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手里这枚价值六位数的耳钉都不香了,“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想象的...”
姜允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些贵宾眼里,我们觉得价值连城的珠宝,不过是活跃气氛的小玩意儿罢了。”
夏礼礼眨了眨眼,突然凑近:“那姜大冠军今晚也要当珠宝销售吗?”
“我?”姜允低笑一声,“比赛奖金和代言费已经够花了。”他随手整了整衬衫袖口,“我来这儿主要是给青少年体育基金拉赞助。”
说着冲不远处几位商界大佬举杯示意,“毕竟现在很多有钱人热衷于做慈善。”
夏礼礼促狭地用手肘碰了碰他:“你要是真去卖珠宝,业绩肯定能当销冠。富婆们看到你这张脸,怕是连价都不还就直接刷卡了。”
姜允无奈地摇头轻笑,手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说什么傻话。”
“我的业绩就是负责陪伴小夏总寻宝。”
寻宝环节进入白热化阶段,夏礼礼简直如鱼得水。
她的眼睛像装了雷达似的,接连在窗帘褶皱里发现蒂F尼水晶手镯,从沙发缝隙挖出卡D亚的玫瑰金项链,甚至还在吊灯上找到了一枚祖母绿胸针。
“姜允!那个!”她突然指着高处的装饰架,上面隐约闪烁着金光。
姜允长臂一伸,轻松取下那枚狮子头金币胸针,顺手别在了她衣领上:“第三十件。”
当主持人宣布冠军时,夏礼礼怀里已经抱满了战利品。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她接过了那套GRA定制珠宝——主石是一颗10克拉的皇家蓝宝石,在灯光下泛着深邃的海洋光泽。
夏礼礼从战利品堆里挑出一对简约大气的黑曜石耳钉,在阳光下仔细端详着。“这个...”她突然把耳钉举到姜允面前,“我觉得特别适合你。”
姜允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一口白牙:“送我?”
他微微弯腰,把脸凑近,“那帮我戴上?“
“你自己没有手么?”夏礼礼嘴上这么说,却已经红着耳朵接过耳钉。姜允配合地低下头,她小心翼翼地捏住他的耳垂,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别动...”她屏住呼吸,专注地将耳钉穿过耳洞。
“好了!“夏礼礼退后两步,歪着头打量,“果然很适合你。”
黑曜石在他耳垂上泛着低调的光泽,衬得他整个人更加英气逼人。
姜允摸了摸耳钉,笑容比阳光还灿烂:“谢啦!这可是冠军送的礼物。”
夏礼礼笑着点头:“对,是冠军送冠军的礼物。”
夏礼礼看到手中这一堆珠宝,服务人员直接拿了个篮子给她装起来。
那套价值两千万的定制珠宝,主持人说服务人员会在下船后,派专人送到夏礼礼的家中。
夏礼礼现在看着手里这一篮子贵重物品,一时间有些棘手,决定放到自己房间的保险箱去。
夏礼礼把一篮子金银珠宝首饰放到保险箱之后,对讲机忽然响了:“夏总监,有三位贵宾反映他们的贵重物品失窃了!”
“啊,船上遭小偷了?”夏礼礼连忙看了一眼自己的保险箱。
“等着,我马上过来。”
夏礼礼快步赶到服务台,三位宾客正情绪激动地围在前台。
第一位是珠宝设计师莫妮卡,她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一只空绒盒:“我的‘蓝焰’钻石耳坠不见了!那是今年巴黎时装周的压轴作品,价值三百万!我明明锁在保险箱里的!”
第二位是金融大亨周先生,他烦躁地扯松领带:“我的古董怀表丢了,1912年的孤品!表盖内侧刻着我祖父的名字,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第三位是特邀贵宾林小姐,她眼眶发红,声音发颤:“我的翡翠手镯……是我祖母传下来的,水头极好,世间仅此一件!”
