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也太过火了吧?这种事情真有那么玄乎?”
在他的印象里,阮初夏明明是很柔弱需要保护的人。
即便是抱她在怀里的时候,萧知禹都要特别小心谨慎,生怕会不小心弄伤她。
陈荣见里长对自己描述的内容表示怀疑,急忙提高音量。
“我说的一点也没有夸张!您要是在现场的话,肯定也会很震惊!她就像是传说中的女侠!”
听完这番话之后,萧知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萧知禹有些无语,用质疑的目光看着陈荣。
他真心觉得,以阮初夏那种娇小柔软的身材,怎么都难以和身手好的概念联系起来。
说到最后,陈荣的嗓子都哑了。
正准备去给自己倒一杯水来润喉时,却感到屁股上被萧知禹狠狠地踢了一脚。
“哎哟!里长,您为啥突然踢我一脚啊?!”
陈荣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他的手立刻就按住了受伤的地方,不停地揉搓着。
萧知禹的面色阴沉如铁。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保护我的媳妇儿,不能让她受一点欺负吗?结果呢?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围堵,什么都没做?”
“不是那样的里长,我真的想出手帮忙来着,可是……可是还没等我动手,嫂子就已经把那帮人给解决了,所以我就赶紧去通知警察叔叔前来支援了。”
陈荣一脸委屈地解释着。
他真的是有苦难言,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到底该怪谁呢?
也许,只能说阮初夏太过强大了吧!
萧知禹冷冷看了陈荣一眼。
看得出他在说真话之后,心中第一次感到了一丝困惑。
一个看似柔弱且一直生活在乡村中的女孩子,懂医术已经够令人惊讶了,没想到她竟还会一身好武功。
萧知禹眯着眼睛想了想,眉头紧皱,内心不由得产生了一些推测。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队里即将迎来指派的专家。最近这段时间,许多不明身份的人员开始涌入我们周围的乡镇,进行了一系列违法活动。”
“你的任务是在队伍出动清除这些不安定因素之前,确保你嫂子的安全。”
“是!”
“里长,难道说,正是因为知道了你结婚的消息,那些人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吗?”
陈荣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个可能性很大。”
萧知禹的脸色严峻起来。
他低声道。
“坏人一直企图安插人进入我们内部,无论是普通的队员还是家属成员,只要泄露了任何机密信息,都有可能直接威胁到她的安全。”
萧知禹在这片家属院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
因此成为了不少坏人的眼中钉,总是想找机会对他进行打击报复。
看到萧知禹凝重的表情,陈荣才意识到了问题一多严重。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说道:“里长请放心,我一定会寸步不离保护嫂子的安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不过其实这件事,并不完全是由边境那群反动者引起的。”
陈荣接着说,“警方已经查明,街上制造事端的人是一个叫周大强的家伙,据说他是某位副主任家的亲戚!”
“周娟?”
萧知禹挑起眉头,眼神变得更为严肃。
“警方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依法办事,可能会判刑至少一年。”
陈荣小声回答道。
萧知禹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平静地说:“我明白了。”
“你安排我做护卫,上面是不是已经定了任务的时间,要你带队……”
陈荣的话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
萧知禹沉默片刻,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陈荣接着问:“嫂子知道了吗?”
“我还没告诉她。”
萧知禹缓缓低下了头,声音略显沉重。
“不急,等正式通知下来再跟她说也不晚。”
他们经常外出执行任务。
萧知禹刚结婚不久,上级特别批准了一段时间的婚假,并且还在等待专家的到来。
这才得以留在家属院多待了一些日子。
现在算算,婚假快要结束了。
他也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
想到这,萧知禹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他不禁有些担忧。
不知道阮初夏能否像其他妻子一样,接受大部分时间都要分开的事实。
晚上回到家,阮初夏看着萧知禹,忍不住问道:“你让陈荣跟着我?”
萧知禹的手停顿了一下,点点头说:“最近外面不太平,让他跟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阮初夏嘟起嘴,小声嘀咕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萧知禹看着她,温和地解释说:“我怕你觉得我不信任你,觉得我在限制你。”
他的话语充满了歉意。
“好吧。”
阮初夏轻声回应。
眼中虽然还有些不满,但更多的是理解。
阮初夏想了想,将手伸进随身携带的袋子中,从里面拿出了今天精心挑选的礼物。
她笑了笑,脸颊微微泛红。
“这是送给你的。”
“说起来,我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我竟然还没有好好送过你东西。”
阮初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给了萧知禹。
这时,她的脸微微发红。
萧知禹的眼睛一亮,伸手接过了盒子,轻轻打开盒盖。
他看到里面是块镶嵌着闪亮宝石的手表。
他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这块手表,嘴角微微上扬。
他优雅地将手表戴在了手腕上。
随后声音温和了几分,微笑着说道:“真是巧了,我也特意让人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阮初夏一时之间感到十分惊讶。
没想到他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她好奇地问道:“什么?”
