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行人笑得不行。
“那你自己反思一下呗。”
“还是不够帅啊。”
“滚滚滚,老子天下第一帅好吗!”
一行人吵吵闹闹着走了,夏榆在海边待了会。
今天海里人多,许白砚又走得深,所以她还是没找到人。
天气热辣,她今天穿的是吊带,刚才走出来也没做任何防晒措施,皮肤晒得有些烫。回过神后她小跑到沙滩椅上坐着,有些放空地看着海岸线。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她看到一个身影从不远处水里上来,要往summer的方向去。
“许白砚。”她喊他。
许白砚停下,回过头来,眼睛隐藏在了墨镜后,是她送的那一副。
“你怎么在这?”许白砚转了个方向朝夏榆走去,拿下墨镜后看到眼前的人脸颊红红的,显然是热的,拧着眉头道,“等我很久了?”
夏榆道:“也没等多久。”
“身上都晒红了。”许白砚拉起她,“防晒涂了吗?”
“忘了。”
许白砚睨了她一眼,想训人,但又不舍得,最后很矛盾地握住她的手腕。
“你这豆腐似的皮肤经得起你这么暴晒?”
“……应该经得起。”夏榆随着他往里面走,“你冲浪冲了这么久?”
许白砚:“忘看时间了。”
两人又回到Summer,许白砚先去冲澡,夏榆则坐在空调房里等他。
待他出来后,两人一起上了他的车。
“晚上去哪吃饭?”
“回家吃吧,你来点外卖。”说着,许白砚把自己的手机放到了她腿上,“密码1101。”
夏榆顿了顿,低眸看了眼他的手机:“这是你生日?”
“恩。”
夏榆没说什么,拿起手机划开锁屏。
手机屏幕正好停留在微信的页面,他竟然一点也不避着她。但夏榆没看他的微信隐私的意思,退出去,点开外卖软件。
两人到家的时候,外卖还没送来。
夏榆后知后觉皮肤不舒服,有些坐立难安。
许白砚熟悉没涂防晒暴晒后的不适,看了她几眼后,直接把人拎到二楼去。
“冲个澡,清水就好。出来后晒伤的地方涂一下药膏。”
夏榆愣了愣,因为还没在他家洗过澡,“……没那么严重吧?”
“再晚点疼了你就知道严不严重了,新的浴巾在柜里,还有,等会换身干净的衣服。”
许白砚从他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的T恤给她,很长很大,完全能让她当裙子穿。
“新的,我在楼下等你。”
脖子和后背刺痛感加重,夏榆没办法,只能选择进浴室冲个澡。
他的浴室她并不是第一次来,但这么近距离观看还是第一次。
浴室很大,但台面上东西不多,除了牙刷、剃须刀、洗面奶这类必备的洗护用品外,没有多余繁杂的东西。
夏榆扫了一圈,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浴巾。
大概是因为在他私有的领域中,夏榆脱衣服的时候有些不自在,于是她选择速战速决,快速冲完澡后,把那件T恤换上了。
下楼时,许白砚已经在沙发上等着。
“我好了。”
许白砚闻声抬眸,看到她的时候,眉心微微一跳。
他知道这件衣服很大,能让她当成普通裙子穿。但没想到她穿上一点也不普通,整个人被衣服衬托得纤瘦,两双腿从衣摆下延伸出来,笔直修长,格外吸睛。
许白砚清了下嗓子,转开视线:“……过来。”
夏榆在他旁边坐下。
许白砚:“背对着我,我帮你上药。”
“恩。”
茶几上放着一个小医药箱,许白砚从里面拿出了一管药膏,让她低头。
夏榆垂了脑袋,感觉到T恤被拉了下去,这件t的领口够大,她的脖颈和后背顿时露出了大片皮肤。
许白砚让自己心无旁骛地给她上药,“今天怎么跑出去等我,还等那么久。”
脖子上凉滋滋的,是他的手指沾了药膏,帮她轻轻擦拭。
夏榆轻缩了下:“……下班了没什么事,随便走走。”
“也不嫌热?”
