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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结果陈保柱喝的有点多,非拉着她,要教她唱二人转。
白杜鹃傻了眼。
她活了三辈子,有一个短板一直都无法改变。
那就是……她唱歌跑调。
陈保柱酒气上头,那是真心实意地想教她。
陈保柱教了几遍,白杜鹃把词儿记住了。
等到开嗓唱的时候。
陈保柱眉头逐渐从舒展变成了八字眉。
白杜鹃心虚地问,“我唱的不对?”
陈保柱喝的有点大,人有点晃,但那嗓子却还是又响又亮,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发挥。
陈保柱揉着脸,“不是……老妹儿你没有不对……是哥……哥的错,哥没教好……哥没用……呜呜呜……”
话没说完,陈保柱居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白杜鹃:“……”
不是,你还咋哭了呢?
白杜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酒蒙子。
陈保柱哭了几声,弯腰抓起把雪,拍在脸上。
“我就不信了!”他自言自语,“我再教一遍。”
白杜鹃脸皱的都快成苦瓜了,“不是,陈哥……你为啥非要我学啊。”
陈保柱瞪她,“学会了有饭吃。”
白杜鹃:“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靠这个吃饭?”
陈保柱愣住了。
“我有狗场,我会打猎。”白杜鹃试图唤醒陈保柱那点残存的逻辑思维。
陈保柱呆滞了一阵,“哦。”
白杜鹃以为他懂了,“我不用学了吧。”
“不,你唱的太难听了,我就不信这个邪!非给你‘板’过来不可!”
(注:板,东北方言,纠正或是改过来的意思)
白杜鹃:“……”
我唱歌跑调招你惹你了!
我用你管!
陈保柱亮嗓子又唱了起来。
白杜鹃实在是不想陪他一起撒酒疯。
可是陈保柱扯着她不让她走。
白杜鹃只能硬着头皮又唱了一遍。
这次唱完,陈保柱捂脸蹲在雪地上:“老妹儿啊!呜呜呜,你没有要饭的天赋啊!我地个老妹儿啊~~以后你可怎么办啊~~”
白杜鹃:“……”
她很想一枪崩了这货。
好在第二天陈保柱就把这事忘了。
可是白杜鹃忘不了啊!她一直黑着脸。
陈保柱不明白她为什么黑着脸,以为是谁欺负了她,一直追问。
“没事……我想学做鱼毛,你帮我问问。”白杜鹃不想让陈保柱回忆起昨天她跑调的事,只能搪塞。
陈保柱马上跑去找人打听,不一会跑回来把白杜鹃带到一个“卓”里。
“卓”里的几个妇人正在做鱼毛。
陈保柱和白杜鹃一块进去了。
白杜鹃诧异地问陈保柱,“你怎么也来了?”
她现在一看见陈保柱就想起昨晚的糗事。
“我也学一学。”陈保柱把两手抄在袖子里,“我家还有个小妹,她嘴可馋了,等我学会了做鱼毛回去做给她吃。”
白杜鹃没想到陈保柱还挺顾家。
于是两人一块学做鱼毛。
恰喀拉的妇人选用做鱼毛的鱼,都是肥美多脂的大马哈鱼。
这种鱼脂肪丰厚,制成的鱼毛格外酥香。
将鱼去鳞、去内脏、去头,清洗干净。
切成大块,不需要去骨,因为在后续搓揉过程中,骨刺会自然分离。
将鱼块放入大锅中,加入少量清水和少许盐,开始蒸煮。
煮沸后,不需要将汤倒掉,而是持续用小火慢熬,让水分慢慢蒸发。此时,鱼体内的脂肪会逐渐被熬煮出来,与剩余的汤汁混合,形成浓郁的鱼油鱼汤。
这个过程需要耐心,要不断搅动,防止糊底。
白杜鹃和陈保柱两人守着大锅轮流搅锅。
许是陈保柱觉得这个环节有点漫长枯燥,他提议道:“妹啊,我教你唱二人转……哎呦!疼疼疼疼……你为啥拧我?”
