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目视着男人进了别墅。
历砚寒没有开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喝了酒。
他撑着自己的意识上了主卧,洗了个澡还刷了牙,直到他感觉自己身上的酒味淡了很多。
男人才往地下室的方向去。
床上的女孩已经进入了熟睡的状态,姜晚吟月份大,只能侧躺着,用枕头垫在肚子下面才能睡得舒服一点。
历砚寒就这样摸着黑,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熟睡中的人。
他伸手把快要掉到地上的枕头,重新放回姜晚吟肚子的下面。
随后轻轻的爬上了床,从后面搂住女孩。
脑袋窝在她的脖颈里,让自己的呼吸道里都是姜晚吟的味道。
历砚寒深呼吸了几口,感觉酒后的头疼都疏解了不少。
他的温热的大手放在姜晚吟圆润的肚皮上,轻轻的抚摸着。
突然手心感觉到了肚子里的小家伙隔着肚皮动了一下。
男人猛的睁开眼睛,有些惊喜又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女孩的侧脸。
她的呼吸平缓,眼睛紧闭着,又长又翘的睫毛一动不动。
历砚寒激动的心情还是没有平复下来,他能确定,刚刚孩子就是动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这个爸爸的存在,和他热情的打着招呼。
男人重新把头放窝回女孩的颈窝,心里焦躁的情绪到达了顶峰。
“宝宝,我感觉我要失去你了。”
历砚寒的生物闹钟准时的让他睁开了眼睛,刚醒来他就感觉到了头疼得很。
怀里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姿势,像只小猫窝进了他的怀里。
圆鼓鼓的小肚子还抵着他,不由的让他心中一软。
历砚寒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女孩,嘴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他觉得还不够,又在嘴角吻了一下。
要是能一直这么乖的待在他身边多好,历砚寒突然不想去上班了。
就想这么的和姜晚吟一直待在一起。
躺了十几分钟,男人还是起床了,进卫生间洗漱。
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的人。
历砚寒的眼神暗了暗眼底闪过一丝疯狂。
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他安排多了几个人在地下室门口守着,告诉他们,不许除了冯姨和蒋文文,谁都不能靠近这间房间。
但他的动作还是晚老太太一步。
老宅里。
白颖芷听着自己的私人秘书把调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老太太的脸上满是震怒,她就知道他们有事情瞒着自己。
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情。
逼人结婚、怀孕、囚禁。
真是历家人能做得出来的,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在小晚被关在什么地方?”
赵秘书看了看老太太的神情,如实的说:“在少爷常住的凌月墅里的地下室里。”
白颖芷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脸色阴沉,十分的难看:“你带人去把人给我带回来。”
“是。”
——————
姜晚吟睡醒后,看着旁边的位置陷入了沉思。
男人昨晚睡她旁边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你们是谁?少爷说了不许任何人靠近。”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就在门口她都听不清。
“咔。”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姜晚吟坐在床上一脸懵的看着门口,直到看到熟悉的赵秘书。
她的胸口激动的上下起伏,一时间傻住了。
赵秘书进来看到姜晚吟确实是在这间地下室里,恭敬的对她说道:“小姐,老太太叫我带你回去。”
历奶奶回来了?
姜晚吟回过神来,立马从床上起来,鞋也顾不得穿,光着脚跑到赵秘书的身边。
“历奶奶回来了?”她声音带上了委屈的哭腔。
赵秘书安慰着拉过她的手,“是的。”
她走到床边帮姜晚吟拿起她的鞋,帮人穿上。
直到被赵秘书带上车,姜晚吟都觉得有一些不切实际。
她就这么轻松的被救出来了?
白颖芷心里有点焦躁的坐在大厅里等着姜晚吟。
听到大门传来动静,老太太立马就站起了身,看向门口。
赵秘书先进来,身后跟着姜晚吟。
女孩看到老太太的一瞬间,红了一路的眼睛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眼泪跟断了线一样往下掉。
老太太朝她招手:“囡囡,快过来奶奶这。”
姜晚吟哭着跑向白颖芷,一头栽进老太太的怀里,委屈的抽泣起来。
白颖芷紧紧的抱着她,手掌一下一下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
“囡囡别哭,别哭,眼睛哭肿了,脸蛋就不好看了。”
“我们的囡囡是最好看的小公主。”
熟悉的安慰声,在姜晚吟的头顶响起。
这让她更加的绷不住了,大哭了一场。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平复了心情。
白颖芷用手帕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女孩的眼睛真的哭肿了。
她心疼得不行,视线往下看到了她九个月左右大的肚子。
眼神晦暗不明,她摸了摸姜晚吟的发顶说:“别怕,历奶奶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
(昨晚太累了,忘记表扬猜对是历奶奶的宝子了(^▽^)
表扬答对了的宝子,你们真的有很认真的看文哦(-^O^-))
历砚寒在得知消息后,就立马赶了回来。
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等他回来的时候,地下室里的女孩已经空了。
原本被安排在门口看守的几位保镖瑟瑟发抖,几名壮汉一排排站在一旁。
像犯了错的小学生,等待着责罚和批评。
“废物,我不是说了谁都不许进来的吗?”
