景的人想要混到皇帝身边,还真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所以这事儿就牵扯到了信王、荣王和睿王,俱因早年他们仨一直在掐。
荣王给陈家姐弟搞了假身份想给信王下套,因信王负责了茶税一案。
信王则想借陈家姐弟给睿王使绊子,缘因他放在睿王府的眼线向他透露了睿王夫妻欺辱陈家长女之事。
睿王呢。
他起初并不知晓陈家长女的真实身份。
后面因信王和荣王的插手,他更没有查清被他欺辱的女子和陈家姐弟的关系。
只知道静妃和小太监是陈家的人,于是睿王把他俩当成了设计太子的一环。
谁叫刑部尚书周敏礼是康国公举荐的人,利用他就可将太子牵扯进来。
而往皇帝近前安插人的皇子,历朝历代还真不少见,皇帝就算有一千只眼,也难免有疏漏的时候。
这也就导致静妃姐弟在宫中潜伏多年,元隆帝竟真让他们蒙在了鼓里。
而静妃起初是打算趁侍寝时下手的,奈何后宫普通妃嫔侍寝时规矩严格。
她根本无从下手。
于是一拖再拖。
尽管静妃不想承认,但随着她在宫中待得越久,她对元隆帝的了解也越深刻。
当初长姐说他是个好皇帝的话便总在不经意间,一遍遍回荡在她耳边。
此时,静妃声音嘶哑:
“你是好皇帝与否,后人自有论断,我做不到为一己之私断送我大靖百年基业,但是睿王,睿王妃这对畜生!”
“逼奸后妃是事实,明知我姐弟与你有仇,却将我二人安插入宫也是事实!我那儿有证据,你大可叫人去搜!”
“陛下……”
“您不会忍的……对吗?”
最后一句,静妃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眼神里似有恨有不甘,又像似充满决绝。
元隆帝何止不会忍,他现在只觉胸腔里蹿着一把火,烧得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不仅仅因为睿王夫妻。
还因为信王、荣王!
他二人也是早就知晓静妃和这刺客的关系,却仍把两人放到了他身边。
这是都不顾老子的死活。
都想弑君啊!
还有太子。
今晚之事看似与太子无关。
可事实真就如此吗?
他这个皇帝老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太子便能顺理成章地坐上那个位置。
按理,太子是最有嫌的。
信王、荣王、睿王即便得逞,他们前面也始终有太子挡着,他们捞不到什么。
然问题在于。
太子心思缜密,历来行事周到严谨。
他若有意对他老子下手,就不会栽赃陷害到一半出现刺杀未遂这等意外。
很难不让人怀疑。
今晚的刺杀与睿王夫妻之事实则是信王、荣王、睿王为了把太子拉下马而或联手、或自导自演做的局!
元隆帝负在身后的手成拳,审视的目光一一从他的这几个儿子身上扫过。
这些平日里视他为天的儿子们,这些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儿子们!
这时,荣王伏地叩首。
“儿臣有罪,请父皇降罪。”
信王瞪大眼。
随即对上元隆帝锐利威严的眼睛,他认清事实般塌了腰,伏地磕头。
睿王捂着肩,满手血。
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别的什么,他身子摇摇晃晃,最后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周身的剧痛让睿王妃抖若筛糠,她僵硬地支着脖子,哆嗦着去观察元隆帝。
谁知刚一抬眼。
对上了另一双眼底好似空无一物,却又像是充满厌恶及杀意的冷眸。
睿王妃的呼吸一滞,几欲窒息。
一个可怖的念头升起。
太子知道。
太子什么都知道!

第87章 太子没有食言,“死不了!”
奉天殿的晚宴上先是元隆帝离席,紧接着太子、慎王、宣王一同离席。
简王与信王世子亦不知为何面色难看地一去不返,再之后信王、荣王也悄无声息地不见了踪影。
且几人皆迟迟未归也就罢。
北镇抚司的秦维翰还被人叫走了,如此异举,再粗心的人也意识到是出事了。
但至于出的什么事。
在场之人一时无人敢猜,等到禁军将奉天殿团团围住,众人更是讳莫如深。
时间一点点流逝。
整个奉天殿一派沉寂,唯有场中还未撤下的珍馐美馔及佳酿,显示着不久前此处正在举行一场盛宴。
男客这边气氛沉凝。
御花园女眷席这边也不遑多让。
槛儿与姜侧妃的相继离席,起初并未引起除裴皇后以外的其他人的注意。
众人谈笑的谈笑,赏乐的赏乐。
直到睿王妃也跟着离席了有一刻钟左右,郑明芷和曹良媛才先后想起槛儿。
不过,大抵二人心中都或多或少存了些小心思,所以谁也没有提起槛儿。
便当什么都不知道。
宣王妃发现姜侧妃离开过久,但因瑜姐儿和慎王家的二郡主、荣王家的小公子撒娇着要去外面玩。
被打了岔。
宣王妃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女儿身上,随后就跟荣王妃、慎王妃请示了裴皇后,带着孩子们出水榭玩去了。
如是又过了近两刻钟,乾元殿来人叫走了裴皇后,跟着御花园就被禁军围住了。
众人花容失色。
好在大伙儿平时都是修养极好的人,又见识远超常人,加上有太子妃和信王妃在,倒是没出什么乱子。
只大伙儿都知道宫里这是出大事了。
心中难免惶惶不安,再没有说话的心思,御花园这边一时便也静得厉害。
“太子妃,宋昭训……”
曹良媛环视一圈,在郑明芷身侧小声道。
郑明芷这会儿也很不安。
众人被严禁进出。
结合裴皇后被乾元殿的人叫走,郑明芷立马猜测是前朝出事了,且还是大事。
这时候她哪有心情管一个小妾啊。
所以听曹良媛提起槛儿。
郑明芷心里的不安顿时转变为对槛儿的怒意,没好气低声道:“死不了!”
