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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之后(够了够了捏)


“晚上你和我去老宅,把要用的东西收了,之后都和我住东区那边。”
病房的空床并不好睡,简之之怕黑,家里没人他也不想去住不熟的大伯母家,硬生生睡了一周的硬床板,每天晚饭吃些护工做的病号餐。
现在可以和小叔住在一起,简之之当然乐意。他知道和小叔生活,日子肯定不会过得太差,屁颠屁颠地赶紧去拿书包。
至于这盒刚拆开了包装的玩具,简之之有些舍不得。他明白没写作业被叔叔抓包,总该表现得乖些,于是识趣地放下。
简时衍在这边的护工交代了照顾的事宜,留了联系方式,转眼看到小孩在这边鬼鬼祟祟,对着小玩意揶揄。
“带上一起走吧。”
车内安静,简时衍并不擅长也没有和八岁小孩找话题的打算,只顾自己开车,大致过了一遍学校最后几个教学周的工作安排,计划增加下周在学校晚班的时间。
到了老宅,简时衍让简之之上楼拿换洗的厚衣服,之后去了就近的便利店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
买完东西,赵樾尔的电话打了过来。
“xx家长说晚修结束接他回家。如果方便的话,可以麻烦批一下假条吗?如果还有学生需要签假条,也就看着理由批吧。”
签假条是小事,简时衍应下对同事临时的叨扰。
正好简之之拎着个袋子踉踉跄跄走了出来。
“想吃夜宵吗?”
小孩眼睛亮了起来,“是点什么都可以的那种夜宵吗?”
“学校晚上食堂应该还开着,一会儿你自己过去,要吃什么就刷我的饭卡。”
简之之没了方才偃旗息鼓的状态,想到有夜宵吃就开心,兴奋地说起话来,“小叔你现在是教什么的啊?”
“数学。”
“我以为你是教那个叫物理的学科?之前我还在学校和同学炫耀过,你在中学教书呢。”
“我同学说市一中可难考了。”简之之装出谄媚,显然连物理是什么也不知道,歪着脑袋偷瞄正在开车的小叔,装模作样地学起书本里看过的励志语录,别扭地说出口,“之后我也要好好学习,以后去上临城中学。”
简时衍顺着小孩的话说了下去,“那之后放学我来接你,在我办公室写好了再回家。”
“好..好吧。”简之之吃了瘪,讨好失败垂头丧脑。
车子开进学校,简时衍停好车,给简之之指了食堂的方向。
“从这边走台阶上二楼,想吃什么自己点。想在哪吃都可以,买完就到楼下等我。”
期中将至,堆积了半个学期的材料有些多,陶枝念索性挑了个空闲的时段,一次性手写材料。因为容易忘事,每当她决心去做某件事时,当下那刻执行力和效率最强。
这一写,从傍晚开始抄写些虚头巴脑的内容。中途没了思路,斟酌个别用词和字眼。待到停笔,显然错过了饭点。
陶枝念在吃食方面间歇性讲究,外卖软件看来看去,现下不少商家歇业,挑不出所以然只好去了食堂。
夜宵开了二楼的窗口,还没到晚上下课的高峰期。陶枝念在馄饨窗口观望,发现旁边的陌生小孩很是话唠,每个餐品都要问问食堂的职工。
“阿姨这个酱是什么哦,怎么看起来是黑的?”
简之之身高不够,站在汤面档口只能露出双眼睛,煮面的职工正在忙着备餐,没能及时听到询问的话。
陶枝念侧目,看小屁孩踮着脚靠着窗台很是吃力,出言解释是黄豆酱。
“姐姐这里的面条好吃吗?”
简之之趴在窗口观察后厨里氤氲的热气,肚子饿得咕咕叫,眼前的年轻女人模样生得好看,嘴甜地叫了一声姐姐。
“还可以的。”陶枝念挑了一个炸物加在面里,问小孩想吃什么,正好一起付了。
“我想吃这个面条。”
“你是在这里吃,还是在等家里人过来呢?”
