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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小月(耳东兔子)


只见小画城的老树根下上蹿下跳围着一群猿人,穿着整齐划一的兽皮着装和草编头箍,哥几个穿得还是很保守的,只是精神状态——
高典从小手长脚长,这次完全发挥了他自身的优势像只长臂猿一样,挂在树上驾轻就熟地荡过来又荡过去,还偶尔去扒拉俞津杨的头发,“嗷呜”嚎了声,说要给他抓虱子,俞津杨更无语的是自己居然秒懂他在嚎什么,忍无可忍给他掸开:“你太逼真了,不像演的,收一点好吧。”
管理猿李映桥看了眼俞津杨:“你讲人话了,这个月绩效扣两根香蕉。”
俞津杨:“……嗷呜嗷啊嗷呜嗷——”
李映桥把耳朵凑近:“什么?”
俞津杨眨眼:“不公平啊不公平。”
李映桥笑:“又讲人话,再扣两根。”
俞津杨:“你就逮着我一个人霍霍?”
“谁让你老讲人话,”李映桥绕过他,“猿工守则第一条,除了嗷呜不准说任何人类的语言,你只能有动作。”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俞津杨无辜地盯她,“一根都不给,那我要抢了啊。”
“你啥都没干,镜头贡献率为零,你看你朋友。”李映桥下巴指过去,也愣住了,“咦。他刚不是在钻木取火吗?这会儿干什么?不会是在拉猿粪吧?”
俞津杨别开脸说:“我一根香蕉都没有,不光要给你拉猿,还要承担翻译猿的工作,我是不是干太多了?”
李映桥立马塞了两根到他手里:“升你当副总猿行了吧。钟肃到底在干什么,我让人文案怎么写啊?”
话音刚落,李映桥余光瞥到身后的巷子口有一道人影站了很久,她定睛看了眼,片刻后喜上眉梢。俞津杨从没见她笑得那么灿烂过,他又看见最熟悉的招牌式大红扁桃体高高挂笑容:“妙嘉!妙嘉!俞津杨,那居然是妙嘉!”
“大画家,来来来,喝点什么?听说现在别人找你画一幅漫画都要六位数了。”高典坐在烧烤摊上,鸡骨头在嘴里打转,“我打小就觉得你长大肯定出息,我就没见过李白能有那么大的肱二头肌。”
郑妙嘉没搭理他,看向对面两位生面孔,笑了笑:“两位新朋友?”
穿Polo衫和休闲裤的率先自我介绍道:“钟肃。钟表的钟,严肃的肃。和俞津杨在芝加哥读书的时候认识的。”
赵屏南也跟着伸出手:“赵屏南,就南屏晚钟的屏南。我和映桥在北京一家倒霉公司一起工作过。”
“行,那先干一个。”郑妙嘉举杯说,“敬这个操蛋的世界。”
高典快速凑到俞津杨耳边,一嘴的孜然味:“这个看来是真在外面遇上事儿了。”
俞津杨靠在椅子上,没说话。
紧跟着,李映桥拿起面前的罐装啤酒狠狠地和郑妙嘉撞了个叮当响,笑着说:“敬这个美好的世界!”
高典啃得油光发亮的嘴又凑过去在某人耳边说:“咱偶像是真有病。”
俞津杨瞥他一眼,随手抽了张摊上的纸递过去让他擦擦嘴,高典受宠若惊地接过纸,说了声谢谢。
下一秒,他说:“你才有病。”
高典:“……”
酒过半巡后,李映桥那边还和郑妙嘉聊着呢,突然转过身举杯猝不及防地给他说,“喵,咱俩干一个。”
这都在外面学了啥啊,朋友聚会她都开始打圈了。俞津杨拿起啤酒罐和她碰了碰,“你少喝点。”
“放心,醉不了。”
“现在很能喝?”他问。
“喵,你也太不了解我了吧,我以前就能喝啊。”李映桥笑着又碰了下他的啤酒罐。
俞津杨拎着酒,和她对视着,但没喝也没动:“咱俩高三喝过,你忘了?”
李映桥一愣,眼神也不由自主被他给拉进去:“啊?有吗?什么时候。”
“好好好,你又忘了。”他仰头灌了口,别开脸,“喵什么喵,别喵了。”
话音刚落,借酒装疯的郑妙嘉一把搂住李映桥的脖子,把还在跟俞津杨干杯的李映桥给一把拽回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手捧住李映桥的脸,狠狠且响亮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桥桥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小子了,不管,我先亲一口!”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天使们的14瓶营养液~
终于所有人都聚齐了!