白杜鹃对着他那长了肉的腰侧,狠狠地拧了个180度。

陈保柱腰上的软肉被白杜鹃拧了,疼的他直吸气。
直到把大锅里的鱼肉煮到酥烂,他也没弄明白白杜鹃为什么生气拧他。
煮好的鱼肉用筷子一碰就能脱离鱼骨。
妇人过来停火,教白杜鹃他们趁热把大的鱼刺全部拣出来。
此时,锅里剩下的是混着鱼油的鱼肉糜。
这是将鱼肉糜变成酥松鱼毛的关键。
妇人把鱼肉糜倒进一口大铁锅,灶膛里用极小的火,用一把木铲不停地翻炒。
炒到一定程度,鱼肉开始变干、松散,开始“搓”。
(可以戴手套或借助木铲,反复地按压、搓揉锅中的鱼肉)
揉搓使鱼肉糜纤维彻底分离,变得蓬松。
这个过程极其考验耐心和手上功夫。
火候必须小而均匀,一旦火大,鱼毛就会焦糊发苦。
搓揉的不够,会有硬块,不够酥松。
整个过程要持续数小时。
白杜鹃和陈保柱一直站在灶台边,累的腰酸背痛。
直到傍晚,鱼毛才做好。
这时锅里的鱼肉水分完全炒干,颜色变为金黄油润的茸状,质地非常轻盈蓬松。
陈保柱用手抓了一点放进嘴里,“嗯!好吃,配酒绝了!”
白杜鹃翻白眼。
她也抓了一点尝了尝,味道的确很好。
锅里的鱼毛冷却后,恰喀拉的妇人将它们装入鹿皮口袋或密封的容器里。
熬出的鱼油会浸渍着鱼毛,使其能保存非常长的时间,通常可存放一年以上而不变质。
妇人送给了两袋鱼毛给白杜鹃和陈保柱。
两人道谢,抱着各自的礼物回去了。
他们在恰喀拉的部落里过了年,转年到了正月十五,白杜鹃和陈保柱商量着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程最少也要走大半个月的时间,还得是没有遇到糟糕天气的情况下。
要是有暴风雪,走一个月也是很正常的。
更何况白杜鹃还想去另一个地方。
那是藏宝图的地点。
白杜鹃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陈保柱,她不想带陈保柱一起去,可是两人如果在这里分开的话陈保柱肯定要问她。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陈保柱告诉她,他们不用按原路返回。
“莫特额告诉我了另一条路,咱们从另一条路走,可以少在大甸子上挨冻。”
“另一条路?”白杜鹃对于从来没有走过的路向来很谨慎。
“你放心吧,莫特额让苏布格送我们,那条路他熟……不过走这条路你回家要绕远。”陈保柱解释道,“到时咱们会先绕到我家,然后等天暖和了我再找车送你回熊皮沟大队。”
白杜鹃还在想着藏宝图的事,正在考虑要怎么拒绝,陈保柱还在那叭叭叭地说话,用手沾着茶水在桌面画出简易的地图。
白杜鹃越看那地图越觉得眼熟。
等一下!
这不就是藏宝图标注的地点吗?
虽然陈保柱画的很简略,但是她已经将藏宝图全都记在心里。
“可以,就听你的。”白杜鹃点头同意了陈保柱返程改道的建议。
恰喀拉部落的人听说恩人要走,全都来送。
白杜鹃的雪橇上塞满了各种礼物。
鱼毛是恰喀拉人的待客之巅,赠送它意味着将最珍贵的食物分享给客人。
狍子肉干、鹿肉干、鱼干。
最实用的旅途干粮,方便携带助能长期保存,让客人在归途上不至于挨饿。
狍皮袜子,用柔软的狍子皮制成,保暖性极好。
莫特额特别送给白杜鹃一张鞣制好的上等兽皮。
小塔尔罕送给白杜鹃和陈保柱每人一个用桦树皮做的盒子。
盒子上面刻有恰喀拉传统的云卷纹,波浪纹的图案。
白杜鹃挺喜欢这个礼物。
等回去后这个盒子可以拿来装鱼毛。
苏布格按照约定,把两只鞑子狗给了白杜鹃。
两只狗都是6个月大,一公一母。
苏布格特意让陈保柱帮着翻译,表示这两只狗不是一窝的,日后可以配种。
白杜鹃高兴极了,这样她以后就能繁殖鞑子狗了。
她的狗场里又添两员虎将。
“这狗取名了吗?”陈保柱问苏布格。
苏布格点头,“公的叫古尔加(Gurjia),意为公熊,母的叫安徒(Antu),意为听话、乖巧的女孩。”
陈保柱觉得名字都挺好,他转头问白杜鹃,“你以后会给狗改名吗?”
