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想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
“什么都想吃,我现在饿得能吃一头牛。”
男人笑得眼尾弯弯,“宝宝怎么这么可爱。”
低头又亲了亲她的脸上,“那我去订好吃的给你,喝奶茶吗?”
倪漾:“喝,不另外加糖,少冰,谢谢老公。”
鹤斯欲:“好,我订好再给你按摩按摩。”
“嗯。”
倪漾脸颊的酒窝扬起,又甜又乖,看得鹤斯欲呼吸都一滞。
他的视线不禁滑向她细白的天鹅颈,点点红印像雪上落下的红梅,扎眼吸人。
屏着呼吸,强行收回视线,直起腰。
“等我。”
“好。”
鹤斯欲走前把手机放到倪漾手上,他拿着手机出了房间打电话订吃的。
倪漾侧躺着,双手拿着手机,屏幕亮起,锁屏上,闵滟给她发了很多信息。
她快速解锁,点进去。
闵滟:[视频链接]
[宝贝,我一睁眼就看了这个新闻,祁槐屿和邹杰都死了。]
[是路过别墅的环卫工人发现的。]
[听说别墅大厅血到处都是,打斗痕迹特别明显。]
[难评。]
[我去,视频被下架了。]
[我靠,那个别墅里面有监控,邹杰带着刀闯到别墅,跟祁槐屿吵了一架,疯了一样对着他的肚子就捅刀子。]
[祁槐屿也是牛逼,被捅了这么多刀,还能抓起茶几上的刀,把邹杰抹了脖子。]
[666,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靠,这一天我就住在微博了,又爆出五年前他们两个强抱了一个未成年女孩。]
[爸了个根的,这种人死不足惜,应该把屌割下来塞他屁眼里,贱死了。]
[血压狂飙,这种人渣怎么还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宝贝,我想想都后怕,如果你没有发现他的真面目,你这等于跳火葬场的炉子啊。]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装,这么会演,好可怕。]
[话说,宝贝,下午三点了,你还没醒吗?]
[昨晚不会嗯嗯啊啊了吧?]
[真好,我姐妹没有跳炉子。]
倪漾看到祁槐屿死了这句话,她一阵诧异,他不是在看守所吗?
什么时候出来的,还有邹杰怎么好端端来这边杀他?
强抱未成年,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挣扎地坐起身,一把拉过床头放的垃圾桶。
干呕着,胃里什么都没有,她吐得胃一抽一抽地疼。
眼眶泛红,生理性眼泪溢出。
鹤斯欲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看到倪漾趴在床边对着垃圾桶干呕。
喉咙发紧,大步跨着,三步两步,闪身到床边放下杯子,蹲在床边,轻拍倪漾的背。
眉心紧蹙,他猜倪漾看到关于祁槐屿的新闻了。
心底无法忽视的烦闷思绪缠绕着他,祁槐屿的事情爆出来,他有想过倪漾的反应,却没想到她会吐成这样。
女生撑起胳膊,抬起脑袋,氤氲潮湿的眼睛望着他。
鹤斯欲从床头的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轻轻擦拭她毫无血色的唇。
目光沉重担忧,拉开垃圾桶,坐到床边,把倪漾抱到怀里,顺着她纤薄的背脊。
“宝宝,是看到新闻了吗?”
倪漾趴在鹤斯欲的肩膀,弱弱嗯了一声。
她用脸蹭了蹭他,“好恶心,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活这么多年,又心安理得地追求我,还出轨。”
“那个被欺负的女生每晚是不是都在做噩梦,看着恶魔活得那么好,她该多恨。”
“斯欲哥哥,是你把他赎出来的吧。”
她排除了很多人,只有鹤斯欲有能力把他赎出来。
一个荒谬的念头像不停生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的心。
鹤斯欲眸光轻颤:“嗯,是我。”
倪漾双手抱紧他,又问:“是想帮我报仇对吗?”
鹤斯欲呼吸不由加重,顺着她背脊的手顿了一瞬,又继续慢慢柔柔地顺。
他知道,倪漾可能已经猜出来了,她太聪明了。
垂下的眼帘,掩去他眼底的无措慌乱,“嗯,会讨厌这样的我吗?”
