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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崽逃荒:叮!拼夕夕红包奖励已到账(顾南中州)


张大强往地上啐了一口,“李广出的馊主意,我就说直接抢了!费大事没鸟用!”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哥!”季蕊瞪眼,小脸涌现凶意。
季深啃咬张大强的手,张大强惨叫一声松开手,季深趁机对季蕊喊:“快跑!快……”
后边的话季深没有说出口,只是做了嘴型。
“想跑,没那么容易!”铁牛眼神一凶,饿狼扑食状向季蕊而去。
季蕊猫下身子躲开,头也不回的跑了。
她就跟小兔子一般窜跳,没一会的功夫就跑下山丘去了。
“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绝情得很,自己的哥哥都被抓了都不管。”铁牛咂舌。
张大强一巴掌扇在季深脸上,“小兔崽子,敢咬你爷爷?!”
“行了,我们得走了,别惊动了下边的人,咱就白忙活了。”铁牛皱了皱眉头。
倒不是他还留存着良知,他只是怕张大强将好好的上等食材给打坏了。
张大强心里头还有气,硬拖着季深在地上走。
季深的裤子一下就被磨破了。
去牵驴子过来的李广看见了,忙将季深提溜起来,仔细看来没流血,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娘们唧唧的。”张大强冷笑,“简直是妇人之仁。”
“别瞎说,你也不想想在地上留下血迹,别人追过来怎么办?”李广瞧见地上拖拽的痕迹,给抹了去。
张大强梗着脖子道:“这世道,我还真不信会有人敢找上来,来一个咱杀一个,来一对咱杀一双。
大两脚羊的肉咱虽然没吃过,但做不过是老了一些,还是能下肚的!”
季深紧拽着裤腿的两只手不自觉的发抖。
唇瓣微微发白。
“各退一步,咱赶紧走吧。”铁牛对着季深流口水。
四人骑着两匹驴子,往西北边去了。
这是几人研究出来逃脱追踪最好的办法,逃荒的人都是要往南边去的。
他们反其道而行之,大部分的人就不追了。
季蕊迈开两条小腿往山丘下跑,张开嘴想喊话,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豆大的眼泪滴落在小手上。
来时不过一小会的坡,现在下去却显得无穷无尽般漫长。
季蕊咬住唇,双手抱头任由自己像球一样滚落。
撞到了村长身上,她双手扯住村长的裤腿,眼泪泛滥成河:“哥哥,哥哥被坏人抓走了!”

“战魂。”他喊了一嗓子,帮村人捡柴火的战魂嗖一下窜过来。
“大家伙都听见没有,季深娃娃被掠走了,咱得把他救回来!”
季千柔闻声,从棚车里跳下来。
孟小艺拿着一把油麦菜塞季千柔手里,“遭耗子穿心烂肺的,敢动我家小崽子!”
张婶黑着脸,“老娘撕了他们的皮!”
季千柔一时间竟有些迷惘。
到底是她家崽子被抢还是村人的崽子被抢。
大河村兴师动众的,牵了马就要追。
徐国昌知道后过来拦。
“老村长,不是我铁石心肠,是这实在没必要啊!
左右不过一个孩子。
可你们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有谁吗?
要是对方是马贼里的人,你们这些人能打过?
瞧战魂嗅到的方向,是西北方向啊,咱要往南边去,哪能往北去追?
这不是舍本逐末了?”
徐国昌说罢,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他觉着自己这番话说得太好了,有理有据的,体现出了作为一村之首的智慧与深谋远虑。
村长若有所思,“你说得不错,我们这点人的确是不够看的。”
老家伙总算是清醒了一回。
徐国昌翘起嘴角。
片刻后,徐国昌坐在自己的骡子上,面露茫然。
他不是在劝村长放弃抢回季深吗,怎么自己跟流沙村的人现在也跟着踏上了这趟危险的路途。
村长一脸感动:“小徐啊,咱村人不够,也是为了孩子才让你们村子跟着帮忙。”
“我……”徐国昌张口欲言。
村长直接打断施法,冲大河村的村人使眼色:
“小徐真是个好人啊,咱村子里的人都得记住徐村长的好,往后得给他立长生牌子,叫咱的子孙后代都知道徐村长的好!”
