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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的珍宝(财庚)


“もう十分です。(已经够了)”
温热的手指轻轻搭在你血肉模糊的手腕,来人没怎么用力,却让你无法再伤害自己。你恶狠狠抬头,失血过多,你的视力开始模糊,你看不清又是哪个该死的贱人阻止你。
你挣扎着瞪大眼睛,你企图用眼神瞪死怪物。模糊的光影下,你艰难抬起头,你没看到白色怪物,你的眼前只有一颗晃动的凤梨。
凤梨在和你说话。
“凤…梨?”
“おや、私を認めましたか?(哦呀,认出我了吗?)”
不是人,是凤梨妖怪吗?你晕乎乎地想,意识到对方听不懂你的语言,迟钝滞涩的大脑艰难回忆,你终于想起凤梨的英文单词。
“pineapple……”
说完这句英文单词后,你水灵灵地晕了过去,你也就没有看到抱住你的人身体一僵。
六道骸意味不明看了你一眼,冷淡扫了眼地上的残肢红血,他面色如常穿过血淋淋的走廊,六道骸带着你回到他的实验室。
……他本来没打算冒着危险来找你。
目光在你破败模糊的身体转了一圈,和第一次捡到你一样,六道骸拿起沾了水的布条坐在你面前,从脸到手指,他细致地替你擦干净你不喜欢的血污。
等到你露出干净的面容时,白布条再次变成了粉红色。静静盯着你的脸看了一会,六道骸抬手用布条遮住你的眼睛。
“勇敢な子供がここでは賞賛されない。(勇敢的孩子在这里可不会得到嘉赏。)”
六道骸安静注视着你,他所在的实验室里,只剩下他了。
漂亮的靛青色眼眸盛载着你的身影,六道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找你。可能是外面的厮杀声过于盛大,直觉告诉他,你在外面。
果不其然,打开门,他就看到你疯笑着站立。在你面前,研究人员倒了一片,是自相残杀还是什么,六道骸完全不在乎。黑手党的死亡而已,换做是他,只会做得更残忍。
他的视线唯独被你吸引。
撕裂的嘴角,充斥着恨意的眼神,失血过多却还不愿倒下……灼灼光辉耀眼得像是能刺伤人,六道骸感觉自己隐隐接触到了你灵魂的本质。
你和他都是一样的人。
六道骸很确定,自己并不是被你扭曲的皮囊所吸引,那是来自灵魂的战栗感,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将你看在眼里。
等待着你转醒,六道骸轻轻触摸上你裂开的嘴角,“私と一緒に逃げよう。(和我一起逃出去吧)”
他救你可不是出于好心,六道骸很清醒,只是因为你的利用价值最大而已。
再度清醒过来,你异常平静。茫然地看着似曾相识的屋子,你扭过头,昏迷前看到的小凤梨正水灵灵坐在床边看你。
“ ろくどう むくろ。(六道骸。)”小凤梨张着嘴,他指了指自己,“ 私の名前は六道骸です。(我的名字是六道骸。)”
小凤梨缓慢念了两遍:“Rokudō Mukuro。”
你完全不想搭理会说人话的凤梨,甚至你都没想起来你们曾有过一面之缘,极致的痛苦与压抑淡化了你过去的很多记忆。坐起身,你低头看向自己露出白骨的指节,今天还没过去,你的伤痕依旧存在。
听着小凤梨的伴奏,你愣愣扭头,屋子里只有小凤梨一个人,亮到晃眼的白墙刺得你险些落泪,你看着微笑的凤梨头,你忽然有点想吃螺蛳粉了。
如果你还活着,这个时候你应该刚刚泡完舒适的热水澡,涂好香喷喷的润肤乳,你的平板会播放最近大热的搞笑综艺。扫地机器人勤勤恳恳地干着活,你窝在自己的小窝,日月交替,星光在窗外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虫鸣的白噪音恰到好处……
你本该幸福地活着……
但是,一切都毁了。
或许你该庆幸那天你没有领养雨季遇到的那只小猫。
坐在冰冷的病床,你怔怔看着自己的白骨,你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你已经死了。没有人会为你伤心难过,也没有人会为你哀悼,亲缘浅薄的你甚至都不会有一场安稳的葬礼。
“啪嗒”
温热的泪珠落下,又被六道骸接在掌心,你抬起头,模糊的泪眼里,你只能看到一颗俏生生的凤梨头。
泪水模糊了你的视线,你看不清凤梨头的表情,你只看到他缓缓凑上前,温热的指腹轻缓擦过你的眼角,这一次,凤梨头什么话都没再说。
“Mu-ku-ro……”
那是谁在说话?
