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
沈均表情顿了一下,好像他也忘了一样。
“完了,我们这叫先斩后奏吗?要不打个电话挽救一下?”说干就干,明繁一个视频打过去,拉着沈均一起出镜,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你不许跑!’明繁瞪沈均。
沈均举手投降,‘我没要跑啊。’
“亲爱的妈妈呀,您现在忙不忙,我老爸呢,你们一起过来呗,我让你们看个东西。”明繁笑得像颗甜滋滋的蜂蜜糖。
君茜看着对面视频里的明繁和沈均,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不了解别人,她还不了解她们家繁繁么?笑成这个样子,闯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小祸,不然就理直气壮了。
“明远诚,别鼓捣了,繁繁叫你出来呢。”君茜喊人,看着她们家繁繁,越看越觉得繁繁心虚。
君茜和明远诚坐好。
“繁繁,你跟妈妈说,你是不是闯什么祸了?”君茜担心地皱紧眉头。
刚被拉过来,还一脸状况外的明远诚坐直,盯着明繁,这下两个人都紧张了。
“没有啦,就很小的一件事,又不伤天害理的,怎么会是闯祸呢?你们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早知道态度就不要那么好了,你们居然误会我?!”
明繁说着说着就自信起来了,微抬着下巴,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沈均看看明繁,看看对面的明父明母,不知道该不该把往上飘的明繁拽下来。
宝贝,你忘记我们是先斩后奏来挽救的?
沈均闭眼。
明远诚和君茜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来。
“当当当当!快看,这是什么?”明繁从背后抽出红本本,对着镜头摇晃几下。
明远诚和君茜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了,就差没揉眼睛了,看看彼此,眼里如出一辙的惊讶地震,居然没看错!
“繁繁,这是结婚证?”君茜有点恍惚。
这也没有一点征兆啊,她们家繁繁果然是行动主义者,绝不拖沓,君茜乐观地想,她不反对沈均,但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这么想着,君茜也就问出了口。
“不快啊,我们从认识到现在有一年半了吧,沈均这么爱我,我这么喜欢他,我们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呀。”
明繁嘴上超甜,把沈均哄得晕头转向的,明远诚看着沈均那副样子,瞬间就懂了。
君茜当然知道她们家繁繁嘴上说的有十分,心里有七分,做的有三五分就不错了。
但还是‘噌’一下火了,两个人一起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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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更新~(不建议大家一冲动去领证,结婚要慎重么么)
明天一章日更的,一章加更的,把这个小世界结束,欢迎大家支持下一个小世界,么么。
“我说的是这个吗?你俩怎么不把婚礼办了再来通知我和你爸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小沈你也是的,繁繁冲动你也跟着冲动?都没选个好日子……”
明远诚不敢说话。
对面沈均那小子把眼神一直放在他们家繁繁身上,温柔缱绻得能滴水。
他家繁繁这一通甜滋滋的解释也是把沈均套得牢牢的了, 明远诚感慨。
估计背地里这种事儿没少干,看碟下菜,嘴甜死人不要命。不愧是他女儿啊,明远诚骄傲。
对面的明繁和沈均在原地罚站。
等明妈妈出完气, 这件事儿就算翻篇了, 挂断电话,明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沈均悄悄放松,温润面色不变,甚至被骂得愉悦。他当然不是受虐体质。
但明妈妈骂他不就说明没拿他当外人么?
“沈均, 你赶紧请婚假,我们出去旅游度蜜月!”明繁疯狂摇着沈均的胳膊, 几乎要把沈均脑浆摇匀的架势。
能有假期出去放松,结婚真好。
她也可以顺势把诊所的锅先甩给老爷子, 对了, 好像没通知老爷子, 没事吧,她爸妈应该会通知的。
戴着老花镜的明老爷子打了个喷嚏:啊切!
“我已经请了。”大概是脑子真的被晃懵了,沈均说出来才发现暴露了什么。
温润的面庞僵住,然后慢慢皲裂。
明繁左看看他, 右看看他,狐疑, “沈均,你很不对劲,已经请了?你难不成是未卜先知不成。我一时上头过来怕不是被你诱导的吧?”
沈均:“………”
“或者我是考虑周全, 未雨绸缪呢?”