“徐村长,俺们一直都很敬佩你咧,知道你这人最是实在,肯定不会对阿深这孩子置之不理的。”
“那可不是,我家孩子一直在我跟前说徐村长好,想给他当孩子呢。”
“对啊,咱村里的孩子都说徐村长好,都愿意跟徐村长亲近。”
“对对对,特别是阿深,我几次听到阿深为徐村长说话呢,就上次徐村长叫大风卷上天,就数那孩子最着急。”
流沙村的人集体蒙圈。
这……当时有这一回事吗?
虽说他们并不认得那个叫做季深的孩子,但是流沙村的人记得大河村的人对徐国昌上天这件事情无动于衷。
还有人听见有大河村的孩子把徐国昌当风筝放。
徐国昌在一声声赞美中完全迷失了自己,摸着后脑勺昂天大笑:“没错,我最喜欢孩子了。
乡亲们放心,今天我徐国昌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那个好孩子给救回来!
这立长生牌子什么的,也不用那么麻烦,以后你们有点好吃好喝的就得孝敬我就成。”
村长带头:“徐村长威武!”
村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徐国昌猛挥缰绳,骡子冲到了最前边。
差一点就要掠过带路的战魂去了。
孟小艺左右瞧瞧,引来张婶奇怪:“孟小艺,你瞅啥呢?”
“季娘子不见了,她刚刚就走在我旁边的。”
张婶一望,“蕊蕊也不见了!”
九门洞。
张大强跟铁柱急不可耐的去点火烧水。
李广踩着已经干裂的骨头,将季深倒吊在架子上。
他打量着季深,低骂:“早说了抓不打眼的,这两个家伙!”
这小娃娃粉雕玉琢的,瞧着活似菩萨身边的童子,且一路上不哭不闹,瞧着就不是寻常家庭能养出来的。
“小孩,你爹娘是什么人?”李广问季深。
季深瞳仁掠过地上被随意丢掷的骨头,微微发颤。
他瑞凤眼垂下,便有几分乖巧之意:“你,你不就是我爹爹?”
“爹爹,你为什么要把我捆起来?”
李广一愣。
“谁是你爹?我可不是你爹!”
“爹爹,这地上都是什么,阿深害怕。”季深伸出小手,抓住李广的衣角。
李广阴测一笑,“想知道啊?我告诉你,这些都是两脚羊的骨头,都是我吃剩下吐出来的骨头,而你也是只两脚羊!”
季深脸色霎时间一片惨淡。
李广嗬嗬怪笑两声。
害怕恐惧,这就对了。
张大强走进来,手放在身后。
“李广,咱可说好了,今儿个这两脚羊是我跟铁柱抓来的,我们俩想吃,吃剩下的才能给你。”
“你说什么?”李广气恼,“要是没有我,你们早就被人打死了,现在是要过河拆桥?”
“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之前是救了我们两个,那我们不是让你多吃了好几只两脚羊?”张大强一脸凶狠。
“这次你干什么了?能给你一口吃的就不错了,别给脸不要脸!”
李广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跟铁柱的意思?”
“你让开,我去问铁柱。”
张大强闪到一边,让李广越过他走到他外边去。
李广向着洞口的方向走去,忽然听到季深稚嫩焦急的声音:“爹爹,小心!”
他回身一看,张大强手臂肌肉膨胀,一柄摸得油亮的砍柴刀像自己劈来。
千钧一发之际,李广往侧边一滚,避开了砍柴刀。
“张大强,你这是想干什么?”
“杀了你做下酒菜!”张大强见自己暴露了,也不继续与李广虚与委蛇,抡起砍柴刀又劈向李广,李广一避再避,被逼到了墙角下。
他双手各拿着一截断骨,怒火中烧:“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老子可不想被你救!天天看你这张高高在上的嘴脸,老子恶心得紧!”张大强冷笑,“去死吧!”
李广怒眼横张,他要牢牢记住这张脸,变成了鬼绝不放过张大强。
“爹爹,我来救你!”
