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和小张迅速原地趴下。
白杜鹃射中了一头公鹿的脖子,鹿栽倒在地上不动了。
汤鸣浩也打中了,但是没有打中要害,鹿还能动,它站起来摆出攻击的架势。
“扎枪快上!”白杜鹃大叫,“不能让它用角撞人或是撞树!”
小王和小张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端着扎枪就往上冲。
扎枪刺中了鹿的脖子,鹿倒了下去。
“它没有撞到角吧?”白杜鹃走过来询问。
“没有。”小王抱着鹿的脖子仔细查看,“它倒的时候我接着呢。”
白杜鹃点头,“这就好。鹿茸金贵着呢,撞坏了就不值钱了。”
杨建设提着枪从隐藏点赶来,众人汇合庆祝胜利。
“收获真丰盛啊,三头鹿。”小王和小张乐的嘴巴合不拢。
白杜鹃先取出锯子,摘了鹿茸,又指导众人接鹿血。
笨笨和小玉耐心地坐在旁边看着,等着开饭。
开膛祭了山神后白杜鹃准备喂狗。
一阵山风吹来,笨笨的背毛突然炸开,它调过头冲着一片灌木丛狂吠。
白杜鹃和杨建设不约而同抓起枪。
汤鸣浩反应慢一些,但他在看到白杜鹃和杨建设的举动后也马上做出了反应。
但还没等他把枪端起来,从灌木丛后站起一个像人一样的身影。
一个不速之客。
黑色的人形……脖子处有个白色的V字领。
小张头皮都快炸开了,“熊……”
他永远都忘不了,黑熊把他压在身下,张着大嘴咬向他的一幕。
恐惧让他本能的想要逃。
“站住,都不准动!”白杜鹃大声呼喝。
小张战战兢兢。
说是不准动,但那可是熊啊!
笨笨发出警报的时候还很凶,但是在看到熊后有点怂。
它悄悄往小玉身后挪。
小玉经历过“开咬”的训练,无惧于任何敌人。
就算对方是熊,它也不会退缩半步。
杨建设用余光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感慨:经过训练的猎犬和没经过训练的猎犬的区别就在这。
这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猎犬不惧死,敢于面对危险。
正常的狗却会遵从本能退缩,不会明知打不过对方还要硬上。
白杜鹃举枪对着黑熊,故意发出巨大的声音:“喝!喝!”
黑熊愣了愣神。
它不明白,眼前这些人不退、不跑。
它是闻到了鹿血的味道才过来的,才从冬眠中苏醒,饥肠辘辘,急于进食。
但它发现对面的敌人有点多,而且似乎也不怎么怕它。
小玉不停地吠叫,粉红的牙床都露了出来。
白杜鹃一方面发出巨大的声音威慑熊,一方面还要控制小玉,阻止它冒然进攻。
笨笨叫的越来越不走心,眼睛都不敢跟黑熊对视。
“建设,你的枪上膛了吗?”白杜鹃头也不回地问杨建设。
“上膛了。”杨建设回答。
之前白杜鹃教过他,打完一枪后只要有时间就要马上填弹,不能等到需要开枪时再上子弹。
如果突发意外枪里子弹没上膛那就跟个烧火棍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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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站在那里迟疑片刻,做出了选择,转身退回了灌木丛中。
白杜鹃唤住小玉和笨笨,不让它们去追黑熊。
小王和小张两腿发软,差点坐到地上。
汤鸣浩也是一头的冷汗,“我还以为你们会开枪打呢。”
“它如果能自己走就不打。”白杜鹃冷静道,“我们已经有了收获,除非它主动攻击我们,不然就随它去。”
杨建设笑嘻嘻地问汤鸣浩,“汤哥,你枪上膛了吗?”
