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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怪物们的黑月光(秃头斑斑)


江画萤成功激发出了后者。
在光线倾泄而出的那一瞬,她死死咬牙,毫不犹豫地刺出了手中的尖刃。
女孩纤细的手臂绷得笔直,肌肉因为用力过度而不自觉地痉挛着,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折断,但同时又爆发出无限的生命力!
“别,是我是我!自己人!”布鲁克一手握住江画萤的手腕,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无害。
在看清楚来人是金发甜心四分卫之后,江画萤大大松了一口气。
但还是没有放松力气:“你为什么拿着锤子?”
一开口,止不住发抖的声音就暴露了她。明明是质问,但又轻又软的,更像是带着哭腔的委屈,抱怨对方突然闯入自己的房间。
布鲁克看向自己手中的工具,露出金毛犬一般阳光的笑容:“我想给你修窗户来着,真的,我还带了钉子和其他工具。”
他动了一下,口袋里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
江画萤这才完全松懈下来,身体一软就要跌坐在地。
布鲁克眼疾手快扶住她,女孩脸色苍白,长睫带泪,如同一朵枯萎颓靡的花,不复往日娇艳。
“我先扶你进去坐一会儿。”他贴心极了,和刻板印象中的那种四肢发达,以自我为中心的自负家伙完全不同。
江画萤坐在床上深吸了好几口气,那种窒息冰冷的感觉才消失。
“抱歉,还有谢谢你。”她舔了一下发干的唇,才注意到自己后背汗涔涔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
布鲁克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没能找到杯子和水,又只好灰溜溜地蹲到了江画萤面前。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仰着头问。
“我没事。”江画萤微微睁大眼睛:“你受伤了?”
布鲁克的颧骨上多了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脸颊向下滴落,勾勒出好看的下颚线。
“嗯?”他本就浅色的眼珠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点点金光,一眨眼,金色就消失了,“没事,就划破一点点皮而已。”
“我帮你处理一下吧。”江画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虽然只是npc,但好歹人家是好心来替自己修窗户。
布鲁克咧嘴笑了起来,露出八颗大白牙:“好呀。”
江画萤从行李里翻找出了酒精棉花和创可贴,拍了拍身边的床。
两人头顶的吊灯接触不良似的闪烁了一下。
“你刚刚那一下很厉害,女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就应该有强烈的安全意识。”布鲁克乖乖低下头,好让她方便一些,“要是再把手臂抬高一点,小公主你就能戳爆我的……坏蛋的眼睛了。”
为了不让面前的女孩愧疚难过,大金毛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
可以说是把自己为数不多安慰人的经验都用出来了。
“好了。”江画萤将创可贴贴在清理完毕的伤口上。
还带着些微凉意的指尖蹭在布鲁克的脸颊上,面部皮肤下,敏感的神经像是烧起来一样开始发烫。
近距离之下,他甚至可以数清楚小公主的睫毛,还能闻到她身上……
“哗啦哗啦!”
窗外的树枝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猛地一下撞击在了玻璃窗上!
尖锐的树枝刮过玻璃,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江画萤吓了一跳,猛地后仰身体。
原本靠得极近的两人瞬间拉开。
布鲁克耳根泛红,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我去给你修窗!”
“做个好梦,明天见。”
布鲁克带着满脸的笑意从江画萤的房间里出来。
再一转身,就看到了走廊另一边,从不同地方走过来的莱昂和埃迪。
很明显,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布鲁克一样。
看到他,两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莱昂没有什么太多情绪,视线在锤子上转了一圈,语气平平但带着嘲讽:“大晚上的,做义工?”
