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收起虚拟屏,轻咳一声:【其实吧宿主,原主不是觉得你不行,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呵呵……】隋疏面无表情,【你不用解释,你告诉原主,我不仅要杀了姜雅和太子,我还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隋疏穿来的时间节点是周与陌对姜雅一见钟情后,如今周与陌和姜雅正在一起约会。
“好好好!”隋疏气笑了,在破破烂烂的土坯房里转了一圈,抓着墙角的铁锹,往村头跑去。
铁柱捂住脸,不忍心看接下来的残忍场面。
隋疏举着铁锹,一路跑到村头的大榕树下。
上午天气变热的时候,村里老人就喜欢来这里乘凉,小孩也喜欢在这里奔跑。
姜雅穿着浅蓝色的棉麻裙,一头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单螺,戴着两朵粉色的珠花。
她怀里抱着一把琵琶,十指纤纤弹奏出美妙的音乐。
隋疏目光冷淡,嗤笑一声。
姜雅被她的奶娘带到这里,两人以母女的名义住在一起。
姜雅的奶娘待姜雅非常好,那一把琵琶的价钱够一大家子吃一年的了。
一身青衫的周与陌坐在姜雅对面,耳朵红得能滴血,嘴里时不时念出两句酸诗。
周与陌长得不是非常惊艳,但他长得白净,五官端正,一身书卷气,在这小山村里也格外受姑娘欢迎。
他身上的衣裳也没有一个补丁,身形修长,可见是没吃过什么大苦头。
今天榕树下来乘凉的人多了不少,大部分男人都是来看姜雅的,而大多春心萌动的少女都是来看周与陌的。
“周与陌!”
姜雅被这一河东狮吼吓了一大跳,琵琶弦啪的一声就断了。
众人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正好看见怒气腾腾的隋疏。
周与陌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底气不足:“姐,你怎么来了?”
隋疏瞥了一眼周与陌落在脚下的书,抬手就给了周与陌一耳光:“这就是你说的温习功课?”
周与陌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低着头:“姐……你听我解释。”
隋疏反手又是一耳光,指着姜雅骂周与陌:“你解释个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累死累活,熬夜刺绣赚钱供你读书,结果你呢?在这里和她风花雪月?”
姜雅的脸色瞬间涨红,抱着琵琶起身,娉娉袅袅地福了福身子:“周家姐姐,我和周公子清清白白,你不要胡说污蔑我的清白!”
隋疏斜睨了一眼姜雅,一脸刻薄:“清白?那刚才你俩坐一起干嘛?男女七岁不通席,你俩靠那么近是在讨论人生理想吗?”
姜雅被噎得说不出话,眼睛一下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周与陌见心爱之人委屈,立刻挡在姜雅面前:“姐,你够了,是我心悦姜姑娘,才……才坏了规矩,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
隋疏揪着周与陌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地上,狠狠地踹在他腹部:“回去说?周与陌,你真是胆子肥了,还敢撒谎骗我!”
周与陌捂着肚子,疼得蜷缩在地。
隋疏还要再踹,就被村民们拦住了。
一个穿着长衫的老秀才匆匆赶来,拦住隋疏:“玉莲啊,你别打你弟弟了,他可是读书的好料子,你把他打坏了可怎么办啊?”
老秀才是个很惜才的人,在这个小山村里教书育人,收点儿束脩糊口。
当初原主父母死后,老秀才还借了笔银子给原主,给了原主喘息的机会。
隋疏对老秀才也很客气,指着刚刚被人扶起来的周与陌道:“夫子,这死小子现在翅膀硬了,胆子大了,书不好好看,还撒谎骗我,荒废学业,这也叫好料子吗?”
老秀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周与陌:“与陌,你糊涂啊。”
周与陌被说得有些脸红,还是嘴硬道:“夫子,我心悦姜姑娘。”
姜雅被周与陌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了一跳,脸上挂着两团红霞,怯怯道:“得成比目何辞死。”
村子里的大多数村民都不识字,更不要说诗词了。
所以在场听得懂这句诗的只有周与陌,老秀才,还有隋疏。
周与陌脸上发烫,有些激动:“姜姑娘。”
姜雅后退一步,满脸都是少女的娇羞:“周公子……”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两人目光对视,周围冒起了粉红色的泡泡。
老秀才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抓起地上的枯枝就打在周与陌的背上:“周与陌!你这臭小子!”