汤鸣浩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枪,这才发现根本没上膛。
杨建设学着白杜鹃的语气,“枪不上膛等于烧火棍。”
汤鸣浩脸上发烫,连忙重新填装子弹。
“建设你们分割鹿肉,我放哨。”白杜鹃道。
鹿血的气味会引吸来很多饥饿的野兽。
“好咧,交给我。”杨建设麻利地抽出猎刀,开始分割鹿肉。
汤鸣浩要的是鹿血,小王和小张没要鹿血,他们只要鹿肉。
鹿肉分割完装在竹筐里,每人背上一个大竹筐,剩下的鹿腿部分用绳子系上,一前一后搭在肩膀上。
就连笨笨和小玉的背上也绑了几大块的鹿肉。
剩下的骨头和鹿头部分实在带不走就扔在原地,他们走后会有野生动物来把它吃干净,一点也不会浪费。
一行人回到山下时已经是下午了,大伙肚子饿的咕咕叫。
“大伙一块来我家吃饭吧。”杨建设向众人发出邀请,“我妈早上和面蒸了两掺面的窝窝头,你们要是去了主食都是现成的,打个汤就能马上吃饭。”
“那行,就打搅了。”汤鸣浩摸了摸肚子,决定还是吃饱再回去。
“姐,你也一块来吧。”杨建设招呼白杜鹃。
白杜鹃想了想,“行,不过我要先去一趟大队部,小玉你先帮我放在你家院子里,等我吃完饭后再带它回去。”
“你想把鹿肉上交大队?”汤鸣浩问。
白杜鹃摇头,“明天我和建设去打野猪上交,鹿肉我想送点给于叔尝尝鲜。”
爷爷不在,大队里能罩着她的就是于金生。
汤鸣浩的吉普车在大队部把白杜鹃放下,然后开去了杨建设家。
白杜鹃刚进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向于金生告状:“……大队长,我说的都是真的,白杜鹃她身为一个女同志不守妇道,天天跟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不好好生产建设,我要举报她!”
白杜鹃把装着鹿肉的竹筐放在脚边,抱着肩膀站在门口看热闹。
屋里,曹铁军正在和于金生据理力争,“于大队长,你要是敢偏袒白杜鹃我就上公社举报你。”
于金生不耐烦地冲他摆手,“行行,你去举报吧。”
“今早白杜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着一帮男人上了车,真是不知廉耻……”
“原来我去打猎就是不知廉耻啊,那么以后我上交大队的猎物你就不要吃了,不然你也是不知廉耻。”白杜鹃幽幽吐出一句。
曹铁军吓的一激灵,转头惊见白杜鹃立在门口。
“我……”曹铁军没想到他会被白杜鹃抓个正着,“我也是关心咱们大队的生产……”
白杜鹃没理他,提着竹筐来到于金生面前,“于叔,你挑两块回去跟我婶子吃。”
“鹿肉?”于金生看到鹿肉脸上笑开花,“你们今天上山打围去了?”
“嗯,我们人多正好打围。”
“鹿肉好呀,大补。”于金生也没跟她客气,伸手挑出来三大块肉。
“还有鹿血,于叔你要吗?”白杜鹃问。
“要!要!这可是好东西啊。”
曹铁军在旁边看着眼睛都红了。
这么多新鲜的鹿肉,烤着吃一定很鲜美。混着烧刀子的鹿血酒,放置一段时间后,喝了也是极补的。
白杜鹃又拿出两条鹿腿,“于叔,这两条鹿腿你帮我送给大队书记和副大队长,让他们也尝尝鲜。”
“行,你放我这吧,我晚上帮他们送过去。”
“于叔,明天我要是帮大队打了野猪回来不准曹铁军吃,他要是吃了我当场跟他翻脸。”临走时白杜鹃对于金生道,“到时我们两个要是闹起来了,你别怪我不懂事。”
于金生瞥了一眼曹铁军,心里这个嫌弃就别提了,“正好,曹铁军你不是说身体不好想请假吗,我批了,你这三天都不用来上工了。”
曹铁军:“不是……我……”
他想请假不是身体不好,他只是单纯的想偷个懒。
“行了,你回家歇着吧。”于金生挥着手,像是打发身边的苍蝇。
白杜鹃出门没走多远,曹铁军追了上来,“杜鹃你等一下。”
白杜鹃脚步不停,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
“白杜鹃你给我站住!”曹铁军嗓子都快喊劈叉了,“你什么意思,针对我是吧,就因为我要娶莫大妮……”
白杜鹃猛地回身吓了曹铁军一跳,他还以为她要打他。
“咱们有话好说,不能动手。”曹铁军结结巴巴。
“你跟莫大妮什么时候结婚?”白杜鹃问。
“啊?”曹铁军有点懵。
为什么白杜鹃提起这事不但没有伤心的意思,眼睛里还发着光,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你,你什么意思,我们结婚关你什么事……”
“莫大妮不是想要我的银锁吗?”白杜鹃笑眯眯的。
曹铁军总觉得她的笑有些渗人,“她……是说过……”
“你帮我转告她,银锁我决定卖了,让她花钱来买。”白杜鹃伸出一根手指,“只要这个数,我就把银锁卖给她。”
“一块钱?”
