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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女鬼进入西方鬼怪学院(荔箫)


泫敕沉吟不语。
他无法否认她的设想的确有可能发生,但客观来讲,他觉得她似乎太乐观了。
他于是问:“你这么相信上古众神?万一帝俊也祈愿了呢?”
“你说得对。上古众神向来不愿意过多干涉三界事务,他们有的是办法同时接受我们两个的祈愿,有的是办法在这场争端里充当端水大师。”她终于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捂在她眼睛上的手移开了。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目光含着他最熟悉的温柔和坚定:“但我相信邪不压正,这是我亲手制定的法则,我相信它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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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泫敕:你和他也互相了解的那个part……你展开讲讲[爆哭]
司凌:不是前男友!!!

司凌说完,只见泫敕眉心搐了一搐,半晌没有回应。
她仍那样仰面躺着,困惑地歪了歪头,看他还不说话,她抬手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怎么了?有话直说。”
“没有。”泫敕摇摇头,“你说得对。”
“那就这么定了。”司凌坐起身,拿出通冥盘,打算给范无咎发消息。
才打了几个字,她突然被他从身后搂住。她不由一僵,先感觉出他的额头抵在她的后肩上,继而发现他似乎在发抖。
“泫敕?”她握住他环在她身前的右手,诧异地扭头看他,“怎么啦?”
等了片刻,身后也没声响,司凌拍了拍他的手:“我先给范无咎回消息,你有事的话咱们一会儿慢慢说,好吗?”
说罢她又拿起通冥盘,泫敕却忽然将手一抬,攥住了她的手腕。
“让我去吧。”他说,“我一个人去。”
司凌一怔,再度偏过头:“什么?”
“我担心你。”他的声音放得很轻,“我自己去,你等我的消息。”
……声音虽然轻,但她听得出,他这并不是商量的口吻。
司凌回过身,和他面对面坐着,认真地问他:“那你出事了怎么办?”
他不假思索:“好过你出事。”
他薄唇微抿,又凑过来搂住她,因为她坐得笔直,他几乎是挂在她身上。
他不肯退让又不失小心地跟她说:“如果这其中真的有帝俊的阴谋,我自己去,还可以想办法让他认为与你无关。”
他双臂紧了紧:“就这一次,听我的。”
司凌一阵心悸。
她突然意识到当初忽视他的心意是件挺残忍的事——虽然那时对她而言那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她没有任何恶意,甚至没有一丁点“刻意”,只是因为不想费神就那样做了,可他那时是什么感觉呢?
她忽而想起几个月前的一件事。那是在吞巴家族的任务里,她在餐厅布下的怪谈规则把参与者逐步逼到崩溃。那时他才被解开封印不久,认知支离破碎,因此不能理解吴哲贤看似前后矛盾的举动。
那时她跟他说:“人有时是很会自欺欺人的,他们很会给自己戴面具,用一种感情遮盖另一种感情。”
现在回想起来她才意识到,他用忠心这张面具遮掩了爱意上万年。
在那段岁月里,他每次见到她都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她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一股莫名的冲动在心头搅动,司凌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薄唇触在他额角上。
泫敕显而易见的一僵,接着直起身,看起来有点不自在,磕巴地问她:“你、你这算答应了?”
司凌摇头:“别的事情都好商量,这件事不能听你的。”
泫敕眉宇倏皱:“为什么?”
