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好了?”苍太顾不上惊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就下意识地反驳,没想到弥音也同时开口,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吐槽了对方。
苍太想起来了,赤司第一次看到他们姐弟俩简直像是日常一样的吵架的时候,也说过这句话,当时两个人也是这么反驳的。苍太惊得下巴都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征?!”
“你啊的太多了。”弥音冷冷地吐槽道,“你不是说要迟到了吗?怎么还不赶紧走?”
“要迟到了不等于已经迟到了。不是,等一下,我就去睡了一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阿征出现了?我没睡醒吗?”苍太看看赤司,看看弥音,又看了看迹部。
弥音微微一笑,伸出手在苍太腰上拧了一下。苍太“嗷”地一声叫了出来,揉着自己的腰震惊地说道:“不是做梦,那是怎么了?有生之年我居然还能见到阿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苍太迅速看向周防,并且疑惑地问道,“你不吃醋吗?”
周防不以为意地说道:“弥音说不喜欢他。”语气十分坚定。
周防无条件的信任让弥音开心地笑了起来。
“……完了,没时间追问你到底怎么了,等我下班回来再说,我真的要走了。”苍太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看了看赤司,最后拎着自己的公文包就往外冲。
佐仓在后面喊他:“大少爷你不吃早饭了啊?”
“我车上有面包——”苍太一边回应着佐仓一边打开了门,结果却被门外的人和他捧着的花吓了一大跳。他不由得掩面,“一大清早受到两个惊吓,我觉得我今天可能要倒霉一天。”
送花的人心里默默地想到:我才倒霉好吗?怎么又是我来送?
苍太大大咧咧地问道:“这是谁送的啊?”
送花的人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一位先生送给佐久间弥音小姐的。”
听到送花的人这么说,苍太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仅是苍太,鹿岛她们几乎都明白了。迹部问了一句:“该不会是你说的那个人吧?”他在问的时候,眼神看向了弥音。
赤司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有人追你?”
弥音翻了个白眼:“苍蝇追我。”
苍太把花接了过来,朝着看起来有点害怕的送花的人摆了摆手:“好了你走吧,辛苦了。”
送花的人如释重负,赶紧溜走了。
“今天送的是小雏菊。我说他这么这么喜欢菊花?我不得不怀疑他的性取向啊。”苍太看了看花束,发现里面有张卡片,“You know who I a还能这么写?”他看了看卡片,又看了看迹部,不禁怀疑地问道,“操作这么骚,不会是你兄弟吧?”
迹部冷哼道:“本大爷可没有你说的什么亲戚。”
“开个玩笑。”苍太耸了耸肩,“话说,我都不知道,忽那秀中居然是个闷骚。”
弥音扬起下巴:“你会不会说话?这是明骚。”
“……我先走了。”苍太把花往旁边的小春怀里一塞,“我这下子真的要迟到了——”说完之后他就撒腿跑了。
小春有些为难地问弥音:“老板娘,这怎么处理啊?”
“还用问吗?给小游,就跟昨天一样处理。”弥音看了看鹿岛,“吃完饭再去。”
“知道了。”鹿岛点了点头,从小春那里接过了那束花。
吃早饭的时候,因为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赤司就问了一下。
“我来解释吧。”说话的人是小春。她把弥音从相亲开始,一直讲到了今天的这束花,中间的来龙去脉都讲的十分清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弥音还有苍太相处久了,她在讲述这件事的时候都有点像讲故事一样了,以至于明明就参与过这件事,但是鹿岛他们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听完小春讲的前因后果,赤司皱了皱眉:“这算不算性·骚扰?”
“啊?”被赤司问的有些懵,小春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不、不知道,我们只觉得这个人胆子够大的,没想过这件事……”
弥音懒洋洋地说道:“如果报警的话其实已经算了,但是警察给的教训也就是不痛不痒,虽然能留个案底,不过我觉得以他们家的势力也就给他抹掉了,实在不行还有我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二叔呢。所以,与其报警,还不如我自己教训他。”弥音打了个哈欠,“这个人太自信了,自信到自负,所以只要从尊严方便打击他就行了。”
“啊,说起来,我记得他第一张卡片上写着周末会来拜访诶,后天就是周六了。老板娘你准备怎么反击啊?”鹿岛好奇地问道。
不仅是鹿岛,其他人也很想知道。
弥音伸手指了指迹部:“看景吾的发挥咯,我们只要负责看戏就行了。”
迹部有些狐疑地看向弥音:“本大爷怎么觉得你一副准备看戏的样子?”