萧知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递给阮初夏一个红色丝绒包裹的小盒子。
“你打开看看吧,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东西。”
阮初夏的心跳瞬间加速,眉眼弯弯地笑出了声。
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这个神秘的盒子。
当她看见里面那枚汉白玉手镯时,不禁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这太贵重了吧!”
只见这玉质温润如水,晶莹剔透。
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光芒,显然是非常珍贵的好品质!
阮初夏不由自主地惊叹起来。
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时代里,想要找到这样高品质的玉石饰品绝非易事。
即使有钱也不一定能轻易得到。
看着妻子激动的样子,萧知禹的眼神变得更加柔和了。
他握住了阮初夏那双柔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帮她将手镯佩戴好,并且温柔地说:“没有什么贵重不贵重之分,只要你喜欢就好。”
说到这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紧张,紧紧握住阮初夏的手,补充道:“小夏,新婚快乐。”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有些不知所措。
她开始有些不安地摆弄着手腕上的凉凉的手镯。
低下头去,结结巴巴地说:“现、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送你的新婚礼物,不管何时都不会晚。”
萧知禹温柔地说道。
阮初夏没有立即回答,但她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起来。
等到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一切如常。
按照惯例,阮初夏开始了为萧知禹做的针灸治疗。
轻轻地弯下腰来,低着头的样子展现了她光滑的脖颈。
而那戴着白玉手镯的手腕,更是细嫩得仿佛能捏出水来。
萧知禹的目光在她的手上停留了好几秒,喉咙处不自觉地微动了一下。
他缓缓脱去了身上那件制服,露出结实有力的上半身。
萧知禹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了几分。
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了陈荣之前报告的事情。
正是这样一双细腻的手……
竟然能在白天里解决了好几个街头小混混!
想到这里,萧知禹眼帘微微下垂,将眼中的复杂情感暂时隐藏了起来。
阮初夏究竟是从哪里学来了这些高超的本领?
他感觉,阮初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她所展现出来的不仅仅是超出常人,甚至是远超其年龄层的洞察力。
但是想了很久,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阮初夏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她抬起了头,明亮的眼睛眨了几下,额头上因紧张而出汗。
她好奇地看着萧知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萧知禹的眼瞳盯着阮初夏的脸庞,眼神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
他最终只是低声回应道,“没什么。”
他不自觉地伸出粗厚的拇指,替她拭去额角的水珠。
接触肌肤时,阮初夏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整个身子都变得异常僵硬。
随后她咬住红唇,试图借此平复自己内心的激动,眼帘轻轻垂下。
此时此刻,少女的脸蛋比刚才更加烫热了。
两个人默契地沉默不语。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治疗结束,你快点衣服穿回去吧!”
阮初夏生怕自己的失态被发现。
迅速帮对方拔掉了身上用于理疗的所有银针。
接着转身背着萧知禹,收拾起桌面上散乱的医疗工具。
萧知禹静静注视着她,喉结上下微动,显然是受到了不小触动。
正当阮初夏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强有力的拥抱。
他弯腰靠近,并紧紧揽住她的腰肢。
“小夏……”
这两个字自唇边逸出。
萧知禹温热的气息,掠过了阮初夏的颈侧。
紧接着,在这亲密接触中,竟然感受到了疼痛……
萧知禹忽然张嘴,吻住了阮初夏脖子上的一块软肉,轻轻地咬了一口。
阮初夏的眼睛猛地一缩!
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心跳加速。
“你、你这是干什么?”
她结巴地开口问道。
全身僵硬不敢动弹,脸上的表情娇羞不已。
“放、放手……”
阮初夏被萧知禹紧紧抱着,背靠着他结实的胸膛,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有些慌乱。
她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挣脱。
萧知禹垂下眼眸,凝视着她发红的耳垂,不禁再次轻咬了一口。
他用牙齿轻轻磨蹭她的耳垂。
“小夏……”
内心的防线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更加薄弱。
“你、你快放手,别、别这样……”
阮初夏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安。
她的心脏怦怦直跳,不知所措。
萧知禹眯起眼睛,见到她害羞且慌乱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
他觉得这样的阮初夏格外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进一步靠近。
随后,他在阮初夏的脖子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并紧紧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低声说道:“小夏,你要习惯……”
他看出来了,对于这种事情,阮初夏总是显得特别青涩。
接着,萧知禹笑着在她耳边又亲了一下。
然后抬起头轻抚过她那柔软的头发。
阮初夏满脸通红,心跳加速。
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被萧知禹紧紧地抱在怀里,听到他的话,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嘴唇。
她闭上眼睛,紧张得全身都在发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在这一刻,她感觉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萧知禹低头看着她这羞涩又胆怯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温柔的情绪。
沉默了片刻后,他抬手轻轻地揉了下她的头,低声笑了笑。
“睡吧。”
“明天还要去车站。”
萧知禹继续说道。
突然间,阮初夏猛然睁开了双眼。
她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将话吐露出来。
慢慢地转过身去,背对着萧知禹,阮初夏终于松了一口气。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萧知禹正在铺床。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阮初夏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
只见男人高大帅气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她缓缓放下了目光,心里感到有些困惑。
这个男人……
怎么就这样撩拨了半天,然后却又停了下来?