陶枝念本不该多管闲事,这家人也是心大,让小孩子独自来食堂买饭。
眼前人长得和陈西禾小时候的模样很像,都是很有灵气的长相。陶枝念当惯姐姐的角色,一句以姐姐开头的问话,又让她习惯性地开始照顾人。
美食面前,简之之早把简时衍的嘱咐抛在脑后,提高音量企图让档口煮面的阿姨听清他要吃什么。
陶枝念刷过饭卡。等两碗面煮好,把小孩的这份一道端了过来。
“你家里人让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我叔叔等会儿就过来。”原本还叽里咕噜说个不停的小孩子,吃相倒是好看,动筷后基本就安静了下来。
陶枝念不方便过问小孩口中的家里人是谁,彼此算是交换了一下姓名。
有人坐在自己对面,她不太习惯当人面看下饭视频,眼下若无其事地打开手机,划拉到最新的天气预报。
“姐姐,你们食堂的面条真的好好吃哦。”
简之之几乎一个星期吃饭不沾油水,面条裹着浓郁的酱汁,还加了溏心的荷包蛋。小孩子脾性吃到好吃的东西,喜形于色。
陶枝念被逗笑,小鬼还挺有意思的。临时的饭搭子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东西,倒让她觉得碗里的面条同样都变得好吃些,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确实饿了。
直到,坐在对面的小孩忽然开始喊人,“小叔,你来啦。”
陶枝念循声抬头看过去,视线交错,也不知那人何时出现在此。
短短一顿饭的功夫,屋外下起时节里总容易出现的阵雨。她没带伞,不自觉地辨认出应该算作小雨,结论由看见对方肩膀上挂着的水珠上得以得出。
来人是简时衍。
男人前额的发梢湿亮,双眉罕见地蕴过湿意,神色在打上照面时透露出些许冷意。很快,那抹冷散去,对方和煦地给予她一个不施加任何压力的回应。
心跳渐渐急促,陶枝念呼吸停滞,一时忘了该移开眼。
全都记起来了,她没再回过简时衍的消息,甚至躲了快三个星期。

第11章 .游园会邀约,她终究答应。
两人已经好一阵没正面碰上,现下再遇,脑子里出现的念头竟然是擦嘴,才想起顾及形象。
一时多管闲事地帮忙,巧合又生了出来,小孩的家属是简老师。
陶枝念挪动餐盘,往另一边坐,说话不自觉停顿,还是干巴巴地打过招呼。
“简老师,您晚上好啊。”
尴尬的气氛自然蔓延,好在陶枝念已经吃得半饱。
非必要的寒暄毫无意义,简时衍不会看不出这段时间她确实在躲着他。所以等到夸完小孩懂事,陶枝念没再接着继续说其他客套话,端起餐盘告别走人。
“下雨了。”
对方友善发出提醒,像是家教极好,递伞的举动毫无轻浮之意。没等陶枝念反应过来,黑色折叠伞已然落入手中。
“简之之,和陶老师说再见。”
简之之还没吃好,停下筷子告别,奶声奶气地开始叫人,“姐姐再见。”
简时衍在女人方才坐过的位置上坐下,等小孩接着吃东西,“刚刚那位老师给你买的夜宵吗?”
原想签了假条就走,不料又被其他事情耽搁,简时衍好在赶来食堂后发现简之之在吃饭,巧合是陪着他的人还是陶枝念。
——那位刻意躲着他的相亲对象。
小孩这才意识到这件事,“对的。”
自小受过的家庭教育颇为严格,人情世故方面简老爷子虽然一人带,但从小周边亲戚的隐晦态度,简之之也学会了一些审时度势。
“小叔,这个姐姐是你的同事吗?我们下次是不是也该请那个姐姐吃饭。”
简时衍自然是不会同侄子解释其中曲折,顺着意思接着说,“下次如果再碰到的时候,你可以去问问她。”
剔除了多余的接触,陶枝念走下食堂台阶心不在焉。地面湿滑,小雨隐隐有渐停之势,淋雨走上一段路,大可无关痛痒。
陶老师,本就该是如此同事之间客套的称谓。说话人并无其他用意,她却忍不住回想对方那时的神情。
自作多情的人,往往承担作茧自缚的后果。陶枝念竟开始为对方态度里终究归于平常,而莫名失落了起来。
他们本就交情不深,不是吗?
