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季娘子,这奥义是什么意思?”
季千柔:“……”
季千柔直接找系统算账:“你这是什么破书?!”
系统:“特价书籍售出,一概不经退换哦。”
“这到底是打狗棒法还是葵花宝典?”
“铁价书籍售出,一概不经退换哦。”
季千柔:“……”
系统:“……”
王满:“季娘子也不懂吗?没关系,我再参谋参谋。”
王满贴身收好书籍,撩起袖子就往狗洞里钻:
“季娘子莫要觉得不好意思,我先爬给你看,没什么难的。
这地方,也没什么人能看见不是?”
季千柔看着王满头钻过去,再看着王满的腰卡在洞口,无奈扶额。
“没事,我一会就过去了。”王满扭动身子。
就在此时,季千柔听得看趿拉一声,她循声看去,看见几个背着行囊的人从小门里出来。
王满废了老大劲儿,才从狗洞钻了过去。
拍拍身上的尘土,王满一抬头就看到季千柔。
他瞪大了眼睛——本就是肿眼,瞪眼的模样总是有几分可怕。
“季娘子,你,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方才小门那儿有几个人出去,我用两个鸟蛋换了进来的机会。”
说来实在嘲讽。
这城墙内的想着逃出去,而城墙外的却想着要挤进来。
王满回头看看狗洞,久久无言。
其实两个鸟蛋,他也并非出不……好吧,他就是出不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王满很快将此事抛诸脑外,想着榕城内的藏宝,欢快的迈动双腿:
“季娘子走,我带你去寻宝!”
话音刚落,王满就一脚踩在了石块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季千柔用手盖头。
没眼看,真的是没眼看。
片刻后,两人出现在了榕城医馆门口。
抬头望着医馆招牌,王满勉强一笑:“这儿的风景也挺不错的。”
季千柔:“……”
我就是带个棒槌出来,也比带你出来抢吧。
让这样的人当大河村的护卫队队长,总感觉大河村前途渺茫。
季千柔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敲开了医馆的门。
老大夫两鬓斑白,整个人瘦得跟竹竿似的。
老大夫打量王满时,王满也在打量老大夫,他有些怀疑:
“这人瞧着自己都有病,要不我们换家医馆?”
老大夫:“你不想在我这儿看病,我还不想给你治病呢。”
手一摆,就要叫两人滚蛋。
季千柔又拿出了两颗鸟蛋。
老大夫眉开眼笑,视线跟着鸟蛋移动:
“欢迎欢迎,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啊!”
拿到鸟蛋后问王满:“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
王满:“……”
“你没看我一只脚跳过来的?庸医!把鸟蛋还来!”
单脚跳的王满满屋子追老大夫。
一个老,一个残,倒是势均力敌。
要不是进城还有事要办,季千柔能在这儿看一晚上。
季千柔给自己倒了杯水,问老大夫:“您给瞧瞧呢能不能治。”
“好嘞。”季千柔一开口,老大夫就正经起来了。
反手扣住王满的手腕,将他的手折过去压在背后,又将人推倒在椅子上,捏起王满肿胀的脚踝瞧了瞧。
长叹一声:“要不要锯了?”
王满大惊失色。
王满想不明白。
“当然,也可以不锯。”老大夫嘿然一笑,“这不是给你想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嘛?”
“我可去你祖宗十八代的!”
“我祖宗十八代死了。”
“我可去你婆娘的!”
“我婆娘也死了,前几天刚饿死。”
“那我去……你家还剩谁能去?”
“都没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死了。
最后一个小孙子陪我到昨天夜里,也死了。”
老大夫盯着两个鸟蛋瞧,眼中蓄满苦痛的泪水:
“要是你们昨天来了,也许我的小山还能活下来。”
王满挺尴尬的,“我没想到你这么惨,榕城的情况有如此紧急吗?
我分明瞧着地上还有些草,刨了草根呀该是能填填肚子的。”
老大夫垂泪,“我的孩子们就是吃了草根才死的,草里有毒,有毒啊!”