“我不信!”明繁扭头,沈均笑着哄。
明繁半侧着身,下巴微抬,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冷漠无情。怎么哄都不松口,直到沈均愿意答应她一个要求。
沈均问的时候,明繁眼珠转了转,笑得眉眼弯弯,拖长腔:保密。
嘴角微微抽搐,沈均下意识心里一坠,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没注意到自己的眉宇舒展,眼角都带着笑。
领证这天阳光明媚不燥,冷风也少。
春意在积雪潜藏处蠢蠢欲动地萌发着,明繁拉着沈均的手。
跳着,小跑着,裙摆荡漾。
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习惯性低调的沈均此刻看着明繁笑,陪她跳舞。
踏着初春的阳光,踩着心动的节拍,沈均心脏被明繁的眼睛、明繁的笑融化得像一滩水。
刚领完证的小夫妻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女人漂亮得惊人,秾丽如人间富贵花,步伐随意慵懒,阳光点缀在发尾,开心洋溢在其间。
看着温润疏朗,性子沉稳的青年肢体生硬,但旁若无人,丝毫不尴尬,眼神只落在被微暖阳光眷顾的女人身上。
最后电力耗尽的明繁被沈均背着回家。
“沈均,突然有种好不真实的感觉。”明繁趴在沈均耳边说话。
“怎么?”
“我们好像好轻易好顺利地就找到幸福了。”明繁连着用了很多‘好’。
沈均微侧头,亲了亲明繁滑落的手,“这样不好么?”宝贝你就应该顺风顺水地拥有一切,包括我。何况他从未觉得轻易,他只是觉得幸运。
学生生涯的最末期被明繁看上,即使她当时只是一时兴起,眼里清澈得没有他。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步步为营,抓住了这一丝幸运。所以,怎么算得上轻易。
他只是从不会放走人生中的每一次机会。
包括见她的第一面。
“但常规的真爱不应该是:你爱我时我意识不到,我爱你时却世事难料,等错过后痛彻心扉,历经很多狗血与坎坷后,
兜兜转转,才发现原来我们在最初的时候就该彼此相爱了,然后!完成大团圆结局。”
明繁把脑子里的小说杂糅总结,玩玩具似的咬着含着沈均的耳朵尖。
“我们的爱情,没有波澜,到时候怎么在年老的时候,坐在老树下,和叽叽喳喳的小孩子讲故事。”
沈均反手捂住明繁的嘴,听这些听得他眉头紧锁,琢磨了一下,沈均懂了,“所以,宝贝你想和我经历苏成誉和时暖那套?”
明繁咬一下沈均的手心,沈均的手‘嗖’一下就抽走了,琢磨了下,“唉,他们还真的是!”
眨了下眼,明繁反应过来。
横眉冷竖,手掐紧沈均的脖子,“你敢?沈均你要是敢来一套我说的,搞那种你爱我我不知道,我爱你你有苦衷,你就等着当狗吧,小四小五都排不上你。”
呼吸的空气骤然下降,嗓子被扼紧,沈均清俊疏朗的脸瞬间红了。
但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突然笑着,有点涩气,低头吻在明繁的手上。
“不会,我们头脑清醒,不会错过彼此。”沈均笃定地仿佛在说事实,“上天厚待我的妻子,她该顺遂如意,也该拥有最纯粹的真爱。”
何况,沈均确定,即使在他最狼狈潦倒的时候,他也会紧紧抓住明繁。
他从不自卑,也足够信任自己。
晚风带着点凉意,沈均把外套盖在明繁身上,像以往很多次那样,背着他的妻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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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后,明繁大告天下。
言楚楚的电话都没带卡顿地就打了过来,问完细节,祝福后羡慕嫉妒的口吻很是丑恶。
明繁表示她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宽宏大量地不计较了,毕竟言楚楚革命还停留在山脚下,眼看着征途漫漫啊。
不少认为明繁只是年轻不定性和沈均谈恋爱玩玩而已的人,瞬间破防了。
垂死床上惊坐起,不是他沈均凭什么啊?他不该自卑吗?他不觉得自己不配吗?