布鲁克像是听不懂一样,耸耸肩:“她已经休息了。”
你们都来晚了一步。
埃迪举了举手里的杯子,不甘示弱地走过去,把他挤开,又故作抱怨:“你们慢聊,我去给小公主送水。要是小公主半夜口渴了找不到水喝,可是要发脾气的。”
送走埃迪后,江画萤直接把房门给锁上了。
窗户也没忘记,统统锁好。
看着窗外阴森森、黑洞洞的林子,她果然又把窗帘全部拉上。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窗外那些浓密的树冠中,会在突然之间冒出眼睛窥视她。
做好这些,江画萤又把屋子里能打开的灯都打开了,还放起了搞笑视频。
她今晚并不打算睡觉。
按照美式血腥砍杀片的套路,一般持续不了几天,如果可以她愿意熬一熬,或者在白天补觉。
只是事与愿违。
在看视频的时候,江画萤时不时地就会听到一点细微的、朦胧的耳语声。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视频里的杂音,但很快就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每当试图寻找声音的源头,那声音又会消失。
几次下来,江画萤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混沌,不知不觉就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房间里的全部的灯再次闪烁起来。
好似有无形的力量一点点笼罩下来,光线迅速暗淡下去的同时,空气也变得阴冷潮湿,黏腻的触感无声无息地将整个空间紧紧包裹。

睡梦中的江画萤感到了无边无际的寒冷。
她嘤咛一声, 试图蜷缩起身体,来驱赶这种犹如跗骨之蛆一般的冷意。
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
床尾突然凸起了四条类似章鱼触手的隆起,它们在床被之间不断游走, 眨眼间缠绕住了江画萤的四肢。
如同从床上四角延伸出来的锁链, 将睡相不好的女孩呈大字型牢牢固定在床上。
身体上的异样让江画萤不安地挣扎起来, 可无论如何她都醒不过来。
意识沉沉浮浮,被困在了混沌之间。
又一条无形的触手隆起, 这一条比另外四条都要粗壮。
它蜿蜒爬过女孩的身躯, 所过之处都会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最终它好似亲密依偎的恋人,一点一点, 圈上她脆弱纤细的脖颈。
湿冷的触感紧贴在女孩的肌肤上,是类蛇一般的冰冷滑腻。
混沌、模糊、扭曲的呓语声在房间里响起。
无形却如有实质般挤压着空气, 好像要将房间撑裂一般, 压迫感渗入每一寸角落。
江画萤躺在凌乱的大床上, 胸口起伏变得急促,殷红的唇瓣如揉碎的花瓣微微张开, 吐息艰难而灼热。
她像是被困住的蝴蝶, 美丽又易碎,让人不自觉地动容。
却无法博得一位邪神的垂怜。
厄拉托在虚空中俯视着她。
没有一个人类, 可以在欺骗了一位邪神之后安然无恙。
祂,要让她为自己的行为, 付出惨痛代价!
无形的触手开始不断收紧。
濒死的窒息感将痛苦层层传递到江画萤的大脑中, 紧闭的双睫剧烈颤动起来, 眼角慢慢渗出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啪嗒!”
泪珠砸在无形的触手上,发出一声轻响。
霎时间, 所有触手如遭电击般,猛地缩回!
它们挤在逼仄狭小的房间内,受了刺激一般狂乱扭动。
那块接触到泪水的皮肤竟如同浸泡了浓硫酸一样,刺痛烧灼起来。
剧烈的痛苦,传递到了每一条触手,最终抵达厄拉托的本体。
自亘古以来就拥有强悍本体的邪神,已经许久未尝到如此强烈鲜活的感受。
这让祂那颗早已无波无澜的沉寂之心,在抽痛中一下又一下重新有力地搏动起来,每一下都在虚空中震荡出陌生的回响。
许久之后,触手终于恢复平静。
它们在女孩脖颈边徘徊游动,却迟迟无法作出决定。
“好冷……”
细微的呢喃打破了一室死寂。
触手们抖动了几下,像是做出了决心,最终还是退出了房间,回归到了更深处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江画萤睁眼醒来的时候,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昨晚好像做了一整晚的噩梦,但梦中的一切她又全都想不起来。
唯有强烈的心悸感让她无法忽视。
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看了好一会儿,江画萤才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向窗外。
下雨了。
空气里充满了潮湿的水汽,和一种若有似无的……奇异腥甜味。
有些像熟过头变得腐烂的水果,又像是某种花盛开后分泌出的强烈气味。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一双白生生的大腿。
还有脚腕上,浮现的一圈浅浅的粉色。
不明显,像是被克制地摩擦过很多遍留下的痕迹。
手腕上也有。
江画萤奇怪地用指腹蹭了蹭,滑腻腻的。
抬高手腕,在光线的反射下,她的那一片皮肤上覆盖了一层透明薄膜,亮晶晶的,闪着细碎的光芒。
凑近闻一下,那种腥甜的味道会更加明显一点。
江画萤从床上下来,走了几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身体很健康。
但是,她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好像……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浑身上下舔了一遍一样。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海伍德的声音通过门板传递进来:“露米你起了吗?”