司凌道:“比较有说服力的理由是:我不去,战斗力至少减一半,胜率大幅降低,很有可能从稳赢变成你单方面送人头。”
泫敕低头不语,似乎在默默思考如何反驳她的话。
司凌眉心跳了跳,突然一扑,把他按倒在沙发上。泫敕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扶她,怔忪两秒才发觉双手箍在她的腰际,略微一滞,但也并没有松开。
“不太有说服力的理由——”司凌歪头打量着他,像只霸道的狮子,“我不想让你孤军奋战,更不想让你自己死在外面,就像你不愿看我出事一样。”
“哦……”泫敕没有反驳,其实是大脑有点卡壳了。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从辛妣到司凌,她举手投足间总透着一种优雅神圣,哪怕是那天在西餐厅突然提到“约会”的时候,她也依旧在以玩味的姿态轻松拿捏一切。
同样,司凌也觉得很新鲜。
在过去几万年的相处里,如果让她用一些简单的词汇来给他贴标签,她能想到的大抵是:忠心、清俊、守礼、骁勇善战和冷傲。
当然,他的冷傲不是对她的,这是其他人对他的评价。他们说他能不开口的时候就一个字都懒得多说,阿坠P图的那句“逼王降临”也有点这个因素。
但他在她面前,始终非常“守礼”。那时他作为天庭万人敬仰的七圣君之一,其实和她很亲近,但他从未在礼数上逾越过哪怕一点点。
所以她哪想得到,他还能做出那种“挂”在她身上的举动,就像萌宠视频里那种会用翅膀抱住人还用脑袋蹭人的黏人大鹦鹉。
刚才那几分钟的相处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了翻一张牌——在过去的几万年里,他们都只看过这张牌的一面,但现在他们突然看到了另外一面。
司凌回味着他刚才近乎耍赖的举动,换了个姿势,将手肘支在他胸口上:“听我的,我们一起准备一下。”
泫敕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同意了:“好吧。”
司凌从他身上挪开,他也重新坐起来,她从插几下摸出一沓A4纸,又变出一把剪刀。
泫敕坐在旁边看着她,很快从她剪裁的轮廓看出来:“纸人?”
司凌:“嗯对。”
泫敕失笑:“居然是亲手剪的?我一直以为你是网购的。”
“也可以买。”司凌笑笑,“但是纸人的灵力和制作者的修为有直接关系,卖的那些都太弱了,只能当提线木偶用,我这个多少有点自主意识。”
她说完顿了顿,问他:“给你剪支军队跟阮文雄过招?”
泫敕:“……还能这样?”
“能啊,虽然比天兵弱很多,但总比没有强。”司凌道。
泫敕沉吟了半晌:“给我个范无咎的联系方式。”
“干什么?”司凌边说边腾出手把通冥盘递给他,他通过她的聊天框把范无咎的名片推给自己加好友,口中回答说:“要个地形图。”
范无咎收到消息几分钟后就把阮文雄所在位置的地形图发了过来,看起来是在一片深山老林里,从兵法上来说算是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司凌剪着纸人
,余光瞟到泫敕把屏幕上的地图放大又缩小地仔细研究,下意识地也扫了眼地图,不由目光一滞,立即道:“你给白玛发个消息,让她过来帮个忙。”
泫敕一愣:“帮什么忙?”
“我觉得这地方不太对劲。”司凌睇着他手里打开地图的通冥盘,“但我说不清门道。”
她指的是玄学角度的不对劲,但她虽然当了三万年厉鬼,自己却不精通玄学——主要是太能打了,战力四处辗轧,没什么钻研理论知识的需求。
白玛很快就到了,同来的自然还有黎琪和朱孟薇。司凌没多说自己要去干什么,只让她看泫敕通冥盘上的地图,白玛扫了眼就说:“这什么鬼地方,在东南亚吧?”
“嗯?”司凌想到阮文雄是唐朝的鬼,皱眉道,“应该在瓷国吧?”
“不可能,这绝对是东南亚。”白玛很是笃定,“那边邪术产业发达是有原因的,风水上就特别适合干这个,至阴之地到处都是。但这种地方在瓷国特别罕见,如果在瓷国我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司凌问泫敕:“范无咎给具体坐标了吗?”
“有个经纬度。”泫敕把聊天记录里的经纬度给白玛看,白玛在导航软件里输了一下,笑道:“我就说在东南亚嘛。”
司凌:“哪国?”
白玛把通冥盘递到她眼前:“喏,G省隔壁,安南。”
司凌:“……”
好好好,这么算的唐朝鬼是吧?巨唐你名不虚传。
她又问:“这地方有什么讲究没有?”