两人被吓了一大跳,周与陌更是疼得脸色扭曲了一瞬。
周与陌挡在姜雅身前,挨了老秀才好几次打。
隋疏直接暴起,猛地扑上去踹倒周与陌:“周与陌,你想死是吧?今天我就成全你,送你下去给爹娘赔罪!”
说着隋疏拿出她的铁锹,就往周与陌身上拍。
姜雅被隋疏吓得尖叫一声,脚下不稳跌坐在地,手里的琵琶也摔了。
周与陌躲闪不及,背上挨了隋疏一铁锹。
围观的乡亲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围上来拦住隋疏。
“玉莲,你疯了吗?与陌可是你的亲弟弟!”
“玉莲丫头,与陌可是你们家唯一的香火了,你把他打死了怎么办?”
周与陌疼得爬不起来,愣愣地看着凶神恶煞的隋疏,似乎是难以接受隋疏会想杀他。
隋疏任由村民抓住她的铁锹,冷眼瞪着周与陌:“打死算了!我们一家子勒紧裤腰带送他读书,结果他就为了个女人要荒废这十年寒窗苦读。
爹娘辛辛苦苦一辈子,临死前也要他好好读书,结果他呢?他这是要让爹娘死不瞑目啊,还不如就这样送他下去道爹娘面前尽孝!”
周与陌疼得直冒冷汗,他脸上闪过心虚之色,不敢说话。
老秀才抓住隋疏的铁锹:“玉莲,你弟弟只是一时糊涂犯了错,你回去好好说说,他肯定能迷途知返。”
隋疏沉默不语,像是妥协了一般,道:“好,不过要是再敢有下次,我就打断这臭小子的腿,你们也别拦我!”
村民们见隋疏终于妥协了,都松了口气,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盯着周与陌。
他们都是看着周玉莲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听话性子也柔软,极少有这样生气的时候,可见这次周与陌实在是把人气狠了。
老秀才立刻抢走了隋疏的铁锹,生怕隋疏再给周与陌一铁锹。
隋疏瞪了一眼吓呆的姜雅,揪住周与陌的衣领,直接往村子里拖。
村民们没有再拦着隋疏,看着隋疏离开。
老秀才抱着铁锹,不远不近地跟着。
周与陌不知道亲姐怎么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挣扎着:“姐,你放开我。”
这身衣服是他为数不多的完整的衣服,为了见姜雅才特地穿来的。
隋疏走得又快又急,周与陌想爬起来都不能,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磨破了。
周与陌挣扎好一会儿,自闭了。
隋疏把周与陌拖到村里的郎中家门口,让郎中给周与陌检查一下。
周与陌的后背青紫一大片,大致肿起一个铁锹的形状。
隋疏下手有分寸,所以周与陌只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和内里。
老秀才板着脸教训隋疏:“玉莲啊,你这下手也太重了。”
隋疏抱臂哼了一声,瞪着周与陌:“夫子,长姐如母,现在我爹娘不在了,就由我管教他。”
周与陌的脸涨得通红,后背火辣辣地疼提醒他,从来不对他动手的他姐居然打他了,还是用铁锹。
郎中拿了几副药和一瓶药膏,说了一些注意事项,递给隋疏。
隋疏踹了一脚周与陌:“坐着干嘛?还不快接下来!”