简时衍给过斡旋的机会,给她发过短讯,当然依照他俩的关系倒也不是在闹矛盾。有些话说过一半,话到嘴边,便不必再有下文。
莫非相亲就是这样?看对眼彼此加速进程,婚姻殿堂鬼门关全自动,仿佛已经半敞开式的朝她招手了。
陶枝念蓦地脊背发凉,暗斥一句,真爱给人加戏。
夜深了,记不清了。回想起来,交集徒留成记忆里的模糊印象。伴随着错愕的酸怪,女人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忽然起阵风,便再次不着痕迹被吹散了。
日子如往常平静,这阵子赵樾尔把女儿带来学校办公了。
赵樾尔是放养型的家长,怡乐一般安静,写完作业就在妈妈的工位上看书,存在感并不强。
直到某天,陶枝念回到办公室看到工位旁坐着一个小孩。
赵樾尔往她桌上放了份切块蛋糕,“来得正好,尝尝看小简买的蛋糕。”
或许赵老师早察觉到什么,在体制内混了这么久,这段时间都没见过两位相亲过的老师有任何明面上的接触,极会看眼色地忘记先前偶然撞见的旧事。
显然说者无意,听者对小简的称呼感到陌生,陶枝念在看到小孩时才对号入座。
简之之看过她放在桌面的课本,讨巧地记住名字,“枝念姐姐。”
陶枝念应下,看来她的托管业务日益壮大,又多了一个要照看的小鬼。
简之之自然看不懂大人间的人情往来,只知道每天放学时小叔带他去蛋糕店买甜品,他精挑细选了一块长得最好看的小蛋糕,准备送给周怡乐吃。
他就像是在大人不知情时造访,带上家里人买的零食借花献佛。隔三差五地来,写完作业准时在晚二下课前收好东西,溜回对门办公室。
周怡乐上三年级,遇到不会的题目,偶尔会凑到陶枝念这边来问问。课后作业能有多难,三言两语便能解释清楚。
陶枝念小时候和怡乐的情况类似。
陈淑文在四大银行之一上班,加班的时候无暇顾及孩子。那时候不像现在,小学没有托管,陶枝念就在办公室里找一个空位写作业,等母亲下班。再后来,她被送去外婆家寄宿,一定意义上算是在托管班长大的。
同事的育儿观念清醒脱俗,赵樾尔宁愿把女儿带到身边,标榜着坚决不送去托管浪费时间的旗号。
陶枝念接受到来的插曲,检查小学生作业很容易。在两个小孩没拌起嘴之前,她勉强觉得赵樾尔的决策算个明智的选择。
赶鸭子上架,陶枝念有个精品示范课的比赛,磨洋工似的打磨课件。几页PPT花了大几十买了独家模板,还是不够不中意。她对着电脑修修改改,没注意到身后两个并排小桌子的动静。待到发觉有什么不对,竟是因为听到细微的抽泣声。
她转头,诧异地看到简之之已然化身变成流泪猫猫头。
怡乐显然也是被小男孩这副模样给吓到了,丢过去几张面巾纸,忙着撇清关系,“明明是你先盯着我看的,你哭什么啊。”
周怡乐近期脸上破相了。课外活动的场地无人看管,操场追逐打闹时没个轻重,同桌手一抬,蹭破女孩子脸颊的某处皮肉。
赵樾尔对此很生气,约了周末上沪市去看皮肤科。这道缺口疤痕称不上触目惊心,仍在结痂疗愈之中,但颇有些惹人侧目。
简之之更委屈,每周他都和周怡乐一起上围棋课,自认为照理该算是朋友了吧。而且周怡乐皮肤特别白,他喜欢盯着那双和蝴蝶翅膀微微扇动式的眼睛看,所以当发现小伙伴脸上多了个小坑,没忍住问了一嘴。
没想到竟然被骂了,明明每次来找她的时候,他都给周怡乐带最好吃的小蛋糕了。
男孩子为什么不能哭啊?眼底的泪水冒出来,他就要哭。
陶枝念用了好一会儿才听懂事情的来龙去脉。
起因是小女孩的气话,“家里人没教过你不要戳人痛处吗?哦,反正你又没有爸爸妈妈。”
闻言,心一凛,陶枝念解决方式很是简单粗暴,到外卖平台点了五杯奶茶。
作为外人,她当然不能做主持公道的角色。唯一能让现在耳根清净的方式,就是用吃的堵住俩活宝聒噪不停的嘴巴。
正值大课间,课代表把今天的作业送过来,陶枝念刚拆了盒糖果,哄哄写完作业又开始坐不住的小鬼头。