弥音微微一笑,道:“恭喜你,你的感觉是对的。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失眠了一整晚,我现在困的要爆炸。”她伸手摁了摁太阳穴对赤司说道,“你下次下棋找景吾,别找我了。”说完之后,弥音就站了起来。
赤司还没说什么,就看到周防也跟着站了起来。
“困。”弥音揉了揉眼睛,对着周防像是撒娇般的说道。
周防也没说什么,直接将弥音抱了起来。
“今天的第一口狗粮阿鲁。”赤司听到神乐说了这么一句。
两个人看起来感情很好嘛。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完毕~
☆、064.
苍太下了班之后还是直奔弥音这里, 一进门就被鹿岛调侃:“大少爷今天早上迟到了吗?有没有被老板扣工资啊?”
“我跟老板说我在路上遇到一个孕妇要生了,送人家去医院了。”苍太一本正经地说道。
神乐吐了吐舌头吐槽道:“老板能信你才有鬼吧?”
苍太掩面:“我真的遇到了, 那个孕妇的丈夫后来赶来医院, 帮我做了一下证明。”苍太耸了耸肩,“我后来看了他们的会议纪要, 没我什么事, 老板平时又比较欣赏我,结果还夸我见义勇为了。”
鹿岛和神乐对视了一眼, 然后疑惑地问道:“这个时候应该用见义勇为吗?”
神乐摸着下巴:“不知道阿鲁,我觉得应该是助人为乐吧阿鲁?”
苍太抬手在两个人脑袋上各弹了一个脑瓜崩:“这个时候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我问你们, 阿征呢?”从早上出了门他就在想这件事, 越想越觉得奇怪, 所以一下班拒绝了同事“一起吃饭”的邀请就赶紧回来了。
鹿岛指了指楼上:“大概跟另一位大爷下了一下午的棋了吧。”
“……他们俩还真有劲。”苍太摇了摇头,又问道,“那我姐呢?”
鹿岛再次指了指楼上:“跟尊哥在房间里一天了, 连饭都没出来吃,估计是睡死在床上了。”
苍太沉思了片刻之后, 小心翼翼地问鹿岛:“你说,我要是现在去敲门,她会不会打死我?”
鹿岛谨慎地回答道:“我觉得老板娘可能不会对你怎么样, 毕竟尊哥在那里,他会直接动手的。”
“我还是去找阿征问吧。”苍太把手里拿着的公文包递给了鹿岛,又把西装外套脱了,才一边松着领带一边上楼去了。
鹿岛和神乐同时抬头, 两个人小声地交流着。
“感觉他们之间有很多秘密的事情呢。”
“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之类的吗阿鲁?”
“噫——难以想象!”
苍太不知道迹部和赤司两个人在哪个房间下棋,上了二楼之后就开始喊:“阿征!阿征你在哪个房间?吱一声行不行?”
这时,有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莫亚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你打扰到我写论文了,蠢货。”
苍太嘴角抽搐着吐槽:“你怎么还没写完论文?”
莫亚扁了扁嘴:“你以为那么容易写吗?”
这时,屋子里传来了六道骸的声音:“过来把这三篇参考文献看完。”
莫亚“哦”了一声,然后“嘭”地把门关上了。
苍太的嘴角又抽了抽。跑来男公关店写论文,莫亚这家伙可千万别是个傻的吧?
他摇了摇头正准备继续喊,却在转身的时候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吓了一跳:“喔嚯?安娜?你怎么在这里?”
安娜仰头看着苍太认真地说道:“景吾说,你太吵了,让我带你过去。”
“那家伙居然敢嫌我吵?”苍太咬了咬牙,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安娜,“你在看他们下棋吗?”
“嗯,我在计分。”安娜伸手拉住了苍太的手指带着他往前走,“因为弥音和尊一直不起床,我好无聊。”
居然能看那两个家伙下一下午的棋,那确实是无聊了。苍太摇了摇头,然后语气随意地问安娜:“他们两个下了多久了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停了,然后继续下了,一天。”安娜如实回答。
无聊透顶了!
苍太跟安娜进房间的时候,迹部和赤司两个人刚下完一局,看到安娜回来,赤司微笑着对她说:“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