夏榆抿了抿唇,没答,只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听程立哥说,今天那个外国人是你以前的教练?”
“恩。”
“他来找你是干嘛的?”直白地问出口后,夏榆又有点小后悔,她觉得自己没必要问那么多,且许白砚也许也并不想说这些事。
但没想到他并没有避讳什么,开口道:“他希望我跟他重新去训练,明后年可以继续参加国际冲浪赛事,不过我还没答应。”
“噢,那你是一点都不想参加比赛了吗?”
许白砚笑了下:“你觉得我应该参加?”
夏榆顿了顿:“你喜欢冲浪,而且kk姐他们都说你是天赋型选手,不参加比赛的话很可惜。”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帮她涂药膏的手也没有停,一下一下,很轻柔。
夏榆又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不过,如果是因为曾经发生了什么让你一下子打消了继续比赛的念头,那确实挺可惜的。”
“程立还跟你说了别的吧。”
夏榆摸了下鼻子:“也没有说很多,只是提到你以前的一个好朋友,他说是那个人带你进入冲浪这个领域的。”
“恩,可惜他离开了。”
夏榆转身看他。
许白砚脸色淡淡,撩起她的短袖袖口,给她涂手臂:“那天天气不太好,到海里时发现这情况应该要回程的。是他记挂着我说要在比赛前练好那个动作,才坚持着要训练。结果在他自己尝试时,被巨浪击中了头部……其实如果我当时不那么无畏,坚持不练,坚持回程,他不会出事的。”
他垂着眸,夏榆看不见他的神色,但能感受到他说起这件事时压抑悲伤的气息。
她拧眉思索了会,说:“这也不能完全来怪你吧。”
“他的梦想是参加奥运会,今年是冲浪首次进入奥运会,原本他也是有机会的。如果……如果我当时选择回程,他也许能在冲浪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可你们谁也不能预料到有这样的意外不是吗。相信如果Ryan还在的话,他也不会希望你因此完全放弃冲浪。”
许白砚沉默片刻,道:“拿奖杯、比赛,以前这都是他催着我去做的。这是他的梦想,他既然已经走了,这些也没什么可继续。”
“才不是,这肯定也是你的梦想啊。”
许白砚愣了愣,看着眼前异常坚定地说着这话女生,嘲弄地笑了下:“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会在意这些?”
“我就是知道。”夏榆皱眉说,“如果你完全不在意这些的话,那奥运会冲浪比赛你为什么看得那么认真。为什么在看到我们国家的运动选手获奖时,你要那么开心?”
很多事夏榆不说,但其实都在观察。
前段时间许白砚跟程立在Summer看奥运会,或者他们闲暇时候聊起比赛的时候,许白砚眼里都是有光的。
她知道他不是自己口中说的,一点都不在乎比赛、拿奖这些事。
“多听听自己的心声吧,想要的话就勇敢去做。”夏榆说着想起了自己现下的情况,淡声道,“人生才多少天呢,不去做点喜欢的事疯狂的事,以后想起来会很后悔,很遗憾吧。”
许白砚面色变了几变,最后却也没有反驳她的话,过了许久才说:“小小年纪,讲这么多大道理。”
夏榆睨了他一眼:“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那也比你大。”许白砚把她又转回去,“后脖颈没涂完,别乱动。”
“噢。”
涂完她晒伤的地方,外卖也正好到了。
两人吃完晚餐后,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
夏榆觉得许白砚压根就没看进去什么,因为他看起来心神不宁。
可冲浪毕竟是需要他自己想通的事,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所以在外面的天完全暗下来后,她也打算离开。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夏榆道,“你早点睡?”
刚起身,手腕就被许白砚拉住了,“睡不着。”
“那你再看会。”
“不想看,困。”
这人,怎么这么矛盾。
夏榆道:“那要怎么样啊……”
许白砚懒倦地把人卷到怀里来:“就这样,陪我睡一会。”
她想, 那天自己为什么会冲动呢。
如果换一个人……假如那晚是summer里的其他人送她回来,那个人也提出抱一抱试试,她会不会同意?