“您,您节哀啊。
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冒犯您。”
王满手足无措,他只是摔肿了腿,和老大夫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锯腿吗?”老大夫收起愁苦,眼中冒出凶残的光。
王满:“……”
“不锯!”
“行吧,我给你擦点药酒。”
老大夫从柜台下边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最后一点药酒拍在王满脚踝上。
“有点疼,忍着点。”
用力揉搓起来。
王满不屑,“开玩笑,我是个纯爷们,怎么可能……啊——”
医馆里传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季千柔在背包里翻出免单的耳塞,一边一个戴上后继续喝水。
只是这水喝到第三口开始,出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具体什么味道季千柔说不上来,这味道不刺鼻,浅淡,得用心品会才能察觉到。
她问老大夫:“您这水是哪儿来的?”
“从井里捞上来的,都是烧开过的,我日日喝。
除了有些怪味,没什么坏处。”
季千柔又问:“这水一直有怪味吗?”
“是今年年头才开始有怪味的。”老大夫手下用劲猛了,王满痛得啃指甲。
季千柔想了想,放下杯子。
她转而问起另一件事:“他今晚是不是走不了了?”
“不是什么大毛病,一会就能正常走路了。”
老大夫说到做到,等王满将药酒全都吸收了,王满脚沾地再不会有钻心的疼了。
走路不疼,王满也能放心大胆的走了。
“您老人家,是这个!”王满冲老大夫竖起大拇指。
老大夫有本事,他王满敬佩。
季千柔与王满临走之前,老大夫拿出几包包好的药材跟出来:
“小娘子,你生孩子亏空了身体,这些药能帮着调养,不说能全好,好个七八分不成问题。”
“您怎么知道……”王满诧异,这老大夫可真是神了。
季千柔长得一点都不像生育过的女子,且来此后一句也没提起过孩子。
老大夫笑道:“我这双眼睛,见过不少病人。”
熟能生巧,不值一提。
“多谢您。”
季千柔接过药包,思忖片刻问老大夫:
“我们将往南去,您若有意,可随我们同往。”
“不去,我得守着家人。”
老大夫摆摆手,目光流连在院中几座小坟上。
季千柔并不勉强,与老大夫就此别过。
两人去了地图上所标注的二进小宅。
黑夜中小宅却有昏暗的光亮。
门扉也只是虚掩,留下一条小缝。
王满就觉得奇怪了:
“那大官一家九十三条人命早死在皇帝的铡刀之下,为何宅院中好似还有人居住?”
“动作轻点,我们进去瞧瞧。”
轻推门扉,便见荒废枯败的庭院中遍地干花败叶。
地上几串凌乱的脚印。
光亮从堂屋出来,拖曳在地上拉出好长一道光影。
屋内有两道声音。
均是愁苦非常。
“大人,我们已翻找多次,这宅院中并无藏宝。”
闻言,季千柔与王满对视一眼。
不止他们一人知道藏宝所在。
季千柔微微探头,见一人穿红色绣练雀官服。
眼角下垂,法令纹很深,面相悲苦。
另一人穿白布衣,右肩上佩白布圈。
五官笔挺端正,本是凛然正气的长相,此时也为生活所扰,尽显悲悯。
这俩人,正是榕城的沛县令与刘师爷。
“当年费家进出那么大的动静,你也不是没听说。
这宝贝定然就藏在宅院之中,就是掀了此地我们也要将宝贝找出来。”
刘师爷只轻叹一声。
“可我们已经找了三天三夜,一无所获啊……”
“那也得找,咬紧牙关接着找!”
两人只听到这儿,便前往后边的庵堂。
庵堂简易,只有一座香案一尊菩萨像,两个蒲团子。
一眼可以看尽。
王满对比地图,“奇了怪了,不是说就藏在这庵堂之中。”
可这巴掌大的地儿,又有什么地方能够藏东西?