江画萤清了清嗓子,才抬高音量:“起了!”
海伍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吃。”
“好的!我马上就来。”江画萤加快了洗漱的动作。
等把身上奇怪的痕迹全都清洗掉之后,她又换上了一套新衣服。
打开门,江画萤发现海伍德还在。
“走吧。”哪怕是等待他都站的笔挺,没有一丝等待的不耐。
“好。”江画萤顺手拢了一下头发,露出一小截后颈,奶白色的肌肤像雪一样细腻。
海伍德突然停下脚步,目光难掩锐利地盯向那一片皮肤,声音透着冷:“是布鲁克留下的?”
“啊?”江画萤呆呆地歪了一下头,小脸上满是茫然。
海伍德抿紧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视线却没有离开。
女孩的皮肤本就白,一头白金色的长发更是显得她整个人纯粹美好,像是一件精美的、需要人小心呵护的美玉。
可现在白玉上有了一道裂缝。
即使痕迹已经浅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仍旧让海伍德心里遏制不住地冒出愤怒和不满。
还有……微不可查的、隐晦的、不可言说的施/虐谷欠。
下楼后,江画萤在看到其他人都还好好的,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昨天是平安夜!
因为下雨的关系,原本安排的活动无法进行。
江画萤倒是无所谓,待在别墅对她来说相对更安全。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盯着其他几人的讨论,斜靠在椅背上,将手伸出了窗户。
冰凉的雨滴落在白皙的掌心,滴滴答答的,溅开一朵朵透明的水花。
雨水很快在她掌心里积聚成小小的水洼,盈盈晃动,最终溢出指缝,坠向地面。
少女的馨香就这么被雨水带出去,随着氤氲的水雾飘散,顺着风一路穿过森林,路过田野,漫向大海。
和别墅这边的天气不同,阳光下的海面格外平静迷人。
但很快,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浪花渐起。
一层推着一层涌起,越来越高,直到整个海面剧烈翻涌起来。
不止如此,海面之下的鱼类也跟着活跃了起来。
海豚接连跃出,虎鲸冲出水面又重重落下,溅出大片水花……不断有大型鱼类跳出海面,愉悦翻腾。
巨大的座头鲸从深海中浮上来,如同一座升起的小岛,发出空灵悠长的鲸鸣,穿透海面,回荡于天地之间。
如此奇异的景象之下,黑暗无光的深海裂隙之中……
沉睡的神祗,突然睁开了双眼!
瑰丽纯净的蓝色如流光乍泄,犹如世间最纯粹的宝石。
“你是什么三岁小孩吗?玩水。”埃迪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江画萤身边。
他直接伸手抓过她的手,用纸巾细细擦干净上面的雨水,连每一根指缝都没有放过。
江画萤被触碰的瞬间,身体微微一僵。
不是因为埃迪,而是因为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
强烈的注视感,宛如实质般存在,无法忽视,无法躲避,就像是被什么冷血动物爬过肌肤,留下一道阴冷黏湿的痕迹。
江画萤定了定心神,这才回答埃迪:“因为……好玩?”
埃迪略显痞气地一挑眉:“既然要玩,不如玩的畅快一点。”
江画萤顺势抽回自己的手。
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窥视感也跟着消失了。
其他人看了过来。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
“玩什么玩什么?我快无聊得发霉了!”