是你在说话。
内心的烦躁痛苦抑郁悲伤无法得到抒解,你连哭泣都不想,灰蓝色的眼眸浸染了一层剔透晶莹的水光,你闭上眼抱住凑到你身边的六道骸。
“Mukuro… Mukuro… Mukuro……”
你一遍又一遍念着他的名字,你压抑着哭腔。愈是如此,你愈是恨。恨这个世界,恨弱小的自己,恨该死的神明,恨合租人。
六道骸不厌其烦地回应你,实验室里,两个小小的陌生孩子短暂依偎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温暖彼此。

你很快从短暂的崩溃中清醒过来,好歹是新的身体新的生命,你绝对不甘心就此放弃或死亡,更何况,真正该死的从来都不是你,作呕的白色怪物和实验室还存在,你又凭什么崩溃死亡?
你最应该活下去,你偏要好好活下去。
你低头看着自己裸露在外的森森白骨,你举起手,照着灯光,你耐心细致地摆正自己扭曲的骨骼。
你欣赏着排列整齐的指骨,脑海里忽而映照出一片糜烂的血色,你神经质地笑出声。
看呐,白色怪物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强大,他们也无法拒绝死亡的拥抱,甚至,都不用你动手,怪物们自己就争相下地狱去了。
“我要毁了这里,然后逃出去。”你神经质地自言自语,“不,不对。”
“我要堂堂正正、正大光明地走出去。”
该逃跑的,是他们才对。
余光里,小凤梨还乖乖坐在你旁边,你扭过头,凤梨头正安静注视你,靛青色的眼睛像宁静的海洋,见你看过来,他朝你笑了下。
“やっと私の存在に気づきましたか?前回よりだいぶ進歩しましたね。(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了吗?比上次进步很多呢。)”
小凤梨嘴里一阵叽里呱啦,他说着和白色怪物相同的语言,你压下内心的不爽和暴躁,忍耐了会,你恶狠狠地揪了把他的凤梨脑袋。
“あ、すみません、あなたが理解できないことを忘れました。(啊,抱歉,忘记你听不懂了。)”
说完这句话,六道骸继续安静看着你。他很少有这么真正安静的时候,实验里,他总是保持着温和的假面,那群人最喜欢他这幅样子,连受到的折磨都会轻一些。
六道骸温和笑着,精致的假面下,作呕感始终萦绕在心脏。他每天都在想,这样无趣糟糕的世界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要毁掉这个世界,毁掉黑手党。
不过现在,他倒是找了件有趣的东西。
靛青色的眼眸倒影着你苍白凌乱的身影,六道骸难得感受到了几分安宁。看着你眼中不灭的仇恨光芒,六道骸清楚,他找到了同类,
你们会是一体的。
这样想着,六道骸的头皮忽然传来一阵揪痛感。六道骸抬眼望去,你的手不知何时又一揪住了他可怜的头发。
你们互相对视,你的手还抓着他的头发,等待了一会也没见你松开,六道骸皮笑肉不笑地抓上你的骨爪子。
手指虚虚搭在你的手腕,六道骸都担心自己稍一用力,耳边就会响起清脆的骨折声。
“これ以上手を放さないと、
私はあなたに容赦しませんよ。(再不放手的话,我可不会对你留情呢。)”知道你听不懂他的话,六道骸刻意压低嗓音,摆出威胁的语气,他目光幽幽地盯着你。
你看懂了他眼里的威胁,定定看了六道骸一眼,你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思考片刻,你看向不开心的小凤梨,你缓慢开口:“mu-ku-ro……”
六道骸一顿,“こんな時に私の名前を呼んだら役に立つと思ってはいけない。(别以为这种时候叫我名字就会有用。)”
你听不懂他的话,不过看到小凤梨缓和的表情,你再次慢悠悠开口:“mu-ku-ro。”
六道骸:……
可能是因为小凤梨接住你两次,又或许是他刚刚沉默安静的拥抱,你难得看凤梨头顺眼起来。摸着偏硬的凤梨脑袋,你稍微对小凤梨提起了些耐心。
于是,你继续拖长音:“mu--ku--ro”
这大概是他的名字,你猜测道,毕竟肉眼可见的,凤梨头叹了口气。
“最後に。(最后一次)”
你的精神状态有点好转。