“啧,多明显啊。”白玛绕到司凌另一边坐下,“这群山环绕、这河流走向、这棺型山涧,极品养尸地。只要有人在这地方下葬,三年内不变僵尸都算天赋异禀。就东南亚那边的产业链来说,我觉得肯定有人在这儿养点小鬼什么的,准能卖个好价。”
司凌无声地和泫敕对视了一眼,黎琪好奇道:“这是新任务吗?”
“不是。”司凌马上否认,“是我和泫敕接的私活。”
泫敕憋着没笑。白玛三人组听她这么说也没有想一起去的意思,毕竟实力太悬殊,她们也并不觉得自己能助司凌一臂之力。
不过白玛还是给了她一个小建议:“这地方太不正常了,我怀疑它根本不是天然形成的,你最好带点能平衡风水的东西。”
“平衡风水?”司凌看看她,“我不太懂,带什么?”
“嗯……阳气重的东西吧。”白玛斟酌道,“雷击枣木、雄鸡冠血?总之你要平衡一下那里的阴气,它可能比你这三万年的厉鬼还阴。”

白玛说的这几样极阳之物在玄学领域很常见,司凌也是听说过的。
但让一个厉鬼带着这些东西出门,就挺抽象的。
热知识:这些东西被搞出来大概率不是为了平衡什么阴阳风水,是为了驱鬼辟邪。
不过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司凌见白玛将目的地描述得这么不同寻常,还是托黑白无常去帮她找了这些东西。
范无咎第二天一早就拎着一个巨大的袋子来了,袋子是特质的,可以隔绝阳气。范无咎把它放在司凌的茶几上,正要介绍,泫敕睡眼惺忪地从卧室走了出来。这让范无咎愣了一下,不由多看了司凌两眼,泫敕同时也看到他,懒洋洋地跟他打招呼:“早。”
“……早。”范无咎忙拉回神思,下一秒就见司凌往袋子里伸手。
“哎当心!”范无咎慌忙挡她,但还是晚了一步,司凌已经把放在最上面那块八卦镜拿了出来,饶有兴味地仔细端详。
“……”范无咎直扯嘴角,“你不觉得烫手吗?”
司凌一怔,看了看他:“没觉得啊。”
范无咎内心:是我僭越了。
这些至阳之物极易对鬼怪造成伤害,最容易出现的反应就是灼烧感。但司凌作为三万年的厉鬼属性比至阴还阴,把伤害抵消掉……倒也正常。
范无咎心情正复杂,就见泫敕也走到桌边,探头往袋子里看了看,把里面那柄木质短剑拿了出来。
那可是雷击枣木……
“这些东西就能平衡阴阳?”泫敕啧啧称奇,“怎么想出来的。”
范无咎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这是通关文牒。”他又递来一个文件夹,“对了,你可别用幽骸万象揍阮文雄啊,安南国也是天庭的地盘,这种法术一动天帝马上就会知道。”
司凌接过文件夹,一哂:“他总不至于跟天帝战力齐平吧?用不着这种大招。”
“也是。”范无咎轻啧,“出发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先走了。”
司凌点点头:“我们这就动身。”
……不再准备准备?
范无咎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把这句话问出来,三人一起离开鬼怪学院,范无咎和司凌一起去往跨界契约厅,走正规途径返回酆都,司凌再从酆都前往人间的安南国。
泫敕算是黑户,没有正规证件让他通过跨界契约厅,他只能动身飞往安南国,在目的地与司凌汇合。
于是这次司凌的速度比他快一些,在泫敕抵达之前,她先一步走进了阮文雄所在的山脉。这片山脉面积很大,不太深的地方还有三四处凡人居住的村庄,往里走就不见人影了。
司凌循着坐标方位一路山脉最深处飘,飘着飘着,她突然感觉到一股浓烈的阴气,阴到让她感觉出了分明的寒冷。
司凌眉心倏皱,拿起通冥盘又看了眼导航,发现坐标竟然离她还有足足10公里!