倪漾鼻子一酸,水雾弥漫的眼睛往上抬,不让眼泪夺目而出。
“斯欲哥哥,我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你,讨厌这个词永远不会出现在我和你之间。”
她的声音哑中是无尽的庆幸和爱恋。
巨大的惊喜直直砸在鹤斯欲悸动不已的心口,顺着她背的手扣下她的腰,贴向自己,紧密交缠。
他呼出一口气,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沙哑的嗓音染着雀跃。
“宝宝,我就恨没有第一时间把你抢到我身边,我的犹豫让你多在祁槐屿身边半年,如果再来一次,我会毫不犹豫把你抢过来。”
倪漾破涕而笑,“好啊,记得要勾引我,我最吃你的身体。”
第75章 关于生孩子
祁槐屿死后,林氏被鹤斯欲一举拿下,他卖了那栋大楼,把钱全部投入新成立的女性保护事务所。
那是倪漾晚上抱着电脑一点点写出来的策划案。
针对,婚内家暴,未成年女孩被性侵,拐卖女性,不让女孩子上学的这类人群。
事务所会提供免费的法律援助,资助困难家庭,让每个孩子都有学可以上。
事务所的所有流程走下来,他们也到了快回京市的日子。
走前倪漾去市中心独一栋的门面别墅前,门口的牌匾写着——女性保护事务所,竭诚为所有有困难的女性提供帮助。
倪漾只希望自己这样可以帮到一些,遭受不公,遭受暴力的女孩。
到达京市的晚上,倪漾抱着棉花糖在客厅又是亲又是rua。
好久没有见到倪漾的棉花糖,在看到女生进门时,一头扎到她腿边。
又是摇尾巴又是蹭,扭着身体哼哼唧唧要抱。
可把倪漾萌死了,一把就捞起它,到客厅沙发上坐着。
“糖糖,妈妈的糖糖,想妈妈吗?”
棉花糖睁着黑悠悠的眼睛,“汪——”
鹤斯欲把东西让郑叔放到楼上,慢悠悠到沙发旁,眼神幽幽地望着倪漾和她怀里的棉花糖。
倪漾抬眼望过去,差点笑出来,立马转过棉花糖的身体对着鹤斯欲。
“糖糖,想爸爸吗?”
棉花糖伸着粉粉的舌头,对着鹤斯欲,张嘴:“汪——”
鹤斯欲笑了一下,坐过去,把棉花糖接过来放在腿上。
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倪漾看着一人一狗的温馨相处。
她想,如果他们有孩子,鹤斯欲该是怎么样的呢?
是严父还是慈父?
她蓦地开口:“老公,你喜欢宝宝吗?”
鹤斯欲掀起眼帘,柔和的目光落在倪漾脸上。
“我爱宝宝。”
倪漾娇嗔着推了他一下,“不是我,是小孩,你喜欢小孩吗?”
男人眉头倏然皱起,“宝宝,我不想你为我九死一生去生孩子,孩子给你身体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我没有义务让一个身体健康的女性,为我冒着耻骨分离的痛苦。”
“宝宝,孩子的事情,我没有考虑过,我只想要你,想你永远健康,永远开心。”
倪漾对着鹤斯欲的眼睛,目光怜惜心疼,太难忽视,她听着他的话,震惊诧异都难以阐述她的心情。
“如果我想要呢?一个长得像你也像我的孩子,你不喜欢吗?”倪漾问。
鹤斯欲想象不出来,那会是什么样的孩子,他只要想到倪漾要遭受十个月的痛苦,月份越大,她身体承受的痛苦就越多,他就难以接受。
“……宝宝喜欢孩子?”