没有讨厌恶心的白色怪物,没有作呕垃圾的实验仪器,没有刺目晃眼的白色灯光……你和小凤梨安安静静靠在一起,你久违感到了安心。
心脏宁静得像是被阳光晒过的稻草填满,金灿灿的稻草干涩又温暖,清浅的呼吸穿过稻草间的空隙,你漫无目的揪着小凤梨的头发。
手指穿梭在他发间,柔顺的发丝滑落你的白骨,古怪的酥麻感密密麻麻席卷上你烦躁的心窝,你感到了诡异的满足。
六道骸任你作弄他的头发,他听着门外窸窸窣窣的动静,难以捉摸的目光忽而投向你,六道骸缓慢伸手摸上自己的眼睛。
他的实验也要开始了。
突兀的,六道骸伸手抱住你。有点扎人的凤梨脑袋刺在你的颈窝,你也突兀地感到了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真奇怪,你怎么会感到疼痛?
“いやだなあ。(真是讨厌。)”难得的,六道骸第一次孩子气地直白表达了他的厌恶。但很快,六道骸又收敛了情绪。
“もし……(如果……)”停顿几秒,六道骸虚虚抱着你,他的声音极轻极慢,隐约带着别样的蛊惑感,“今度会って、私が生きていたら……(下次见面,我还活着的话……)”
“一緒に破壊して行こう。(一起毁掉他们离开吧)”
六道骸很快松开了这个怀抱,他也看着难得安静正常的你,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他忽然张了张嘴。
“もう一度私の名前を呼んで。(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吧)”
半晌,想到你又听不懂他的话,六道骸露出无奈的表情。
“もういい……(算了……)”
“mu-ku-ro……”
被白色怪物带走前,你忽然转身看向微笑着坐在床上的小凤梨,你明显看到他睁大了眼睛,于是,你压抑着看到白色怪物的想杀人的欲望,你僵硬地弯了弯嘴角。
“mu-ku-ro。活下去吧。”
你当然看到了房间里只剩小凤梨一个人。白色怪物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存在,如果你没有■■贱人的祝福,你恐怕也早死了。
早死掉倒也好,可你没能简单死去,既然如此,你选择活下去。
你不知道未来如何,起码此刻,你没有一刻想去死。
——每时每刻,你只想他们去死。
六道骸微笑着看你离开,感受着投在他身上刺痛般的嫉妒恶意的目光,六道骸笑得愈发温和。
疯狂和恨意隐在正常乖巧的表面下,六道骸的嘴角始终挂着不见眼底的笑。
祈祷他死去吧……

你被严加看管起来了。
他们竟然没有选择杀死你,白色怪物们面色严肃,有几只甚至还面露恐惧。手臂粗的锁链束缚住你的手脚,你毫无反抗之力,但白色怪物们却好似把你当成了洪水猛兽。
目睹怪物们荒诞可笑的表情,你诡异感到了愉悦。
但很快,随着时间的推移,怪物们那点恐惧惊慌逐渐被痴迷病态喜爱覆盖。研究人员爱你的皮囊,更爱你作为实验体时完美的样本。尽管你的身体无法在第二天残留任何痕迹,但一天的搜集量足足抵得上绝大多数不够完美的实验体。
更何况,你还有着和人类最本质的区别。
——你是一个怪物。
“彼女は怖いと思った。(我以为她很可怕)”
新来的研究人员一边在你身上切割注射,一边和旁边存活的旧研究人员搭话,他以赞美的目光注视你,新研究人员心情愉悦地欣赏你。唯一遗憾的是,你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恐惧惊慌,但浓烈得快要将他杀死的仇恨也足以令他回味许久。
“终わり最初に来た时、お前たちはここで大虐杀を経験したようです。(毕竟最开始来的时候,你们这里简直像经历了一场大屠杀)”新研究人员嗤笑,“谁がアストラネオ家族の重い防御を突破できる?(有谁能突破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重重防御呢)”
旧研究人员淡淡瞥了蠢货一眼,他警告道:“あなたの口を管に住む。そして、彼女を見くびるな。(管住你的嘴。还有,不要小看她)”
“彼女は簡単に恐ろしいと言える存在ではない。(她可不是简单用可怕就能形容的存在)”