答案很显然, 她不会。
所以她想,自己是不是有点颜控, 才对许白砚突然心动。也才愿意肆无忌惮一把, 不舍得立即抽身。
大概率是吧。
犯规……
这张脸真犯规。
“我陪你你就能睡的着么?”
“恩。”
许白砚扯过一旁的毯子给两人都盖上, 沙发很大,完全能同时躺他们两个人。
夏榆背靠着他的胸膛, 感觉他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脑袋上……这人完全把她当毛绒娃娃抱着。
不过她倒也不会不舒服,毯子外是冰凉的室内空气, 毯子里却是温暖胸膛的熨贴, 这种冷热反差会让人感到舒适和安全, 躺了会后,她也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后来什么时候真睡过去的,她已经有些忘了。
只知道再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自己正被许白砚腾空抱在怀里, 她下意识在他胸口轻蹭了下,呢喃道:“干嘛去啊?”
许白砚脚步微停, 低眸看了她一眼。
怀里的人此时格外像只小猫,他的心也跟着软了软, 温声道:“沙发太软, 睡得不舒服,到床上去睡。”
“喔。”
夏榆闭上了眼睛, 两秒,刷得一下又睁开了双眼。
突然清醒了。
夏榆往边上看了眼,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他的房间门口, 门把上吊着她熟悉的小狐狸毛毡公仔,轻轻一推,门便推开了。
“现在几点了?”
许白砚:“凌晨两点。”
他们在沙发上一睡,竟然睡了这么久。
许白砚道:“继续睡吧,天亮了送你回去。”
“噢。”
嘴上这么应着,但真被放到他床上,闻到被子上属于他身上的淡淡清香时,夏榆还是克制不住心跳加速的感觉。
“喝水吗?”他问她。
夏榆清了清嗓子:“喝。”
许白砚把床头柜上的杯子递给她,看着她喝完后,又接了回去,“怎么了,不想睡了?”
房间灯光昏暗,是很适合夜晚的光线。
许白砚的脸在这样的光线中显得温和,但也莫名多了一丝暧昧。夏榆轻吸了口气,拉过被子躺下去。
“想睡的。”
许白砚恩了声,把灯关了。
夏榆能感觉到身侧位置微微下陷,是他躺了下来。
说起来,许白砚家的沙发已经挺舒服了,但是这张床躺着更舒适,感觉身上的每一处都被承托、包裹。
如果是放她一个人在这睡觉的话,她应该能秒入眠。
但是……他本人也在这。这样暧昧的地方跟客厅沙发有很大的不同,夏榆突然就有些睡不着了。
这段时间他们亲过抱过摸过,但没有突破过最后的防线。
林莹说,他们这叫柏拉图式恋爱,简直罕见。
很罕见么。
黑暗中,夏榆听着耳边平缓的呼吸,顶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
不过,他怎么能这么快就又睡着?
她躺在他身边,真的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原本还在躁动的心降了温,夏榆竟觉有点失落,但这种小失落又让她有些羞耻。
她是在期待发生点什么?
夏榆不动声色舒了口气,轻轻转了个身,面向许白砚的方向。
她能感觉到两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有点远,还能睡下一个人的程度。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是更喜欢在沙发上他抱着她睡的感觉,那时候更容易睡着。
大概是靠近他,有温度的包裹更舒服。
夏榆犹豫了下,往他身边挪动了几分,怕突然撞上,还伸出手偷偷丈量距离。
她可不是想干嘛……就是试一下离他近一点会不会更好睡而已。
一厘米,三厘米,五厘米……
突然,手指被捏住!
夏榆吓了一跳,只听边上传来许白砚温沉的声音:“干什么,不想睡觉?”
“你,你还没睡?”
“恩。”
夏榆有点小尴尬:“我没不想睡,只是想找个舒服的位置。”
对面沉默了两秒。
她很快感觉自己被拉着手腕扯了过去,接着就有人翻身至上,重量和气息完全将她笼罩。
“这个位置够不够舒服?”他低哑的声音就在她上方。
黑暗中夏榆看不清任何东西,但却有一种被野兽盯上,逃脱不开的危险错觉,让她呼吸都开始发紧。
“你要不……躺好?”