两百个红包。
第三十六章
“啵!”
“啪唧!啵儿!”
几人吃完,一路稀稀拉拉地从烧烤摊走回酒店,郑妙嘉仍醉醺醺地捧着李映桥的脸猛猛亲。
李映桥这几天陪赵屏南住在酒店顶层的套房里,眼看这个也醉得差不多,索性在隔壁给她开了间房,等明早酒醒再给老郑送回去。
高典和钟肃在酒店的旋转门处抽烟,俞津杨从前台开完房回来,见她俩还黏在一起,于是将两张房卡塞进李映桥和郑妙嘉脸夹着脸的缝隙里,站在原地看着李映桥说:“我叫了客房服务,等会儿给郑妙嘉送杯蜂蜜水过去,我单独给你开了一间房。”
李映桥想说不用,赵屏南的套房其实就够她们三个人睡的。但刚都把人惹恼了,也不好再驳他好意。
“还得是‘少爷’——”她笑得从容地把房卡拿下来,扶着郑妙嘉说。
“行了,别嘲讽我了。”
对俞津杨来说,少爷早已经成了骂人的话。
“真没有。”李映桥发誓状。
郑妙嘉大概是真醉了,浑浑噩噩不知道他们在干嘛,但也二话不说跟着举起三根手指,学着李映桥依样画葫芦,狠声道:“是的,有就天打雷劈,基金变小鸡,房子变毛坯!”
“……”
李映桥捂住她的嘴说:“不过等屏南再玩几天,她也该回了,我也该搬回小画城了。李连丰给批了员工宿舍,我上班方便点。不过这酒店是俞叔叔在管吗?”
“张叔在管,也有职业经理人,我爸也只是入了股,”俞津杨双手抄兜里说,“张叔你见过的,之前我爸的秘书。”
李映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行,回头我如果能让旅行社那边单独给咱们开个团的话,你帮我牵个线?”
郑妙嘉在她掌心里喃喃道:“……尿尿。”
嘴被李映桥捂着,俞津杨没听清,微微弯了下腰,倾身问:“她说什么?”
“哟哟,切克闹。”李映桥说,“——Rap,城里刚回来都这样。”
“走了。”他最后瞥了眼郑妙嘉,转身离开时语焉不详地丢下一句,“早点休息,别玩太疯。”
顶层套房对于县城的五星级酒店配置来说,必须要有,但不一定有人住。走廊僻静空荡,几人的脚步声也都带着回响。李映桥和赵屏南驾着郑妙嘉给合力扛进房间里,扔上床后,她自己倒是条件反射“噔噔”两下踢掉高跟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踉跄着去厕所放水去了。
等她再出来,赵屏南已经回房去了,只剩下李映桥气定神闲地倚靠在干湿分离的洗手池上和她四目相对。
郑妙嘉嘻嘻笑着要躲开她的眼神攻击,连手都不洗了。李映桥却依旧抱着胳膊,目光沉沉又森森然地盯着她:“郑妙嘉,你故意的。”
“哪有,”郑妙嘉只好老实地乖乖去洗手,洗完还凑到李映桥跟前让她闻闻,“这么重的酒味,臭死了。”
李映桥侧身躲开,反手去抽了张纸巾,慢慢悠悠地擦着脸上的口红印说:“早知道不告诉你了,你这样我怀疑他都知道你是故意的。”
郑妙嘉那会儿确实是装的。但这会儿不是,是真有些醉,整个脑袋昏沉沉的,镜子里的人都是重影,她揉着太阳穴说:“喵哪有这么聪明。”
李映桥瞥她一眼:“他很聪明,只是有时候懒得计较。”
“是吗?”郑妙嘉两手撑在洗手台上看她擦脸,歪着脑袋想了想,故意说,“反正我只知道他在学习上是挺聪明的,其他事上,我不知道,也不了解。所以,那天晚上你跟我说你俩接吻了,吓我一大跳,对不起嘛,我刚刚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毕竟喵在我们几个眼里一直都是个保守派。”
李映桥:“他刚什么反应?”