白杜鹃翻白眼,“你家钱真值钱。”
“那……十块?”
白杜鹃又白眼,“那块银锁可是我爹留给我的,就是给我一百块我也不卖。”
“那你……想要多少?”
“一千。”白杜鹃笑容无害。
反正她现在脖子上戴着的银锁是爷爷为她搞来的赝品。
外头是银的,里头却是铜的芯子。
一千块卖给莫大妮,她血赚。
“多少?”曹铁军脖子上的青筋跳起老高,“一千块,你想钱想疯了吧!”
“反正我开出价了,她爱要不要。”白杜鹃头一甩,“也许我哪天心情不好就不想卖了呢。”
曹铁军不知道莫大妮为什么盯上了白杜鹃的银锁,他有几次向她打听,可她都用话搪塞过去了。
曹铁军觉得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尽管被白杜鹃当面怼了一顿,他还是跑去了老莫家找莫大妮。
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如果莫大妮还不死心想要白杜鹃的银锁,他也正好可以借这个由头和她退婚。
一千块钱买一块旧银锁,相信这事放在谁家也不能接受。
退婚,必须退婚!
瘦的就像个麻杆,三根筋挑起一个头。
莫大妮看见他倒是很高兴,“铁军哥,你是来看我的吗?你带什么吃的了吗,我饿……”
曹铁军“拿着十个胡萝卜”的双手往身后藏了藏,“我就是来看看你,没带东西来。”
莫大妮眼中的光芒熄灭了,“铁军哥,你是不是也嫌弃我变成了一个废人。”
曹铁军心说你既然知道我嫌弃你为什么还死咬着不想退婚,“我来是帮白杜鹃传个话,她说你要是想要她那个银锁的话可以花钱买,她愿意买了。”
莫大妮在听到白杜鹃这三个字时上半身一下子挺直了,吓的曹铁军往后退了两步。
这咋还诈尸了呢?
“你去见她了……那个贱人!”莫大妮面目扭曲,“你后悔了是不是?”
曹铁军震惊于此刻莫大妮面目的丑陋。
以前莫大妮在他面前总是小鸟依人的模样,很体贴,总是说些崇拜他的话。
但是现在的莫大妮却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鬼,从她眼中他清楚地看到了妒忌与狠毒。
她……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铁军哥,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和那个贱人退婚?”莫大妮尖叫着,“你后悔也没用,你必须娶我,我的名声都被毁了,你只能娶了我!”
曹铁军背后直冒凉气。
他才不要娶这么一个可怕的泼妇!他一定得想办法退婚。
“要我娶你也行,但你要跟我说实话。”曹铁军眼神闪烁,“你不能有事背着我。”
莫大妮愣了愣,“我……我没什么事背着你……”
“你要不想说就算了,反正白杜鹃要我传的话已经带到了,真是浪费我时间来这么一趟。”说着曹铁军转身要走。
“她的银锁卖多少钱?”莫大妮急急追问。
“一千。”
“什么?”莫大妮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她想抢钱啊!”
曹铁军面无表情,“反正是你想要,买不买是你的事。”
莫大妮脸上的疯狂神色迅速褪掉,换上了一副可怜样,“铁军哥……你能帮帮我吗?求求你了,这是最后一次……”
曹铁军浑身起鸡皮疙瘩,“借钱免谈。”
别说一千块钱了,就是五百块他也凑不齐。
如果他家真有这么多钱,他早就和莫大妮退婚了。
“铁军哥,我知道一个秘密,如果我把它告诉了你,你能保证娶我吗?”莫大妮是真的绝望了。
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曹铁军。
自从她的腿废了,莫老太太就拿她当空气一样,每天只给她很小分量的食物,勉强可以吃了不死。
就连白香和白梅得到的份量都比她的要多。
曹铁军看了看门外。
外面没人,这个时候大伙都在地里上工。
他把门关上,“你说吧,我听着。”
“你先保证一定会娶我,你要立个字据。”莫大妮固执道。
曹铁军有点烦,“我用嘴说就行了,你还不相信我的人品吗?”