他没有直面回答那个问题。
倪漾把手机拿出来,给鹤斯欲看了她相册里的一个照片。
是ai合成的照片,她笑得温柔,“这我用我们俩照片合成的宝宝,是不是很可爱,眼睛像我,鼻子像你,嘴巴像我,脸的轮廓像你多一点。”
鹤斯欲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照片,他并没有多喜欢,可爱是很可爱,但他只想一个人占有倪漾,他不想跟人分享他的爱人,哪怕是他的孩子也不行。
他自私也自利,有了孩子,倪漾的眼睛就不会只有他一个,她的目光会被分走,他不再是这个家的唯一。
光是想,他就痛得不行,心口绞着疼。
他息屏倪漾的手机,眼眶泛红,呼吸不稳,“宝宝,有我不好吗?多一个出来,你就不会只关注我了。”
倪漾终于知道,鹤斯欲在别扭什么,他在担心,有了孩子,她的爱就会被分走,目光也被分走。
他占有欲那么强,怎么会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的孩子确实有些早,他们结婚才几个月,不着急,顺其自然吧。
倪漾放下手机,认真地跟男人说:“我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鹤斯欲觉得他该去结扎了,他现在不想要孩子,以后也不会想。
他把棉花糖放到地毯上,挪着倪漾近一些,一言不发地抱着她。
晚上多做几次,做累了,她就不会想孩子的事情了。
转眼间,到了闵滟生日这天。
倪漾一身痕迹地从被窝起来,她跟闵滟约了晚上到她家,两个人吃吃东西,喝喝小酒,看看京市的璀璨霓虹。
傍晚,倪漾带上她让阿姨做的菜,全是闵滟爱吃的。
让司机送她去闵滟住的小区,她昨晚跟鹤斯欲说她今晚不回去。
和他折腾半宿,又是勾引又是蛊惑她,真是让她欲罢不能,到现在她腿都软着。
到达闵滟家的单元门口,女生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一眼看到她,撒丫子就朝她跑过来。
“漾漾宝贝。”
倪漾提着餐盒下车,闵滟眼力见十足,一把抢过,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挽着女生的胳膊,亲昵地贴着她。
“宝贝,今晚住我家,鹤总会生气吗?”
倪漾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已经补偿他过了,生气就生吧。”
“懂了,昨晚大战三百回合。”
闵滟眯着眼,笑得意味深长。
倪漾:“……”
闵滟一个人住着一套复式套间,挑高的落地窗,装修清新温柔。
客厅的地毯上放了两个杏色坐垫,茶几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酒,还有她点的垃圾食品。
闵滟把倪漾带来的菜从餐盒拿出来,摆好在茶几上。
两人边吃边聊边喝,华灯初上,窗外是星星点点的灯光汇聚成一条条暖黄的康辉大道。
两人吃完蛋糕,倪漾把妆卸了,洗完澡,躺在闵滟的大床上。
房间里的灯光亮得晃眼,她靠坐在床上给鹤斯欲发信息。
[我在滟滟的床上了,有点点微醺。]
[老公上床了吗?]
鹤斯欲秒回她。
[我还以为宝宝想不起我了,原来还记得家里有个独守空房的我。]
[上次喝多了的宝宝,还帮我……]
[怀恋。]
倪漾笑得命苦,开荤的男人,三句不离yellow。
[我喝多了,要睡了,晚安,老公,明天见。]
刚发完,闵滟从外面进来,她去了其他房间洗澡。
小跑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去,张开双臂要抱倪漾,一眼看到她额头的伤疤。
闵滟脸上的笑意瞬间被担忧愤懑顶替。
她正色问:“漾漾,你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在海市到底发生了什么?”
倪漾原本就打算今晚跟她说的,现在正好她问了,拉着闵滟的手,把被绑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她说清楚。
女生听得又气又心疼,知道她为了自救伤害自己,眼睛唰一下就红了。
倪漾拉起她的手放在额角已经淡了很多的疤痕。
“没事了,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闵滟红着眼,气愤地说:“不是有保镖吗?怎么还让你被绑着了,干什么吃的。”
倪漾抱过闵滟:“好了好了不气了,保镖也不是万能的,我当时在卫生间,还没反应过来,那个推垃圾桶的人对着我就喷迷药,他准备得周全,又岂是保镖能想得到的。”
“我估计这个办法是祁槐屿看新闻学到的,前段时间不是有一个女孩子上厕所被保洁迷药放垃圾桶,当着她男朋友的面把她推走卖了,这种事情始料未及,怪不得她男朋友,只能说想带走一个人,办法多得很。”
闵滟抱紧倪漾,在她颈窝哼哼唧唧。
“那你也太冒险了,万一那个祁槐屿不管你死活,你不就白撞了吗?”