灵魂三问。
沈均如果知道,只会谦虚:百分之一的幸运+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罢了。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不自卑。
我们很配,天生一对。
沈均早在准备求婚的阶段就把婚礼也顾及到了,提前和专业人士商议沟通好。
那么现在,婚礼的准备有专业人士包揽,明爸明妈负责细节以及呈现明繁的喜好。
请过了婚假。
明繁和沈均带着简单的行李往南飞,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上一次还是在学生时期。
酒店,床上。
“沈均,你记不记得之前答应我一件事,任何都可以。”明繁记性很好,旧事重提。
沈均:“……是。”
“那你穿上这件睡衣。”明繁从行李箱底下抽出一件‘睡衣’,等沈均兑现承诺。
沈均看着这件‘睡衣’,如果不说,他确实不知道这是睡衣,布料几乎没有,银制的金属链条在空中摇晃间触碰作响。
表情微微变形,斯文正经的沈均抿唇,商量,“宝贝,我们或许可以换成其他条件?”
“不行,我就要这个。”
明繁抬下巴,目光灼灼,然后看看手里的‘睡衣’,自言自语的声音刚好让沈均能听到,“不会穿么,要不然我帮忙?”
明繁想到了沈均整齐衣物下和脸画风完全不符的肉.体,肩宽腰细腿长,胸膛宽阔。
肌肉线条自然流畅,情.动时的轻颤和突然绷紧,炙热,带着冷冽如寒月霜雪的气质,偏偏底下涌动着翻滚不息的岩浆。
“不用,我自己来。”沈均声音绷得有点紧,但拿着‘睡衣’的脚步快得有点急促了。
沈均出来的时候,明繁的眼睛突然一亮,黏在沈均身上的每一处。
本来还有些不自在的沈均看到明繁的眼神,不经意走动间,暴露出这件衣服的妙处,果不其然,明繁的眼睛更加专注炙热了。
沈均上床,把明繁抱进怀里,边想这件‘睡衣’看起来也不错,或许可以多尝试。
明繁坐进沈均怀里,就把人推倒,手臂往上压,双腿钳制着他的下半身。
沈均被彻底控制住,明繁的手游走在银制细链条间,轻触着敏感地带,带动沈均身上的一阵阵颤栗。
她玩得有点开心了,趴在沈均身上,往上,嘴唇碰碰沈均的喉结,腿在下面也不老实。
“宝贝。”沈均的声音沙哑动听。
仿佛压抑着涌动的欲.望和即将冲溃的堤坝。
明繁不经意地‘嗯’了一声就含住了沈均的喉结,身体相贴,沈均的僵硬,绷紧和溃败边缘她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沈均叫着她‘宝贝’,声音里的情.欲浓稠得骇人,被明繁反复磨着敏感点,沈均闷哼一声。
像是玩到正尽兴,明繁抬头看沈均。
沈均的脸侧着,清俊温润,五官优越的脸上此时染上情.潮。
额头上的汗打湿黑发顺着脸颊往下滑,眼里的蚀骨欲念仿佛能将她吞噬。
侵略性强得明繁动作一顿。
下一秒,沈均抱着明繁翻了个身,手撑着床,把明繁压在身下,银制的细链在光线下突然闪光,然后往下垂在明繁身上。
冰凉的细链早就被沈均的身体烤热,贴在明繁的胸腹处,激起细细密密的颤栗。
沈均反手解下腰间的按扣,微抬着明繁的腰,把两人绑在一起,松松垮垮的,但无法挣脱。
“宝贝,你不是喜欢么?”沈均温柔又带着强势的侵略感,就像他这个人,包裹在温柔皮囊下是炙热的骨血。
“我哪……”
明繁没说完,声音就被沈均吞下。
沈均今晚有点疯,像是挣脱了皮囊的禁锢,强迫她接受骨子里的他。
明繁爽得头皮发麻,这样的沈均也让她有点激动,但体力渐渐不支,最后,被喘着粗气的沈均禁锢在怀里睡觉。
大概像是巨龙盘绕在它最珍贵的公主边。半睡半醒间,明繁这么想着。
两人稀里糊涂地居然在酒店就这么待了三天没出去,明繁意识到的时候把沈均骂得狗血淋头。
这当然是沈均的责任。
他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哄着她,几乎要把明繁哄到天上去,飘飘欲仙了,于是,两人就在房间里黏黏糊糊没出去。
明繁可没忘记他们是出来度假的,怎么能一直待在酒店,那和没出来有什么区别?