旧研究人员目睹过当时惨烈的场景,不,或者用诡谲艳丽更准确些。那双浸染了仇恨的眼睛第一次被其他颜色覆盖,绚烂夺目的笑意几乎迷醉他的心神,要不是残存一丝对生命的敬畏,旧研究人员也会是冲上去的一具尸体。
可是,真美啊啊啊
旧研究人员死死盯着你的无机质的灰蓝瞳,他无法控制地回想你当时的表情。
——真想再看一次啊,你那样的神态。
只要只要再有人死就可以吧吧吧吧吧吧吧哈哈哈有人死死死死死死他是不是是不是就能看你美到窒息的表情
你早就注意到了白色怪物不正常的表情,他异常沉默地盯着你,逐渐痴狂病态的眼神和当时怪物们互相厮杀的表情一模一样。你歪了下脑袋,不经意的目光落在他旁边的白色怪物身上,你忽而弯起唇角。
咯咯咯咯哈哈哈哈他还能保持多久的清醒呢
大片大片的红浸染你的虹膜,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中一个研究人员突然暴动。
他死死盯着你的反应,挥舞的血迹逐渐染红苍白冰冷的白墙,刺目的灯光落下大片阴影,你盯着选择疯掉的怪物,余光落在自己扎满针管的身体,失力躺在实验床的你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尖叫嘶吼怒骂……人类面对死亡的恐惧和夹杂在其中的疯狂刺得你笑出声,有人恐惧有人癫狂,你听着满屋疯癫,你的精神诡异的亢奋,灵魂开始颤抖,你僵硬转动眼珠。
无机质的灰蓝瞳倒影着他们疯笑病态的丑状,四溅的血落在你身上,恶臭黏腻得像下水道里腐烂的鼠臭味,你盯着他们,你感觉你也要疯掉了。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脆弱不堪的白色怪物选择自我毁灭,他们杀死了他们,却又在临死前,将惊恐愤怒病态痴迷的目光投向你。
午夜十二点,灯光昏暗,像灰姑娘的魔法时间失灵,你迟钝地从床上起身,赤脚踩在肮脏的血污之中,你忍耐着恶心黏腻冰凉的触感,冷漠掠过青白血红的残肢,忽而,你低下头颅。
灰蓝色的眸没有感情地盯着怪物们癫狂的表情,躯体冷漠僵直,可你的精神却异常亢奋,手指无法自抑地颤抖,你极度厌恶地盯着他们瞪大得快要破出眼眶的眼珠,浑浊不堪的眼珠里满是肮脏黏腻的情感,你不受控制想起他们对你的所作所为。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哈哈哈哈哈都是贱人贱人贱人贱人死死死死去死死死死去死去死
冷漠和亢奋将你分割成两个个体,大脑极度兴奋激动,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你跌跌撞撞来到让你眼花缭乱的药剂前。诚然,你确实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你每次都会认真观察药剂在你身上发挥的作用。
你精挑细选着你想要的东西,将特殊的药剂混合在一起,你面无表情地把它们浇灌在怪物们身上,你又弯腰捡起怪物们打斗过程中遗落在地上的门卡。
完好健康的身体总算让你精神好了些,拿起特殊枪支,你来到门口。新实验门的开关很特殊,你拖着断手按下指纹。
第一次,你亲手打开了禁锢你的大门。
利用完后,你立刻扔掉肮脏恶心的断手。站在门口,你穿着宽大的实验服,空洞洞洞的风阴冷地从领口穿过,你浑身颤栗。
驻守在门外的白色怪物覆上一层面具,他们纷纷对你举起了枪。
“01、実験室を出ないでください。(01,请不要离开实验室)”
“に警告,01、実験室を出ないでください。(警告,01,请不要离开实验室)”
“バカ、彼女は私たちの話を理解していない。(白痴,她听不懂我们的话)”左侧的白色怪物低声怒骂了句,你看到他警惕地盯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你生疏地举起枪,你对准白色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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