莫大妮笑了,“我当然相信你了,可是只有写在纸上到时你反悔我才能有证据不是吗?”
曹铁军皱眉。
没想到莫大妮在这种事情上还长了点脑子。
不过就算他写了字据也没用。
到时他可以说自己是被对方逼迫才写下的字据,新社会婚姻自由,没人可以搞逼迫这一套。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行,我去找纸和笔来,你等一下。”
他在老莫家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纸,最后只能撕了旧报纸的一角。
“你写吧,我看着。”莫大妮盯着曹铁军手里的铅笔头。
曹铁军写下保证书,还签上了他的名字。
“还要按手印。”莫大妮要求多多,曹铁军十分厌烦,“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就算了。”
“我说……你按了手印我就说。”
老莫家根本不可能有印泥这种东西,曹铁军也不舍得弄伤自己的手指,最后他把莫大妮的手指弄破,沾着她的血按了手印。
“现在你可以说了。”他嫌弃地擦去食指上的血迹。
“金凤刚嫁到我家来的时候,有一晚我无意间偷听到她和我爹说话……原来白杜鹃她爹不是白爷亲生的儿子。
白爷以前曾经在山上打死了一窝土匪,那伙土匪搞绑票,绑了一个母亲和她几个月大的孩子,土匪狮子大开口要黄金做赎金。
那户人家以前是干淘金发家的,手里有钱,但也凶的很,他带着赎金和猎枪就进了山……
没想到土匪根本就没想把孩子还给人家,想要撕票,那孩子的母亲和父亲为了保护孩子都被土匪打死了,白爷正好遇到就替他们报了仇,
那个孩子后来也被他收养了,就是白杜鹃她爹。”
曹铁军没想到白杜鹃她爹还有这么一个身世,震惊不已,“你为什么总盯着白杜鹃的银锁,这跟你讲的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爹说当年带赎金上山的那人把黄金藏起来了,土匪没有拿到……这些黄金肯定还在山里埋着。”
“也有可能这些黄金被白爷拿走了。”曹铁军想到一箱箱的黄金,顿时心里痒痒的。
早知道白杜鹃她爹有这种背景,他还退的什么婚啊!
“白爷不可能拿走那些黄金。”莫大妮摇头,“我爹说白爷就是个老冬狗子,如果不是他捡了个孩子要养,他这辈子都不会下山,黄金对他来说没有用处。”
曹铁军撇嘴。
老冬狗子都是些顽固不化的家伙,就爱带着猎狗背着他们的猎枪在林海雪原里驰骋。
他们不懂得享受生活,也不爱往人堆里凑。
这么说来白爷的确不太可能拿走那些黄金。
“金凤说她前夫死前曾把白杜鹃叫到身边,单独和她说了些话,她觉得她前夫一定是把埋藏着黄金的秘密告诉了白杜鹃,也许她前夫是把地图或是钥匙一类的东西交给了白杜鹃。
所以在金凤嫁到我家后她和我爹就把白杜鹃姐妹三个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但还是没有找到线索……
他们都忘了一件事,白杜鹃手里还有一块银锁,只不过是做为订亲的信物给了你们曹家。如果能拿到她的银锁,说不定就能找到埋藏的黄金!到时咱们两个分,盖大房子,顿顿有肉吃……”
曹铁军听着莫大妮的话,呼吸急促。
他要是早知道这件事该多好啊。
白杜鹃的银锁在他家放了那么多年,他一次都没有拿出来看过。
他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感谢各位亲的打赏~~~O(∩_∩)O~~!!!!!)
他甚至后悔不该知道这个秘密。
如果他不知道黄金的事,他还可以正常的生活,以及和莫大妮日常相处。
但是现在他只要看到莫大妮的脸就会懊恼他错过的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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