洗完澡让沈均涂防晒霜,然后去海滩。
“沈均,你好好涂,贼心不死啊你。”明繁反手就精准地拍在沈均的手背上。
越来越慢,炙热的手在她的背上摩挲着,微微粗糙的大掌在细腻润滑的背上或轻或重地、有意无意地撩拨着,明繁差点没忍住喘出来。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感受到抹得差不多,明繁一个转身把沈均推开。
沈均手指摩挲着,仿佛触感还停留在指尖,“宝贝,你前面还没涂。”
意思太明显,过于直白了。
明繁白了他一眼,“我自己来。”
“你去把我泳衣拿过来,黄色的那件。”
“好。”沈均起身,仿佛一个温润端方的正人君子,但答应得好好的,拿过来的却是黑色连体泳衣。
明繁:“我怎么记得我没有这么丑的?”
沈均面不改色,丝毫不羞愧,“对,我买的,黑色更好看,更配宝贝你的气质。”
“呵。”明繁嘲讽。
如沈均的意,明繁穿上了。
黑色包裹着曼妙白皙的身体,粉白与黑的对比,更是惊心动魄的美,明繁挑眉,夸奖沈均,“品味还不错。”
沈均:“………”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沈均大步流星赶上,揽住明繁的腰,朝着阳光灿烂处走去。
这是他的妻子。
是他苦心孤诣追求的理想。
他们初见那天,阳光也是这样好。
(正文完)
———番外————
明繁总爱说如果他们在高中就相遇那就更好了,也遗憾错过了彼此最好的年华。
越爱对方,越是想和对方一起度过人生中的每一时刻。
但沈均总是笑笑不说话。
毕竟他的高中时期没办法游刃有余,甚至算得上落魄潦倒,担不上最好的年华。
只是偶尔念头在心底疯长。
高中时期他如果遇上明繁,他不会放过,哪怕被人说癞蛤蟆吃天鹅肉,他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想法。
他没和明繁说过,不想让明繁知道他曾经的落魄,明繁只要拥有现在最好的他就好。
沈均这么想着。
在一次被灌醉后。
明繁听到了这些话,但明繁不确定这是醉话还是沈均的真心话,毕竟沈均酒量算不得浅。
“沈均。”
房间内一阵沉默。
明繁低头吻了下去。
她撬开沈均的唇瓣,勾缠着,半秒后,沈均疯了似的托住她的后脑勺吻她。
“宝贝,你不会喜欢高中时期的我,但没关系,如果真的相遇在高中,我会勉强。”
只是闲聊而已,明繁没想到一觉醒来周围环境都变了,她坐在一张床上。
她是被拐卖了吗?
但转念一想,明繁排除了这个可能,沈均搂她搂得那么紧,怎么可能?
她看着自己的手,有点嫩了。
指甲是干净的粉,虽然也漂亮,但和她的手还是有区别的。
她看向左面墙面上挂着的镜子,瞳孔微缩,这是十七八岁的她,穿着校服,有点陌生,她记忆还不至于这么差,她的高中校服没有这么丑。
明繁猛地站起来,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周围环境即使打扫得很干净也看得出来破败不堪,地面斑驳处也被清理得失去颜色。
墙面被整齐的报纸覆盖,吊扇老旧,但被擦得干净,吱吱呀呀地转着。
旁边的书桌上的东西被摆得整整齐齐的,周围的一切也是。
房间的主人大概是有洁癖和强迫症吗?明繁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很快就无影无踪。
门在这时被‘吱呀’一声打开。
明繁下意识转身,瞳孔震惊,“沈均!你怎么在这里?”
穿着和她同款校服的沈均瞬间把她制服在墙上,本来还有点警惕的明繁看见沈均就忘记了防范,沈均警惕冰冷地盯着她。
或者说,是高中时期的沈均。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有什么目的?”沈均逼问着她,这样的眼神出现在沈均脸上让一向被沈均哄着的明繁有点不适应,甚至有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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