李广听得小孩稚嫩又坚定的声音,继而就看到季深用力晃荡自己,荡过来死死抱住张大强的腰身。
张大强一挣扎,实木架子支撑不住,轰然倒塌,压在张大强的身上。
见状,李广飞快的冲出了九门洞。
张大强看着人跑开,一把推开实木架子,掐着季深的脖颈,憋闷道:“碍事的两脚羊,老子先放了你的血!”
空气,呼吸不到空气。
季深大张着嘴巴,在张大强手里像只小鸡仔一样脆弱。
随着呼吸的薄弱,季深眼仁翻白。
他的声音微不可闻:“爹爹……”
一把长枪,从后侧捅入张大强的胸口,他瞪大了双眼,回头的动作只做了一半,就轰然倒地。

血红之中,他猩红的双眼如凶兽一般让人心颤。
季深颤抖的手拽住李广的裤腿,“爹爹,我害怕。”
“小崽子。”李广将他提起来,一枪挑断季深脚上的麻绳。
他盯着季深看。
这小崽子真生了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眼睛蓄泪小嘴一扁,谁能舍得弄死?
李广偏不信这个邪。
他平平无奇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提枪欲动。
季深却忽然指着他身后洞口说道:“爹爹,有人!”
李广转身看去,空无一人。
他抓着季深走到洞口,拿季深探出洞口,好一会儿没见动静,这才跟着迈出洞口,去到外边。
“还算有点用处。”李广把季深放下。
“刚刚来的人,你看清楚长什么模样没有?”
季深点点头,“是跟爹爹一起的另一个叔叔。”
李广心中一沉。
铁柱那厮果然跟张大强是一伙的。
既然他们两个不仁,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李广往外走。
没听到后边的声响,拧眉回头:“跟上。”
“好。”
季深双手死死扯住衣角,回头望了一眼山洞,血迹蜿蜒而出,似毒蛇追来。
他眼角发红,不受控制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好,还好被抓来的不是蕊蕊。
几人有一口烹煮的大锅,李广找到铁柱的时候,铁柱正往大锅底下添柴火,满脸怨怼:
“张大强那家伙,说好了一起拾柴火,结果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见过他没有?一准儿是躲到哪里偷懒去了!”
“你没见过他?”
“我要是去找他,谁去拾柴火?这饭咱还吃不吃了?”
铁柱怨声怨言,瞧见李广神色古怪,问了一句:“怎么了?你谁招惹你了?”
“没事。”
“怎么把两脚羊放出来了?”
李广眸色如夜阴黑。
“该放血了,你去吗?”
“又叫我干活?!你们俩怎么回事,我看起来那么好欺……”
铁柱不爽,但与李广眼神对上,背后一寒,抄起季深往边上走:
“知道了知道了,我弄还不行吗?”
季深面朝李广,他昂起头看见李广抓着长枪,奋力一掷,铁柱在破空声中倒地。
他半跪在地上,看着胸口的枪口,难以置信的回头问李广:“为什么?”
“我这叫先下手为强。”李广眼底阴郁,“是你们先背叛了我!”
铁柱失望的瞥着李广,嘶声说了句‘我没有’,停止了呼吸。
李广望着铁柱的尸体出神,等风凉透了地上的血,他才走上前来,看着季深说:“就剩我一个了。”
“爹爹,是剩我们两个。”
李广打量他颤抖个不停的身子,不屑一笑:“明明怕得要死。”
“我,我不怕,我要一辈子跟爹爹待在一块,孝敬爹爹!
别人会背叛爹爹,我不会!”
季深昂着头,牙齿打着颤,仍坚定的表达出自己所想。
李广心中一动。
“虽然不是我生的,不过这性子像我,聪明。”
“这世道,只有聪明人才能活下去。
小崽子,我就认了你这个儿子,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永远不能背叛我,不然我会让你的下场比他们俩个还要惨。”
季深眼睛亮亮的,不见惊恐,唯余惊喜。
“爹爹,我会听话的。”他怯弱着,试探着用指尖勾住李广的衣角。
这一次,李广没有拒绝。
他把手按住季深头顶上,用了的揉了揉,“儿子,饿不饿?”