历砚寒的脸色都黑得能滴出墨水来了,整个人处于暴虐的状态。
豆大的汗珠从几位大汉的鬓角处滑落在地上,紧张得直咽口水。
“对不起历总,是……是老太太那边来的人,我们是……”
一旁的赵管家心为这个说话的保镖捏了把汗,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话?
果不其然,历砚寒没处发的火可以在这位办不好事又要找借口的人身上发泄了。
本来就火大的男人哪里听得进去解释。
刚刚说话的保镖,一下子就被男人踹飞了出去。
“是我给你发工资,是老太太给你发工资?”
“既然你们听老太太那边的话,那就去找找老太太吧。”
历砚寒阴鸷的视线在他们的脸上扫过,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被解雇了的保镖们,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这么高薪的工作就这样飞走了!?
男人驾车以最快的速度往老宅的方向开去。
从历砚寒的车子驾驶进庄园的时候,老夫人就已经知道了。
老太太威严的坐在大厅中央,宋竹君和历墨景比历砚寒更早接到老太太通知。
他们两个心底发虚的站在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不说话,他们也不敢说话。
历砚寒推开了老宅大门走了进来,视线与老太太对视上。
“奶奶。”
白颖芷没有回应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从容的拿起桌上的茶杯。
她轻轻的抿了一口清茶,眼眸低垂着看着茶杯底下的茶叶,说道:
“跪下。”
历砚寒双膝歪曲笔直的跪在大厅中央。
白颖芷的视线这才回到他的身上,有些浑浊的眼底染上震怒。
“你们真的是当我老婆子是死了,敢瞒着我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
“你让我死后怎么有脸去见文吟?”
文吟是姜晚吟奶奶的名字。
“砰——”手上的茶杯被老太太砸了出去,在历砚寒的面前碎了一地。
宋竹君站在旁边抖了一下,担心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她走上前一步,“妈,是我没教好砚寒,您……”
“闭嘴!”老太太打断了宋竹君的求情。
犀利的眼神转向他们夫妻二人身上,“你们不是没教好啊,你们是生了个好儿子。”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宋竹君和历墨景被老太太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也自知理亏。
历老太太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确实是没有说错。
别看宋竹君和历墨景现在一个优雅一个沉稳,相爱得不行。
他们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两个疯子,傻叉。
青梅竹马,却又是个强势不肯低头的,恨不得搞死对方。
开着跑车在大马路上飞驰着,上演她逃他追的戏码是这两个人做的所有事情中,最轻的一个了。
(反正宋竹君和历墨景年轻时的故事也很精彩。)
历老太太都懒得喷,只要想到这两个人年轻时候做的事,她就头疼。
而他们的儿子呢,也是个神经病,疯子。
他们历家的基因就强大到,她的基因压根容不进去。
见老太太发火了,三人都不敢说话了。
一是确实是老太太很有威严,二是老太太身体不好,不能气太狠。
“来人,给我上家法!”
老管家听到老夫人的命令,拿着家法的鞭子就上来了。
有老太太坐镇,谁也不敢求情也不敢手软。
一鞭比一鞭重的鞭子抽在历砚寒的后背。
男人一声不吭的受着,好几次被抽得失去力气,用手撑在地上才扶正自己。
宋竹君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
但鞭子挥舞落在身上的声音还是响彻了整个别墅大厅。
“妈,求求您别打了,再打下去砚寒会死的。”
当妈的,看着自己儿子受这样的罪,她实在是受不了,就算老太太迁怒,她也要出来求情。
白颖芷不去看她,鞭子还在继续。
“妈,砚寒是有错,可两个孩子已经结婚了,您就放过他吧。”
就在这时,历砚寒坚持不住了,倒在了地上。
老管家停住了要继续下去的手,不敢再打下去,怕历家唯一的血脉真的被打出问题。
白颖芷见他这样也没有再心狠的叫人继续打下去。
她想到刚刚宋竹君的话,气哼哼的说:“那就离婚!”
“强逼来的婚姻,以为两个本子就能把人圈在身边了吗?”
地上的历砚寒听到这话,强撑着从地上起来。
他的嘴唇发白,嘴角还渗着一行血液。
“我不会离婚的。”他的声音虚弱却坚定。
“姜晚吟在哪?我……我要把她带回去……”
白颖芷听着他的话,眼神死死的看着地上这个倔强又狼狈的孙子。
冷哼一声:“带回去?”
“我告诉你,有我老婆子在,只要小晚不愿意跟你,你就休想见到她!”
说完,白颖芷就气愤甩袖离开了。
历砚寒也再也强撑不住了,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砚寒!”
“砚寒?”
楼下传来那么大的动静,姜晚吟在二楼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她心慌得很,她听不清下面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隐约听到了有马鞭子挥舞的声音,最后就是宋竹君的呼喊声。
历奶奶解决了吗?她会不会又被历砚寒给带回去?