“莫非是藏在了地下?”王满趴在地上敲青砖,回响淳重,并未有空响。
又去找机关,把庵堂摸便了也没找到。
季千柔站在墙边,环视一圈后从包里拿了把锄头出来。
王满目瞪口呆:“你哪来的锄头?”
“外边捡的,你没瞧见?”
“有吗?”
“有。”
季千柔斩钉截铁的模样让王满不禁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没准外边真有一把锄头,而他心思并不在上面,才没有发现。
季千柔把锄头递给王满:
“不要纠结这些细节,把墙凿了。
记住,不能发出声音,动作要小,速度要快。
在不能破坏墙体的同时,得把墙凿开,我要看看墙内的构造。”
王满:“……”
季千柔的要求其实也不高,也就是要点五彩斑斓的黑。
纠结片刻,王满抱着自己的脚踝道:
“季娘子,我突然觉得我脚疼得厉害,我得回去找老爷子锯腿。”
季千柔面无表情的凝视他:
“我也会锯腿,就用这锄头怎么样?”
“咳咳,我突然觉得我又好了。”王满原地蹦跶两下,“瞧瞧,完完全全好了。”
“那就快干活。”
王满苦着脸用锄头轻轻碰墙,敲了三次给墙敲下来一点墙灰。
季千柔:“……”
问,照王满这进度,哪年能伤到墙的外皮?
“等鸡捉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系统积极回答。
一听就知道最近又偷偷用数据库刷剧了。
季千柔叹息:“你都能刷剧,我却要在这跟傻子搞团建。”
“宿主不必忧心,只要系统不断更新,即可载入更多功能。”
看剧,自然也不在话下。
这碗鸡汤季千柔干了,但眼下还有更为严肃的问题需要她去解决。
王满道:“这凿墙哪有不出声的?出声就会把人引过来,真叫人左右为难。”
那么问题又来了。
如何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快速凿墙。
季千柔道:“我来试试。”
二进的院子,深更半夜的,哪儿不是一点儿声响都能惊着人?
她能成功吗?
王满绞尽脑汁,都不存在两全其美的办法。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季千柔一根手指放在墙面上,一整面墙的墙皮啪叽一下就全都开裂了。
季千柔用她那纤细柔弱的手指轻轻一掰,就能掰下来一大片。
王满:???
“墙体老旧失修,比较脆弱。”季千柔满脸正色。
莹润如月光的眸子里仿佛写满了诚挚的三个字——相信我。
王满点点头:“季娘子说得没错,这墙的确是老旧了一些。”
所以,扣墙面也没什么难的……
王满伸出手,扣不动。
双手并用,还是扣不动。
王满不动了。
“季娘子,我可能是刚才摔跤的时候把手给摔坏了,你看看这活我……”
“我自己来吧。”
把墙皮扣下来,季千柔取出一块砖石,四面敲了敲。
“听着是实心的。”
“也该是实心的。”季千柔说着,一锄头铲了下去,却卡在半途中。
发出轻鸣声。
拨开最上层的沙土,金子的光略微刺眼。
王满有点儿失落:“只有金子吗?”
这个世道,若是宝贝是粮食,恐怕王满会更高兴一些。
季千柔倒是觉得并无不可,金子在商城里是可以流通的,她能用金子换不少东西。
“你来铲金子,我来扒墙皮。”
王满看向庵堂内的四面墙,咽了咽口水:
“季娘子,该不会这一整个屋子的墙里都是……”
他的心更火烧一般刺撩起来。
“你不是看不上金子?”季千柔略一挑眉。
王满嘴角咧起来都下不去:
“这几块金子,能跟金山相比吗?”
哪怕世道变了,可都是从要钱银生活的年代走过来的。
金山在谁眼中不动人?
