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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白杜鹃看到忍不住吐槽,“你有新衣都不留着过年穿吗?”
一般新衣裳都是要大年初一才穿出来。
像苏毅安这种,拿到手里就穿的,纵观整个大队……不,是整个公社,也没有第二个。
苏毅安满不在乎,“有就穿,不然人没了新衣还在,岂不是吃亏?”
白杜鹃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我想出趟远门,你要一起吗?”
苏毅安心领神会,“是去歪把子沟?”
“嗯。”
“去,哪天出发?”
“后天。”
“明白了。”
二郎的四只小狗崽已经可以到处跑了,苏毅安把它们托付给了乔春娣。
这次出行,苏毅安没带自己的雪橇,他和白杜鹃乘坐一架雪橇。
二郎和馋狗也被白杜鹃并入她的队伍。
雪橇的最前头,依旧是雷打不动的大白。
到了冬天,大白就是拉雪橇的王者。
无狗能撼动它的地位。
大白身后是小玉和大嘴。
再后面是二郎和馋狗、金锭和黑风。
最后是安徒和古尔加。
这两只鞑子狗现在也成长起来了,它们也都是拉雪橇的好手。
苏毅安看着雪橇前的狗子们,感叹道,“你的狗队伍越来越壮大了。”
白杜鹃:“……”她觉得苏毅安在骂她,但她找不到证据。
两人带足了路上吃的干粮还有各种工具,发出前往歪把子沟。
……………………
本书到了尾声,下本新书已经定下来,到时会放在男频的种田分类里,男主是会唱莲花落的陈保柱大兄弟!!!)

冬季的大山,那是冰雪统治下的林海雪原。
白杜鹃和苏毅安驾着雪橇,在这片无垠的纯白世界里驰骋。
最初的几天,行程十分顺利。
天气晴好时,头顶的天空瓦蓝瓦蓝的,干净的一尘不染。
太阳明晃晃地挂着,虽然照在身上没有什么暖意,却让人心情倍感愉悦。
阳光照在树枝上的冰凌上,折射出点点星芒。
落叶松和樟子松披着厚重的“树挂”(注:雾凇)。
每一根枝条都裹着厚厚的冰晶,大风一吹,簌簌地响。
狗子们呼着白气奋力奔跑,冰凝结在它们的皮毛上。
苏毅安裹紧了身上的羊皮袄,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推了推脑袋上的兔毛帽,露出两只眼睛,“这天儿可真不错。”
在后面驾驭狗群的白杜鹃听见他的话,立即道,“别乱说话啊,快吐几口。”
苏毅安:“呸!呸!呸!”
在山里要讲究山里的规矩,有时你刚夸完天气好,回头老天就给你个颜色看看。
苏毅安的话像一句谶语,当天下午就变了天。
铅灰色的云层从四面八方合围,低低地压下来。
北风发出尖啸,树上的积雪纷纷掉落。
风卷起地表的雪沫,吹的人睁不开眼。
“小苏老师,你这嘴是开过光吗?”白杜鹃努力想要看清前方的山路,可惜风太大,前路迷迷蒙蒙的一片。
苏毅安自感理亏,没吭声。
白杜鹃突然用力捶了他一拳。
冬天穿的多,打在身上并不疼,但是苏毅安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你不吭声还以为你冻挺了。”
苏毅安艰难地回头瞪着白杜鹃。
苏毅安: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白杜鹃回瞪着他。
白杜鹃:没错,我就是故意的,谁叫你这张破嘴乱说话!