郑妙嘉:“转开头了,没看到,但是耳朵有点红,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想到你俩的事了。”
李映桥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把纸巾扔进篓子里:“他可能本来都快忘了,被你这么一搞,他又想起来怎么办,我就怕他想起来。这段时间我和他见面都小心翼翼主动地找话题,生怕安静下来就踩‘雷区’。”
“那你放一百二十颗心,”郑妙嘉脑子意外清醒地笃定说,“他绝对记得。这种事换做谁能忘记?你自己都还记得,你还指望一个被强吻的人忘记。你想什么呢?桥,我劝你别抱这种侥幸心理。”
是啊,怎么可能会忘记,李映桥其实心里也很清楚,但她一直心存侥幸。
那天下山之后,一晚上都没睡着,辗转难眠的她就给郑妙嘉发了信息。
两人打了一整个通宵的电话,两人说了很多很多废话,没有一句话是跟俞津杨无关的。直到天边泛起一层浅浅的鱼肚白,郑妙嘉其实几度昏睡过去,迷迷糊糊听见李映桥说话,还是强打起精神和她讲说桥桥我听着呢。
那时候,李映桥确定自己是喜欢俞津杨的。滑雪场出来之后,他们在百无聊赖地等着高典妙嘉回来。然而,在那盏青柑桔色的灯影下,在摇曳的树影婆娑下,世界是混沌的。
她顿时生出一个念头——她想,如果世界给她一个镜头就好了,她要做一件大胆的事,一定会有很多人为她那一刻的勇气鼓掌。
尽管她是小画城的保护神李映桥,可踏出那一步她也很需要勇气的,没有谁生来就会告白的。可惜他们都不是世界的主角,她只能在昏昧的树影里借着妖风肆虐掩藏她扑通扑通的心跳,然后鼓足勇气颤抖着用自己的唇覆盖住他的,彻底让那个少年错愕地怔愣在原地。
那个晚上,她辗转反侧。手机除了和郑妙嘉那通电池板都发烫的电话外,再无任何动静。俞津杨连质问的信息都没有发给她,云淡风轻地样子,仿佛只是被狗咬了一口般当作无事发生。
这些郑妙嘉都知道,直到她去上了大学都还问过李映桥他俩的近况,但除了那个通宵达旦打电话的夜晚之后,李映桥后来再提到俞津杨变得兴致缺缺。
她问过原因,但李映桥都没告诉她,妙嘉也不是那种会刨根问底的人,更不愿戳李映桥的肺管子。她不愿讲,郑妙嘉后来上大学和俞津杨也索性断了联系,只有回丰潭过寒暑假的时候,碰见过几次。
令她愤愤不平的是——个姥爷的,俞津杨越长越高,越长越成了李映桥的菜。
只是后来大家都忙于工作,她和李映桥联系也逐渐变少,这些年少的暧昧情绪早就成了埋藏在横隔山脉的矿藏,被年复一年的新雪盖旧雪,风光厚葬着。
再说外面的世界精彩缤纷,成人游戏里最不缺的就是陌生人的体温。同样是两条腿的,共享单车都比男人抢手些,这年头真没人会去街上抢两条腿的男人。
“现在呢?”郑妙嘉蹲在马桶边上吐,抬头问她,“这次回来怎么样,还喜欢他吗?”
李映桥给她拍背,又给她抽了张纸巾等她吐完,反问道:“你还喜欢你高中喜欢的那个篮球队长吗?”
“呕——”郑妙嘉吐得更厉害了,终于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回头对她翻白眼,“真是谢谢你啊。”
“那不就行了,”李映桥笑了声,把纸巾递过去,坦然承认说,“但我还好,对喵不反感。至少他没长残,我甚至觉得他现在比从前更帅了。”
那天在理发店两人甫一照面,虽然他剪坏头,她也一眼认出他,其实比从前帅很多。俞津杨现在完全长开了,是很典型的熟男,也是标准的剑眉星目,眼窝深邃,瞳色其实比从前淡,不看他眼睛的时候,会觉得有种不近人情的冷峻感,但只要和他对视上,又有年少时的温柔和内敛。即使顶那么个参差的发型在人群中他也鹤立鸡群。
她当时其实有点见色起意,想问问他的上海户口有没有用,没用的话让她蹭一蹭,反正都这么尴尬了,不如直接破罐破摔。但后来被李伯清的饭局气得李映桥差点灵魂出窍,她冷静了几日,越想越觉得像喵这样的人,做朋友是极好的。
“其实刚开始还挺尴尬的,”李映桥现在倒是能坦白讲了,“为了消除芥蒂,我一直模仿以前的自己和他讲话,结果被他一眼拆穿,他说话阴阳怪气的。我又怕他提从前的事,说实话,太多年了,就算当时再喜欢,现在也淡了。也很难找回当年和你彻夜聊天那种心情了,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离谱,当时咱俩聊什么了啊,聊一个男人能聊一晚上。”
“我记得,”郑妙嘉从地上站起来,接过纸巾看她一眼,正儿八经复述道:“你说啊,俞津杨嘴巴软软的,他的嘴巴怎么可以那么软呢,不会连下面也是软软的吧——”
“郑妙嘉!!!再见!!!”