这个可能倪漾想过,但很快就被否决,祁槐屿要用她去威胁鹤斯欲,必须确保她是完整平安的。
就算鹤斯欲先妥协,放过林氏,看到她受伤,祁槐屿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事实是我成功了,祁槐屿也已经为了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这件事鹤斯欲一直在自责,在海市剩下的几天里,他就差把她别在裤腰带上。
今晚能跟闵滟待一起,都是她浑身解数地陪他做个尽兴。
闵滟:“这件事你还没跟叔叔婶婶说吧。”
倪漾:“没有,看你这样我都在想要不要跟他们说了,反正已经过去了,说了也只会让他们担心难过,还是不说了吧。”
闵滟:“过几天去法国,我会保护你的,我黑带十级可不是开玩笑的。”
倪漾弯唇笑了笑,“好,我跟鹤斯欲打算住在法国的家里,滟滟睡客房吧,到时候,我上半身别鹤斯欲裤带上,下半身别你裤带上,这样就没人可以欺负我了。”
闵滟蹭着倪漾的颈窝,撒娇,“我要上半身,下半身给鹤总。”
倪漾:“……”
晚上两人躺在被窝里,上天入地地聊,水里的鱼都要唠一唠。
直到实在困得不行,两人才沉沉睡去。
隅棠别墅,主卧。
黑暗里,鹤斯欲抱着倪漾的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拿起手机,锁屏上的时间已经是01:47。
他想给倪漾发信息,又考虑她会不会已经睡着了。
他接受不了,昨晚宝宝还在怀里,今晚就不在了。
越想越难受,打开床头灯,掀开被子,去衣柜里把睡衣换了。
车库里的库里南滴滴解锁。
鹤斯欲开车,毫不犹豫地离开别墅。
往闵滟住的小区开,夜色无边,驾驶座那侧的车窗大开,裹着微凉的风吹拂起鹤斯欲额头上的头发,优越的眉眼毫不掩饰地展现出来。
副驾驶座位上放着一张薄毯和一件倪漾穿过的睡裙,他打算到闵滟家单元门口睡一夜。
十五分钟,黑色的库里南稳稳停在单元门口前的停车区。
鹤斯欲下车,他穿着白色V领薄毛衣,黑色直筒西装裤,颀长的身体靠着松懒地依靠着车身,他仰头数着楼层,宝宝说,闵滟家住二十三楼。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半张脸上,稍稍凌乱的头发为他添了一抹桀骜不羁的味道。
二十三楼的灯已经关上了,他的宝宝睡了。
鹤斯欲垂下头,直起身,慢悠悠地往小区门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去。
他买了三个棒棒糖,一瓶矿泉水,揣了两个蓝莓口味的棒棒糖放在口袋里,自己拆了一个荔枝口味的糖放到嘴里。
又回到车子旁,无声地抬头看着二十三楼。
凌晨两点多,小区里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吞咽的声音。
鹤斯欲其实挺想不通自己的,明明已经一个人睡了那么多年,这跟倪漾才在一起睡快一个月,他就忍受不了没有她在的床。
不抱着她睡,他心都空着一大块。
浑身都像是在被蚂蚁啃食,刺痛,喘不上来气。
口腔里的棒棒糖在一点点化开,荔枝味的甜充斥到他的喉咙。
这种时候应该抽烟的,但是他不会,也没接触过香烟。
除了应酬必喝的酒,烟类他从来不碰。
不知道宝宝梦里有没有他,他嚼碎化成一小块的糖,把棒棒从嘴里拿出,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仰头灌了一大口矿泉水,从嘴角溢出的水,顺着下巴流到喉结,没入v领的白色薄毛衣。
鹤斯欲用手背漫不经心地擦过,拉开车门,坐到里面,把车座往后调一些,盖上薄毯,抱着睡裙,低头闻了闻上面倪漾的气味,嘴角弯起,轻声在车厢里说:“晚安,宝宝。”
他刚刚把自己哄好了,明天早上他去买早餐,登门去接宝宝回家。
想着这个,他心里也好受了很多,抱紧衣服,闭上眼浅眠。
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小区热闹起来,有鸟鸣,有人们的交谈声,还有早起晨跑的那人的脚步声。
鹤斯欲睡得浅,几乎在第一声鸟叫后,他就醒了过来。
拿起手机,给置顶的老婆发信息。
[宝宝,早上好。]
[嗯……想我吗?]
这个点他知道倪漾肯定没有醒,结果下一秒,对面就秒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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