这也太阴了。
司凌添了几分谨慎,给自己施了一道护身咒,然后继续深入。这一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只是感觉到阴气不再持续递增,而是变得时轻时重。阴气最重的一段路让她几乎怀疑自己要被冻住,轻的地方又几乎感觉不到,还有些地方让她觉得又冷又热。
这是很诡异的状况。
一般来说如果附近有个阴气极重的鬼怪,应该是离得越近感受到的阴气越多,温度也就越低,没道理这样时冷时热,甚至又冷又热,阴气是地形风水所致也是同样的道理。
白玛说得对,这地方绝不是天然形成的。
在离目的地坐标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司凌看到了阮文雄的房子。
那是一个规模并不大的小院,看起来和山脉外围那些村子里的住宅没有任何区别。它三面环山,唯一能通向外界的就是司凌这一侧,但其实也没有山路。
司凌驻足望向小屋——从她所在的位置到小屋之间是一段近二百米的山中裂隙,裂隙最窄的地方就算是小孩子也难以通过,裂隙尽头则是密林,将房子完全遮蔽。
如果不是出于警惕一路上都在动用法术,她都很难在这里发现这个院子,更别提凡人了。
司凌穿过那条裂隙,在密林间停了下来,等着泫敕过来汇合。
这一等就等了大半天,而这大半天里,那座院子没有任何动静,无人进出也毫无声响。如
果不是范无咎提供的不是酆都官方的资料,司凌大概会怀疑这座院落已被废弃了。
子夜零点出头,司凌忽然听到疾风,抬头一看,一双黑色羽翼正急速落下来。
司凌一笑:“来了?”
泫敕落在她身后,缓了口气,蹙眉环顾四周:“这地方是不对劲,我在高空都感觉到了。”
司凌凝神沉吟了片刻,问他:“你征战四方见过的妖魔鬼怪比我多,有没有什么东西会让你感觉既冷又热?”
泫敕睇了眼不远处的房子:“我刚才在路上就有这种感觉。”
司凌:“……除了今天。”
“那没有了。”泫敕道。
司凌缓了口气,只好说:“我们小心些,先从外面探探虚实。”
他们于是借着树林的遮蔽向院子靠近,在离院子还有几十米时兵分两路,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三分钟后,司凌跃过栅栏,靠近左侧主屋的窗户,透过竹制窗户的缝隙往里看了一眼,房中一片漆黑,什么都瞧不出来。
鬼即便在一片漆黑中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司凌不由皱起眉头,暗暗驱动法术:“幽冥彻视。”
她手里有阮云雄的照片,于是向借这道法术直接搜寻他的位置,但当她的视线再度穿过窗隙,视野范围内还是一片漆黑。又转头看向院中的另外几间屋子,见到的画面同样是漆黑一片。
司凌想了想,又添了一道护身咒,运息穿过墙壁。
顷刻间,强烈的吸力呼啸而至,司凌惊呼不好,即想闪避,但为时已晚。
她仿佛被裹挟进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中,但耳边又有狂风呼啸,显得这股劲力更像一股龙卷风。
司凌在这股吸力中急速下陷,几度想尝试稳住身体但无济于事,在劲风之中被撞得东倒西歪。
周围依旧是一片漆黑,但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下落速度极快,比起狐市的电梯要快多了,可下坠的过程还是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这十几分钟里司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隐约估算出自己似乎到达了从未企及过的地底深处。
直到狠狠摔在地上,下落才停止了。
司凌在长时间的天旋地转里被撞得有点懵,费力地撑身站起来,缓了半晌,视线渐渐适应了黑暗,慢慢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光怪陆离的穹顶,它在漆黑的地底自带一点时明时暗的光晕,因而能让她看到一些颜色,但那颜色一直在变,
她掉进了一片……结界。
一片面积惊人的结界。
司凌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目光触及远方的时候,她惊退半步,立刻幻形,双手拔下了发髻上的银簮。
——在数米之外的空地上放着形色各异的石像,他们长得像人,但瘦骨嶙峋、眼球凸起,脑袋上多是秃的,却又有几绺长发垂下来,面目肌肉扭曲,因而显得面目十分狰狞。
司凌看着这些石像,久远的记忆突然击入脑海,她恍然大悟,自己对那种既冷又热的感受其实并不陌生。
只不过在漫长的岁月里,她也只经历过一次而已,而且时间也并不长,好像只有半天。
是在罗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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