雪橇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风更大了。
“是白毛风!”白杜鹃必须提高音量,苏毅安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找地方避风吧。”苏毅安大声道。
白杜鹃猛地收紧缰绳,命令狗子们改变方向,寻找避风处。
很快,世界失去了所有轮廓和颜色,只剩下狂舞的、横飞的雪。
能见度骤降,雪粒像冰冷的钢针,抽打在脸上。
白杜鹃和苏毅安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住。
这种情况下其实看不看路没什么区别。
因为看也看不清。
这种情况唯一能起到作用的就是拉雪橇的狗子们。
狗子们不安地呜咽。
行进变得艰难,雪橇时不时陷到雪窝里。
每到这时白杜鹃就得下来连推带拽的,才能帮雪橇脱困。
狗子们最终找到了一处背风的石崖。
白杜鹃拿出一卷兽皮,利用雪橇当支点,展开支起简易的避风帐篷。
白杜鹃支帐篷时苏毅安负责生火。
雪橇上有他们提前备好的一些干柴,苏毅安只要把火生起来就好了。
狗子们也没闲着,它们各自埋头刨雪。
挖出个大雪坑来,然后睡在雪坑里。
大嘴第一个挖好坑,但它把坑让给了小玉,自己跑到一侧又挖了一个坑,然后在坑里蜷缩着躺下。
馋狗在大嘴的旁边挖坑,大嘴挖出来的雪全都扬到了它的头上。
大嘴躺下时,馋狗还顶着一脑袋雪,愤愤地喷着鼻子。
白杜鹃拿出铁皮小锅,装了点雪在里面,放在火上烧水。
水烧开后,苏毅安往里面扔了块干姜,又倒了两勺红糖。
煮了一阵,两人把水倒出来,一人捧着一个茶缸,小口小口喝着。
帐篷外,风雪鬼哭狼嚎一般。
突然所有狗子都抬起头,竖起耳朵。
白杜鹃和苏毅安不约而同地把手伸向各自的猎枪。
大嘴站起来,对着风雪发出警告地叫声。
那叫声好像发自它的胸腔,低沉而深远。
“汪!汪!”
白杜鹃和苏毅安专注地听着风声。
火堆里,松枝噼啪作响。
过了一会,大嘴停止了吠叫,重新蜷缩回到它自己挖的雪坑里,不过它的耳朵依旧警惕地竖着,来回地转,倾听着一切声音。
“你刚才听到什么没有?”苏毅安问白杜鹃。
白杜鹃摇头,“风声太大,可能是什么野兽,风声把那声音掩盖了。”
狗的听觉比人类灵敏,从大嘴刚才的表现来看,它肯定是听见了野兽的声音。
“我先守着火,咱们轮流休息。”白杜鹃再一次检查猎枪。
苏毅安也不跟她客气,用兽皮褥子把自己裹了,闭上眼睛。
他醒来后,换他守着火。
白毛风刮了一整天才平息。
又一轮太阳升了起来。
苏毅安爬出帐篷。
外面全是雪,帐篷几乎被雪掩埋。
狗子也全都看不见了。
“二郎,馋狗!”苏毅安唤着狗子的名字。
白杜鹃拿了铲子也跟着爬出来,挖雪找狗。
两人花了好长时间才把周围的雪清理出来,把狗子一个一个挖出来。
煮了点吃的,又喂了狗后,两人收了帐篷,再次踏上旅途。
雪橇绕过供他们避风宿营的石崖,两人同时看到石崖上面趴着一个金色的身影。
“看,快看!”苏毅安胳膊肘往后去捅咕白杜鹃,他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石崖上的那个金色身影。
“别捅了,我看见了。”白杜鹃兴奋道。
那是一只老虎。
看身形还没有完全成年,但是应该已经到了离开母亲独自生活的年纪了。
它趴在石崖上面,悠闲地眯着眼睛,迎着太阳,金色带黑色条纹的皮毛上沾满了雪。
雪橇在石崖下飞驰而过,白杜鹃和苏毅安全都仰头望着上面的山神爷。
一直等到雪橇把石崖远远的甩在身后,两人才回过神。
“那天晚上大嘴它们听见的是它的声音吧?”苏毅安由于紧握着猎枪,手掌硌的生疼。
“应该是它。”
“我以为你会干它一票。”苏毅安回头打量着白杜鹃。
要是换成白爷,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白杜鹃正色道,“那小毛脸那么可爱,谁会忍心下手啊?”
苏毅安:“它忍心下嘴。”
白杜鹃:“……”
两人一路风雪兼程,这天终于到了歪把子沟。
白杜鹃拿出从金文哲那里临摹下来的地图,看了看。
从地形上看,是这里没跑了。
“悬冰窦在哪?”她问苏毅安。
“往沟里走,有条河,它就在河对面……这时候河面应该被冰雪覆盖了。”
两人到达河边。
白杜鹃尝试着把雪橇驶上冰面。
大白犹豫着,时不时低头嗅闻。
它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谨慎。
雪橇慢慢到了河中央,突然白杜鹃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紧接着,雪橇左侧猛地一沉。
整个雪橇瞬间倾斜……

苏毅安只觉得身体往一侧歪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掉下雪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杜鹃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苏毅安这时也回过神来,连忙摆正身体,让重心往雪橇翘起来的一侧倾斜。
雪橇刚摆正,冰面上又发出“咔嚓”一声。
这一下苏毅安不敢动了,“冰裂了?”