“正常来说会改名。”
“对了,我问你个事,你的大白……听说它以前是昂帮老猎人的狗,它以前就叫这个名?”陈保柱问。
“不是。”
“大白以前叫什么?”
“库力,意为驱赶者。”
陈保柱呆滞脸。
白杜鹃:“你干嘛这个表情?嫌我取的名不好?”
“我不是嫌弃你。”陈保柱语重心长,“我是相当的嫌弃!!”
白杜鹃:“……”
陈保柱:“你原来打算给这两条狗取啥名?”
白杜鹃想了想,“叫欢欢或是乐乐。”
陈保柱重重地拍着白杜鹃的肩,“妹啊,听哥的,这次你就用它们原来的狗名吧。”
“为啥?”
“别问,哥就这点心愿,你就说能不能让哥瞑目吧?”
白杜鹃:“……”
不是,咋说的好好的,好像你快要死了似的呢?
最终,两条鞑子狗没有改名。
白杜鹃把两条小狗介绍给小玉它们认识。
母犬安徒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十分听话乖巧。
而且它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所有的狗子都很喜欢它。
小玉一个劲的用牙在安徒的身上啃虱子。
别管有没有虱子,啃就完事了。
大嘴和黑风不断地舔安徒的脑袋,把好端端的一只小狗舔成了芒果核。
白杜鹃连忙制止。
大冬天的,舔的湿漉漉的一会就把小狗“冻成狗”。
古尔加是个男孩子,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它十分强壮,胆子也大,就是第一次面对大嘴也毫无惧意。
“这狗以后肯定强势。”陈保柱赞叹道。
“我观察了它两天,它口重,应该是钳狗。”白杜鹃越看这两条狗越喜欢。
大狗们和小狗熟悉了一番后,白杜鹃把两条鞑子狗装在了兽皮袋子里,放在了雪橇上。
才六个月大的狗没办法拉雪橇。
苏布格也套好了他的雪橇,他背着弓箭,陪同白杜鹃和陈保柱离开了恰喀拉人的部落。
莫特额和小塔尔罕目送白杜鹃他们的雪橇消失在视野当中。
白杜鹃的雪橇上载满了沉甸甸的礼物。
那是恰喀拉人的深情厚谊。

果然是有金的山势。
不过这时候江水都冻上了,她捡不到江底的石头,没办法通过看石头来判断是否有金。
陈保柱怀里抱着安徒和古尔加,趁机摸狗头过瘾,“你在看什么?”
他问白杜鹃。
白杜鹃收回目光:“没看什么。”
陈保柱早就注意到白杜鹃的异常,他先是看了眼前面苏布格的雪橇。
确认苏布格离的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然后冲白杜鹃龇牙一笑:“我以前跟着那帮讨饭的乞丐,他们告诉我在大甸子深处有一座金山,很多人都想找到那座金山,可惜所有前往金山的人都死在了半路上,至今也没人知道金山在哪里,你觉得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白杜鹃觉出陈保柱话里有话,她故作茫然,“传说……估计都是假的,你说呢?”
“要我说,有些东西是要看缘分的,缘分不到,就是近在眼前也不属于你;缘分到了,你就是扔掉它,它也会回来找你。”
“没想到你还挺迷信。”白杜鹃道。
陈保柱摇头晃脑,“冥冥中,自有天意。”
如果这话是出自别人口中,白杜鹃只会嗤之以鼻。
但这话是陈保柱说的,她沉默着没有吭声。
陈保柱能活着逃离拐子身边,并回到家人身边,这本身就很“天意”了。
安徒和古尔加从兽皮袋子里伸出脑袋往外看,陈保柱用手把它们按了回去,“妹啊,哥给你讲个故事……
淘金这行的人都信命,因为同样的付出劳动,有人会穷,有人会富。
有人得到金子,有人却一无所有。
人们就会觉得其中有命运的无常在里面。
淘金人常说:命有八尺,难求一丈。
故事说有一个剃头匠,他常年在金矿上来来往往,专门给淘金的人剃头。
别人笑话他就是个给别人剃头的命,他却认为自己早晚都会发财。
有一天,他又挑着剃头挑子半夜从山里回来,走到半路突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
他放下挑子刚想骂,低头一看,原来绊他的是一块狗头金。
这可给他乐坏了。
当年谁要是能得上一块狗头金,那可就是发了大财!