“小公主有什么好主意?”
江画萤没有任何想法,只想苟命。
但拦不住其他人热衷于作死。
在埃迪的怂恿下,大家决定去湖里游泳。
他们是真的一点不怕死,下雨还要游泳,也不怕被雷劈。
但是为了不崩人设,江画萤不得不一起。
所有人回房换衣服。
一进屋,江画萤就关上了门,又拉上了窗帘。
她从行李箱里翻了半天,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到泳衣。
抽出来一看,少得可怜布料挂在指尖,仔细辨别半天,才能分清楚怎么穿。
这是一件纯白色连体泳衣,收腰大露背,又纯又欲。
那窥视感又出现了。
伴随着极其轻微的,让人头皮发麻的黏腻声响。
黑暗的环境,将除了视力之外的一切感官都无限放大……
突然之间,跪坐在行李箱前面的女孩动了。
她双手抓住衣服下摆,飞快地往上一脱!
曼妙窈窕的曲线暴露无疑,江画萤虽然看着瘦,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骨肉停匀,活色生香。
那道阴暗晦涩的视线瞬间消失不见!
江画萤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
衣服一件件地被丢在地上。
白色的泳衣被葱白的指尖勾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响起。
直到她换完,那道视线也没有再出现。
江画萤没有急着出去,而是赤脚站在卧室中间,仰头看着虚空,祖母绿的眸子好似亮着点点星光:“厄拉托,是你吗?”
在她呼唤出那个名字的瞬间,整个恐怖世界再次掀起了一股无形的滔天振荡!
别墅内,所有的藏品齐齐疯狂颤抖起来,难掩恐惧。
有腿的已经全都躲了起来,剩下那些被装在盒子、玻璃箱里的,只能绝望地装死。
卧室内的空气也变得沉重,黏稠。
江画萤却有些轻松地吐出一口气,她猜对了。
今天早上醒来,她就看到个人游戏界面里,出现了新的个人任务。
【个人任务(0/1):消除***的黑化值。】
任务对象的名字被屏蔽掉了,不过江画萤已经有了猜测
——邪神,厄拉托。
知道暗中的那个宛如病态偷窥狂的生物,不是什么怨灵恶鬼,只是一个邪神后,江画萤突然有种尘埃落定的诡异安心感。
金属锁链崩断的声音响起,被封印在沉重黑雾之下的卡牌解锁了第三张。
和屠夫还有辛克莱的不同,厄拉托的卡牌牌面仍旧是模糊不清的。
江画萤努力凑近细看。
是厄拉托半人类形态的模样,却只能分辨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人类不可直视邪神。
脑海中莫名出现这句话的瞬间,许多淡忘的记忆被瞬间触发。
江画萤终于回忆起了关于厄拉托的一部分经历。
厄拉托是她哄骗来的怪物,也是她在游戏中,最大胆的一次行为。
大概谁都不知道,生于虚无宇宙,生来就有毁天灭地力量的邪神,在诞生之初,是一张无比纯白天真的白纸。
祂的降生地,甚至轻而易举地被一名不怀好意的玩家找到了。
江画萤从未饲养过神祗。
所以在找到对方之后,她根本无法放弃这个唾手可得的机会。
于是贪婪的、虚伪的、狡诈的玩家哄骗了祂,并且得到了祂完全的信任。
与其说厄拉托是邪神,祂更像是许愿池。
无论江画萤提出什么要求,哪非常的无礼的,甚至不可能完成,祂都会满足她。
厄拉托不像是邪神。
祂甚至不像神。
江画萤以为的邪神应该是邪恶、癫狂、毫无感情、漠视生命、挥手间就能毁灭一个文名的恐怖存在。
但厄拉托温柔、有求必应、从不生气,像是完美的二十四孝好男友。
祂很好,但太好了。
玩家玩游戏就是为了寻找刺激。
于是厄拉托的好,逐渐变成了无趣。
花心的玩家又有了新的目标,一位新的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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