以前萧知禹总是表现得特别积极主动。
而现在却总是在关键时刻停下,搞得阮初夏的心情变得非常复杂。
她真想问问对方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问题?
但想想这样做可能有点太直接了,怕会伤害到对方自尊心,于是只是懒洋洋地托起了下巴,坐在床上望着他说。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吗?”
“嗯。”
萧知禹回答得很干脆。
随手拿起一件白色的背心套在了身上。
他拉着阮初夏躺了下来,并且将她轻轻地搂入怀中。
自然地,在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他又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早点休息。”
说完后,他就把灯关上了。
夜幕低垂。
窗外的月光被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阮初夏轻轻地依偎在萧知禹的怀抱中。
她把头靠在他的臂弯里,静静地侧躺着,思绪却无法平静下来。
是不是她过于担忧萧知禹的身体状况,以至于忽略了他心理困扰?
这种念头在她脑中盘旋不去。
她想起曾经听别人说过,男性如果长时间处于某种困境下,可能会产生一些难以言说的心理问题。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白天的工作已经让阮初夏感到筋疲力尽,现在身体上的疲惫感更加明显了。
尽管心里还在不停地思考着。
但困意却逐渐袭来。
没过多久,她就慢慢地闭上双眼,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等到她彻底陷入梦乡之后,原本看似熟睡的萧知禹猛然睁开了眼睛。
萧知禹低头凝视了一会儿安静熟睡的阮初夏。
片刻后,他翻身更加紧地搂住对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还是暂时先保持现状吧,等手头的任务顺利完成归来之时……
第二天清晨。
炊烟从各家各户升起。
对于阮初夏来说,这也是一个忙碌早晨。
因为今天是老太爷跟着萧振武回京的日子。
他们需要早起才能赶上八点钟的火车。
匆匆忙忙洗漱完毕后,她迅速围上碎花围裙走进厨房,着手准备早餐。
几乎在同一时间,只见穿着白色背心的萧知禹也跟了过来。
“我来帮你的忙。”
他站在灶台边,双手叉腰站立着。
阮初夏有些惊讶,“你还会做饭?”
萧知禹随便拉了一条围裙系上,轻轻地说,“我们执行任务时偶尔要在野外过夜,会自己做一些简单的食物。”
当然,口感就没法保证了。
见他还挺热心的,阮初夏也没打击他,男人在家能帮手,总是好事。
于是她站一旁看萧知禹忙碌。
只见男人眉毛紧皱,明显还不太熟悉这些工具。
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案板前拿着菜刀切菜的样子,让人感觉有点不搭。
阮初夏忍不住笑起来,温柔地指指点点。
“你火开得太大了,小点火候。”
“别切那么狠,菜又不是敌人,你要把它剁碎吗?”
她笑着说。
萧知禹没有回应,只是笨拙但认真地按照她的建议。
做完早餐,萧知禹额头渗出了细汗。
阮初夏帮他擦汗,然后说道,“我来端吧。”
桌上摆放了青菜、红薯粥、几片煮牛肉、水煮蛋还有腌菜。
考虑到萧知禹上午的训练需要体力。
她还给他额外热了一些大肉包子。
两人坐在餐桌前,萧知禹拿着碗,紧张地看着阮初夏。
“尝一口?”他低声问道。
平时他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常常随便凑合吃点东西。
但今天正儿八经地在厨房里给媳妇做饭,还真是头一回。
阮初夏也拿起碗,端详着碗里那黄澄澄的菜粥
但是,当她轻轻地用勺子舀了一小口送进嘴里之后,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
“其实还好,你第一次下厨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这粥确实是咸了些。
但她认为对于萧知禹来说,更多的鼓励比直接指出问题更有效。
因为她知道,男人有时候就像孩子一样,需要不断地表扬激发他们的积极性。
于是,阮初夏笑着对他说:“以后再做菜的时候,记得少放些盐就更好了。”
说完这些安慰的话之后,阮初夏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见对面的萧知禹接过话茬后,也尝了一口粥,紧接着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