“嗯,这河有多深?”白杜鹃问。
苏毅安:“不知道,我又没掉下去过。”
白杜鹃:“你会游泳吗?”
“会,不过真掉下去的话会不会游泳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白杜鹃先是一愣,而后马上明白了他的话。
就苏毅安这种病弱的体格,掉下冰河,不被冻死也会引发高烧,而他这身体很难抗过高烧。
白杜鹃喝停了狗子们。
狗子身体轻,就算冰面裂了,它们站在上面也不会掉下去。
“你先下去。”白杜鹃命令苏毅安。
苏毅安刚试着动了动,雪橇再次猛地一沉。
苏毅安吸着气,又不敢动了。
白杜鹃看了看前方。
离河对岸还有一段距离。
“那就只能冲了。”白杜鹃把心一横,“如果我们真的掉下去,我会在掉下去的时候先把你丢出去,你有个心理准备。”
苏毅安脸都白了,“这样不好吧,这么冷就是你掉下去也抗不住。”
“别废话了,大白!冲!”白杜鹃高声喊道。
大白四爪紧扒冰面,奋力向前。
其他狗子们也跟着用力。
狗爪在冰面抓出一道一道的划痕。
雪橇竟真的被狗子们从塌陷的冰面拉出来,歪歪斜斜地颠簸着冲上了坚实的河岸。
到了岸上,狗子们一时刹不住,雪橇冲进了雪堆。
狗子们一哄而散,全都躲到了两侧。
白杜鹃在后面被甩出去。
苏毅安连同雪橇一起倒栽葱插在雪堆上。
白杜鹃躺在雪地上半天才爬起来。
二郎正在扒雪,试图把它的主人从雪里拉出来。
白杜鹃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用两手刨雪。
其他狗子们一看,也都凑过来帮忙。
很快就把雪橇连同苏毅安一块挖了出来。
苏毅安的脸被雪堆里的灌木枯枝划破了,还出了点血。
不过这种天气就算出血也很快就被冻上。
苏毅安用手抹了把脸,问白杜鹃:“我破相了吗?”
白杜鹃忙着重新整理雪橇,看也不看他,“小苏老师又不需要靠脸吃饭。”
苏毅安又摸了一下脸上的伤口,嘶了声。
白杜鹃把雪橇弄好后把苏毅安拉过来,问他,“药呢?”
苏毅安:“不用了,血都冻住了。”
白杜鹃从自己的鹿皮兜囊里拿出外伤药膏,往苏毅安脸上涂了涂。
苏毅安一低头发现白杜鹃手里的那瓶药不对,“这是我给狗配的外伤药……”
“没事,都一样。”
“怎么能一样,我是人!”
“都差不多。”白杜鹃也不和他啰嗦,直接把他按在雪橇上,“快指路!”
苏毅安往周围看了看,辨认了一下方向,“在那边。”
雪橇沿着冻结的河岸边往北走。
二十多分钟后,白杜鹃发现前面是死路。
前面都是石头,没有过去的路。
“悬冰窦就在这边。”苏毅安下了雪橇,寻着儿时的记忆往前走。
白杜鹃跟在后面。
苏毅安停在了一块大石头旁,用脚踢了踢那块石头,“把这个移开。”
白杜鹃蹲下去推那块石头。
石头移开,露出后面一个洞口。
即使没有进入洞口,她也能感觉到从洞里吹出来的阴冷的风。
白杜鹃担忧地看了苏毅安一眼,“你能进去吗?”