李映桥二话不说拿起东西“砰”摔上门走了。
郑妙嘉笑得直接栽倒在床上,笑着笑着就不笑了,直楞楞地盯着天花板。
下一秒,门又被人猝不及防地腿开,李映桥脑袋钻进来,欲言又止地定定看着她。
郑妙嘉狐疑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李映桥脑袋卡在门缝里,“在外面没遇上什么事儿吧?”
郑妙嘉支棱着手肘,手掌托着后脑勺,侧过身来看着她,摆出个慵懒又高调的贵妃躺姿势,从头到脚一览无余地展示给她看:“我一个有钱的大美女,能有什么事。”
李映桥又关上门。
三秒后,又开进来,那颗脑袋不偏不倚地卡在门缝里,“真没事?”
郑妙嘉也不耐烦了,砸了个枕头过去:“真没有啊。李映桥,你再开门,我就告诉俞津杨,你说他嘴软鸡也软!”
李映桥简直要给她跪下:“……郑妙嘉,这里是丰潭!你给我收着点!说话别这么肆无忌惮行么,这还是四一哥开的酒店,小心隔墙有耳!你闭嘴吧,求求你了。”
郑妙嘉嘿嘿一笑,坐起来:“看来你精神状态还是没我好。”
“你在外面混成野人了你!原来你才是那个现成的,别说了,明天来景区上班。”李映桥摔上门说。
“你俩就是太含蓄,这都什么年代了啊。”郑妙嘉啧啧叹气,也没管她人还在不在,自言自语说,“我画过多少男人的裸体啊,这算什么啊,一个器官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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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见。捂脸笑哭捂脸笑哭
两百个红包。
第三十七章(二更合一)
李映桥小时候别提多讨厌俞津杨,在她这个坦克眼里,他就是个小朋友队伍里的叛徒,人民的公敌。因为他总是循规蹈矩得像个异类,把老师、长辈的话奉为圭臬,连老师放个屁都恨不得把配料得给研究明白。
关键他一直比她矮,身形像个细瘦单薄的瘦猴儿。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喜欢?她甚至想过以后要多结交一些离经叛道的朋友们来治治这个人民的公敌。
毕竟照着这个少爷严丝合缝的人生规划,他的未来简直清晰地令人乏味,要么吃上国家饭,要么西装革履地和人上谈判桌。
甚至到高中,李映桥和郑妙嘉都一度坚定地认为宁可找黄毛当男朋友,也不要找人民的公敌。
然而,高中的俞津杨很低调,一心扑在学习上,不再对老师和父母言听计从,高三的他甚至还进入了叛逆期,一言不合就怼天怼地,俞人杰和唐湘都拿他没办法。
李映桥甚至还听见过好几次他和俞人杰吵架时的样子,她从没见过那么凶的俞津杨和被气得频频跳脚的俞人杰,父子俩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到让外人都感觉到窒息。那时候高三开家长会都是唐湘去的,俞人杰从不出面。
其实学校里很少有人知道,俞津杨是“丰潭木头大王”的儿子。他也从没在公开场合跳过Popping,练舞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舞蹈室练——加上潭中的学习氛围确实紧张,连李映桥这样散漫的性格在潭中都不自觉绷紧神经。
潭中历来没有什么风云人物一说,唯有溽暑铄金的六月高考才能显出真章。
如今再看他,很难会有人相信俞津杨高中时无人问津。过了那个风声鹤唳的叛逆期,对比从前,他倒是显出几分内敛的张扬,不是言谈举止间的表现,而是他现在显然知道怎么拾掇自己,甚至能让人想象到他宽松T恤下撑起的宽肩窄腰,已经成了行走的衣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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