提起这个话题,季深就想起遍地的残骸,他摇摇头,“我不饿。”
“吃不下?那也得吃,我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李广说着,在铁柱脖子上抹了道口子,把血一点一点放掉。
他神色如常,就像是杀一只鸡那般简单自然。
季深小脸煞白,胃里翻江倒海。
烹饪,对于李广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他端着一碗肉汤递给季深。
季深双手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浑身僵直着抬不起来。
“不敢喝?”李广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来,大手掐住季深下颌,硬逼着他张开嘴,抓着碗就要将滚烫的肉汤往他嘴里倒。
“不要……”
季深瞳孔缩成一个点,在他被泪水润湿的眼眸之中,倒映出第二个人影。
“去死吧!”
张大强暴戾的声音响起,李广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头颅落地,撞到大锅上,发出砰的一声。
张大强对着季深狰狞一笑,“现在轮到你了。”
只是不等他动作,微风化作罡刀,刺向张大强的双膝,张大强吃痛倒地,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响。
季千柔背着季蕊跳上九门洞前的空地。
季深积蓄已久的泪意终于忍不住,他从李广紧紧拥着自己的怀抱中冲出来,一个扎子窜进季千柔怀中。
“娘,你怎么才来……”
季深的哭是压抑的,肩膀上下抽动,抽抽搭搭,声势很小。
“对不起阿深,娘来晚了。”季千柔揽住季深,“娘向你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季千柔感受着这孩子滚烫的泪水,心就像是被灼烧了一样疼痛。
她现在还是太弱了。
太弱了。
她必须得变强。
季蕊从外侧抱住季深,“哥哥对不起,都是蕊蕊的错。蕊蕊以后再也不去巡逻了。”
哭了一会儿,季深收敛情绪,抹掉泪水。
“娘,他们是怪物。”
季深看了季蕊一眼,踮起脚尖贴近季千柔耳边轻语:“他们……吃人,吃了,好多人。”
季千柔屏息。
一来到这里,季千柔就感受到此处的风氤氲着一股很难闻的味道,那是腥气血气的杂糅,叫人作呕。
“娘明白了。”
待两位村长带人来到九门洞时,就看到季千柔一把火抛进九门洞中,东风为之助力,烈火熊熊燃烧。
大火之中,有个面容狰狞的男子想要从火里爬出来,被季千柔按进大火里。
凄厉的惨叫声中,她面无表情,在漫天炙热的烈焰之中,五官的曼妙被极限烘托。
但这份无与伦比的美丽注定长满荆棘,叫人望而生畏。
众人只看得见她杀人放火时那种散漫冷漠、高高在上的姿态。
徐国昌脸色惨白,第一次对季千柔产生了臣服的心态。
心中升起无限的后怕来。
他之前是哪里来的胆子,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季千柔?

她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敢动她的孩子,就要接受什么样的下场。
战魂呜咽一声,缓步走到季深身边,用毛茸茸将季深包裹起来——
它在双胞胎之中,向来更亲近季蕊。
似乎也感受到了季深内心的惶然。
战魂蹭了蹭季深伸出的手。
村长回过神来,神情激动:“季娘子为民除害,杀了这几个诱拐小孩的人贩子,是咱们的大英雄啊!
咱们再也不用怕村里的孩子被拐了!”
大河村村人闻声而动:“季娘子你真是太好了,为了不让我们手上沾上血还勉强自己动手,你的大恩我们是一辈子也报不完了啊!”
情到深处,还有村人流下了眼泪。
流沙村众人:“……”
徐国昌一掐大腿,也挤出两滴鳄鱼泪。
“这些人死了也是活该,难为季娘子怕尸体发臭,还特地放火焚烧,季娘子你考虑得太周到了!”
流沙村众人:“……”
他们的村长跟大河村的人待久了,果然脑子也坏掉了吗?
村长跟徐国昌一齐看向流沙村的众人,他们一激灵,麻木的跟喊:“季娘子好啊,季娘子为我们付出了太多。”
两位村长满意了,一同嘱咐自家的村人:
“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往外说,不然直接赶出村子去,叫你们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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