王满敢拍着胸膛说:就没有那样的人!除非是大罗神仙下凡来了。
季千柔笑意清浅:
“快点干吧,事成以后分你一成。”
王满心如鼓擂,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想说太多了,可又不敢说出口,怕说了以后季千柔就变卦了。
最终只是低下头认真的干活,刨出一块金子就要记下一个数。
数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王满记得是第九个一百差一个数。
也就是,九百九十九块金子。
拆了足足两面墙,足足两个时辰。
天都快要亮了。
王满揉揉酸痛的背,沉浸在数钱快乐里的时候没有察觉,等意识到了,就觉得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酸疼。
酸疼到一下都动不了了。
王满往外看了看,虽说他们一晚上都注意着没有发出大声响。
但是小动静还是有的。
但堂屋那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难道是睡着了?
“这么多金子,咱们该怎么搬走?”
“我们先走,我的人会来将这些金子拉走。”
只要季千柔需要,一摆手就能把这些金子收进背包里,不过为了王满的身心健康着想,季千柔觉得还是算了。
“那我的一成……”
“我可以先替你收着,你也可以现在带走。”
“还是季娘子替我收着吧,也不好带啊。”
王满又是迟疑又是踌躇,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临走前又拿了两块藏在身上。
“这两块,我贴身放着好了。”
季千柔但笑不语。
两人走到院子,脸上均露出诧异的神态来。
这回便是季千柔,也不例外。
只见昨夜还只是稍显破败的院子,今日竟充斥着大大小小十来个大洞。
最大的那个足足有一张八人制的圆桌那么宽大,王满凑到边上往下望,深不见底。
至少也有十来米深。
这个洞口旁边有一棵枯死的老树,树干上缠着麻绳。
此时麻绳已经断了,断口处垂在洞里两三寸。
敲豁口,应当是在洞口磨断的。
应当是下边的人尝试着要往上爬,可麻绳质量不好,便断在此处了。
“他们俩个不会一晚上都在挖洞吧?”王满还挺佩服的,“有恒心。”
世上多有半途而废之人,沛县令与刘师爷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在此寻宝,此份坚毅都值得一句夸赞。
王满请求季千柔:“季娘子,我想下去瞧瞧。”
季千柔杏眼微眯:“你可想好了,我们要是叫他们看到了相貌,兴许就不好走了。”
“我……想好了。
季娘子请先走罢,且叫队伍等我一个时辰。
若是一个时辰后我没回去,你们就快走。
这护卫队队长的位置,就给小鹏接着,他最重情重义,肯定听季娘子你的。”
王满四处瞧瞧,见到另一条麻绳,一端捆在枯树上,另一端捆在自己腰上,就要下去。
季千柔拦住他:“我们不方便露面,我的人就快来了,到时候让他们下去救人,你去替我办一件事。”
她绕了一群,从柴火堆后边拎出来一袋子米一袋子面粉。
递给王满:“我想起我们还未给诊费,把东西给老大夫送去吧。”
王满兴致勃勃的往柴火堆后边瞅:“这小院好东西不少啊,又有锄头又有米面的,不知道有没有藏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季千柔:“……”人长得不咋地,想得挺美。
王满还要去看,被季千柔踹了一脚:“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季娘子,咱们不一起走吗?”
季千柔翻了个白眼:“我不得留下来通知我的人救人?”
“也是哦。”
王满摆摆手,放心的舍季千柔而走。
就季千柔这样一个徒手掰墙的弱女子,十个他也打不过。
担心季千柔?
不如担心担心他自己吧。
季千柔站在深坑边上往下看,还是那么多的深不见底。
这不仅叫她在心中产生了一种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动机,能叫沛县令与刘师爷如此坚定的挖坑寻宝?
且说来这两人手底下也有不少手下,为何自己亲力亲为,不叫人帮忙?
带着这样的疑问,季千柔拉着绳子下落。
下到约莫十二米深的地方,可算是见了底。
只见沛县令与刘师爷双双倒地,两张脸两双手都是污泥秽土。
尤其沛县令那身官袍,如今见不得红,只剩灰了。
季千柔将两人带上去,给把了把脉。
系统略显好奇:“宿主还精通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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