夏礼礼一惊,冷静安抚三人,迅速调取监控。
丢失物品这样的倒霉事件没有关乎到人命,夏礼礼没办法预测。
不过还好,她还有好视力和过目不忘的好记忆力,查监控也有优势。
和三人详细询问了发现物品丢失的时间后,夏礼礼发现三人丢失物品的时间轴是在同一时间段,凶手应该是轮流偷窃了这些人的贵重物品。
她的脑海中自动调取出保险库的进出记录,像翻阅一本清晰的账簿。
所有数据在她过目不忘的记忆中分门别类,排列组合。
上船之前她就已经接受了安保培训。
将花名册上每一个登船人员的名字、脸和身高都记得很清楚。
“陈明......”
她念出这个名字,皱眉:“客房服务部,工号CT-217,今晚进出保险库区域三次,比其他服务员多出两次。”
监控画面切换到陈明推着清洁车的身影。
夏礼礼突然按下暂停键,放大画面。
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锁定在托盘下方露出的一抹深蓝色绒布边角。
“莫妮卡女士,您的耳坠盒是深蓝色天鹅绒材质,对吗?”她头也不回地问道。
“是、是的!”莫妮卡惊讶地瞪大眼睛。
画面继续播放,监控录像一帧一帧地向前推进。
夏礼礼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突然按下暂停键。
她的指尖轻点陈明左手腕的放大画面:“看这里,前两次监控里,他左手袖口露出的是黑色表带的腕表。”
夏礼礼快速切换画面,“但第三次进出时...”
保镖凑近屏幕:“表带不见了?”
“不,更蹊跷。”夏礼礼将图像增强,“袖口下隐约有金属反光,而且...”
她调出周先生先前提供的怀表照片作对比,“这个弧形反光面,与周先生描述的1890年猎户座怀表的表盖弧度完全吻合。”
保镖们更为震惊了,夏总监居然连这种细节都能注意到?
周先生猛地站起身:“这不可能!怀表应该在我西装内袋里...“他突然摸向胸前,脸色骤变,“等等,我的内袋扣子确实松开了!”
夏礼礼目光锐利:“陈明前两次进出时,右手始终扶着推车。但第三次...”她切到全景画面,“他改用左手推车,右手一直插在口袋里。”
“所以他是用推车作掩护...”夏礼礼身旁一名保镖恍然大悟,“右手偷表,左手遮挡!”
好家伙,这艘全是富豪的游轮来了个神偷,简直像耗子掉进大米缸!
夏礼礼微微颔首,同时将陈明转身的瞬间放大十倍:“注意他制服第三颗纽扣上的绿色反光——很像翡翠抛光蜡。”
“找到了,就是他!”她突然站起身,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服务台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懵逼,这么快?
“不是外贼,是内鬼。”
她拿起对讲机:“安保组注意,立即控制客房服务员陈明。”
“重点检查三点:他清洁托盘夹层里的蓝色绒布盒,左手腕表带下的怀表,以及——“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制服第三颗纽扣。”
说完,她轻轻放下对讲机,转头对三位目瞪口呆的宾客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请放心,很快就能物归原主。”
安保立刻出动,很快就将陈明逮了回来。
押着陈明的保镖十分气愤:“夏总监,你猜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哪?”
夏礼礼疑惑看向他。
保镖语气无奈:“他正在你房间门口,准备刷万能卡进门。”
夏礼礼:......
“你倒是挺会挑的。”
这时,保镖提醒道:“夏总监游轮还有15分钟抵达翡翠湾,既然小偷已经抓住,我们现在马上检查船上情况,为靠岸做准备。”
夏礼礼点点头,心中了然。
这个陈明很聪明,专门挑游轮,要靠岸的时候偷东西,这样下船之后就可以浑水摸鱼的逃跑或者转移赃物。
她扭头看向陈明:“正好巧了,游轮快靠岸了,正好让船上的海警把你一起带回去。”
陈明不可置信地看向夏礼礼:“你,你为什么能这么快就锁定我?”