“我不进去你找不到路。”
“我的意思是你这小身板……”
“是有点难,不过我早有准备。”苏毅安走回雪橇旁,他捡了些柴火,生起了火。
火生起来后,他开始煮水。
然后他把煮好的水灌进几个兽皮囊里,然后把兽皮囊塞进了衣服里。
“每次进去停留时间不能太久。”苏毅安提醒她,“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我只负责带路,如果不小心被我发现了你的秘密,不能杀人灭口。”
白杜鹃:“……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苏毅安:“这得问那些被你埋在大山里的人。”
白杜鹃:“……”
还是小苏老师了解她。
白杜鹃把狗子和雪橇留在了洞外背风处。
她和苏毅安带着手电举着火把进入悬冰窦。
悬冰窦的入口中就像巨兽的嘴巴,犬牙交错。
刚进入洞内,一股比外面凛冽数倍的寒气扑面而来。
白杜鹃举着火把,苏毅安拿着手电四处探照。
万年冰封的洞内,死寂一片。
在苏毅安的带领下,白杜鹃进入洞内深入。
手电的光柱像一柄利剑刺入黑暗。
头顶上是倒悬的冰柱。
无数根粗壮如钟乳石般的冰柱,从洞顶垂直刺下。
短的盈尺,长的数米。
就像宫殿里的廊柱,又似无数柄插在石头里的寒冰之剑。
森然列阵。
火把的光摇曳着映照在石壁上,投射出的人影扭曲着,宛如鬼魅。
苏毅安带白杜鹃通过一个只有半人高的小洞。
进去后,眼前豁然开朗。
四周洞壁完全被冰层覆盖。
那不像是河上的结冰,平坦顺滑,而是如同瀑布瞬间凝固一般。
有的作奔腾状,有的似一道冰帘。
有的层层叠叠,高低错落。
苏毅安一边走一边用小刀在冰柱上做记号,免得他们找不到回去的路。
白杜鹃越走越心惊。
这个洞里面真的是太大了。
她要找的东西……谁知道会什么地方,她又不能走遍这里的每个角落。
“你和你爹最后一次到这里来是什么时候?”白杜鹃问,“还有别人也知道这里吗?”
“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最后一次来这里。”苏毅安停下脚步,“后来有没有人来过我不知道,不过以前这里是有人来过的。”
“你怎么知道有人来过?”白杜鹃一愣。
“因为我和我爹看到过别人留下的痕迹。”
白杜鹃呼吸急促,“你还记得有痕迹的地方吗?在哪里?”
“我想想啊……”苏毅安皱眉回忆着,“好像是在……那边……”
苏毅安往前走,白杜鹃跟在后面。
他们穿过两个冰洞,爬过一道狭长的天然冰甬道。
前方传来水滴的滴答声。
“小心脚下。”苏毅安用手电照了照地面。
白杜鹃震惊地发现她的脚下是一面光滑的冰面。
手电透过冰面,可以看到冰层下面被封冻的气泡和碎石。
“滴答……”
水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
在这极寒的洞内,听着有点渗人。
“有人在冰壁上用火烙了一个记号,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早就没有了吧……咦?还在?”
白杜鹃猛地凑过去。
只见冰壁上有一个烙出来的记号。
她抓过苏毅安的手,让他的手电对着那个记号。
全都是冰,只能看出凹凸不平的记号,看不出这记号原本是什么。
“有染料一类的东西吗?”白杜鹃问苏毅安。
苏毅安秒懂,“辣椒面可以吗?”
白杜鹃:“……”
辣椒面虽然不是染料,但是把它涂抹在这个记号上,就可以看出记号大致的样子。
苏毅安后退一步端详着,“好像……是匹马。”
白杜鹃没说话。
“我猜的不对?”苏毅安回头去看白杜鹃。
白杜鹃一语不发。
她的一只手里,紧紧攥着一块金锁。
冰壁上的记号跟金锁上的麒麟一模一样。

苏毅安开始很有耐心地站在旁边,保持着安静。
但是时间一长他就受不了了,他抬手在白杜鹃面前晃了晃,“麻烦你回回神儿,我快要冷死了,你能不能找个别的时间愣神?”
白杜鹃这才想起来他们在悬冰窦里已经待了很长时间。
她还能坚持,但是苏毅安不行。
“我们出去吧。”白杜鹃道。
苏毅安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准备做点什么呢。”
“咱们什么工具都没带进来,什么都做不了。”白杜鹃坦率道。
两人顺着原路回去。
白杜鹃很努力地记路,并在回去的路上留下了她才能看懂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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