哪怕知道她平时在外的以端庄宽和都是装出来的,这会儿突然听她这么恶声恶气,曹良媛也还是愣了愣。
郑明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不想被其他人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她随口补了一句:“娘娘方才叫人出去找她了,应是没什么事。”
心里则想,那小蹄子最好是没给东宫招祸,若不然她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曹良媛扯扯嘴角。
“还好吗?”
同一时间,琼苑左轩的暖阁内,见跳珠和银竹从内室出来,槛儿轻声问。
跳珠:“主子放心,奴婢好着呢!”
说着,哐哐拍了两下胸脯。
可惜她胸口刚挨了黑衣人一铁脚,才揉了药,这一拍差点没给自己拍吐血。
槛儿哭笑不得,起身给她顺气儿。
又看向银竹。
银竹笑道:“奴婢无碍,主子不必担心。”
槛儿点点头,让她和跳珠都坐下。
瑜姐儿落水的确是个幌子。
但事关几位皇子和太子之间的争斗,当着跳珠的面槛儿不好问得太细致。
也不好说她们在关键时刻被人接走前,她和太子短暂地见过一面。
没错,接走。
当时正值紧要关头,槛儿被人捂住嘴的第一反应就是拼了命攥紧金簪反击。
她一直记着太子昨晚说的那句“孤不会让你有事”,但真到了时候槛儿还是抱着自救的决心,甚至必死的决心。
幸好,太子没有食言。
虽然他们只是短暂碰了一个面,甚至连句话都没说,但太子抱住她的那一瞬,槛儿不得不承认自己狠松了一口气。
但当时时间紧迫。
她只来得及看清一道有些眼熟的女子身影,从假山石洞里走出来。
之后槛儿便被太子身后两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人,带到了离水榭不远的琼苑。
此处已有太医候着。
太医为她诊完脉,确认腹中胎儿无事时,银竹和跳珠被两名太监扛了回来。
至于那三个黑衣人太子如何处置的,那个地方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以及具体是哪个皇子要对东宫下手。
槛儿就一无所知了。
等银竹她们坐下,槛儿先问跳珠:“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我们遇上了什么事吗?”
跳珠一怔,心说主子问她这个做什么,今晚她们不是一直都在一块儿吗?
正疑惑着。
跳珠对上了自家昭训主儿温柔又不失庄肃犀利的眼神,心头蓦地一紧。
她忙跪下道:“奴婢陪昭训主儿去了堆秀山小院,回水榭时在路上多赏了一刻钟的景,并不曾遇见什么事。”
槛儿轻轻露出笑来,弯腰将人扶起来:“之后若是有人问你,记得就这么答。”
跳珠郑重应下。
槛儿又问银竹:“我这边的消息确定没有走漏?”
银竹知道她指的什么。
如实答:“爷没向奴婢提及此事,只交代奴婢保护好您,不过,奴婢和他们交手时有观察,对方的目标不是。”
她没说明,但槛儿懂。
银竹继续道:“消息应该并未走漏,且如有走漏,爷会提点奴婢加强防范。”
说到这,银竹突然顿了一下。
似有些欲言又止。
槛儿柔声道:“有什么话就说。”
银竹挠挠额头。
压低了声音斟酌道:“昨日之前爷并不知对方的目标是您,且今晚除了奴婢还有人在暗中负责您的安全。”
槛儿明白了。
银竹是怕她觉得,是太子故意拿她引蛇出洞,没把她和腹中的孩子当回事。
担心她对太子寒心,或是闹脾气。
槛儿忍不住失笑。
如果此时的她真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或许可能还会因为太子的算计而生出些小女儿家的各种心路历程。
但问题是,她不是。
自己现在虽与太子的关系近了不少,但以那人严谨的行事风格来说,他们远还没有到他将涉及前朝的计划,事无巨细地告知她的地步。
行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你死我亡的生死局,谈何儿女情长。
他若真动辄将涉及前朝的事告诉一个亲近不到三个月的侍妾,槛儿才该担心太子是否能守住现在的位置。
他能在昨晚提点她,能把银竹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能在那般紧要的时刻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现身安抚她。
能保她与孩子安全无虞。
其他的,槛儿无所谓。
太子不愿让她知晓的事,她也不会多问。
毕竟,在他与外人眼里。
她就是一个真正的小姑娘。
“我知道了,此事你们谁都不要声张,”槛儿假装思考了片刻,小声道。
银竹见她似乎真没多想,放了心。
转眼看跳珠在揉胸口。
银竹咳了咳,“我知道一种对减轻疼痛很有效的手法,我帮你揉吧。”
她是假装被对方击中的。
跳珠却是真正挨了一脚,虽说她已经在关键时刻替跳珠承受了大半力道。
可毕竟是寻常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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