夏礼礼一怔,这个问题好像有不少罪犯漏网的时候都问过她。
她笑了笑,说出了一句让小偷会内耗很久的话:“不是我快。”
“是你们菜。”
陈明脸色大变,低头回忆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直到夏礼礼把他交给海警的时候,他还在沉思。
游轮靠岸,夏礼礼联系到了海警秦朝阳,将小偷转交给秦朝阳。
“秦警官,我又给你拉了个业绩。”
秦朝阳在听完夏礼礼叙述事情发生的经过之后,目光带着惊叹看向眼前这位年轻的安保总监,他总算是知道夏礼礼为什么能够坐稳这个位置了。
“夏总监,太谢谢你了。”
秦朝阳将陈明带上了快艇,走的时候还感叹了一句:“这么大一艘游轮,突发状况真多。”
“夏总监你辛苦了。”
夏礼礼摇了摇头:“还好啦,有惊无险。”
而且一小时1万的时薪,还有这么多附加福利。
她甘之如饴呀!
夏礼礼仔细看着秦朝阳的眼睛,确认没有幻觉出现,挥手送别秦朝阳等人的快艇。
她由衷地希望自己这趟游轮之旅和海警的最后一次见面,接下来的一天半,她能够摸鱼拿工资。
夕阳西沉,翡翠湾这座新开发的岛屿景色绝美。
海岸线缀满珍珠般的灯火,与天边酡红的晚霞交相辉映。
修长的椰树在暮色中投下斑驳的剪影,夏礼礼已经换上了礼服,端着一杯冰镇饮料,踩在乳白色的细沙上,难得享受这样的放松时刻。
带薪旅游,真好!
她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地晃进酒店宴会厅,眼前的场景让她不由挑了挑眉——这哪是什么普通晚宴,分明就是一场奢靡的名利场真人秀。
当红小生们穿着高定西装,端着香槟游走在富豪之间。
有个以高冷着称的顶流男星,此刻正挂着营业式微笑,殷勤地向一位珠宝商介绍新款腕表。
不远处,几位女明星脖子上戴着闪到眼瞎的钻石项链,活像移动的珠宝展示架。
夏礼礼的视线突然顿住,因为她看到裴钦越也在营业!
这位时尚圈出了名难搞的顶级设计师,居然在亲自帮一位女士试戴手链?
裴钦越修长的手指搭在对方手腕上,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像极了奢侈品销售。
他身旁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位助理,都在服务这位穿着旗袍的女士。
“稀奇啊...”
她轻啧一声,这位纨绔子弟平时不是最烦这种应酬吗?
今天怎么转性了?
而且夏礼礼走近之后听到,裴钦越这种平时拽的和二百五似的的阔少,此时居然在挨骂!
夏礼礼走近时,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斥责声。
令她意外的是,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裴家少爷裴钦越,此刻竟像个做错事的学生般低着头立在一旁,任由面前那位身着墨绿色旗袍的女士数落。
“这就是你们裴家的待客之道?”
陆女士指尖轻点香槟杯,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空调温度调得这么低,是存心想让我在台上打喷嚏?”
她优雅地拢了拢鬓角的碎发,“还有这香槟,气泡稀薄得像白开水,你们裴家已经拮据到这种地步了?”
裴钦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扣。他强撑着得体微笑:“陆女士,关于温度问题......”
“别急着解释。”
陆女士冷笑着打断,高跟鞋尖不耐烦地轻敲地面,“这地毯的花纹看得我头晕目眩,你们是存心不想让我好好走路?”
夏礼礼注意到裴钦越身后的两位助理已经面色发白,其中一位手中的平板电脑都在微微发抖。
这位陆女士对于他们来说有点像女魔头。
裴钦越深吸一口气,眉宇间的疲惫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换上商业化的笑容:“陆女士,稍后的活动只需要您帮忙宣传下个月我的新品配饰系列'无双'...”
“就你设计的那些小破烂,也好意思拿出来让我宣传?”陆女士挑眉。
“您提出的任何要求,裴家都会尽力满足。”裴钦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隐忍的恳求。
“再说吧,我去一趟洗手间。”
陆女士优雅起身,旗袍下摆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踩着高跟鞋翩然离去。
裴钦越和助理们如蒙大赦,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
他掏出手帕,轻轻拭去额角的薄汗,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下来。
夏礼礼好奇地凑上前,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哟,裴大少爷,刚才那位陆女士是什么来头啊?”