周与陌捂着屁股嗷了一声,委屈巴巴地接过药包。
隋疏拿出原主攒的银子,付给郎中,揪着周与陌的耳朵走了。
“姐,轻点儿!”周与陌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反抗。
老秀才跳起来,抱着铁锹躲到一边。
回到周家,隋疏把周与陌踹进他自己的屋子,把今天周与陌落下的书扔他面前:“这本书背不完不许吃饭,更不许睡觉。”
周与陌把书捡起来,嗫嚅着:“知道了,姐。”
隋疏把门关好锁上,回头就对上老秀才幽怨的眼睛。
周与陌是老秀才最看重的学生,爱惜周与陌也是正常的。
隋疏没有要打人的意思,让老秀才留下吃饭。
老秀才把铁锹藏到墙角,摆手拒绝:“不用了,玉莲啊,与陌真的是个好苗子,你真要教训他,也别下手太重,别打坏了。”
隋疏仰天长叹:“夫子,我也不想啊,可是周与陌这个混小子真的是气人啊。”
然后隋疏抓着老秀才,嗷嗷大哭,诉说着原主心中的苦。
周与陌坐在窗前,听着隋疏的哭声,心里十分内疚。
隋疏哭完,让老秀才走了。
晚上,隋疏整理了原主绣好的帕子,准备明天拿到镇子上卖。
凌晨的天晕晕的,东方的天际露出了一点点鱼肚白。
隋疏打了个哈欠:“草,劳资还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过。”
铁柱趴在系统键盘上,哈欠连天:【没得办法啊宿主,咱们还要赚钱呢。】
隋疏迷迷瞪瞪地走到周与陌的房间门口,握紧拳头就是一顿猛砸:“死小子,我今天要去镇子上,要是让我知道了你和姜雅见过面,我回来就打断你的腿!”
周与陌被砸门声惊醒,听到隋疏的话,面色一片煞白。
隋疏折腾到了天大明,跑去隔壁借了一辆驴车,呦呵呦呵地赶着驴车去镇子上。
原主的绣工很一般,所以她绣的帕子也换不了多少钱。
为了绣这些帕子,原主花了五天,也只卖了六钱银子。
周与陌读书的笔墨纸砚书本等用品都十分烧钱,六钱银子也不经花。
隋疏真的就没有这么穷过,太难了。
“该怎么去搞钱呢?”隋疏一边走,一边念叨。
忽然,一张通缉令落入她的眼中。
隋疏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咱就是说,这些通缉犯还挺值钱。
隋疏跑到一处僻静之地,在空间里翻翻找找,找出一小块金子。
她给自己置办了一身行头,戴个面具,前去抓捕通缉犯。
跑了大半天,她抓了两个凶残的杀人犯,一共换了一百六十两。
隋疏把银票换成银子,放进空间里。
嘿嘿,以后缺钱了就去抓个通缉犯,换一笔银子苟两天。
隋疏给自己买了两套衣服,以及一些米面粮油。
至于周与陌,那叛逆的臭小子,吃那么好干嘛?饿着吧!
隋疏赶着驴车,晃晃悠悠地走在山路上。
突然,一个黑影从路边的大树上掉下来,砸在隋疏面前。
“吁——”
隋疏拉紧缰绳,从车上跳下来,前去查看。
掉下来的是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只是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肉被翻开,能看到里面断裂的骨头戳出来。
原主的记忆突然涌来,隋疏也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原剧情里的大反派,本朝九皇子轩辕琢。
这是一个披着复仇大女主的皮,描写两个傻逼谈恋爱害人无数的故事。
原主和周与陌是垫脚石炮灰,那么轩辕琢则是兢兢业业为男女主爱情添砖加瓦的事业批型反派大佬。
男女主上演被迫分开戏码时,他在搞事业,男女主玩囚禁play时,他在搞事业,男女主虐恋情深时,他还是在搞事业。
可惜大反派就是大反派,就算他轩辕琢的事业搞得风生水起,最后还是败给了男女主的光环合璧,不仅死无全尸,还给男主做了嫁衣。
简直可怜,可悲,可叹。
隋疏想了想,还是决定出手相助。
原主记忆里见过轩辕琢一次,不过那会儿他坐在轮椅上。
隋疏猜测,轩辕琢应该是这次受伤,才落下了腿疾。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既然已经决定要杀了太子轩辕烨和姜雅,那就给两人添个堵吧。
随意动手给轩辕琢包扎好后,隋疏把轩辕琢拖上驴车。
轩辕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恍惚里只有逆光的轮廓。
隋疏赶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转悠了一圈,周与陌并不在房间里。
铁柱弱弱地出声:【宿主,周与陌跑去见女主了,现在还趴女主家的墙头上呢。】
隋疏微微眯起眼睛,把轩辕琢搬到房间里,拿着铁锹出门了。
姜家——