许白砚:“我这样挺好。”
“但是我不——”
最后一个“好”字没来得及说出口。
因为下一秒许白砚便寻着她的唇吻了上来,撬开齿关,长驱直入。
两人所习惯的吻,但却因为在这样的夜晚,变得格外湿润。
夏榆很快被亲得喘不过气,不可遏制地发出柔软脆弱的声音。
无边际的黑暗中,这样的声音极其致命。
许白砚眼眸暗了暗,搁置在白T之外的手不自觉地覆紧。
其实原本他没有想在这里做什么,抱她上来是想让她好好睡觉好好休息,为此一开始还跟她离了很远的距离。
但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她稍微靠近了些,就轻易把他的防线击溃。
许白砚强行命令着自己悠着点,及时遏制。但掌心下软滑如凝脂,手感好得不像话,刺激得他愈发失控。
也许今天晚上,就不该到房间来。
夏榆也被拱得逐渐失去神志,隐约中只觉热度攀升,溪流肆意。
她不自觉绞紧了腿,试图抵抗自身。
但妄念节节攀升,汹涌澎湃,她眼角晕出了生理性的眼泪,茫然无措。
“你哭了吗?”许白砚吻到了泪痕。
一时所有动作停住,他心口一紧,倾身便想去开灯。
“不要。”夏榆预料到了,揪紧了他的衣服,“不要开灯。”
许白砚停住,伸手去摸她的脸,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抱歉,吓到你了。”
“没有……不是因为这个。”
许白砚翻身下来,将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轻哄:“那是我弄疼你了?”
夏榆脸很烫,摇了摇头。
她没法直接地跟他说出口,她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怕才哭的。
是因为亢奋,因为爽,因为不能抑制的生理反应,刺激得她流下眼泪。
这些话对她而言,太疯狂了。
“不动你了,我们继续睡觉好不好。”
夏榆太阳穴还在一股一股地跳动着,“你难受,是吗。”
许白砚顿了顿:“我去一下浴室,你先睡。”
“我帮你。”
“……什么。”
夏榆额头抵在他肩上,觉得灵魂已然不像自己。
不,不对。也许这才是她自己。
什么乖什么胆小,都是假的,她的内心深处就是这样大胆妄为,无所顾忌。
不然,她怎么会在明知前方没有路的情况下,还要追寻一时的刺激,沉迷在许白砚的怀抱里。
她强忍着狂跳的心脏,说:“我可以帮你,你教我。”
许白砚本已经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结果又被她一句话打回原状。
静默片刻后,他还感觉到她的手探过来。
他重重吸了一口气,把人调转了个方向,背对着自己。
“别动,这样就好。”
夏榆背抵着他的胸口,感觉到什么后,瞬间一动都不敢动了。
任由身后的人呼吸渐沉渐乱,起伏颠簸……
明媚的阳光铺洒开来,落在了地板上。
夏榆清醒后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她坐在床上,记忆回笼,被昨晚的旖旎冲击得满脸通黄。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人推开,她来不及装睡,只能和许白砚的目光迎面撞上。
“醒了。”
夏榆抓了下凌乱的头发,恩了一声。
“浴室里给你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弄好后下来吃点东西。”许白砚说着走到了床边,递给她一件物品。
小小的布料,粉白色的,就在他手心。
夏榆看清楚后,微微瞠目。
而后她才惊觉T恤之下,少了一点东西。
“这是我的……”
“内裤。”
许白砚放到她面前,俯身看她:“昨晚弄脏后丢到一边去了,忘了?”
当然想起来了。
想起昨晚凌乱的运动,想起他控制不住的力道和角度,也想起最后的最后,他留在她大腿和布料上的浓重痕迹。
夏榆唰得一下把内裤收进手心:“……我要洗个澡。”
“恩,你的衣服已经都洗过烘干过了。”许白砚欣赏完她的窘态,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我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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