她促狭地眨眨眼,“看你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妈呢。”
“胡说什么!”
裴钦越差点跳起来,随即压低声音,“那可是陆梓秋女士,龙国时尚界的教母级人物。”
他环顾四周,确认陆女士走远后才继续道,“今年五十岁,却能让整个时尚圈跟着她的审美走。看见没?”
他示意满场珠光宝气的贵妇们,“这些太太们的穿搭,十有八九都是跟着陆女士买的。”
夏礼礼恍然大悟:“哦~所以就是你们这场高端晚宴的顶级带货主播呗?”
“啧,能不能说得文雅点!”裴钦越嫌弃地皱眉,但转念一想又无奈地笑了,“不过...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他望着陆女士远去的背影,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她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品牌明年的生死。”
“这么厉害!”
夏礼礼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方才走近时,她敏锐的视线早已捕捉到陆女士左耳后那片不自然的红肿——寻常人或许会忽略的细节,在她眼中却格外醒目。
“裴钦越,“她突然开口,“你刚才和陆女士交谈时,有没有注意到她左耳发红肿胀?“
裴钦越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他身旁的女助理已经连连点头:“夏总监好眼力!我确实看到了,还以为是陆女士气红的呢。“
“不,“裴钦越摇头苦笑,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腕表,“她要是真不满意,根本不会费心挑这些小毛病。能让她这么较真,反而说明整体上她很认可这场晚宴。“
夏礼礼脑海中闪过登船时翻阅的嘉宾资料——陆女士佩戴的钻石耳钉标注着“经典镍金混镶款(含镍量15%)”。
夏礼礼的瞳孔骤然收缩,上个月在警校旁听的一起特殊案件细节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午后,法医教授在警校课堂上展示的“镍过敏致死案”让她至今记忆犹新——某五星级酒店里,一位年轻的女高管倒在会议厅外,脖颈布满骇人的红疹。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长期佩戴的廉价合金耳钉接口严重磨损,在重要会议紧张出汗时,超标的镍离子随着汗液渗入血液。
当救护车赶到时,她的气管已经肿得只剩针眼大的缝隙,最终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停止了呼吸。
尸检显示其耳钉接口明显磨损,血液中镍含量超标300倍。
这个被列为“非典型性意外死亡”的经典案例,至今仍让夏礼礼记忆犹新。
如果耳钉接口处有磨损,汗液渗透后确实会引发接触性皮炎...
她需要更近距离确认这个推测。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准备一套备用耳钉。
夏礼礼突然眼前一亮。
她想起前日在裴钦越办公室偶然瞥见的那本烫金产品手册,上面“无双系列“的铂金抗过敏工艺介绍格外醒目。
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裴钦越,声音压得极低:“我记得你们新推出的'无双'系列,主打的是100%铂金抗过敏工艺对吧?”
“就是那个连新生儿都能安全佩戴的专利技术?”
裴钦越正忙着擦汗,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点头:“对啊,怎么了?你想要吗?”
他眼睛突然亮起来,音量不自觉地提高,“这两天你帮了我这么多,回头我给你寄一套...”
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场合不对,赶紧压低声音,“不,十套都行!从项链到手链,我给你配齐一整套!”
夏礼礼无奈地扶额:“我家又不是开五金店的,要那么多做什么。”
她突然正色,凑近裴钦越耳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亲自去保险柜挑一对最适合陆女士今天穿搭风格的铂金耳饰...要快。”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远处的洗手间入口,声音几不可闻:“我怀疑她现在戴的那对耳环,让她过敏了。你看她左耳后的红肿,很可能是镍过敏的前兆。”
裴钦越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他瞪大眼睛,忍不住低声赞叹:“我的天,夏大师,你这观察力也太神了!连这种细节都能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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