姜雅正坐在院子里,怀抱一把古筝,十指翻飞,悠扬的乐曲缓缓流出。
周与陌趴在墙头上,看着姜雅姣好的面庞,心脏怦怦直跳。
姜雅不经意抬头,对上周与陌的视线,又匆匆羞怯低头。
周与陌不自在地别过脸,耳根子发红,面皮滚烫一片。
姜雅似是犹豫,似是娇羞,含羞带怯地抬头对周与陌道:“周郎,你不若进来歇歇吧。”
周与陌被姜雅这婉转动听的一声“周郎”叫迷糊了,差点从墙头上跌下去。
姜雅似乎是被逗笑了,娇娇怯怯地掩嘴,发出宛如黄莺出谷一样的笑声。
周与陌的脸更红了:“姜姑娘,我只在这里就好了,伯母不在家,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你名声有碍。”
姜雅对自己的魅力本就有信心,可是没想到周与陌已经快要被她勾到手了,却还是要保持着那劳什子的风度。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指尖飞舞,又弹出一首婉转缠绵的《凤求凰》。
周与陌的心突然就跟吃了蜜一样甜,不禁开始吟起诗来:“有一美人兮, 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 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 四海求凰……”
二人也算是郎才女貌,任谁见了都会感叹一句般配。
周与陌紧紧盯着姜雅,姜雅在她眼里仿佛镀了一层莹润的光,让他眼里再没有别的东西。
“周与陌!”
周与陌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浑身一僵,紧接着他的脚踝一紧,一股大力就将他拽了下去。
隋疏拿着铁锹,怒气冲冲地往姜家跑的时候遇上了好些乡亲。
乡亲们猛地想起昨天下午隋疏打弟弟的壮举,大叫不好,匆匆跟上去。
等众人赶到姜家的时候,正好看见隋疏抓着周与陌的脚踝,猛地把人拽下来。
周与陌慌了,顾不得摔得浑身的疼,惊慌失措:“姐!”
隋疏冷眼瞧着周与陌,声音更冷:“周与陌,你还记得我出门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周与陌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连连求饶:“姐,我……我知错了……啊——”
隋疏没有犹豫,高高举起铁锹,狠狠砸在周与陌的腿上。
周与陌捂着流血的腿,重重地摔倒在地。
还在围观的乡亲们都吓傻了,有反应过来的人立刻冲上来,把隋疏手里的铁锹抢走。
“玉莲丫头,你疯了!”
“你这是要断了与陌的前程啊!”
本朝有律令,身有残疾者不能参加科举。
隋疏这一铁锹下去,周与陌的心算是死了。
姜雅听到周与陌的惨叫声,心下一个咯噔,丢开古筝匆匆跑出门,正好看到狼狈摔在地上的周与陌。
“周郎!”姜雅凄然泪下,提着裙子跑到周与陌面前,蹲下看着他怪异扭曲着的腿。
姜雅脸色骤变,周与陌这条腿要是废了,那她该怎么回到京城?
周与陌面无血色,疼得冷汗涔涔,红着眼睛看向隋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你亲弟弟啊!”
隋疏居高临下地看着周与陌,面色淡然:“就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弟弟,我才会打断你的腿。”
姜雅紧紧抓住周与陌的手,声音哽咽,控诉隋疏:“周家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因为我和周郎两情相悦吗?难道因为你嫁不出去,就要把一切都毁了吗?”
隋疏瞥了一眼姜雅,突然发现她身上竟然围绕着一层淡粉的华光。
“够了!”周与陌突然生气,甩开姜雅的手,眼神受伤的盯着隋疏,“我姐是为了供我读书,才会耽误了自己的婚事!”
姜雅被周与陌推得差点跌坐在地,难以置信地盯着周与陌:“你推我!”
周与陌看着自己断掉的腿,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乡亲们帮忙,把周与陌抬着送回周家。
只剩下隋疏和姜雅,姜雅还愣在原地,因为刚才的闹剧,围观的乡亲竟然忽略了她。
隋疏走到姜雅面前,蹲下,掐住姜雅的脖子。
姜雅没料到隋疏会突然动手,下意识地抓住隋疏的手:“你……你住手,杀人犯法!”
隋疏冷笑,掐着姜雅的脖子直接将人举起来:“你不是姜雅,你到底是谁?”
姜雅瞪大了眼睛,双脚胡乱地蹬着:“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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