陶枝念递过去一包软糖,向女生交代事项。明天语文预备课上有单元测试,别忘了提醒同学提早复习。
随笔本大喇喇地摊在桌上,扉页印着江临小学航拍照,陶枝念还在看简之之写的作文,标题醒目。
——周记内容为《我的小叔》。
和同龄人比起来,纸上的方块字算是横竖撇捺写得很是规整。小孩子特有的笔触里总有奇奇怪怪的比喻句,内容平实到经不起细读,她读完一页有些想笑。
简之之说,我的小叔叔是全世界最英俊、最智慧、最有责任心的男人。
前脚赵樾尔带着周怡乐回家,简之之还凑在陶枝念这儿。说起学校布置了家庭作业。如果写得好,可以参加征文比赛,所以紧赶慢赶写出了一篇200字的作文。
简之之深谙沉默是金的道理,所以决定把写完作业之前,都没和周怡乐说话,转而来磋磨这位请喝奶茶的漂亮姐姐。
他不喜欢待在叶伯伯的办公室,烟味太重了;小叔的办公室又好多人,那些老师都看着好凶,哪里有这边待着舒服呀。
课代表嘴里含着糖,不着急走,手扶着工位前的塑料挡板,神兮兮地八卦发问,“陶老师,这是你家小孩吗?”
陶枝念没有必要和学生言述小孩究竟花落谁家,更没有义务说明简老师的亲戚为何会在她这儿。
女人照例面色含笑地应付,算是默认。
田淼准备回班级,侧头迎面见到的人,避之不及。正面碰上数学老师,女生才想起来连作业都忘了交,当即走为上策。
简时衍从实验楼出来,准备去校长办公室领人回家,才知道简之之最近几天压根没去过叶常国那儿。
一节培训课五十分钟,新高一竞赛营的质量参差不齐。台下的学生们除了个别尖子生,剩下个个如捣蒜般点头,表现出听懂的反馈。
待结课上完第一期的课,进行随堂的筛选性测试。三角法和复数法讲了不下五遍,在基础用法在实际运用时,仍旧是做不出所以然的结果。
简时衍给小孩买了只新的电话手表,软件上看定位不够精确,问了同事才知道简之之跑来语文组待着呢。
门敞开着,他不知对话内容,轻叩了两声门,示意打扰。
有家室的老师一般最多待到八点,打卡走人。今晚凑巧,语文组只有陶枝念一个人坐班。
没有答疑安排的夜间,多数时间里陶枝念都在留校办公。谁都知道她单身又没有家庭。平时要请假都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推脱,索性待在办公室立人设,给领导留下个勤恳工作的印象,提前做第二天的工作,顺带减轻工作负担。
说实话,陶枝念摸不准为什么简之之会过来。难道是简时衍授意如此?
不大可能吧。微信的聊天框彻底停在了半月前,培优生座谈会上收集问卷星答卷,已是最后关联。
问询后,得到一句“收到”,再没下文。
赵樾尔算是头顶上的半个小领导,如今考察期过了,对此上头没有冗余的解释,稀里糊涂间,陶枝念倒成了免费看管小孩的老好人。
简之之早早写完了作业,无非是磨蹭着等邀功,亦是意识不到有任何不妥。
雨伞放在桌边,陶枝念想过几次要不塞简之之书包里,就这样无声无息还回去算了,但小孩子每次来去匆匆,索性作罢。
简之之和叔叔长得有几分相似之处。她闲时翻开过小学生的作业记录本,每页署名明确,看到家长的签名,些许潦草显然刻意练过。
她的指尖停在那一处墨迹,推断出简老师惯用钢笔。
大概是近日比赛折磨得紧,透过现象看本质,她触底的方式除了夜里无能发泄,便是期待和简时衍的再次见面。
好脾气的有钱男人,可能也有简时衍向她直白地表达过好感的缘故。陶枝念承认自己很俗,一边躲着,一边也期待过对方能不能更主动些。
先前的预想,禁不起现实的推敲。待到手里的纸张翻页,闻声,知道简时衍来接人了。
上过一节晚修的大课,简老师嗓音温沉,语调带着缱绻哑意,“抱歉,刚刚下课。家里小孩乱跑,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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