她的房门被打开,姜晚吟吓了一跳。
见进来的是白颖芷,她才放下心来。
“历奶奶。”
“小晚,别怕。”白颖芷上前搂住她的头,让人靠在她身上安慰。
“有我在,只要你不想,历砚寒就不能靠近你,做出强迫你的事。”
有了老太太的这句话,姜晚吟焦躁不安的心才被抚平一些。
她眼眶红红的,紧张的咬着嘴唇,娇嫩的唇肉被她咬出了血丝。
女孩在纠结要不要把自己的错告诉白颖芷。
如果在知道真相之后,历奶奶还会那么疼爱自己、护着自己吗?
她内心纠结得要死,可她不愿欺骗对她这么好的人。
姜晚吟从白颖芷的怀里抬起头,眼尾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还是下定决心要说出来:
“历奶奶,对不起,我要跟您认错。”
“嗯?”白颖芷在听到她的话,不明所以的低头看向她。
“我……是我先招惹上的历砚寒……”
“我不听话,我去酒吧被人下了药……是我先爬了历砚寒的床。”
她鼓足勇气把自己隐瞒了白颖芷很久的话,今天终于和她坦白了。
心里除了紧张更多的是释怀。
她已经做好了,白颖芷会责骂她的准备了。
不料老太太却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傻孩子,你真以为如果不是历砚寒的默许下,你真的能去到酒吧还能喝下那杯被下了料的酒水吗?”
“而且还很巧的是,你刚喝下没多久,你的好哥哥就找到你了。”
赵秘书能跟着白颖芷的原因就在这里,只要让她去查一样东西。
她必定会从头到尾都把事情的原委查个遍。
“是历奶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奶奶,是我把你送到了一条疯狗手里。”
“可怜的孩子,你快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姜晚吟在听到白颖芷的话,久久回不过神来。
那杯酒是历砚寒下的?
这个男人给她下药,却追着她让她对他负责。
害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是她活该,是她自己主动招惹上历砚寒。
被这个疯子囚禁、强迫……
医院里。
历砚寒被推进手术室进行了抢救。
半夜,人才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上半身绑满了绷带。
还有些许血液渗透出来。
昏迷中的男人躺在病床上,嘴巴还在小声的念着姜晚吟的名字。
和不离婚的字眼。
坐在病床旁的宋竹君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模样,心底气不打一处来。
但也心疼和忏悔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历砚寒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
才会让他的性格这么偏执……
——————
历砚寒还没出院呢,历老太太就想把人送去海城市的第五人民医院。
这个医院是海城最好的治精神类的医院。
她认为历砚寒太疯太极端了,比他爸妈还难控制。
就是个神经病,神经病就应该看心理医生,或许还能救回来。
好在宋竹君和历墨景极力反对,生病中的历砚寒才没有被强制拉去。
男人在身上的伤才好一点,就自己出了院。
可把宋竹君和历墨景气死了,恨铁不成钢。
历砚寒跑回了老宅,他知道姜晚吟肯定就在老宅。
但老太太不给他进,真的如老太太所说,只要姜晚吟不愿见他,他就见不到人。
姜晚吟洗完澡出来,一阵困意袭来,她走到窗边想要把窗帘拉上就睡觉了。
刚到窗口,她就看见楼下院子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它隐藏在黑暗的夜色中。
她慌忙的把帘子拉上,捂住狂跳的胸口,去把房间的灯给关了。
历砚寒坐在车里,手里夹着一根香烟,车内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
直到姜晚吟所在的房间熄灯很久后,男人的车子都并未离开。
“那小子还在底下守着呢?”白颖芷把她要吃的药片倒到手中。
赵秘书站在旁边给她递水,“是。”
老太太把药混着温水吃下去,冷哼一声:“真的是个犟种。”
“他爱守就守着吧,人要是敢进来,就给我狠狠的打出去!”
赵秘书看着气呼呼的老太太,赶忙帮她顺气,“老夫人消消气。”
历砚寒一直坐到天亮才启动车辆离开。
自从那晚知道男人会守在她楼下注视着她,姜晚吟都不敢靠近那扇窗户了。
每晚她都早早熄灯,躺在床上玩手机。
而历砚寒每天忙完工作也不回凌月墅,每次都是直接开车来到老宅。
男人抬头看向姜晚吟所在的房间,果然和之前一样,人早早就熄灯了。
历砚寒看了一眼手机,才晚上十点半。
按照姜晚吟的生活习惯,这个点她肯定没有睡。
这是故意在躲着他呢。
历砚寒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觉得这样真的就能躲得住吗?
男人打开了备注为老婆的微信。
这上面都是他这几天和姜晚吟的聊天记录。
只不过都是一片绿,没有一条白。
男人修长的指尖在手机键盘上,快速的敲打着字母。
「老婆,我好想你。」
「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我想见你,想闻你的味道,想把你抱进怀里,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今天宝宝有听话不闹你吗?」
「老婆要出国吗?不要我和宝宝了吗?」
姜晚吟看着男人发来的一条条信息轰炸。
之前她都没有理会这个男人发的信息,因为她知道。
就算拉黑了微信,男人也一样会电话或者短信继续。
她都快对男人的信心免疫了,直到男人说出她要出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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