剃头匠捧着狗头金把它藏在了剃头的匣子里,然后又挑着剃头挑子上路了。
他一边走一边想,有了这块狗头金,等回去了要先买上田地,雇上劳力干活,还要盖上几间大瓦房,再养些牛马家畜,娶上一房老婆,好好的享享福……
他越想越美。
前面是一座桥,他正好走到桥上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以后有这么好的生活,我为什么还要给别人剃头呢?
老子才不要再伺候别人,去你妈了个巴子的!
于是他把剃头担子扔进了河里。
等到剃头担子沉进水里他才突然想起来,刚才的狗头金还放在担子里的木匣子里头呢。
于是他赶紧跳下河去捞担子。
把剃头担子捞上来,可是木子匣子里却没了那块狗头金。
他在河里捞啊捞啊,一直捞到天亮,也没有找回那块金子。
于是他只好又挑起剃头的担子上路了,继续做他的剃头匠。”
讲完故事,陈保柱亮了亮嗓,唱起了二人转:“地上有块金疙瘩,不是俺的俺不拿;地上有块大金砖,不是俺的俺不拣。”
白杜鹃品出来了,陈保柱是故意在点她。
怕她被金子迷了眼,冒险去找金子,丢了性命。
白杜鹃没说话,而是哼着陈保柱刚才唱过的二人转的调子。
陈保柱突然炸毛,“妹啊,求你了,你还是别唱了,你这调跑的,都快跑到姥娘家了。”
(注:姥娘,东北方言,姥姥,外婆的意思)
白杜鹃:“……你管天管地,还管了别人拉屎放屁?”
陈保柱痛苦脸。
他最受不了别人唱歌跑调了!
白杜鹃确认了藏宝图里标注的大致位置。
她没有停留,从那位置附近经过,再也没有回头。
陈保柱说的话她都懂。
人不可太贪心。
她手里已经有了够她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黄金,就算她找到一整座金矿也不过是在她的黄金数量上再增加些字数。
这座金矿最好是交到国家手里。
不过她不想现在上交。
这时候国家还处在动荡期间,现在上交还不知道要便宜谁了呢。
苏布格又为他们带了几天路,他们走出了大甸子。
附近有一个村落,苏布格带着白杜鹃他们在村落里歇脚,住了一晚。
第二天苏布格补充好了水和食物,就返回去了。
白杜鹃和陈保柱也在村里补充了食物和水,继续前进。
路上他们还遇到过林场返回的车,搭了一段路。
再往前走,山越来越多。
陈保柱兴奋道,“快到我家啦,你看到前面那座山没有,那里就是我家。”
白杜鹃顺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远处的山形状奇特,高高的山顶突兀地立起一块石头。
那块石头又高又陡,亭亭玉立,看着就像个女人站在山顶。
“它叫寡妇山。”陈保柱介绍道。
(注:此处地理位置架空,真实的寡妇山是我国鸭绿江放排的第一站,长白县横山林场东北方向的一座高峰)
“为什么叫寡妇山?”白杜鹃不解。
陈保柱嘴里哈出大团的雾气,“我们这里林场采伐多是放排,在解放前这块还是私人的林场,用的就是流送的法子运木材。
放排收入十分可观,但是极其危险,每次放排能活着回来都不容易……相传这里以前住着个老汉,他领着自己的女儿闯关东来到东北,落脚在一个放排的人的家里。
那家是一个老汉领着一个儿子住,每日放排,忙忙碌碌。
后来两家的孩子相互看对眼了,定下终身。
姑娘和小伙子约定好放完这一季的排回来就办喜事,结果排走到一个哨口时撞在了石头砬子上。
排毁人亡。
姑娘在家里一直等到秋天,也不见小伙子回来。
天上的大雁一排排的向南方飞去,冬天快到了。
姑娘等啊等啊,最后其他放排的小伙子都回来了。
大伙怕她伤心,谁也不敢告诉她真相。
于是姑娘就天天站在山顶眺望,希望看到小伙子回来的身影。
一年年过去了,人们发现姑娘不见了,到处都找不见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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